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市珊瑚敗了。
這樣的結果雖然在意料之外,但想想也是在情理之中。因爲在此之前,西市珊瑚已經和大雷打了一架,就算最後西市珊瑚勝利了,但她卻消耗了不少的生命力和精、氣、神。反觀東鄉虎,和他對上的“烏龜腦袋”完全就是被吊打碾壓,根本沒有消耗東鄉虎多少生命力。如此,雖然兩人的實力不相伯仲,可東鄉虎卻因爲生命力、精氣神更充沛,持久力更盛,自然擊敗了後繼無力的西市珊瑚。
“呼……你赢了。”
雪山上,癱在一個岩石大坑上的西市珊瑚一臉灑脫,吃力的取出一根煙,叼在嘴裏,結果卻連摁打火機的力氣都沒有。還是東鄉虎拿過她的打火機,給她擦亮了火,幫她把煙點着。
此時此刻,兩人已經從大草原轉場到了大雪山之中,打着打着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這裏。
西市珊瑚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吐了出來,瞬間就被雪山上的狂風吹散了。煙上的火還得用一隻手掌擋着,不然也要給吹滅。
“事後一根煙,賽過活神仙啊,”西市珊瑚閉着眼,神『色』無比的享受,随即臉上『露』出不知道是苦笑還是嘲笑的表情,“好朋友,你是不是早就算計好了?讓那個傻子來消耗我的戰力,要不是沒力氣了,我還可以跟你幹上一整天。”
東鄉虎道:“已經過去的事情。是不是算計,又有什麽關系?”
西市珊瑚道:“也是。”說罷,她又吸了一口,這一口直接将整隻煙吸完了,長長的将煙吐出,西市珊瑚将煙頭彈飛出去,“動手吧,給姐來個痛快的。”
東鄉虎搖搖頭,道:“我并沒有打算殺了你。”
“……”西市珊瑚眉頭一挑,安靜的看了東鄉虎兩秒,“嚯?我沒有聽錯吧?”
東鄉虎道:“像你這樣的‘吸血鬼’,如果死了,還死在這冰天雪地、荒山野嶺中,太可惜了。對同類,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殺誰。我隻是想要做完我想做的事……”
讓自己活的更久,讓身邊的人活的更久!
西市珊瑚道:“那東鄉魚呢?”
“小魚兒聽可愛的,我也蠻喜歡她,可是……”東鄉虎語氣中有着一股惆怅,“除非真的有必要。”
西市珊瑚譏諷道:“好朋友,我勸你還是想清楚了再做決定。你今天不殺我,以後可就再也不會有這個機會了。而且到時候我殺你的時候可不會半點兒手軟。”
東鄉虎道:“你随意。”
說完,東鄉虎轉身就走,沒幾步就小時在了狂風暴雪之中。
“這下子該怎麽像老姑交代喲,”西市珊瑚靜靜的看着他遠去的方向,然後罵了一句:“真**『操』蛋!”也不知道是在罵誰。
突然,一聲壓抑低沉又顫抖的狼吼聲音從風雪中傳來,西市珊瑚看了過去,就見一群白狼從風雪之中一步一步走來,頭壓的很低幾乎貼着地上的雪,一雙雙眼睛死死的盯着躺在岩石大坑裏的西市珊瑚。
“咻!”西市珊瑚吹了一個口哨,“瞌睡送枕頭,餓了送大餐,‘白蓮聖母’啊,你對我可真好啊。”
不知道哪一隻狼嚎叫了一句,一群惡狼就甩着一嘴的唾沫,直沖西市珊瑚而去……
……
……
另一邊。
“東鄉家”的戰機最終被“西市家”的戰機追上。在速度方面,前者似乎真的比不過後者,這是硬件上的差距,沒有辦法。但是追上歸追上,卻并不意味着“西市家”就一定能夠搞定“東鄉家”,這不,經過一番驚險刺激的空中機戰,“西市家”的戰機反而被“東鄉家”擊墜。在速度方面,“東鄉家”雖然比不上,但火力方面卻是“西市家”的短闆。
戰機都被擊墜了,“西市家”的那夥人就隻能杵在地上直跺腳,恨恨的看着天空“東鄉家”的戰機消失的方向,什麽也做不了,又不敢輕易的給“大姐頭”撥去通訊,怕打擾她戰鬥。
“怎麽辦?怎麽辦呐?任務失敗,非給大姐頭錘個滿頭包不可。”
“要不咱們向家裏彙報吧?”
“不行不行!‘大姐頭’不是說了不能讓家裏知道嗎?”
就在這六個“西市家”的人火急火燎的時候,一個拖拽的老長老長的呼嘯聲從天空劃過,尾部拽着一條長長的流光……有人發現了那東西,大叫一聲,所有人都仰頭望去。
擁有“千裏眼”異能的四眼仔驚道:“是‘飛龍追魂彈’!”才一說完,他臉『色』就驟然大變,有震驚,也有驚喜,“‘東鄉家’的戰機被擊墜了,快快快,咱們趕緊過去!”
“什麽什麽?你說什麽?”
