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項圈收縮,原本和脖子還有一指寬的縫隙,現在項圈的内部則緊緊的貼着他脖子的肌膚,驚的牧唐怪叫一聲,“哎喲哎喲,怎麽回事?這怎麽還縮小了?”
周家四叔道:“小畜生,少在老夫面前嬉皮笑臉,裝模作樣。這‘金剛圈’乃是老夫用魂氣所造,你越是試圖破壞它,它就收縮的越緊。你最好給老夫安分一點。”
牧唐趕緊道:“是是是,大神前輩讓我安分一點,我一定安分三點……不,十點!”
“我去你媽的!”
周連烽飛起一腳,狠狠的踹在了牧唐的腹部,就将他踹飛了将近二十多米,然後道:“不好意思,我實在是忍受不了他那副賤樣。”
牧唐摔倒在地後,一根金色的鎖鏈就連着他脖子上的項圈和周家四叔的手,鎖鏈一扯,他人就被扯了回來,摔回了周家四人面前,嘴裏哎喲哎喲直叫喚,“幹嘛嗎,這是?好端端的幹嘛動手動腳,大家都是文明人,有話好說馬。”
周亞東也飛起一腳,結果還沒踹到牧唐,周連烽就一掌将他推開,呵斥道:“你幹什麽?”周亞東懵逼的看着周連烽,“我……”周連烽道:“你是不是忘了你算老幾了?我踹了他,你以爲你就可以踹他?”周亞東頓時面紅耳赤,神情羞憤。
周家四叔道:“行了,人已經拿住了。走吧。”
幾人正要動身,隻聽一聲喝:“站住!”卻是一聲标準的“東日島”普及語。
周連烽周亞東以及周大姐扭頭望去,便看到五個人站在不遠處,全都一身的傷,顯然剛剛經曆了一場惡戰,不用說,正是濑戶雄鷹四人組,外加一個真田幸助。
此前,他們爲了牧唐,以及一些私仇打生打死,可以說性命都堵上了,至今勝負未分。可現在,眨眼功夫牧唐就要被别人帶走,他們瞬間就沒有了動手的理由,出奇的一緻調轉矛頭,戳向周家這夥人。
牧唐笑呵呵的說道:“不用搭理這幾個東日島鬼子,咱們不是要走嗎?快走快走。”
周家四叔道:“能應付嗎?”
周大姐道:“四叔,您先走一步,幾個宵小之輩用不着您親自動手。”
牧唐道:“别别别,這位大神前輩,您可不知道,那五個人厲害的緊,完全不能用咱們九州的實力等級衡量他們。這三位周家俊男靓女恐怕應付不了,要是折損在這裏,可就太可惜了。”
“你是說我會被他們殺死?”周連烽反問,“你這算是激将法嗎?”
牧唐道:“不是不是,絕對不是。他們真的是相當厲害。你們真的不是他們的對手啊。我是爲了你們好,真的,你們要相信我。”
周大姐道:“四叔,您先走一步,不必等我們。”
牧唐一跺腳,“哎呦,你們怎麽就不信我呢?”
“閉嘴,”周家四叔手一扯,金色的鏈子閃爍隐現,“不着急,老夫就在這裏等着。你們盡快将他們處理掉。”
周連烽指了指牧唐,“你給我瞪大眼睛,看好了。大姐,我們上!你給我在這兒帶着,别添亂。”最後一句話是說給周亞東的——他“心意超人”的實力,在這種場面上實在是拿不出手。
随即,周大姐和周連烽就聯袂走向濑戶雄鷹五人。
幾分鍾後……
砰!!
周連烽被摔了回來,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距離牧唐沒幾步。
他是被濑戶雄鷹的拳頭打回來的!
牧唐瞪着眼,看着他,道:“我在看着,你這一回摔的好像有點慘。”
“閉嘴!”
周連烽嘶吼一聲,拍地而起,一股熊熊魂氣從體内爆發,便以一種更加狂野暴躁的狀态沖了上去。
牧唐說的沒錯,雖說真田幸助等五人都是一身的傷,雖說周連烽和周大姐已經很努力很賣力,可依然不是他們的對手。周大姐對上的是真田幸助,勉強還能應付,一劍在手,和真田幸助刀劍往來,也算是有聲有色。但周連烽幾乎就被濑戶雄鷹四人吊起來打,任憑他如何怒吼,發狂,差距就是差距,根本彌補不了。
“大神前輩,您……”
“閉嘴。”
牧唐乖乖的閉嘴了,心裏卻是撇撇嘴,“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最好都死翹翹。”
時間一點點流逝,局勢卻反而一點點趨于平靜——周連烽和周大姐敗勢越來越明顯,甚至性命堪憂,這種不是勢均力敵的戰鬥,基本上沒什麽看頭,看局面就可以猜到結局,還有什麽好看的?
“回來吧。”
眼見他們已經處于緻命危險之中,周家四叔開口了。
周連烽和周大姐卻還是不甘心,就給周家四叔一招手,硬生生将他們扯了回來。
“噗噗噗!”
牧唐捂着嘴巴偷笑。
周連烽怒道:“你找死!”
