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靖對着丞相施了一禮說道,“在軍中的這半年多時間裏本王與青兒一直以來都同吃同住,共居一帳。”
古闆的趙丞相聽後瞪大眼指着陳雲靖和風青道,“睿王的意思是,你……你們已經……”
陳雲靖不等趙丞相說完便嚴肅點頭道,“正如丞相所想的那樣。”
趙丞相氣的說不出話來了,指着風青和陳雲靖,“你……你們……怎麽能……”
皇帝連忙借坡下驢說道,“既然如此那還是早日把名分定下來吧!”緊接着說道,“趙丞相之女趙婉青,溫柔恭順,才貌俱佳,娴熟大方,特此許配睿王爲王妃。一切禮儀,交由禮部與欽天監監正共同操辦,擇良辰完婚。”
“謝父皇!”陳雲靖連忙拉着風青一起謝恩。接着又說道,“父皇,索性今日将婚期也定了吧!張公公看看近期哪天是吉日。”
張公公見皇帝沒有反對,便讓人取來了年曆,翻看着說道,“明日便是嫁娶的好日子,再接下來是兩月後的八月初六也是頂好的日子,再後面……”
“除了明天,就一定要兩月之後,半月一月左右的就沒有适合婚嫁的好日子了嗎?”陳雲靖迫不及待地問道。
張公公笑道,“啓禀王爺,半月一月左右的吉日是有的,但适合婚嫁的就沒有了。況且一個月之後便是陛下的壽誕,如果兩樁大喜事真湊一塊兒了,禮部可就忙不過來了。再說了八月份天也涼爽下來了,王爺、郡主大婚再合适不過了。”
“行,那就八月初六吧。”皇帝一錘定音。
“陛下,兩個月的時間會不會太倉促了,臣府上之前可是毫無準備啊!”可憐的趙丞相無法抗旨,隻能眼巴巴地看着女兒的婚事就這麽被定下了,那婚期總可以再争取争取吧!
誰知道陳雲靖立馬說道,“兩月的時間綽綽有餘了,青兒的嫁妝丞相府能準備多少就準備多少吧,無妨的,本王早在年前就讓府内的李公公開始着手準備我與青兒成婚的一幹事宜了,别說兩月就是十天後成婚也是無礙的。”
皇帝差點被口中的茶水嗆死,這兒子也太霸道太不要臉了。婚姻大事竟然不經雙方父母父母點頭同意就私自決定,如果女方父母不同意,他是打算明搶不成?
趙丞相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陳雲靖又說道,“父皇,既然離大婚還有兩個月,兒臣打算讓青兒先住到王府去,也好提前熟悉熟悉王府中的環境事務。”
“說的什麽屁話,哪有待嫁的女兒家婚前就住到夫家去的道理!”這會兒連皇帝也忍不了暴了粗口,“再說了你那府中總共沒幾口人有甚事務需要提前熟悉的?連倆月你都等不了,就這麽急不可耐?”
陳雲靖挑挑眉,“父皇不同意就不同意呗,何必發這麽大的火。”同時心中琢磨着接下來的兩月又得天天翻丞相府的後牆了。
皇帝按着額頭揮手道,“沒事都先回吧。”說完又轉身看着風青說道,“和樂,今日先回去好好休息,明後日抽空進宮來一趟,朕有事與你商量。”
“哦,好!”風青答應後與衆人一起向皇帝行禮告退。
到了宮門口,陳雲靖湊在風青耳邊低聲道,“你先回去,晚上再見!”
風青無語翻眼,就知道他不可能這麽老實就妥協了。
睿王府。
自從陳雲靖回來李公公得知皇帝爲睿王、郡主賜婚的消息後,那張笑的如同一朵菊花的老臉就沒有松下來過。立馬在府内跑到東,跑到西的開始張羅起成婚的事宜來,那忙碌勁搞得好像陳雲靖明日就要成婚似的。
陳江,陳海看着李公公那颠颠地跑來跑去的身影搖頭道,“看公公那興奮勁,不知道的還以爲公公自己要成親了呢……”
丞相府門口丞相夫人伸手撫上風青略顯疲憊的臉,不禁顫抖起來,細細地摸着她的眉眼,忽然壓抑地哭了起來,聲音梗在喉嚨裏,隻發出哽咽的吐息聲音,“兒啊,我的兒!母親這不是做夢吧?你這可算是回來了!”說完一把抱住剛從馬車上下來的風青失聲痛哭。
風青拍着丞相夫人的背,哽咽着安撫道,“母親,女兒不孝,讓您擔心了。”
這畫面看得趙丞相一陣陣揪心,出言安慰着丞相夫人,“别傷心了,女兒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了。”同時用衣角擦了擦眼角,怕一不小心就見了淚水,“别都在這杵着,快進屋裏。”
“對,先進屋!”丞相夫人拉着風青的手不放。
“見過哥哥,嫂嫂。”風青向趙皖宏和劉茵茵屈膝行禮。
趙皖宏明明眼眶微紅卻故作威嚴道,“下次可不許再這麽任性胡鬧了。”
劉茵茵嬌瞪了趙皖宏一眼佯怒道,“妹妹好不容易回來,你吓唬她作甚?”随後拉着風青的另一隻手,“走,回家!”
