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你的本名,因爲,”金色铠甲人慢悠悠的說道,“我是你爸爸。”
橘純二瞪大眼睛:“納尼!?”
“太牢”愣了愣,随即渾身一震,又掀起一股翻騰巨浪,“可惡的小鬼,你找死,竟敢拿你爺爺我開涮!還不跪下磕頭謝罪。如若不然,老子必将你捏成粉末。”
這一個“我是你爸爸”,一個“你爺爺我”,然後又是“老子”,關系可真夠亂的。
金色铠甲人道:“我創造了你,我是你的造物主,你說,我不是你爸爸是什麽?”
“太牢”重重的喘了兩口粗氣,爆喝一聲,“你找死!”
說罷,它就擡起巨大的金色拳頭,一記上勾拳打在了金色铠甲人身上,“轟”的一聲響,金色铠甲人就直飛沖天,眨眼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太牢”的巨拳卷起的氣流向四周席卷開來,猶如生起了一股飓風。
“小鬼,這是你在哪裏找來的傻帽?”
橘純二道:“不是我找的,是他自己突然找上我的。還有一個家夥來威脅我,說他可以證明你是他的東西。我不帶他來他就要殺了那個人……真是的,我也覺得很倒黴好不好。”
“太牢”怒指橘純二,“哈哈哈,臭小鬼,你真是笨蛋、白癡加蠢貨,竟然會中這麽低級的伎倆,就連山裏的野星星智商都比你高,你知道嗎?”
橘純二又羞又惱,“閉嘴啊!可惡,你竟然還敢笑我!好了,現在問題解決了,你就繼續回去睡覺吧。我也回去了。”
這時候“太牢”道:“誰說問題解決了?”
“問題沒有解決?”
橘純二心裏剛剛冒出一個念頭,就看到虛空之中突然一個窟窿洞開,然後剛剛那個穿一身金色铠甲的家夥就從那個窟窿中走了出來。
“這是怎麽回事?!他怎麽從那個窟窿裏走了出來?”
“太牢”道:“連‘次元空間門’都懂得開辟,小子,你到底是誰?”
金色铠甲人道:“這個問題剛剛我也已經回答過了。如果你還想聽一遍答案的話:我創造了你,我是你的造物主,我是你的爸爸!”
“……”
再次聽到同樣的回答,“太牢”沉默了,它巨大的雙眼中流轉着特異的光芒,緊緊的盯着金色铠甲人,“你,到底是誰?”
“無論你問多少遍,答案都是一樣的:我創造了你,我是你的造物主,我是你的爸爸!”
“天牢”沉默了,不再重複的問同樣的問題,好一會兒,它才用一種帶着輕蔑的語氣說道:“老子的創造者乃是大秦太祖。難道你想說,你就是那個已經死了一千九百多年的家夥嗎?”
橘純二大驚,道:“歐姆席卡,你在說什麽?創造你的人,竟然是‘大秦太祖’?!”
“哼哼,小鬼,很驚訝吧?老子早就跟你說過,老子可是大有來頭的。”
金色铠甲人道:“哦?呵呵。你确定他已經死了?你又确定,朕……就不是‘大秦太祖’?”
朕!
一聽這個稱呼,“太牢”巨大的身形就是一顫。
和之前發怒的震動不一樣,這一次卻是仿佛被吓到了一般的顫動,所以湖面并沒有掀起巨浪,反而激蕩開一圈圈的漣漪。
就如同“太牢”此時的内心一樣劇烈波動——是的,它有内心心理活動!
像!
太像了!
怎麽可能這麽想?
難道……
不!絕無可能!
“太牢”立即否定了内心所想,怒喝一聲:“你當老子我是三歲小孩嗎?糊弄鬼呢!老子不想見到你,趕緊滾蛋,有多遠滾多遠,否則老子就把你捏扁!”
金色铠甲人道:“大秦98年3月10日。這是你‘出生’的日子。正好哪一年是牛年。故朕賜你姓名‘太牢’,讓你鎮守‘太牢大陸’。你的第一任駕馭者是趙鐵牛。朕說的可對?”
“對對對!對個屁!”
“太牢”怒極爆喝,狠狠的扇出一巴掌,就仿佛是扇一隻嗡嗡亂叫的蒼蠅。
“砰”的一聲響,金色铠甲人就被扇了出去,猛烈的撞擊在了一座石山的岩壁上,恐怖的力量讓那塊岩壁瞬間崩裂、坍塌。
“他媽……”
結果“太牢”剛剛罵出一句,在它眼前又一個窟窿擴張開來,金色铠甲人從内邁步而出。
“不愧是力量型的神像,對力量的控制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隻可惜,無論你在朕的身上施加多大的力量,都是白費力氣。‘太牢’,聽爸爸的話,回到朕的身邊,這才是你真正的歸宿。你也有更重要的使命等待你去完成。”
太牢大手一撈,兩隻手手就緊緊的攥住了金色铠甲人,“看老子捏不死你!别說你證明不了你的身份,就算證實了,那又怎麽樣?老子就是老子!老子想幹什麽就幹什麽,誰都沒資格命令老子。大秦太祖也不行!”
