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着遊戲,牧唐突然看了時間,道:“不打了。差不多該吃晚飯了。你自己玩吧。我去外面買晚飯。”佟香玉道:“哥也要去!”牧唐滿臉谄媚的笑道:“買飯這種閑雜跑腿的活兒還是交給我吧。你等着吃就行了。有什麽特别想吃的?”
對啊,哥等着就有吃,幹嘛要去跑一趟?佟香玉果然很吃這套,于是就打消了跟着一塊兒去的念頭,然後就報了一堆好吃的菜名。
牧唐離開房間的時候,觀海舞恰也剛出門。休息了一天了,觀海舞精神奕奕,光彩照人。牧唐便和她說自己要去買晚飯,想要吃些什麽。觀海舞卻表示她并不餓,并且眼瞅着就要入夜了,她有一些事情要做,沒錯,就是去殺人。牧唐便說,那我多買一點,等您辦完了事回來當夜宵吃。
兩人便在酒店門口分開。
話說,牧唐真的是去買飯的嗎?還真是!不過這隻是主要幹的事,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嗎。另外,他還有一件次要的事情。那就是4B告訴他西園寺琉璃找他——找“龍墟”!
之前“龍墟”給西園寺家留了通訊方式,并言明除非重要的事情,否則不要打擾他,他可是很忙的。如今西園寺琉璃突然聯系他,不知道除了什麽狀況。要是知道,此時西園寺輝夜應該在養傷才對。身患重傷不養傷,卻把他“勾引”過來,怕是出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于是,牧唐訂好餐之後,便化身“龍墟”,直接從火山口來到了西園寺家的駐地。
“何事?”
西園寺琉璃早已經在等待了,見“龍墟”從天而降,便道:“家母有重要情報告知閣下。請跟我來。”
“龍墟”難不成還怕她們母女倆使詐嗎?随即,在一處岩漿沸騰的熾熱之地,“龍墟”見到了西園寺輝夜,她就坐在岩漿湖中的一處漆黑石台上,即便她是“亞聖”,身處此地,額頭也有細汗滲透而出。
“利用自然高溫來加速身體自愈嗎?還真是不嫌熱。”牧唐暗自嘀咕了一句,若不是仗着有“聖龍戰衣”,他還真不情願待在這裏,不被烤焦也要窒息,難受的很。
在西園寺輝夜的面前,靜靜的擺放着“日出之劍”和“神風火扇”。牧唐暗自忖度,莫非是因爲“三聖至寶”?
“恭喜閣下大仇得報。建閣下并無大礙,我就放心了。”
西園寺輝夜道:“客套的話就免了。請坐。就在剛才,長宗雄二來找我。”
“呵呵,莫非他是來找閣下棄暗投明,迷途而返?”
西園寺輝夜似乎沒有聽到牧唐的調侃,道:“他告訴我,織田信虎以及集齊了‘三聖至寶’。并且,他的‘三聖至寶’都是真的。”
“哦?”
“龍墟”這下子可有些驚了,“他确定織田信虎手中的‘三聖至寶’是真的?”
“他不會騙我。”
“所以,你想知道這兩件‘至寶’究竟是真還是假?”
西園寺輝夜道:“這兩件‘至寶’也是真的。”牧唐笑道:“閣下不愧是‘亞聖’。若是連‘至寶’真假都辨别不出來,那可就太遺憾了。然則,也就是說,現在世上存在這兩份真正的‘三聖至寶’?有趣,有趣。”
搞不好這又是那個賤女人的傑作,她能創造出一份“三聖至寶”,自然也就能創造出第二份,甚至第三份!如此,每多一份,她重回認識的希望就大一分——嘿,這女人爲了複活,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西園寺輝夜道:“另外,長宗雄二還告訴我,‘三聖至寶’其實是存放‘邪馬古國’女皇靈魂的容器。”
“我知道。”
“你知道?”
“我爲什麽不知道?”
“……”西園寺輝夜頓了頓,“織田信虎準備将‘邪馬女皇’複活。”
“哦。”
“哦?龍墟閣下,你恐怕并不理解我這句話所代表的意義。或者說,您并不知道‘邪馬女皇’在‘東日島’人們心目中的地位。說她是‘東日島’人心中的‘秦太祖’也不爲過……”
“啧!”牧唐不滿的打斷了她的話,“你拿那個賤女人和‘秦太祖’作比較,我很不高興。”
西園寺輝夜眉頭一皺,但此時她實在是無意在這細枝末節上和對方計較,“若有失言之處還請閣下見諒。我隻是想讓閣下知道,一旦‘邪馬女皇’重現人世間,閣下将再無可能拿下‘東日島’。因爲這個國家一百多億的人,都将服從她的聖意,抗戰到底。到時,面對一百多億的人,閣下縱有強大的軍隊,恐怕也隻能铩羽而歸。”
“龍墟”呵呵一笑,道:“那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我會将‘東日島’百億人殺光屠盡?”
