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兩老人心情好陳海繼續問道,“老伯,王庭那邊最近有沒有什麽新鮮事傳出來啊!我聽說王庭前些天被突襲了,最近也不知道怎麽樣了?還亂不亂?”
老丈道,“我們村谷家的二娃子就是往來王庭做買賣的,今日中午剛回來,說王庭現在已經恢複正常了,就是進出城時盤查的仔細了些,也沒說起王庭最近有什麽新鮮事啊!……你們放心,二娃子雖是買賣人,卻從來不胡說,他既然說王庭現在安定了,那定然是不亂了,你倆就放心的去吧!”
老妪也跟着說道,“你們就放心吧,多吃點,不夠鍋裏還有。”
“多謝大娘!”陳雲靖和陳海沒有打探出有用的消息,心中不免失望。
曆況達和曆況冶在金帳中一等就是半日,直等到了夜幕深深之時。陸續傳來消息:城門處道“今日并未見王齊珂和風青兩人出城,也沒人見過他倆。”搜城兵士也來報說:“搜遍了整個王庭也沒有他倆的身影。”不過戈五帶來了四方客棧的小二。
戈五對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客棧小二道,“你把剛剛說的那番話一字不漏的再對陛下和王爺說一遍。”
“是。”客棧小二一輩子也沒想過能到金帳來見陛下和翼親王,緊張地話也說不齊,結結巴巴的說道,“小……小人……見……見過畫上的兩個人,那……那個女的大前天晚上在我們客棧要了一間房,就……就是天字三号房,付……付了三天的房錢,還要了吃食和洗澡水。之後小人好像就沒有看見過她了,前天晚上店裏來了一名男子就是畫上的那人,也住進了天字三号房說是大前天那女子的兄長,也要了吃食和洗澡水。至于他是什麽時候離開的小人也不知道。”
旁邊的曆況璇厲聲道,“你胡說,王兄都說昨日下午還見過那兩人,大前天人怎麽可能會出現在客棧?”
客棧小二連忙磕頭道,“小人句句屬實,絕不敢撒謊啊!”
曆況達對曆況璇壓壓手道,“不要插話,讓他繼續說。”
客棧小二連忙磕頭謝恩繼續道,“謝陛下,小人今日見三日時間到了,就去天字三号房敲門,發現門是開着的,鑰匙就放在房間的桌子上。”
曆況冶問道,“那女子住店時可有登記姓名?”
曆況冶問客棧小二,“那女子住店時可有登記姓名?”
客棧小二回答道,“有的,我們客棧每位住店的客人都有登記,那名女子留的姓名是‘風青’。”
“風青?從未聽說過此人估計是個假名字吧!”曆況冶把目光轉回到戈五身上,“天字三号房你可去搜查過了?”
戈五道,“回王爺,屬下親自帶人去搜的,沒有查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曆況冶點點頭對客棧小二道,“你先回去吧。”
“是。”客棧小二低頭躬身小心退出金帳,從始至終也沒敢擡頭看一眼帳中之人。
等客棧小二出了金帳,曆況達問道,“阿冶你覺得這小二說的可有幾分屬實?”
曆況冶自嘲一笑道,“估計全部都是真的吧!”
金帳内的幾人俱是一愣。曆況璇不可置信的搖頭道,“這怎麽可能?既然他們本就是打算逃跑的,哪有人跑出牢房了還會再回去的,回去幹嘛?”
“也許是還有情報要刺探,也許是等什麽人或什麽時機,總之本王相信客棧小二所說之詞絕非是他憑空捏出來的。”曆況冶從懷中取出一頂假發道,“草人身上戴的就是這個的假發,本王找人查過了,這假發是一名在王庭夜市擺攤的攤主自己親手所制,據那攤主說這個月他一共就做了三頂假發,大前天晚上被人買走兩頂,雖然當時沒太看清那人的長相,但據說話的聲音應該是名女子。”
曆況達猛一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氣怒道,“他們這是把我北蒼月的監牢當客棧了,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曆況冶難得開玩笑道,“也許在他們眼中這監牢還不如客棧呢,至少條件不如客棧。”說完目光轉向戈五,“戈五,傳令下去停止搜城,他們既然早有謀劃定然早就離開王庭了。”
曆況達長歎一聲道,“他們既然有此本事怎麽不直接入賬将朕殺了豈不是更好?”
曆況冶搖頭,“這個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本王到是對這個和樂郡主越來越有興趣了!戈五備馬,本王要親自去把這個女人逮回來。”
“是。”
“哎,青青,你說以你的本我們有沒有可能跑到金帳中直接将曆況達給咔嚓了?”王齊珂迎着疾風問身後的風青。
風青想了想道,“大概、也許能吧!”
