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靖聲音裏帶着笑意,“永遠不夠!”頓了頓又道,“你也喝酒了?可用過飯了?”說着伸手撫向她的悄臉。
風青故作嬌悍,“自然用過了,不然這會兒早就餓死了!”
陳雲靖笑道,“如此甚好!”一轉頭看到屋内礙眼的兩丫鬟和喜婆道,“你們出去吧。”
“是。”春香,冬香看了風青一眼後拉着兩喜婆出了新房,同時将新房的門關好。
“青兒……”陳雲靖聲音微啞,在風青身邊坐下。
風青從袖兜中取出一個小小的荷包,打開後從裏面拿出一對環戒,黃金的材料,簡單的造型,除了面上刻了兩人名字的首字母外沒有多餘的裝飾。這對環戒陳雲靖不陌生,就是當日兩人逛街挑選首飾時風青親手畫的圖紙。不過具體是做什麽用的卻不清楚。
“把左手伸出來。”風青拿起那枚稍寬一些的男戒戴在了陳雲靖左手的無名指上。然後伸
出右手的無名指,“這枚你替我戴上吧!”
陳雲靖接過風青手上的那枚女戒套在她的無名指上,問道,“青兒,這可是你們那兒的規矩?可有何說法?”
“當然!”風青點頭說道,“我們手上戴的這個叫結婚戒指,上面的這兩個符号代表的是我們兩個人的名字。結婚對戒象征着愛情的永恒、婚姻的穩定,兩人一世界,在彼此真愛的時空裏,不離不棄,相依相偎,任時光變遷,仍守護彼此。……至于爲什麽一定要戴在這個手指呢?據說人這個手指的血脈是直通心房的,将結婚戒指戴在這個手指上就是将彼此放在離心最近的地方。按理說這結婚戒指一旦戴上就永遠不能取下。但世上哪有亘古不變的事,感情也是一樣,總會有人因各種原因讓原本相戀的兩人最後變了成陌路人甚至仇人。到了那時那麽這戒指也就沒了存在的意義,就可以取下來愛丢哪裏丢哪裏了,阿靖,如果……”
陳雲靖連忙伸手捂住風青的嘴阻止了她下面的話,深深望住她的眼睛同時緊緊撰着戴着戒指的左手,鄭重承諾道,“青兒,你對我來說勝過自己的性命,我們永遠不會有那一天的!”
風青輕輕拿開陳雲靖捂在她嘴上的手,笑着說道,“我相信你!”随後與陳雲靖十指相扣,兩枚戒指交互對應,對着陳雲靖鄭重承諾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陳雲靖隻覺心跳一滞旋即快速的跳動起來,他沒想到風青會在此刻對他許下此承諾,喉頭微動間伸手将她攬了過來,“青兒……”他的聲音介于醇厚與清朗之間,平時聽着隻覺得好聽,此刻帶着一點點幾不可辨的沙啞,形成了一種獨特的音色,頗爲勾人。
風青隻覺得熱氣噴在耳朵上,癢癢的發燙,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正要扭頭去看他,小嘴便被溫熱的唇覆蓋。正當她要支撐不住癱倒之時,腰肢和後腦勺被兩隻大手托住,兩人一起倒向柔軟的大床。
陳雲靖身體如點了一把火,如今身下的這個人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了,自然不需要客氣什麽,便伸手去解她的腰帶。風青的喜服有七八層,解了最外面的腰帶,裏面钗钿禮衣的每一層的衣帶卻并不是都在同一處。陳雲靖扯了半天風青卻連脖子都未曾露,真是急死個人了!
風青看着陳雲靖惱怒的神情忍不住不大笑,清脆的笑聲讓陳雲靖微微一怔,擡眸望着風青那酒紅合着羞紅的悄臉,燦若十裏雲霞,美麗不可方物,喉頭一緊,眼瞳緊縮,呼吸驟急,
三兩下就脫了衣袍隔着錦被伏在風青身上。鼻端口中都充斥着她身上淡淡的佩蘭芳香,滋味甘甜,“青兒,休怕!”