西園寺輝夜的眼皮子跳了一下,“那麽,一座無人的空島,龍墟閣下将之占領下來,又有什麽意義?再者,我也并不願意做亡族滅種的劊子手。”
牧唐道:“哈哈,放松,放松。我不過是開玩笑。城如你所說,‘東日島’最珍貴的就是人。若是人都沒了,空有一座氣運散盡的破島,又有何用?”
“那麽,龍墟閣下将如何應對?”
若是對方無法給出一個讓她滿意的應對之法,那麽她就要重新的考慮自己的立場了。西園寺家傳承了一千多年,她不希望它葬送在自己手裏。向織田信虎祈饒是不可能了。留給她最後的路,就隻有向外國申請政治庇護了。“沙俄”無疑是最好的選擇。投靠了它,有那位“聖人大帝”庇佑,無論是九州還是納美,都奈何不了她。
至于“沙俄”會不會收留她們,西園寺輝夜是不擔心的,無非就是代價大小,事到如今,她還有什麽是不能失去的?
“應對嘛……”正說着,牧唐突然一頓,然後道:“我剛剛得到一個消息。或許你會感興趣。長宗家因爲涉嫌叛國,已經被滅門了,除了長宗雄二,其餘皆死,雞犬不留,全都葬身火海。”
消息自然是4B傳過來的。
饒是以西園寺輝夜的心性,聽到這個消息也臉色驟變。
牧唐笑道:“你們‘東日島’也是一個奇葩的國家。國難當頭,不思團結,反倒是相互攻伐,旦夕之間,一個曆史悠久的名門說滅就滅,呵呵,我是不是慶祝一二?少了一個長宗家以及長宗雄二這尊‘亞聖’,我的‘滅日計劃’成功率又提升了不少。”
西園寺輝夜道:“不阻止織田信虎複活‘邪馬女皇’,你沒有一點勝算。”她現在連替長宗家傷感的時間都沒有,因爲她西園寺家也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時。
牧唐道:“他要複活,讓他複活好了。他複活他的,我們複活我們的。”
“我們?”
牧唐随手一招,一口通透的水晶棺就出現在了西園寺輝夜的面前,豎着,棺材裏“站”着一個美到難以用言語和辭藻來形容的女人,雖然渾身不着寸布,卻色而不淫,光是“站”着,就有一股威儀氣質,令人心生頂禮膜拜的沖動。
“這是……”
“怎麽?連你們‘東日島’的女皇都認不出來了嗎?”牧唐拍了拍水晶棺材,“你們家的女皇爲了能夠複活,重回這花花世界,可真是煞費了一番苦心啊。這便是‘邪馬女皇’的肉身。”
“肉身?”西園寺輝夜頗爲驚訝,縱然是隔着水晶棺材,她也能感知到來自棺中女子身體内蘊含的磅礴生命能量,竟然是半點不比她差,甚至……有過之!
牧唐笑道:“很驚訝吧?明明是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可肉身卻有着不屬于你的生命能量。你可知這是爲什麽?因爲這具肉身,乃是凝聚了‘東日島’的氣數,溫養将近兩年前而成。知道爲什麽兩千年來‘東日島’一直戰亂不休,政局動蕩,幾無安定盛世?雖有其他各種各樣的原因,但最主要的一個,便是‘東日島’的氣運都被強行壓榨,用來供養她了。”
“……你要複活她,天顯二皇?”
“龍墟”笑道:“不錯。織田信虎雖有‘三聖至寶’内的靈魂,但他要去哪裏弄這樣一具肉身?無非就是随便尋一個女子。又如何能和我們這具?皆是孰真孰假,一目了然。若真照你所說,‘邪馬女皇’在東日島人民心目中有着非凡的地位和影響力,那麽到時候,勝利便屬于我們!到時候織田信虎則會成爲全民公敵。”
西園寺輝夜道:“織田信虎有‘邪馬女皇’的靈魂。但是我們卻空有一具肉身。”
“呵呵呵,”牧唐笑了,“誰說我們沒有‘邪馬女皇’的靈魂?”
“也在‘三聖至寶’之中?”
“非也!非也!這‘三聖至寶’中的靈魂已經殘缺不全……我說的是你,”牧唐擡手指着西園寺輝夜,“由你的靈魂來占據這具肉身,假扮‘邪馬女皇’。‘亞聖’的靈魂,‘聖人’的肉身,兩者相融,說不定會爆發出令人驚歎的反應。到時候,‘邪馬女皇’就是你,你就是‘邪馬女皇’。你,意下如何?”
西園寺輝夜心動了,或者說,在她看到水晶棺材裏的那具肉身,她就有種強烈的據爲己有的沖動。可真正聽到“龍墟”這麽說,她還是心驚不已。
“爲什麽?你就不怕到時候我翻臉不認人?你忙碌一次,卻爲我做了嫁衣裳?”
對于西園寺輝夜的提問,化身“龍墟”的牧唐沒有答,隻是低沉的笑:“哼哼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