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媤的手指不由自主的又穿過花叢,适才太過驚奇沒太注意到,這次看清楚了,那些花兒全都投影在了她手上。
o my god!
投影儀?!!
什麽樣的投影儀可以強大到,讓她置身其中竟不覺得假?
真是!貧脊限制了她的想象。
不對!
手環的通話功能就能做到!聊天的雙方就像面對面站在一起,可那也隻能投影個人印象,像這麽如此一大片……
趙媤蓦得站了起來,唬了刑風一跳。
“走,咱們去城堡瞧瞧!”
她要去看看是不是連房子都是假的。
刑風默了默,原來那個漂亮的建築物叫“城堡”。
城堡前的花海是一片虛象,那座城堡也隻是座6d的投影。
然而趙媤找遍了整片山谷,也沒有找到一台投影。
累得癱坐在地上,氣喘籲籲。
“你在找什麽?”不明覺厲的刑風在身旁坐下,把水壺遞了過去。
趙媤揚起脖子灌了好大一口,擦擦嘴角,拿水壺手指着前方随意畫了一圈,“這不會是你們木都族的傑作吧?”
事實上,趙媤也就随口一說,就算是木都族的傑作,瞧他一副劉姥姥初進大觀園的模樣想來也不知情。
不過這次趙媤卻是猜錯了,刑風沒來過這裏,也不知道有這樣一個地方,但他卻清楚這一切是誰弄出來的。
1000年前的那一場反抗,有一個很重要的紅血人逃進了沙漠,當時的族長傾盡全族之力,搜查整個沙漠,曆時三年之久仍是一無所獲,不見人死不見屍。
當時族人們都紛紛猜測,隻怕早已渴死在了沙漠裏。
這件事對木都族來說很重要,所以史書中有詳盡的記載。
可看着眼前的一景一物,刑風猜測那個紅血人根本沒死,而是來到了這裏,建立了這個秘密山谷。
這件事不能告訴趙媤,不過倒是提起另一莊的契機,然現在提合不合适呢?或者說他能不能完全相信趙媤?
“應該不是,不過我猜應該與那些人有關。”
那些人?
什麽人?
趙媤朱唇輕啓,刑風卻像下定了決心,搶在她開口之前,“等這次的任務完成,帶你去一個地方就知道了。”
趙媤:……這是在跟她談條件?
想知道謎底嗎?打死黑蜘蛛先!
趙媤現在一點也不想知道答案了,别人的田,别人的地跟她有個毛關系?
不想知道答案,黑蜘蛛還是要打的,誰讓她寄人籬下呢?小胡子大長老可不允許養沒用的外族閑人。
既然确定了這一切隻是幻境,兩人也沒心思多呆,并且麗娜和達亞還在外頭,不知道他們倆怎麽樣了,趙媤帶着刑風。第一次來的那條隧道離開。
兩人順着隧道,從有裂縫的那面石壁爬了出來,不出意外的沒有看見達亞和麗娜。
刑風給他們倆發了信息過去,沒過多久兩人一起風風火火的飛了過來。
麗娜一時忘情,緊緊的抱住刑風,“你們到哪裏去了,吓死我了。”
刑風拍了拍她的後背,不着痕迹的推開,“我們沒事。”拎拎身上殘破的甲衣,“先把它修複再說。”
别看刑風對誰都很好,溫溫潤潤的鄰家大哥哥,卻極讨厭身體的接觸,除非不得已除蘭格蘭德兄弟,從不跟旁人有肢體的接觸,就算一直當妹妹看待的麗娜也不行。
“趙媤,你,你還好吧!”這個時候,麗娜終于看到了旁邊的超級大燈泡趙媤,面對趙媤不知爲什麽有些心虛,說起話來中氣不足,顯得有些幹巴巴。
趙媤淺淺一笑點了點頭,既不過分熱情,也不顯得生疏,恰到好處。
麗娜心中不知是什麽滋味,悄悄握了握手掌,趙媤果然還是察覺到了。
不過兩人誰也沒有點破,還是維持着表面上的謙和團結。
精明的達亞看出兩人之間的機鋒,勾了勾唇角,女人的友誼真是莫名其妙,來的快去的也快。
雖已是初冬沙漠的下午仍是烈日炎炎,找回了棄在沙漠的機甲,坐于其内開了個小會,讨論怎樣更有效的對付巨型黑蜘蛛。
這個會議開開了兩個多小時,四個人各抒己見讨論異常的激烈,還是沒有找到一個行之有效的方法。
最後刑風和達亞竟然互怼起來,趙媤還是第一次看見刑風,對除自己以爲的任何人如此不客氣,他不該是溫潤如玉八風吹不動的麽?
其實還是趙媤初來乍到不太了解刑風,刑風雖說潛意識裏讨好一切需要讨好的族人,在飛行大隊也很爲隊員考慮,說起話來一臉笑容溫潤如玉。
可在決策上還是很有見解和魄力的,否則當初也不會一見到她的傷腿,立即改變初衷決定留下她,甚至爲了留下她極力說服了長老會。
刑風就是這樣一個矛盾又難以琢磨的個性,即使不止刑風,世上有哪個人的性格不是多方面的呢?
就是趙媤她自己,也未必敢拍着胸脯保證,自己完完全全了解自己。
不過話又再說回來,如果刑風真是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族長,僅僅隻靠大長老坤德的扶持,三長老的默許,族長的寶座能穩坐十多年?
七八位德高望重的族長,還有那麽多的貴族,就能容忍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
别人趙媤不敢說,斯諾達肯定第一個不答應,可你看他現在?不服氣是肯定的,可他又能把刑風怎麽樣?
無聊的趙媤看兩人唇槍舌劍,玩起了對手指,行風是飛行大隊的組長,而達亞呢,可以算得上是另一位隐形組長,兩強相争最後會誰勝出?
鹬蚌相争……
忽然趙媤心中一動,所以他們隻要坐收漁翁之利就好。
“呃,我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
争吵的聲音嘎然而止,六隻眼睛亮晶晶的一起盯住了她。
你們就這麽相信我?
她不該是被大家排擠的異類嗎?
趙媤頓覺鴨梨山大,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道,“我覺得我們可以抓一隻恐龍崽子試試。”
“怎麽說?”
三人仿佛商量好的異口同聲,連腔調幾乎都是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