風青轉身出了内門,外面正堂内的女眷門并不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麽,更不知道太子爲何要把她們集中禁足在此處,驚恐不安的等了一夜,看到風青從裏面走出來,衆人紛紛開口詢問。
面對衆人的詢問風青隻回了一句“無法奉告”。衆人雖然多有不滿因着她聖女加睿王妃的身份和能自由出入馨霞殿的權利也不敢多問,隻有一名穿着淺碧色衣裳的女子不依不饒,還起身擋住了風青的去路。
風青看她的衣着裝扮身份應該不低,估計是太子的某位側妃吧。
風青笑笑正想敷衍兩句,後面傳來原千穎嚴厲的聲音,“賈側妃,退下!”
風青聳聳肩,既然有人管了又是人家的家務事就不關她的事了,便頭也不回的出了馨霞殿。心裏卻真心覺得這古代的皇後果然不是普通人能做的,這還沒成皇後呢,身邊就已經有這麽多小三兒,小四兒的了,以後不知道還會增加多少呢!每日面對着這些明目張膽與自己搶老公的女人們不僅不能嫉妒,還要替自己老公管理安排好她們的衣食住行,既不能虧了這個更不能屈了那個,估計就是居委會婦女主任也做不到這麽大公無私啊!
真是太不容易了……
風青腦子裏想着這些有的沒的,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太子寝殿門口,隻見殿門口圍了一圈的侍衛,各個都是一副神情戒備嚴陣以待的模樣。沒聽見殿内的打鬥聲隻有智玄那張狂的大笑聲。
“怎麽回事?”風青問門口的侍衛。
“禀睿王妃,裏面的和尚好像随身帶了神器。”那侍衛邊說邊給風青讓出了一道口子。
風青進了門檻看到裏面也都是層層侍衛。
風青看到陳海問道,“智玄是在身上綁了神器?”
陳海神情嚴肅,“嗯,他說要所有人給他的妻女陪葬。”
“妻女?”
“他說那假聖女是他女兒,紀權是他妻弟。”陳海解釋道。
“果然……”風青低吟一句。
“據說這神器威力無邊,皇上,太子和王爺又都在裏面,王妃,我們該怎麽辦?”陳海問道。
風青眼珠一轉對着陳海耳語了一番,道,“快去!”
“哦……”陳海雖然不解風青讓他這樣做的意義,但他對風青的話向來是深信不疑的,所以也不多問便按照風青的吩咐快速準備去了。
寝殿内皇帝,太子及睿王三人沉着臉望着一臉張狂的智玄。他們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智玄的身上會有這東西。雖然之前西宋皇宮留傳下來的那一捆神器并沒有發揮作用,但不代表智玄身上的這一捆也是無用的,這可是神器啊!誰也不敢冒這個險。
智玄點着了手中的火折子,兩眼通紅的望着皇帝父子三人,道,“來吧,你們就随我一道去陪我那地底下的妻兒吧!哈哈……!”
“着火了——!”門口處突然傳來一聲大叫。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叫喚弄的一怔,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一瞬間“嘩啦”一聲,兩大桶水隔空對着智玄當頭潑了過去。
對着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不僅智玄懵了懵,其他人也一時沒反應過來。
“嘿嘿嘿……智玄,這下你的這件神器就沒用了吧!”門口傳來一聲清脆的女聲。随後一道不慌不忙的女子身影出現在了智玄的面前。
風青望着渾身濕漉漉落湯雞一般的智玄,嘴角微微翹起。
智玄頭發上的水珠“滴嗒滴嗒”地滴到了地上,他扔掉手中被水澆滅的火折子,擡頭狠狠的瞪着風青,嘴裏大口地喘着氣,顯然氣怒的不輕,“你是如何知曉神器怕水的秘密的?”
“呵呵呵……”風青嘚瑟欠扁的模樣,“本妃我知識淵博,見多識廣呗!智玄啊智玄,不管是你這引天雷殺人的方法,還是用神器拉人陪葬的辦法其實都挺不錯的,隻可惜啊,你遇到了我,使得籌謀了這麽久計劃最總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時也命也!你就認命吧!”
