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0章長宗之問

“……”

長宗天一說完了。但是長宗雄二卻面色陰沉,一言不發,就連手裏的茶湯都沒有喝,也沒有放下。

“父親大人?”

長宗雄二聽到了長宗天一的呼喚仿佛才回過神來,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下去吧。”

父親大人一定有所發現,可他爲什麽不肯告訴我?長宗天一道:“父親大人,若您有所發現,還請您告知孩兒。”長宗雄二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目的,道:“你想要去救織田光明?”

“……”

長宗雄二道:“你想要死嗎?”

長宗天一如實回答:“大業爲成,未敢言死。”

“既然知道大業未成,那此事就休要再提。下去吧。”

“父親……”長宗天一還待說什麽,可迎上了長宗雄二的雙眼,他隻能叩首告辭,“孩兒告退。父親大人您早些休息。”

長宗天一前者剛剛退出去,長宗雄二就一口血吐在了茶具之中,“亞聖”之血滾燙如岩漿,将茶具和地面都溶蝕出了坑坑窪窪,最大的一個坑直透地面。

空氣中彌漫着滾燙與血腥之氣。

毫無疑問,長宗雄二并沒有表面上看着平安無事。此前和明家老祖宗一戰,結果是平局,而平局的代價就是兩敗俱傷。無論是長宗雄二還是明家老祖宗都認識到,想要徹底将對方殺死,自己也得擔着生死魂消的危險,弄不好要同歸于盡。結果兩人都不想死,于是就各自收手,最終以兩敗俱傷收場。

雖未能将對方除掉,實在是遺憾又可惜,但是雙方都知道對方已經構不成威脅了,短時間内也都别想恢複全盛狀态,并沒有非要将對方殺死的必要。

“……呼!”

長宗雄二常常的輸送了一口氣,眼裏流露出一股死氣,滿懷不管的呢喃道:“難道是天要亡我們‘東日島’?”

接下來,長宗雄二陷入了長達半個小時的沉思,整個人坐着一動也不動,當牆壁上的挂鍾響起報時音的刹那,長宗雄二閉上眼睛,強打精神,将三股精神意念釋放了出去。

不久,三個人就出現在了長宗雄二的面前,各自都是從虛空之中踏步走出,能做到這一點的至少都是“自然大神”,而能夠直面長宗雄二的,除了“亞聖”還能有誰?

這三個人非别是北條家主、川德家主,以及武田家主,都是“五之月”中的成員。

“長宗,你怎麽一副要死了樣子?我川德家可是窮的很,你可别讓我來年給你準備祭品,供養不起。”川德家主一來就把長宗雄二往死裏說,這就肇事者兩人關系不怎麽好。

武田家主瞥了眼地上的被鮮血溶蝕出來坑坑窪窪,道:“長宗,你和誰打了一架?竟然受了這麽重的傷。既然受了傷,就應該好好的調養。”

北條家主卻皺起眉頭,道:“隻有我們四個人嗎?”

“五之月”集會,總是在織田大人的召集下一齊出現,如今長宗雄二竟然一反常态的将大家召集起來,唯獨少了最爲重要的織田大人,這……可不是好兆頭,長宗雄二想要幹什麽?

長宗雄二道:“三位願意大駕光臨寒舍,我長宗家蓬荜生輝,隻是時間倉促,在下又身體微恙,招待不周之處,還請三位大人見諒。請坐。”

三位“亞聖”彼此對望一眼,然後坐到了長宗雄二的對面,三雙眼睛都聚焦在長宗雄二的身上,等着他給自己一個解釋——合理的解釋。否則他們可不會因爲長宗雄二受傷了就同情他。避開織田大人,擅自把他們召集起來,這可不是什麽光明正大的事情,織田大人若是知道了,怕是會不高興。

“還請三位大人稍安勿躁,切聽我慢慢道來。冒昧相邀,非是爲了我個人,實是爲了‘東日島’之未來。”長宗雄二這個時候卻異常的嚴肅,“我的境遇,還得從犬子天一說起……”說着,他便娓娓道來。

當聽到“明家”的時候,北條道:“那個‘九州八大姓’中的明家?”

“正是……”

“這次的入侵是‘九州八大姓’所爲?”川德家主眉頭緊皺,能讓他皺眉,顯然“九州八大姓”讓他覺得棘手。

說來也是奇妙,因爲織田信虎“等”的策略,直到現在,這幾個“亞聖”都不知道入侵“東日島”的究竟是什麽人。反而長宗雄二是唯一一個直接接觸過入侵者的人,還是因爲去救自己的兒子。不知道的還真會懷疑,這幾個家夥到底關不關心,在不在乎“東日島”的生死存亡。

長宗雄二道:“據明青雲所說,隻要他明家一家參與。”

川德道:“長宗,他說你就信?如今‘湫原’這座軍事重城已經被摧毀,西南地區再也無險地可守。一個明家便造成如此巨大的破壞,再來七家,我‘東日島’還要不要過今年的盂蘭盆節了?”

