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安安躊躇之際,貝琪和另外四個人一起來了,貝琪一見到安安和趙媤,立即就抱怨開了。
“你的兩個真是,早早的就跑了,也不等我們一起,虧得我整天想着你們,真不夠朋友。”
安安在心中撇了撇嘴,真有你自己說的那麽好的話,思思不方便,怎麽就沒想着早點出門呢?
非要端着架子在屋裏等着旁人上門去請,就不高興慣着她。
不過在外頭,必須維護神女的形象,當街吵架可是大大的不智。
況且貝琪這種人,你隻要不理她,等她說完了也就息火了,你越是跟她理論,她還越來勁。
“好啦,大不了一會兒,正對着窗的那個位置留給你,現在還是想想辦法,怎麽讓思思安全的抵達吧!”
“這有什麽難的!”貝琪不以爲然,“咱們六個前後左右,把思思圍在中間不就成了。”
貝琪的主意不失是一個好辦法,可問題是大街上人很多,擠來擠去就容易擠散了。
“我看咱們還是用推進器飛過去吧!”
看着大街上人頭攢動,再瞄一眼趙媤球一樣的肚子,另一個叫小茜的神女助理鎖眉說道。
“還是小茜聰明,可是咱們的推進器呢?”
貝琪抓着機會就愛奚落别人。
小茜氣得在心裏罵了一句,“長舌婦”,漲紅了臉不服氣,“你在等着,我回去拿!”
“街邊有軟轎,不如我們雇頂軟轎吧!”另一個姑娘提議。
這倒不失爲一個好辦法,衆人立即同意。
于是趙媤平生第一次坐上了轎子,不是豪華的八擡大轎子,隻是兩個人一前一後擡着的青布小轎。
裏面的位置也非常的狹小,僅僅隻能容納一個人,端端正正的坐着。
兩人擡着轎子,在人群中走得艱難,轎子裏的趙媤卻有閑情逸緻,掀了簾子朝外頭看。
平時的大街上是沒有轎子這種交通工具的,今天元宵節,街上擺起了仿古的花燈,運輸公司突發靈感,弄了這種青布小轎,散落在街頭随時待命。
原本隻是搞搞噱頭應個景,結果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不管是因爲新奇,想體驗一把,還是真的走累了,想找個工具代步,總之生意異常的火爆。
趙媤有幸成了這種,古老交通工具的首批顧客。
轎夫擡着架子,艱難的往閱城樓而去,快要走到城下時實在走不過去了。
“姑娘,反正也快到目的地了,你看能不能叫裏頭的那位大嫂下來?咱實在擡不過去了,太擠了。”
轎夫放下轎子,苦着臉和安安商量。
這些轎夫平時也沒幹過這種苦力,公司領導突發奇想,可就苦了他們這些拿工資的小喽啰。
别人乘坐轎子大多數隻是體驗一下,像轎子裏頭這位坐這麽遠的距離,還是頭一個。
“不好意思,就那麽幾步路了兩位幫幫忙吧!”
安安連忙打招呼,同時心裏也有些後悔,不該把趙媤硬拖了來。
“叫你們擡就擡,哪來那麽多的廢話,不擡到指定的地方不給錢。”
平時安安她們幾個,曉得她的脾氣不跟她計較,外人可不買這個帳。
兩位轎夫立即變了臉色,其中一位生氣的說道,“就沖你這話我們還不擡了,你以爲誰稀罕你這幾個錢啊!”
要不是公司給的命令,他們才不擡呢,河邊廣場上正在舞龍,有功夫他們不能去那邊看看龍燈?在這裏受這姑娘的氣!
另一個就更幹脆,掀開簾子,直接對其内的趙媤說,“你下來吧,這邊生意我們不做了。”
哪怕被客戶投訴,扣掉整整兩個月的獎金,他也不擡了。
貝琪一開口,直接把人得罪的死死的,連個轉圜的餘地都沒有,有這樣的豬隊友,趙媤還能怎麽辦呢?
微笑着點了點頭,“有勞兩位了!”
安安忙上前把人扶下來,真怕這個圓滾滾的球,就這麽滾下來,還是扶着點覺得安全。
看到這是圓滾滾的肚子,兩個轎夫也有些不好意思,光顧着跟嘴臭的姑娘怄氣了,竟忘了轎中坐着的是一位孕婦。
兩位不免有些讪讪,“要不您還是坐上去吧,讓那幾位姑娘幫幫忙,在前頭替咱們兄弟開個道。”
“沒問題,前面就交給我們了。”可别叫貝琪一張臭嘴,又給破壞了,安安立即在她開口之前搶着回答。
貝琪不屑的撇了撇嘴,卻十分識趣的沒有再開口。
這時,突然聽到有人高聲喊了一句,“抓住他,他是個小偷!”
與此同時人潮湧動,趙媤不知被誰推了個趔趄,胳膊撞在了轎沿。
這一項新業務,是運輸公司中,某位領導一拍腦門突然想起來的,因爲工期比較趕,所以較子的做工比較粗糙,如轎沿這種地方,都沒來得及打磨。
因爲要趕時間,适才換衣服時,安安隻随手給她撈了一件短袖的白色連衣裙。
細嫩的皮肉撞在,粗糙未及打的轎沿,磕破了好大一塊皮,紅色的血液跌落白色裙擺,紅的觸目驚心。
離得最近的轎夫第一個看見,隻見他“啊”了一聲,臉色比撞了鬼還要難看,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趙媤:“……”,她是舊社會的地主老财嗎?
磕破了皮,就讓人下跪磕頭?
趙媤皺着眉,正要扶他起來,貝琪也突然“啊”的驚叫一聲,一手指着趙媤的裙擺,語無倫次,“你……你……你……,你的血……”
随着一驚一乍的貝琪,很多人都看到了,趙媤裙擺上那抹豔麗的色彩。
安安幾個面色也是一變,絲毫沒有任何憂郁的單膝跪地。
單膝下跪,表示一種臣服,同時也在表一份忠心。貝琪看着安安、小茜等人毫不遲疑的跪下,一夕之間,面色變了數變,也不得不不甘不願的跪下。
思思已經不是她可以攀比的了,并且她将會是毫無懸念的神女,甚至都不用等到明年的神女選舉大會。
怎麽一個兩個的都突然跪下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再看安安六個人是單膝下跪的姿勢,跟那轎夫一點不同,并且貝琪怎麽會向她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