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媤當然不會自找麻煩的給他烤魚,隻得推說空中城不許動火,等有機會帶他去紅杉樹林烤魚吃,又許諾教他射箭,才總算把這小魔豆安撫好。
那條魚又被養回來倉庫,有事沒事洛森傑總拉着趙媤去倉庫看魚,看着兩個大腦袋小腦袋湊在一起,洛菲心裏那股子酸味,能飄出十裏地去。
知道的,還以爲他倆才是親姐弟呢!
這個低賤的紅雪人下流無恥,一來就沒臉沒皮的跟刑風組長住到了一起,并且騷首弄姿的吸引了達亞的注意,如今連他的親弟弟,都快不知道誰才是他的親姐姐了,不,說不定在他的心裏自己還比不上趙媤呢!
安排趙媤和刑風住在同一個屋檐下,那是因爲誰都不相信她這個外來者的,方便對其進行監視控制。
而達亞從一開始注意到趙媤,還不是因爲二長老懷着别樣的心思。
至于洛森傑,隻能說歪打正着,并且一開始趙媤也很煩這個小魔星小尾巴,不過人家是五長老的小公子,大腿很粗趙媤得罪不起,就當逗個樂吧。
小魔星的聰明又機靈,并且調皮淘氣的面具下,有着一顆溫暖的心,相處長了趙媤倒真的,打心眼裏開始喜歡這個孩子了。
其實趙媤爲什麽會住進刑風家裏,洛菲不是不知道其中的含義,就連達亞爲什麽,從一開始就對趙媤特别關注,也猜到了一二,可她就是不願正視問題的根本。
極端的鄙視、污蔑趙媤,讓她從内而外的感到痛快,仿佛趙媤越是不堪,越能體現自己的優秀。
那個因爲妒忌,曾經一晃而過的罪惡念頭,又悄悄冒了頭按都按不下去。
或者說她根本就不想去按,越冒得高越開心。
仿佛已經看到了趙媤被趕走時,喪家犬似的落魄樣。
于是被嫉妒沖昏了頭腦的落實,完全不顧全族的利益,悄悄挪動了一塊能量晶石。
倉庫裏有成排的架子,每一排古銅色的架子上都編着不同的編号,編号的顔色代表着晶石的等級,等級越高編号的顔色越深,根據編号的不同,每排架子上的能源晶石也不相同。
洛菲特意找了那黃色的,顔色已經深得快變成金色的架子,把重要部位的晶石稍微挪了挪。
她要給趙是一個教訓。
剛剛挪完能源晶石,手放在晶石還沒來得及挪開,洛菲心念一動,又改變了主意。
這次給了教訓,那下次呢?下下次呢?隻有把人直接趕走,才是一勞永逸的最好辦法。
如此,洛菲又把晶石朝左邊挪了挪,隻有損失超過了貢獻,大長老才會毫不猶豫的把人趕走。
想一想,趙媤才來了短短數月,已經做了不少的壞事呢!
偷恐龍蛋引的傷齒龍圍城,無端的城中放火,好不容易讓她将功折罪,去抓個黑蜘蛛還失敗了,再來一次的話,就該永不翻身了吧?
洛菲把能源晶石挪動位置,是笑着過去的,對自己的惡劣行爲,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然而沒想到的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達亞注意到趙媤,這些日子呆在倉庫的時間很長,趁人不備,也偷偷溜進倉庫,做了一些手腳。
當然,他的初衷不是要把趙媤趕走,因爲他心裏清楚趙師的價值,無論從哪個方面考慮,不管是千年前,跟紅雪人有關的那個傳說,還是基于趙媤的超強體能,刑風都會想方設法的把她留下來。
如此,趙媤不用離開,他和他父親的目的也達到了,隻要刑風一次一次的使族人感到失望,那麽離他父親坐上那個寶座的日子就不遠了。
有人就要說了,達亞不是很欣賞趙媤嗎?那爲什麽還要做做對他不利的事呢?
達亞這個人十分的理智,他是欣賞趙媤沒錯,可欣賞歸欣賞,絕不會因爲對趙媤的欣賞,而忘了他父親幾十年來的大計。
跟父親念念不忘的大計比起來,趙媤受這點小小的委屈又算得了什麽呢?
後頭不是有個刑風麽,再說了,就算刑風頂不住大長老的壓力,自己和父親也不會看着她被趕走的。
當然了,他們兩個誰也不知道,另外一個人對能量晶石動了手腳,導緻了接下來一場,差點給空中城帶來危機的災難。
不過呢,洛森傑倒是要謝謝這兩個罪魁禍首,因爲他們的誤打誤撞最後成全了他。
這一天外面又下起了大雨,如瀑的雨幕,把遠處原始森林洗刷的油亮油亮,紅色的葉子更紅的像火,金黃的樹葉更加的金黃。
風景變美了空氣更好了,而飛行隊的隊員們照例無法執行任務,隊員們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打起了撲克。
“趙媤,來跟我們一起鬥地主!”
“鬥地主有什麽好玩的?趙媤來來我們這裏三缺一。”
“你們那又沒點彩頭,打起來也沒勁,還是來我們這吧!”
另外兩組人一起怼了回來,“還有臉說,你們那叫賭博!”
說在提高了音量,似是很憤慨,“賭博懂不懂,賭博傷身!”
“賭什麽博,賄什麽博,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我們賭博了?”
“古話都說小賭怡情,你們這些人不懂情趣不懂生活,不要胡說八道!”
另外兩組人切了一聲,哄笑起來。
趙媤咧了咧嘴,拒絕了所有人的好意,讓她打牌?
還是算了吧!
從小就對這個沒興趣,讓她坐在上頭打牌,就是個木頭人,隻有跟着丢丢牌的份,旁人出的什麽牌一概不記得,誰跟他做搭檔,一直讓對方坐上“書記”。
老輸機……
從前難得休假,表姐叫她打牌,這次有九次不答應,有這閑工夫,還真不如躺在床上看看肥皂劇。
這時洛森傑又悄悄摸了過來,一身洗得有些發白的衣裳,緊緊的裹在身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件衣服小了。
“小傑,今天怎麽穿成這樣?”
趙媤看看窗外的雨簾,難道不小心把衣裳淋濕了?
然而洛森傑一雙褐色的眼睛,卻亮得能夠穿或天空厚厚的霧霾,随意的拉了拉勉強蓋過肚臍眼的衣角,毫不在意道,“先不說這個!”
向趙媤招招手,“媤媤姐姐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