王齊珂後悔道,“哎呀,昨晚怎麽就沒想到呢!我們應該先把曆況達殺了再跑的呀!”
風青道,“殺了曆況達有什麽用?他死了北蒼月還有曆況冶,還有太子又不可能亡國,如果我們真這樣做了除了加劇兩國矛盾沒有任何意義,這種吃力不讨好的事做它幹嘛!”
“好像是這麽回事。”王齊珂喃喃道,随後又加大嗓門問道,“青青,你冷不冷,累不累,我們跑了一天,這起碼跑了有四百多裏了,如今天也黑了要不我們找個地兒,休息休息吧!再跑下去馬兒也吃不消了!”
風青拼命點頭,“好啊,我又冷又餓,累的腰都快斷了,前面好像是個村子,我們過去找戶人家喝口熱水,借宿一晚吧。”
“好。”王齊珂催馬往着前方的村莊急駛而去。
片刻之後兩人牽着馬走入村中,王齊珂望着村子零零落落的房屋問道,“青青,你說我們去敲哪戶人家的門好呢?”
風青看了一圈指着不遠處的一戶人家道,“要不我們去那戶吧,你看他家的燈還亮着,房子不算太小但也像是富戶,如果給點錢應該能騰出地方估計也會願意讓我倆借宿一晚。”
“錢?可我們哪裏還有錢,前天晚上不都被我花光了嗎?”王齊珂問道。
風青扭捏了一下,梗子脖子道,“我是覺得吧,出門在外身上總得有點錢才安心。所以昨天晚我們走在街上的時候,我順便從别人身上挪用了一些,不多也就二十來兩。……那人一看就是有錢人,應該不會在乎這區區二十兩的。”
風青說這話的時候王齊珂就用着一種:你再敢說你以前不是做賊的,打死我也不相信的表情。
風青尴尬的搓了搓那粘滿胡茬的下巴道,“不管你信不信,有生以來我就做了這麽兩回賊,但都是生活所迫,無奈之舉不是?”
王齊珂歎了口氣伸手揉了揉風青的腦袋溫柔的說道,“不管怎樣,你在我心裏都是最好的!”
風青跳開一步警惕地看着王齊珂,“這大晚上的你不會是是被鬼上身了吧,怎麽突然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還露出這麽肉麻的表情。”
王齊珂被風青氣的一腳踹在她的屁股上,“去,敲門去!”
風青往前踉跄了好幾步才站穩,回頭指着王齊珂,“果然是裝的。”說完轉身上前敲門。
王齊珂站在原處看着風青的背影無奈歎氣。
風青連敲了好幾下門才聽到門内傳來腳步聲和一個老邁低啞的聲音,“這大晚上的誰呀?”門打開後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丈探出半個身子看着風青問道,“這位小哥有何事啊?”
風青施了一禮道,“這位老伯,是這樣的,我與我媳婦趕路錯過了住宿的店家,見天色已晚想在您家借宿一晚讨口熱水喝,不知可否行個方便?”說完塞了五兩銀子在老丈手中。
老丈看着手中的銀子一愣,想着:今天是什麽日子怎麽都跑到他家來借宿了,還都給五兩銀子。
風青看着愣住不說話的老丈問道,“老伯,不知方便與否?”
老丈握了握手中的銀兩,看看風青又望了望正朝他走過來的那名高個子漂亮娘子問道,“你們真是夫妻?”
風青道,“不敢騙老伯。”
老丈又問,“你們這是去哪兒?”
“我們是準備……”風青話沒說完突然從屋内沖出一個人影,雙手緊緊抓着她的肩膀,隔着黑紗的目光激動地在她臉上來回轉動,“青兒?……真的是你?”聲音中帶着濃濃的顫音。
風青看着突然出現在面前眼睛上蒙着黑紗的陳雲靖驚訝的長大了嘴,“你……你……”
陳雲靖猛的一把将風青抱緊,低頭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随後放開了她,拉着她的手道,“進屋說!”
老丈看到幾人是相熟的便也點着頭道,“對,既然是認識的大家進屋再說。”
“好。”風青“扶”着陳雲靖進了屋。
王齊珂撇撇嘴跟上。
陳海看見風青高興的就要行禮,風青連忙抓着他的胳膊道,“沒想到會在這兒碰到大哥,二哥真是太好了。”
陳海立即反應過來了,說道,“确實是非常意外,大哥在戰場上傷了眼睛我正打算帶着大哥去王庭醫治眼睛,三弟這是特意來尋我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