淡淡的酒香混着陳雲靖身上清爽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風青胡亂的點點頭。
溫柔的吻落在她的唇上,風青雖看不見他的表情,但能感覺出來,這一舉一動間都滿是憐愛。
“終于等到這一天了,像做夢一般。”陳雲靖在她耳畔呢喃一句。他不否認,自己做了許多次這樣的美夢,這一刻心中突然生出一種酸甜滿漲的幸福感。
看到風青緊繃的身體,陳雲靖輕聲安慰,“青兒,莫怕!”
溫柔的聲音仿佛讓風青得到了撫慰,睜開迷蒙的眼,看見陳雲靖渾身的肌肉緊緊繃着,手臂、腹部的肌肉一塊塊隆起,布滿了薄薄的汗水,在溫暖的燈下盈盈發亮,撐在榻上的小臂血脈有些凸出,渾身仿佛蘊含着無窮的力量,像是要掙脫的野馬般,一旦撤開,可想而知是怎樣的狂放。
風青想着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既然早晚要經曆,不如早死早超生,于是一咬牙橫心道,“來吧!”
鴛鴦夜月鋪金帳,孔雀春風軟玉屏,夫妻雙雙如繡帷,溫馨錦帳舞蛟龍。
一番雲雨之後,陳雲靖稍稍滿足了些,風青卻已經虛脫了。陳雲靖知道風青如今初次承歡,如果等自己盡興,估計後面好幾日她都會下不了床。所以即便此時心裏還想要卻還是生生忍住了,想着來日方長。便伸手把她摟在懷裏,柔聲細語的安慰了一陣子,才裹了一件衣服抱起她前往旁邊的溫泉室。
風青渾身酸軟的趴在溫泉池子邊上挺屍,任由陳雲靖幫自己清洗。洗着,洗着陳雲靖眼睛的顔色越來越深,呼吸也變得越來越急,“青兒,我……”聲音中含着忍耐,歉意還有一絲委屈。
風青泡了一會兒溫泉似乎感覺身子好了一些,望着陳雲靖那明明隐忍到了極緻卻仍小心征求自己意見的模樣,心軟的點了點頭。
許久後雨盡雲收,陳雲靖将早就軟癱成一團的風青抱回床上,從旁邊的櫃子裏拿出玉露膏。
風青看着陳雲靖道,“你想幹什麽?”
陳雲靖憐愛的看着她道,“你那處受了傷,抹了玉露膏才不會那麽難受而且好的快。”
風青躲進被子裏,“不……不用了,過幾天自然就好了。”
陳雲靖微微笑道,“抹了玉露膏,兩日便能好,不然起碼得五六日才能痊愈,青兒,兩日已是我的極限,等不了五六日那麽久的。”
風青臉一紅,“你這個流氓,哪裏是爲了我,分明是爲了你自己。”
陳雲靖笑笑并未反駁繼續誘哄道,“青兒乖,讓爲夫替你上藥!”
“我自己來。”風青奪過陳雲靖手中的玉露膏,躲進被窩自己裏給自己抹了藥。完了之後把玉露膏塞回到陳雲靖手中,背對着陳雲靖側身躺下,閉上眼睛不再理他。
還别說這玉露膏的效果還真不錯,不一會兒風青便覺得那種火辣辣的感覺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清涼的感覺。也許是身子的不适感消失了,累了一整天的風青很快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陳雲靖收拾好自己上床時,發現自己的小妻子早已進入夢鄉了。
陳雲靖伸手将風青撈進懷裏,看着她尤帶着紅暈的睡顔,心中滿滿漲漲地充斥着滿足感,垂頭在她額上落下一吻,喃喃自語道:吾妻、吾愛、吾命!
陳雲靖一覺醒來,看到從窗縫間透露進來的光線,估計着早已過了早膳時間,轉頭卻看到風青仍睡的沉,不忍心叫醒她,便輕聲喚了暗夜進來低聲吩咐道,“派人去宮裏和太子府說一聲,本王與王妃下午再進宮給父皇,皇兄敬茶。”
“是。”暗夜悄悄退出了寝房。
風青似乎聽到了動靜,翻了個身不知咕囔了一句什麽又睡了過去。
陳雲靖看着她可愛的模樣笑笑,摟了緊她也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