智玄的臉由紅變紫、變青,臉上的肌肉也在抽搐,太陽穴上青筋暴起。
“青兒小心!”陳雲靖一把扯過風青,将她往自己身後一推,用身體爲她擋住一切危險。
說話間,隻見智玄右手一絞,猛然運氣崩斷纏在幹枯右手掌上那串佛珠的絲線,手一揮,數十顆佛珠頓時向陳雲靖和風青的方向飛射出去。陳雲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扯過旁邊的桌布,一抖,一卷,一揮之間将那些佛珠盡數卷入桌布之中。
智玄甩出手上的佛珠後,又将胸前的挂珠一曳,曳脫了活結頭,猛然間轉身對着門口的侍衛散開珠子,這是暗器中漫天花雨的打法,在比弓弦還堅韌的絲線幫助下,智玄将佛珠的威力發揮到極緻,每一顆佛珠都比強攻硬弩所射出的羽箭更具威力。
但聽得接連的“啊喲”聲、十幾名侍衛被珠子擊中,這些珠子也非盡數擊中要害,有的隻擦破一些皮肉,但幾名侍衛立時軟癱而死。
正當大家以爲智玄要沖向門口時,他突然掄起手中的禅杖,雲飛輪動,劈向右前方的皇帝,如果皇帝被這一杖當頭打着,那頭顱蓋定然要被劈作兩半了。
擋在皇帝身前的衆侍衛一齊發作,并力向前伸出手中的刀來接擋智玄這氣勢逼人的一杖,陳雲靖也同時提劍刺向智玄胸口。
卻不知這原來隻是智玄的一個虛招,忽見他身子一扭似也不用蓄勢發力,就那麽左手一拍旁邊的椅背,人已騰空而起,快如閃電,直向門外撲去。
守在門口出的陳江臉色一變,冷哼一聲,提腿左跨一步,左手小垂攔,右手大肘槌,竟是一招極高明的伏虎拳。智玄要想出門定要先過他這一關。卻見智玄腳都未沾地,他本是直射而出,等到了陳江身前不足三尺之地,卻忽然彎了個弧度,間不容發地從他拳下閃過,直沖門外。陳江的拳風本已籠罩了方圓三尺之地,但智玄的弧形彎得實在詭異,如羚羊挂角,無迹可尋。陳江從未見過這等空中轉向之術,大出意料之外,門口的衆侍衛也“呀”地一聲,伸出刀劍想要阻擋,但他們畢竟慢了一慢,智玄已沖出寝殿之外。
誰知沖出門外的智玄卻不再逃了,他止步轉身,身上忽然萌發出一種無形的力量,随後隻見他開始噘嘴吸氣。在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風青明顯能感覺到自己前面的某種能量急劇的被智玄吸入他的身體裏。
獅吼功?
風青看着智玄的動作突然想到了以前在小說中提到過的這種用聲波殺人的武功。
“快撕下衣襟,緊緊塞在耳中,再用雙手牢牢按住耳朵。如要性命,趕緊照做!”風青這幾句話說得又急又快。聽到的人對望一眼,不知她是何用意,但聽她說得鄭重,想來其中必有緣故,于是依言按着她的樣子撕下衣襟,塞入耳中,再以雙手按耳。
正在此時突見智玄張開大口,似乎縱聲長嘯,捂了耳朵的人雖然聽不見聲音,但不約而同的身子一震,隻見眼前的草都向後倒去,院中的樹木也被震得搖晃起來,樹上的枝葉更是大片地往下落。
而還沒反應過來,來不及捂耳自閉聽識的侍衛,一個個張口結舌,臉現錯愕之色,跟着臉色變成痛苦難當,宛似全身在遭受苦刑,又過片刻,一個個先後倒地,不住扭曲滾動。
風青隻覺得臉上的皮肉被某種看不見的利刃刮得生疼,大驚之下,她當即盤膝而坐将精神力凝聚成利刃刺向智玄,可她的精神力還未到智玄面前便生生被他口中呼嘯而出的能量波震散了,連試了三次都失敗了。風青靈機一動,不再與智玄正面對抗,她釋放精神力調動了智玄左側五六丈之外的風能。
突然,衆人見到在智玄左側方處的地面上平地卷起一股飓風,那股飓風越來越大,很快就形成了一股巨大的龍卷風,那巨大的龍卷風如一條從天而降的巨龍瘋狂的向着智玄撲了過去,速度比離弦的劍。它咆哮着狂吼着,就像盤古開天辟地時發出的聲音,那感覺可怕極了。
所有的人都似被吓傻了,怔愣愣的看着前方的那條怒吼的巨龍将還正在發功的智玄吸入腹中,一聲慘叫讓衆人回神的同時也越加驚俱了。
在這所有人當中隻有陳雲靖和陳江最鎮靜,因爲他倆早在死亡谷時便見過了風青的能耐。
陳雲靖在風青盤腿而坐時,便緊緊的護在她的身旁。
陳江,陳海在智玄被龍卷風卷入的那一刻便帶人将那股龍卷風團團圍住,一切就位後陳江對着陳雲靖使了一個手勢。
陳雲靖蹲下身在風青耳邊低聲說道,“青兒,可以了,陳江他們已經就位。”
風青微微點了一下頭,猛然間将精神力散開,那龍卷風突然就像被人抽了筋骨似的四散開去。被龍卷風刮的暈頭轉向狼狽不堪的智玄從半空中摔了下來,剛落地便被周圍的侍衛制住。陳江,陳海連手點了他周身的幾處大穴,讓他再也動彈不得。陳江又擡手一掌劈向他的天靈蓋,直接廢了他全身的功法。
此時的智玄如一條喪家之犬一般軟癱在地上,再無半點往日高僧的模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