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艙門開啓,織田光明在一衆撐場面的黑衣保镖的擁護下走出戰機。在場主事的官員趕緊湊上去迎接。
“嘿嘿,織田監視長,歡……”
這人的話還沒有說完,織田光明就如同一陣風一般從他的身邊吹過,來到湖畔護欄邊,雙手撐着護欄,遙望着遠處金光閃閃的“金魚寺”。
主事官員給當場拂了臉面,心裏自然有氣,卻又不敢發作,依然『舔』着笑臉,湊了上去,笑呵呵道:“您辛苦了!托您的福,‘金魚寺’萬無一失!宵小蟊賊想要染指‘金魚寺’,簡直是癡心妄想,白日做夢。”說着,語氣裏還夾着一點點的驕傲。
他是知道的,“怪盜xyz”自出道以來未有敗績,可現在呢,距離預告的時間已經過了十多個小時了,“金魚寺”依舊好好的矗立在湖心島。這說明什麽?這說明他們的工作做的很到位,并且成功的阻止了“怪盜xyz”盜走“金魚寺”,讓他們嘗到了失敗的滋味。這位同樣是警察系統裏的主事官員甚至已經做好了名揚世界的準備!
“是嗎?”織田光明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做的很好啊。”
“您多譽了,全賴天皇陛下統籌,小的愧不敢當。”
織田光明嘴角一翹,指了指遠處的“金魚寺”,道:“你确定那是真的‘金魚寺’?”
主事官員一愣,不明白織田光明爲什麽這麽問,道:“那自然是真的‘金魚寺’。”
織田光明道:“要不要咱們來打一個賭。”
“打……打賭?”
“本監視長就賭,那座‘金魚寺’是假的,真的已經被‘怪盜xyz’盜走了。你,”織田光明的雙眼驟然銳利如刀,直戳那人的意識,“敢賭嗎?”
“這……這……織田監視長,您是在……開玩笑吧?‘金魚寺’怎麽可能……”
“你看我是在看玩笑嗎?連真假‘金魚寺’你都辨别不出來,我很好奇,你是怎麽坐上‘副領事’位置的。”
這位“副領事”臉『色』瞬間漲紅。在“熱京”的警察系統裏,他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如今卻被織田光明這個“『毛』頭小子”當衆訓斥,他心裏豈能舒坦?
“不服?”織田光明笑了,“那咱們就一塊去看看,那邊那座‘金魚寺’到底是真是假。若是真的,我織田光明就當着所有人的面,給你賠禮道歉。反之……哼,你這個‘熱京警署副領事’眼睜睜的看着‘金魚寺’被盜走,卻什麽也不做,辜負了天皇陛下,更辜負了‘東日島’百姓萬民對你的信賴,是不是該切腹以謝天下?!”
說完,織田光明就不管他如何想,手一抓,直接提起他就飛掠過“金魚湖”,落到了湖心島。這位“副領事”倒也是一位“創造半神”,可他卻并沒有抵抗織田光明的粗暴行爲,雖然丢臉,但沒必要在這些細節上和織田光明計較,隻要他輸了,當面給他道歉,丢掉的臉面裏面就會還回來的!
“金魚寺”被碉堡?他不信!昨晚一整個晚上,他都在盯着“金魚寺”,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他不信那什麽“怪盜xyz”能夠當着他的眼睛将“金魚寺”盜走,堅決不信!
站在“金魚寺”下,兩人幾乎被自“金魚寺”綻放出來的耀眼的光芒吞沒。
這位“副領事”道:“織田監視長,依在下之愚見,這‘金魚寺’并不像是假的……”
“是嗎,你辨識清楚了?”
他一咬牙,道:“正是!在下可是從小就沐浴着‘金魚寺’的金光長大,絕無可能看錯。”
“您還真是自信啊。很好!”織田光明當即就走到“金魚寺”的牆腳,手一探,就在“金魚寺”鍍金牆體的表面抓出一個坑來。
“副領事”大吃一驚:“織田監視長,您怎可毀壞‘金魚寺聖地’?”這話剛一出口,他的臉『色』就變了,目瞪、口呆,渾身僵硬,既然冷汗汩汩冒出,瞬間就浸濕了他的衣服,“這……這不可能……這不可能的……”
“金魚寺”是“東日島”民衆心理的聖地,是精神圖騰,自然受到非同一般的保護,基本上曆代都會有皇室供奉的“亞聖”施展神通聖力,對“金魚寺”進行加持鞏固,絕非輕易就能摧毀的。到了鳴仁天皇這一代,雖然皇室已經式微到了曆史最低點,可依然供奉了兩位“亞聖”,有他們的加固,除非是“聖人”親至,否則根本無法破壞“金魚寺”!
便是昨天那個叫小林賢的瘋子,榨幹了自己的生命力丢去出的*,也僅僅沖破了“金魚寺”周圍的屏障,爆炸開來的威力卻并沒有危及“金魚寺”分毫。
可是現在,織田光明竟然僅僅是輕輕一抓,就在“金魚寺”的鍍金牆上抓出了一大塊!?織田光明是“聖人”嗎?顯然不是!依此推斷,就隻有一個解釋,“金魚寺”并不是真正的“金魚寺”……是他媽假的!!