牧唐道:“幹嘛幹嘛?自己打不過,吃了敗仗,就把氣撒到我身上來對不?你有能耐沖他們撒火去啊。我剛剛可是好心好意提醒了你,你自己不聽,怪誰?”
“操!”
周連烽怒吼一聲,飛起一腳徑直踹向牧唐,結果他現在魂氣耗盡,精氣神枯竭,這一腳也軟綿綿的,非但沒有将牧唐踹飛出去,反而給反震了開來,狼狽的摔到地上。
周家四叔冷冷的看了眼牧唐,隻見牧唐的嘴巴上就突然冒出一根針一條線,竟然将他的嘴巴縫起來了。
“我操!老東西,你給我等着!”牧唐在心裏破口大罵。
那邊,濑戶雄鷹道:“我不管你們是誰,交出牧唐,雙方相安無事。”
周家四叔一副世外高人的風範,道:“老夫給你們一次機會,速速離去,可保性命無憂。”他說的是九州話,也不管對方能不能聽懂。
真田幸助卻沒有濑戶雄鷹那份閑心,他直接握刀沖了上去,對着周家四叔就砍了過去。
“哼!”
周家四叔一揮手掌,真田幸助就仿佛遭到了撞擊一般,倒飛而出,狠狠摔在地上,在地上撞出一個大坑。
濑戶雄鷹将這一幕看到眼裏,眼中瞬間就閃過一絲掙紮——輕而易舉就将真田幸助擊飛,如此手段,絕不是他們所能應付的。
但是!
牧唐就在眼前,難道這一次又要眼睜睜的看着又從自己手裏逃脫?
難道我心中堅持啊的正義,永遠都無法實現?
不!
無法實現的正義就不是正義,正義必須實現,法律的公正和嚴肅必須得到彰顯,縱然要用生命去扞衛,也在所不惜。
真田幸助從坑裏爬了起來,“啊啊啊”大叫,周身鋒利的刀氣如龍卷狂舞,殘破的肢體氣勢節節攀高,沖天而起,整個人宛若一柄鋒利的刀,“殺!”
他再次從向周家四叔……
然而,他的“拔刀術”甚至連刀都還沒來得及拔出來,整個人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踢了起來,吊在半空之中,身子一動也不能動,但可以明顯的看出來他正在奮力的掙紮。
突然,他腰間的刀,碎了……顯然是不堪承受“大神”的神念!
周家四叔道:“不識擡舉。既然你自己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随着他這句話落下,真田幸助的叫聲更大了,也不知道是因爲痛苦,還是因爲憤怒。
濑戶雄鷹卻在這個時候對另外三個人道:“我現在正式宣布,隊伍解散。你們可以走了。”
坂本時夜道:“喂喂,死條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神武莺歌道:“看來你是不打算放棄了?”
“阿彌陀佛……”念完了佛号,飛風佐助才苦笑一聲,“習慣了,竟然在沒有穿僧衣的時候念佛号,罪過。”
濑戶雄鷹道:“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陪我東奔西跑。若來世有緣,我們再把酒言歡。”說完這一句,他也周身魂氣爆發,直沖周家四叔而出:“人,不能交給你!”
周家四叔臉一黑,“找死。”
擡手就那麽一揮,濑戶雄鷹便噴射出一口血,倒飛了出去,落地便是爛泥一般攤在地上——全身骨骼粉碎!
“死條子!”坂本時夜大呼一聲。
結果濑戶雄鷹“呃呃啊啊”,由低到高的長嘯怒吼,魂氣噴薄,粉碎的骨骼一寸寸的重新複原愈合,他重新戰了起來,嘶吼道:“你們快走啊!啊啊啊啊!”
可以看到,濑戶雄鷹整個身形都扭曲了,“我絕對!要将你!捉拿歸案!正義!永不缺席啊啊!”
看到濑戶雄鷹這副模樣,牧唐歎息一聲,暗道:“雖然聽着很中二,但我對你表示欽佩。”
任何一個賭上性命去做某件事的人,都值得欽佩!
與此同時,真田幸助突然爆炸了,真的爆炸了,血肉噴濺,可一瞬間的功夫,那噴濺開來的血肉竟然在一瞬間凝聚,簡直就好像是“倒放”一般神奇,然後真田幸助就重新恢複的行動自由,“阻我者死!”
他并沒有直接喊出“阻我者死”這四個字,但是在場每個人的腦海裏都突然蹦出這四個字,這說明,此刻真田幸助的精神力強度,已經強大到了足以将自己的意識灌輸到别人腦袋裏了。
真田幸助手中腰上都沒有刀,兩手空空如也,可是他卻做出了一個标準的“拔刀術”姿勢……
刹那間,天地之間盡是鋒銳冷利之氣。
同時……
濑戶雄鷹也轟出了自己的拳頭,可不可思議的一幕卻發生了,他的拳頭在他揮出的時候,竟然崩解了,每向前退前一寸,拳頭就崩解一寸,散成了一片細小的血色顆粒!?
這一刻,周家四叔的臉黑了,也變得凝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