“……”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傳了過來:“喂,大個子,麻煩你松松手。你松松手,我也松松手。OK?”
說話的正是牧唐!
而此時,他的手就捏在了橘純二的脖子上,一臉笑嘻嘻。
橘純二仿佛才反應過來:“喂喂,你幹什麽?你這是幹什麽?”叫嚷着,反抗着,可他竟然的發現,自己竟然無法掙脫,連“疆域”都用上了,結果牧唐的手依舊穩穩的卡在了他的脖子上。
“橘純二,對不起了,”牧唐唉聲歎氣着說道,“我也是被逼無奈,那個家夥給我下了劇毒,如果不聽他的,我就要一命嗚呼了。我還年輕,還沒有活夠,所以就隻能對不起你了,你就當是幫幫忙。”
對于“太牢”的反應,牧唐其實一點都不奇怪。這家夥的“人設”就是這樣的,死倔死倔,所以想要搞定它,光依靠暴力蠻力,那是白費功夫,你來硬它更硬,拉着不走打着倒退,就算是把它拆了,它也不會服軟。硬的不行,那就隻能來軟的。既如此,那就沒有比橘純二更合适的對象了。
“太牢”既然願意讓橘純二駕馭它,這就足夠說明他們之間的關系非同一般!若說是生死之交或許有些過了,但也差不了多少了。現成的枷鎖,豈有不用之禮?
“卑鄙無恥!”
“太牢”勃然大怒,巨大的身軀釋放着恐怖氣息。
金色铠甲人慢慢悠悠的說道:“你還不打算放開我嗎?”
牧唐趕緊叫道:“沒錯,沒催,大個子你趕緊放了他,不然,你比比咱們誰先掐死誰。”
橘純二也是倔性子,一副甯死不屈的架勢,喝道:“歐姆席卡,你不要管我,決不能讓這兩個卑鄙的家夥逞心如意,盡情的釋放你的力量,狠狠的收拾他們吧!”
牧唐道:“喂喂,什麽叫‘這兩個卑鄙的家夥’,我也是被逼的好不好?”
“哼,你也不是好東西!”
第六感告訴橘純二,牧唐這家夥不是個好東西。
牧唐翻了翻白眼,“随你怎麽說吧。”
“太牢”道:“要我放開你是吧?好!那老子就放開你!”說罷,但見它将巨大的雙臂伸展開來,跟着身體也伸展開來,繼而用力的将金色铠甲人抛飛了出去,瞬間就沒有了影子。
反倒是它沖擊空氣所産生的音爆和氣浪經久不絕。
“太牢”周身的空間也随着它的發力而一陣扭曲。
将金色铠甲人抛出去之後,隻見“太牢”的眉心處就射出一道光芒,直沖橘純二而去。
開玩笑,牧唐當然不會讓橘純二得逞,當即就往邊上一閃,裝模作樣的說:“哎喲喂,好險,差一點就被死亡光束照到了。”
橘純二嘀咕一聲“白癡”,然後道:“喂,歐姆席卡已經将那家夥放開了,你是不是也該把我放了?”
牧唐道:“不行不行,這可不行!我現在要是把你放了,那大個子要是也像丢那個人一樣将我丢出去,那我還有命嗎?”
“你!”橘純二氣急,“你應該感到羞恥!剛剛說好的,歐姆席卡放了那家夥,你就放了我。你現在卻說話不算數。”
牧唐道:“我又沒說不放了你。隻不過……”
“誰說你可以放了他?”
次元窟窿張開,金色铠甲人從窟窿中一步跨出,來到了橘純二的身邊。
“太牢”怒道:“老子不管你是誰,你要是敢傷害他,老子對天發誓,一定将你挫骨揚灰。”
金屬铠甲人道:“是嗎?這倒是挺吓人的。”說着,它伸出手,捏了捏橘純二的臉蛋,後者自然狠狠的瞪着他,眼裏滿是倔強,“難怪你會認同他作爲你的駕馭者,你們兩個都有一股子的倔強勁兒。隻有性格貼近的駕馭者,才能夠将神像的實力最大限度的發揮出來,甚至超越神像自身的實力極限。”
爲什麽?
因爲“神像”隻有性格,而沒有靈魂,而對應性格的靈魂,則彌補了“神像”這一缺陷。
“哼!”
金屬铠甲人道:“坦白說,我還真的有些不舍得除掉你們兩個人。畢竟,如此高度契合的駕馭者并不容易尋找。不如這樣吧,我們來做一筆交易。如何?”
橘純二道:“别開玩笑了!誰要跟你這種人做交易啊!”
“天牢”也道:“老子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彎彎繞繞。夠種就放開他,咱們一對一狠狠的戰個痛快!”
金屬铠甲人道:“不要這麽激動,先聽我說完。橘純二,作爲‘太牢’的創造者,我留了一個後門,就是爲了預防這種尴尬的情況。這個後門可以清除掉它的一切記憶,恢複到‘出廠狀态’。也就是說,一旦我這麽做了,它将永遠的忘記你。另一邊,‘太牢’,我也可以輕易的除掉橘純二。所以,你們兩個的性命都掌握在我的手裏。那麽,你們又是否願意爲了對方,而犧牲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