盂蘭盆節,相當于九州的“春節”,是這個國家最重要的節日。如果連這個節日都不過了,那就隻有一個可能,這個國家忘了!

長宗雄二道:“明青雲沒有說話。他也沒有說謊的必要。然,即便隻有一家參與,連明青雲都親自先生,這批神秘武裝力量的幕後之人能量可見一斑。以上我所說的,是外患!”

“外患?這麽說……還有内憂?”川德大人瞬間就聽出了長宗雄二最後一句話的言外之意。

武田家主道:“什麽内憂能讓我們擔憂?”即使是現在,他仍然一點也不擔心“東日島”滿地的武裝力量,以及滿街遊行示威的暴.民。這些人在絕對強大的武力面前,不過就是土雞瓦狗,不值一哂。要說忌憚,他唯一忌憚的就是導演這一切的幕後黑手。但是,有織田大人在,又有他們幾個“亞聖”聯手,“聖人”以下,他們無所畏懼。所以,織田大人說的“等”這一次策略,他們是贊同的。

至于“聖人”?還是那句話,若是“聖人”要滅亡“東日島”,他們做再多也都是多餘的,反正膝蓋和脖子都是幹幹淨淨的,無論是跪還是砍,都很利索。

長宗雄二淡淡的說道:“織田光明未死。”

“嗯?所以呢?”

織田光明未死,似乎是一件好事。

長宗雄二又道:“但他也沒有活着。”

北條家主道:“長宗大人,大家的時間都寶貴,所以請你長話短說,短話精說。”

長宗雄二道:“一千九百多年前,織田家的祖先織田驚人殺死了坂本金盛……”聽到這裏,其他三個人的臉色已經變了,變得驚駭,然後就聽到長宗雄二繼續說,“如今坂本金盛奪取了織田光明的身體,重獲新生!”

北條家主面色陰沉,道:“長宗大人,您這話是什麽意思?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說些什麽?”

“聽不懂嗎?北條大人,可是您讓我長話短說,短話精說的。我原本想一點點循序漸進的将我得出來的結論告知您,既然您時間寶貴,那我也隻能直接告訴您這個結果了。”

“……”

北條家主臉上怒意一閃而逝,“長宗大人,每個人都要爲他的所言所行負責。你可知道你剛剛所說的,意味着什麽?你在動搖‘東日島’的國之根基!如果織田大人聽到您的話,我想他肯定不隻是不高興那麽簡單。整個長宗家都将爲您的這句話受到懲罰。”

長宗雄二道:“無非就是成爲第二個早稻田家。”

“……”

“……”

“……”

若是不明白他們之間的恩怨龌龊,肯定是聽不懂長宗雄二這句“無非就是成爲第二個早稻田家”是什麽意思,但是在場諸位卻明白的很。出一個“早稻田家(名門叛徒)”就讓“東日島”的整體實力倒退一步,再來第二個,同樣會動搖“東日島”的國之根基。

北條家主仍然不服氣,“長宗家未必有早稻田家那麽好運……”

“九州未必願意接納我們。但是北方的韋京葡大帝想來非常願意接納一個誠心誠意投靠的家族。”

武田家主道:“二位,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國難當前,應當齊心協力,共渡難關才是。怎麽真正的敵人還未出現,我們自己倒是先相互攻讦起來了?北條家主,長宗家主既然将我們招來這裏,肯定是想要尋求解決之道,拯救我們這個國家,縱有一些失言,您也該體量才是。”

川德家主也開口道:“廢話說說。長宗家主,你如何肯定,一千九百多年前,是織田驚人殺死了‘坂本魔王’?根據史書記載,他明明是**于金魚寺。當時有無數人見證。”

“曆史是人寫的,又有多少内容值得相信?我的這番言論雖是推斷,縱然不是真相,也不會差太多——而想要求證真相,隻需要去一趟‘西京’,見一見‘那個人’即可。”

北條家主道:“見‘他’?哼,你們敢嗎?不要忘了‘他’是誰。”

“有和不敢?‘他’縱然重現世間,但以織田光明的身體爲肉身,又能有幾分實力?況且,‘他’是什麽身份地位,我等皆是效忠于‘他’的‘十勇将’之後,‘他’還會對我等不利?然則,一旦真相實錘,織田家的罪行确鑿,那麽,他織田家才是我‘東日島’的第一大罪人!整個‘東日島’都被織田家玩弄于鼓掌之中,長達兩千年之久!諸位,你們能容忍這個國家繼續被織田家支配嗎?你們難道就不想知道,織田家到底爲什麽要那麽做,他又究竟想要幹什麽?于我們,織田家若沒有一個交代,又何以服衆?我‘東日島’之将來,又該何去何從?”

在長宗家的一個接着一個問題的追問下,北條、川德、武田三位家主都默然無言。

也就在這一刻,四個人的臉色驟然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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