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佟香玉打了一個大大的飽嗝。她心滿意足的擦拭掉嘴上手上的油膩,拍了拍微微鼓起來的肚子,道:“多虧了木炭有先見之明,給哥儲備了那麽多的口糧,不然哥就要餓死了。”
一想起“木炭”,佟香玉立馬就回過神來,想到了自己現在的處境,拍了一下腦袋:“對啊,我現在得先把眼前的問題解決了。該怎麽辦呢?也不知道木炭現在在哪?如果是他,他會怎麽做呢?”
興許是真的被『逼』到了沒有辦法的境地,佟香玉竟然開始動起腦來,思索着當前處境的解決之道,更是将自己代入到了牧唐的角『色』之中,努力回想牧唐以往處理問題的方式和手段,或許真的應了“困難讓人成長”這句話,結果還真給她理出一個思路來:“首先,哥要搞清楚現在具體的狀況——哥爲什麽會在這兒,東鄉絲他們又爲什麽要把哥綁走,以及他們現在要把哥帶到哪裏去。嗯嗯嗯,沒錯,就是這樣,哥真是太聰明了!”
“那麽,哥該怎麽弄到這些問題的答案呢?”想到這兒,佟香玉不由的将牧唐放到了不遠處昏死過去的東鄉絲身上,“沒錯,她一定知道。哥可以問她啊!”她剛要将東鄉絲弄醒,突然又想到了什麽,眨了眨眼睛,就在周圍東找西找起來,翻翻這個,扒扒那個。
這裏是雜物間,堆放着各種雜七雜八的東西。其中就有一些東鄉虎他們狩獵而來的戰利品,獸皮、獸骨、獸筋等等,都是有用的材料。這些東西貢獻給家裏,那也是能夠獲得一些家族貢獻的。
佟香玉左翻右扒,就從那一堆雜物之中找出幾根長條形獸皮,以及獸筋,纏繞在一塊兒,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扯,也沒有将其扯斷,然後就滿意的點點頭,就用着獸皮纏獸筋做成的繩子,将東鄉絲的手腳給綁了起來。
“讓你綁哥,讓你綁哥!這回哥也把你綁起來!”
搞定之後,佟香玉拍了拍巴掌,點了點頭,顯然是對自己的“勞動成果”非常的滿意。跟着她就将東鄉絲帶來的那瓶酒撿了起來,晃了晃,還有一點點,她就陰笑着看着東鄉絲,“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哥了。”
佟香玉有樣學樣,将酒水淋到了東鄉絲的臉上。
東鄉絲好歹也有“超人大能”的境界——雖然是暫時的,當通過吸血得來的生命力流逝幹淨,她就會給打回原形,不過當下,她的各項身體機能還是不虛的,無論是電擊創傷還是頭部撞擊,都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佟香玉半瓶子酒淋下來,東鄉絲立即就給驚醒了。
東鄉絲甫一清醒,也恍惚了一下,大概頭部還有些遺痛,她一臉的苦相,但她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被綁了,動彈不得!
她下意識的就用力掙紮起來。結果她的大半身都被佟香玉綁了起來,根本動彈不得,綁着她的獸皮獸筋也許不如那“神人”創造的鐵鏈子厲害,可卻相當适用,任憑她使出吃『奶』的力氣,臉都憋的漲紅了,就是掙不脫,反而獸皮獸筋自己收縮,綁的更緊了。
東鄉絲惡狠狠的瞪着佟香玉,怒道:“放開我!有本事咱們一對一單挑!信不信把你揍的你媽都認不出來?”
佟香玉道:“不用單挑,哥現在立馬就可以把你揍的你媽都認不出來,你信不信?”說着她揮了揮自己的拳頭,不大,但很有勁兒。
東鄉絲冷哼一聲:“你現在一定很得意對不對?那你可要抓緊時間了。因爲很快你就會哭都沒有眼淚。哼哼!”
佟香玉道:“哥現在當然得意,得意的很呐!剛剛是誰在哥面前嘚瑟的?你現在倒是繼續嘚瑟啊。來,嘚瑟一個,給哥看看。”
東鄉絲仍舊看着東鄉絲冷笑,不說話了。
佟香玉回想了一下,就學着牧唐的口氣,道:“小妞兒,跟哥玩兒一個遊戲,我問你答,答對了有獎,打錯了……”她周圍找了一圈兒,就抓起一根骨棒子,在東鄉絲面前晃了晃,“大棒子伺候!”
東鄉絲嗤笑一聲,道:“你當姐是吓大的?”
佟香玉道:“說,你們爲什麽要用卑鄙下作的手段綁架哥?”
東鄉絲一臉嘲笑,道:“卑鄙下作?不對吧,虎哥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咱們就是去‘東日島’抓人的,這個人就是你,是你自己蠢,沒有聽出來,怪誰?嗤嗤,你該不是真的以爲天底下有那麽巧的事,剛剛好咱們就在街上遇到?”