“你聾了?我說‘東鄉家’的戰機被擊墜了!趕緊過去,沒準還有機會将東鄉魚搶過來。”
一聽這話,另外五個人當即就眼睛一亮——是啊,戰機被擊墜了,“東鄉家”那夥人就跑不了了,這樣一來,他們不就有機會将東鄉魚搶過來,那樣不就可以完成任務,不就可以不挨“大姐頭”的“愛的鐵拳”了?一想到這,這六個人當即就化作六道流光,不一會兒就一頭紮進了一大片密林之中。
與此同時,他們心中也泛起了一個疑問,“究竟是誰擊落了‘東鄉家’的飛船?”
在他們的頭頂上方,不高也不低的空中,一架三角形的戰機一掠而過,連個影子都沒有留下。
天地之間的盡頭,“東鄉家”的戰機拖着滾滾濃煙從天空墜落,一頭紮進了密林之中,撞斷了一路的樹木,重重的砸在地上,濺起一大片的泥土,墜地之後又彈了幾下,又在地面犁了二十多米,才終于停下。
周圍的動物紛紛被驚走。
“砰”的一聲,戰機艙門被重重的踹開,然後東鄉絲、東鄉鲲等人就從戰機裏跳了出來。其中東鄉鲲扛着生死不知的大雷,東鄉絲拽着佟香玉。
佟香玉額頭上冒起老大一個包,眼睛裏都含着淚水,一臉的恨恨憤憤,多半是剛剛墜機的時候在哪裏撞了一下。
“你們都沒事吧?”
“沒事,就是頭腰撞了一下……”
“馬勒戈壁的,到底是哪個孫在?”
“‘西市家’的戰機不是被咱們幹翻了嗎?”
“東鄉家”衆人罵罵咧咧。
佟香玉心裏暗暗嘀咕一聲:“活該!害的哥都跟着一塊兒遭罪!”
突然……
啪!!
東鄉絲一巴掌甩在佟香玉的臉上,将她抽翻在地,頃刻間臉頰就高高的紅腫起來,嘴角還溢出一抹血漬。
這清脆響亮的一巴掌瞬間就蓋過了衆人的抱怨,一個個都愣愣的看着東鄉絲,不明白她趕忙突然給佟香玉一巴掌。
“都是因爲你!全都是因爲你!”東鄉絲歇斯底裏的怒指佟香玉,大聲的吼道,“要不是爲了你,我們又怎麽會落得這樣的下場?!虎哥生死不明,大雷半死不活,剛剛我們差點所有人都給你陪葬!是你!全都是你害的!”
東鄉絲大喊大叫着,擡起一腳又要往佟香玉臉上踹,結果彩『毛』閃到她身邊,一把将她拉住。東鄉絲喝道:“放開我!”彩『毛』道:“你冷靜一下。”東鄉絲叫道:“我現在很冷靜!”
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佟香玉臉上疼,心裏更疼,心想哥做錯什麽了?這些都關哥什麽事?哥在“東日島”玩的好好的,吃的好好的,是你們突然跑出來将哥綁架了,嗷,現在吃了苦頭了,就全怪到哥頭上來了?佟香玉剛想要抖開嗓子罵回去,結果一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和他們眼下的狀态,和他們對罵實實在是不明智,罵一頓是爽了,要是再遭一頓揍,可疼了,多劃不來。
佟香玉吸了吸鼻子,不讓眼淚掉下來,隻是瞪着眼睛看着東鄉絲。
東鄉絲此時就跟個火.『藥』桶似的的,擦點火星都能将她點着,“看什麽看?”又想要動粗,彩『毛』就将她一推,喝道:“東鄉絲你在這發什麽瘋?現在是你發瘋的時候嗎?”
東鄉絲瞪着眼睛看着彩『毛』,心裏憋着一口氣發洩不出來,大叫一聲,一腳就踹在旁邊的一棵樹上,那棵樹就“站着中槍”,直接斷了。
便在這時候……
“砰”的一聲巨響,一個影子從天而降,砸的地面一陣顫動,瞬間就吸引了在場“東鄉家”所有人的注意力。當看清楚那人,所有人——包括佟香玉在内,都臉『色』駭然,眼中閃爍着恐懼之『色』。
“是你!?”
那個人,體型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留着一頭短寸發,穿着一件白『色』短袖t恤,搭配一件牛仔褲,這實在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打扮了,論長相,有點國字臉,也沒什麽出奇出彩的地方,但就是這麽一個普通人,卻讓包括佟香玉在内的所有“東鄉家”的人都驚駭變『色』。
他是誰?
“喲,我親愛的弟弟妹妹們,好久沒見,你們有沒有想我啊?”
“普通人”『露』出一口白牙,笑的非常親切和善。
跟着,一個接着一個的男男女女從天上降落下來,落到了“普通人”的身邊。這些個人,光從穿着打扮就能看出來,一個個全都不是普通人,這個穿着包裹全身的盔甲,魁梧如鐵塔,那個明明是個小女孩卻扛着一柄比她還粗壯的錘子,還有一個身材『性』感戴着半臉獠牙面具的女人……
随着他們的到來,這片區域的氛圍瞬間變得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嗨,弟弟妹妹們,今天有沒有乖乖吃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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