“這……不可能!”
“副領事”無法接受眼前這一殘酷的事實,放聲大叫起來。
“八嘎!”織田光明将手裏的泥土丢到他的臉上,“事實擺在眼前,你竟然還有臉否認?”說着,他飛起一腳就踹在“副領事”的身上,他正處于懵『逼』狀态,竟然沒有反抗,就給織田光明一腳踹翻在地,“你是整個‘東日島’的罪人,就算把你千刀萬剮,也難以贖清你的罪孽!走,跟我到天皇陛下面前謝罪去吧!”
織田光明伸手抓向“副領事”,結果這回“副領事”怒了,一揮手,扇開了織田光明伸過來的手。織田光明目光一冷:“還敢反抗?”
“副領事”怒道:“織田光明,你們簡直喪盡天良,枉爲我‘大合男兒’!”他有今日的實力、地位,自然有兩把刷子。織田光明一來就笃定“金魚寺”是假的,他憑什麽?就連自己都沒有辦法一眼看出“金魚寺”的真假,他又是怎麽看出來的?所以他認定,對方早就知道真的“金魚寺”已經被盜走了!
念及此,“副領事”手上一發力,和織田光明的手的撞擊處就爆發出一股強悍的沖擊,那座假的“金魚寺”又怎麽受得了“創造大能”交鋒釋放出來的沖擊,就如同被狂風吹過沙雕一般,瞬間就粉碎了。
遠處,一群“熱京”的警察目瞪口呆、驚駭欲絕的看着這一幕,恍如噩夢……
……
……
砰!!
被揍的鼻青臉腫,渾身是傷的“副領事”被丢到了“近天座”的殿上,然後“劍履上殿”的織田光明洪亮的聲音就在大殿内響起:“啓奏,鳴仁天皇陛下,此獠玩忽職守,以至我‘大東日’之聖地‘金魚寺’被盜,實乃愧對天皇陛下之信任,有負天下萬民之厚望,罪該萬死,縱萬死也難贖其罪,請天皇陛下定奪!”
這裏并不大,可織田光明的聲音卻非常的響亮,轟轟隆隆在殿内回『蕩』,響亮到讓人懷疑,“近天座”的屋頂會不會被掀掉。
并且,織田光明也并沒有對“天皇陛下”行下跪之禮,穿着他在外面穿的鞋子,懸挂着一柄武士長劍,就這麽走進“近天座”,豈是爲臣應有之理?
簾子的另一邊,鳴仁天皇已經出離的憤怒了,但憤怒的同時,心底隐隐卻有一股他自己都不敢直面的恐懼——這股恐懼,當然不是因爲織田光明一個人,而是源自數百年來皇室被整個“内閣精英階層”赤果果的壓制!
一時間,鳴仁天皇竟然失聲了,張開嘴巴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見天皇沒有反應,織田光明跨前兩步,竟然親自動手,将阻隔了兩者的竹簾子給卷了起來,然後看着鳴仁天皇的眼睛,加重了聲音,道:“鳴仁天皇陛下,還請您定奪!”
“大……大膽!織田光明,您這個『亂』臣賊子,竟敢……驚擾聖駕!?”那個“副領事”吃力的爬了起來,恨意滔天的怒斥織田光明。
織田光明冷冷的看着他,面帶譏诮,一言不發——他不屑和此人徒增口舌,他還不配。
“啊?哦……哦!”鳴仁天皇仿佛才反應過來,“愛……愛卿,究竟發生了……發生了何事?”
織田光明道:“陛下,您剛剛難道沒有聽清楚嗎?‘金魚寺’已經被盜走。此獠竟然守着假的‘金魚寺’,還沾沾自喜,簡直愚蠢白癡至極。對于此等罪人,該如何處置,還請天皇陛下聖裁。”
“什……什麽……金……金魚寺,沒了!?”鳴仁天皇又驚又怒,聲音顫抖:“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志雄博聞,你不是說‘金魚寺’好好的嗎?爲什麽現在又說被盜了?你說啊!”
“副領事”磕頭砸地:“臣失職,罪該萬死!但此絕非臣一人之過,是織田光明這個賊子暗中傳統竊賊的啊!臣敢以人頭擔保!”
“這……”
織田光明冷哼一聲,直勾勾的看着鳴仁天皇,“天皇陛下,他說的話,您信嗎?”
鳴仁天皇背後汗『毛』一聳,當即怒喝道:“志雄博聞,你簡直……簡直……枉費朕對你寄予厚望,現在你不但沒有能保住‘金魚寺’,還構陷忠良,是何居心?來人,将他拖下去,打入天牢!打入天牢!”
“此人罪無可恕,當斬立決,以死謝天下!”
織田光明喝一聲,手中霍然變出一柄藍晶武士長刀,晶瑩耀眼,但見手起刀落,竟然就将那個“副領事”的頭斬了下來……
“我大東日……要亡啊!”
這是志雄博聞的腦袋滾到鳴仁天皇的腳下,還有意識的時候,說出的最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