佟香玉聽了心裏很委屈,她把他們當親人,可他們卻一早就算計着自己,現在還一臉得意洋洋,真是可惡!除了委屈之外,更多的是因爲被背叛的憤怒,當即就想拎起骨棒子狠狠的砸她一下出氣。可骨棒子高高舉起,卻終究沒有落下,她還是下不了手。
佟香玉道:“哥又沒做錯什麽,你們爲什麽要綁架哥?”
東鄉絲道:“爲什麽?你想知道?那你求我啊,你求我,沒準我一高興,就告訴你。”
“哈?要哥求你?你做夢去吧!”
東鄉絲道:“哼哼,就算你不求我,我也會大大方方的告訴你。”
佟香玉以爲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麽?”
東鄉絲道:“豎起你的耳朵聽好了。族裏二長老快要老死了。他還沒有活過,不想死,正在想方設法的給自己續命。于是,他就想到了你老媽。你老媽不僅活過了二十歲,到現在還活的好好的。二長老就想知道,到底是什麽原因,讓你媽好好的活那麽久。可是,誰讓你媽現在是九州『政府』高官,想動她又動不了。那就隻能退而求其次,看看你身上有沒有遺傳你老媽的優秀基因。他幻想着,說不定可以從你身上找到增加壽命奧秘。我們這次把你抓回去,就是要把你扔給家族裏的研究機構,讓他們把你切成一片一片,好好的研究研究。嘿嘿嘿,現在你知道爲什麽要綁你了?”
在東鄉絲看來,這并沒有什麽好隐瞞的,倒不如直接說出來,好好的戲弄戲弄佟香玉。
佟香玉激動的大叫道:“不!你說謊!二爺爺不是這樣的人,他絕對不會對我做那種事!我不信你!你胡說八道!”
佟香玉之所以這麽大的反應,隻因爲“東鄉家族”裏,隻有二爺爺對她最好。小時候沒有錢花了,總都是二爺爺很慷慨大方的給她一些零花,讓她去買好吃好玩的。被家族裏别的人欺負了,也隻有二爺爺會給她撐腰。直到被母親帶出家族,家族裏唯一讓佟香玉惦記的也隻有二爺爺——之前和虎哥閑聊的時候還問起二爺爺的近況!
現在東鄉絲竟然告訴她,是二爺爺讓他們将她抓回去,還要将她切成一片片做研究,佟香玉怎麽肯相信?
東鄉絲“哈哈”大笑起來,“我胡說八道?我說謊?東鄉魚啊東鄉魚,我原本以爲離開了家族,到外面去闖『蕩』,你會變得稍微成熟那麽一點點,聰明那麽一點點。可現在看來,你,還是這麽幼稚白癡,這麽天真可笑。你知不知道,人都是會變的。有些人爲了活下去,什麽事都可以做出來。把你抓回去切片研究算什麽?你信不信,如果那老家夥認爲吃了就可以長命百歲,他立馬就會把你煮了。”
佟香玉道:“随你怎麽說,哥不信就是不信!說不定明明就是你們自己心思龌龊,卻把髒水潑到二爺爺身上。”
嚯,看來我剛剛的話說錯了,至少錯了一半,你這家夥還是沒有蠢到家嘛!東鄉絲暗自嘀咕了一聲。
正如佟香玉氣急之下所言,如果單單是“二長老”的命令,他們還真的未必會聽——想啊,一個快要老死的長老,随時都有可能“嗝屁”,他的命令還能有多少份量?追根究底,二長老的命令隻不過是一種名分。
所謂名不正言不順,言不順事不成。憑東鄉虎他們的地位和資格,是沒有辦法憑自己的意志對佟香玉下手的,否則會遭大殃。在家族内,自己人無緣無故對自己人下手,是要受到嚴懲的!而那位“二長老”恰恰給了東鄉虎他們一個名分,讓他們能幹一直想幹卻不能幹的事情。
隻不過,這話東鄉絲可就不會告訴佟香玉了,“不信?好啊,反正我說的都是真話,信不信我管你。嘿嘿,既然你不信,那你敢不敢跟我們一起回去,親自去見證體驗一下,看看‘二長老’會怎麽對待你,看看我到底有沒有說謊。”
佟香玉張了張嘴,哼道:“哥當然要回去看望‘二長老’。不過可不是現在,更不是陪着你們回去。老實交代,我們現在在哪兒?”
東鄉絲道:“喏,窗戶就在那邊,你自己不會打開來看。”
佟香玉瞪了東鄉絲一眼,便搬過一個箱子墊腳,站起來,打開那扇封閉的窗戶,結果就看到外頭一片漆黑,但借着天上的一輪缺月,以及倒映着缺月的“地面”,還有一團團迅速向後飄的雲,佟香玉立即就猜了出來:哥現在在飛艇上!而下面卻是茫茫大海!
佟香玉當即就面『色』灰白:“慘了慘了,哥竟然被帶離的‘東日島’。”
便在這個時候,佟香玉似乎感知到了什麽,猛的一扭頭回身,就看到艙門滑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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