相府前廳,一家人各自落座後,丞相夫人便迫不及待地追問起風青在軍中的生活。風青隻撿着好的、有趣的事說,惹得衆人歡笑不已,徹底沖沒了剛剛那愁雲慘淡的氣氛。
兩盞茶後丞相夫人拍着風青的手道,“青青呐,趕了這麽遠的路你也累了,先回去好好休息,待晚膳後咱再好好說說話。”
“好!”風青向丞相,丞相夫人及趙皖宏夫婦施禮後出了前廳,往海棠院去。她知道接下來丞相會與與大家說她的婚事了,估計丞相夫人又要有一陣傷心了。
還未到海棠院,就遠遠的看到春香,冬香兩丫頭站在院門口翹首以盼。她倆一看到風青便如一陣風一般的向她飛奔過來,“小姐——!”,拉着她便又是一通稀裏嘩啦的哭訴。
風青不說也不動等着她倆自己哭夠了再說。一擡頭看見暗影站在後面既欣喜又氣憤的看着她。看到他這表情風青不地道的“噗嗤”一聲笑開了,“暗影,你這是啥表情呐?”
暗影看着風青那沒心沒肺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郡主,您還好意思說,屬下可是王爺親自訓練出來的人,在這京城的影衛之中也算是一流的高手了,可沒想到卻被您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主子用着那不入流的手段給甩了,還甩的如此徹底,如今屬下在同行内可算是丢盡了臉!”
風青哈哈笑道,“這又什麽可丢臉的,你應該感到自豪才對!你想啊,你們的影衛同行中有誰的主子像我這麽英明睿智,聰明能幹的,對不對?”
暗影無語。
春香、冬香則被風青這一通插科打诨的自吹逗的破涕爲笑,拉着風青往裏邊走邊說道,“是,小姐最厲害了,我們給小姐備了浴湯,小姐先好好洗個澡祛祛乏,再喝盞花茶養養神。”
“還是你倆懂我的心。”風青捏着春香的肉臉道,“今天出了一身的汗,身上早就黏糊的難受,就想好好洗個澡……”
晚膳後,丞相一家移坐到偏廳喝茶。丞相夫人看着風青欲言又止了半天,才開口問道,“青青呐,你對睿王可是真心相悅?”
“嗯。”風青毫不猶豫的點頭。
丞相夫人歎了口氣又問道,“青青,你可曾聽人說起過睿王的命格?”
風青笑着說道,“母親放心,那些不過是民間的傳言罷了,不必相信。”
劉茵茵說道,“妹妹可不能這麽說,睿王的命格可是智玄大師親自批的。”
丞相夫人也道,“是啊,智玄大師可是得道高僧,道行比他師傅還高呢!”
風青嗤之以鼻,“就算他道行再高也不過是個凡人嘛,也不見得他說的都是對的。你們看我與睿王相處了這麽久不是一直好好的嗎?還有與他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小侯爺王齊珂,再有,就是皇帝,太子不都好好的嗎?”
“可是……”丞相夫人與劉茵茵也被風青怼的一時不知該如何說了。
“好了,賜婚的聖旨都下了,現在說這個還有何用?接下來好好準備青青的婚事才是正事。再說了我也相信咱們青青是個福澤深厚的。”趙丞相說道。
“是,父親說的對,妹妹是個有福之人,母親放心!”趙皖宏也跟着安慰道。
趙丞相起身看着風青說道,“青青随爲父到書房來。”想了想又轉身對趙皖宏說道,“宏兒也一起。”
“哦!”風青疑惑的看着一起前往書房的趙皖宏無聲問道:“何事?”
趙皖宏也一臉茫然的搖搖頭。
書房内,趙丞相在書案後坐下,趙皖宏,風青在下首落座。
趙丞相盯着風青看了半晌,隻看的風青都渾身起了毛,才開口問道,“青青,你真的是聖女?”
“聖女?青青怎麽會是聖女,這是怎麽回事?”趙皖宏驚訝道。
“我也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趙丞相看着風青說道。
風青籲了口氣道,“原來是爲這事啊!其實吧,具體是怎麽回事我也不太清楚,隻是有一次在睿王府的書房中女兒無意中看到了一樣東西,上面的文字與我在中關村習的文字是一樣的。後來我才知道那就是國師寫的天書,并且知道了原來國師與我是老鄉。因我認得天書上的文字又與國師來自同一個地方皇帝他們便認定我就是什麽聖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