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他哪還有閑工夫坐出租車慢慢悠悠的晃過去?直接用腿跑不是更快!
“目的地‘秦月樓’。我先走一步,你們随後趕上。”丢下這句話,牧唐就消失不見了,他要争分奪秒的去看看,看看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倘若梁琰姬真的背叛了自己,他也懶得跟一個女流計較,但是那個男的嘛,他就要好好的招待招待了。
張三四問道:“發生什麽事了?”他和韓莎坐後車,并不知道前車發生了什麽。馮冰道:“具體不知道。隻知道有人挂了他三次電話。或許因爲這個心情不好吧。”剛剛車廂裏的氛圍非常壓抑,現在牧唐離開了,她的心髒仍然噗通急跳。
實際上,她心裏猜出了幾分,“新老闆”打電話找一個女的,結果卻是一個男的接電話,還接連挂了三次,個中有什麽故事,還真是引人遐想當然這些話她是不會說出口的。
張三四卻是吸一口冷氣,“竟然有人挂主人電話?還三次?!他不想好死了?”
“他不想好死了”,從這句話就能看出牧唐給他帶來的“心理陰影面積”有多大,在他看來,在主人這兒是不存在“不想活了”,而是“想死都死不了”。
張三四趕緊催促道:“走走,咱們快跟上主”結果不等他話說完,另外三個女人就化成一道黑影消失不見了,作爲“疆域大能”的她們,速度可比依然是“心意期”的張三四快多了,快到他根本就看不清她們的身形。
“”張三四張了張嘴,然後氣憤的跺了一腳,也隻能施展出自己最快的速度跟上去。這個時候,他連那三個女人的黑影都看不見了,“她們一定是故意的,可惡!走着瞧,遲早我也會成爲‘疆域大能’!”
一個“創造半神”火力全開的速度何等之快,就在這邊張三四還在剛剛跺腳起步的時候,另一邊牧唐已經停在了“秦月樓”門口——中途他還停下來問了一次路呢。
對于突然出現在門口的黑鬥篷人,“秦月樓”門口的保安當即就叫:“對不起,‘秦月樓’是會員制,請出示”話沒說完,兩人就如同雕塑一般杵着不動了。
牧唐大步跨過自動感應門,随手點來一個靓麗時尚的女侍者,道:“帶我去天字一号房。有約。”進門之後就沒人管他是不是會員了,那個女侍者『露』出标準的迎客笑,手一引,“請跟我來。”
這“秦月樓”是一棟完全複古的建築,在滿是高樓大廈,動辄幾十幾百層的城市中,僅有五層的“秦月樓”顯得相當另類,但它的純粹古風卻也别有一番味道。
牧唐踩着吱呀吱呀作響的木闆樓梯,在女侍者的引路下,徑直來到了“秦月樓”的最頂層。還沒有上完樓梯,就被樓梯上的兩個黑西裝壯漢攔住了:“懂不懂規矩?這裏已經被我們包了!”
那女侍者頓時尴尬。
牧唐道:“好了,這裏沒你的事了,去忙你的吧。”
那女侍者感覺有些不對勁,“先生你”
“去忙你的吧。”
不知道爲什麽,明明是一樣的話,第二次說出口,卻是讓她心頭一顫,幾乎是在一股本能的驅使下,蹭蹭蹭的走下樓梯。
牧唐繼續拾階而上。
黑西裝壯漢喝道:“你沒長耳朵嗎?”
左邊估計是看牧唐裹着黑鬥篷鬼鬼祟祟,覺得有問題,又或者嚣張跋扈管了,當即就拔出了手槍,喝道:“站住!我警告你”話沒說完,他握槍的手就突然拐彎,槍口竟然180度調轉,指向了他自己。
右邊的壯漢見此,也利索迅速的拔槍,結果槍是拔出來了,槍口卻頂在了他自己的颚下。
這下子兩人頓時吓的說不出話來,他們隻覺得有一股無形之力抓着他們的雙手,任憑他們如何使力掙紮都無濟于事,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不動。
就這樣,牧唐從他們兩中間走過,走過的時候,還順手拍了拍左手邊黑西裝男的肩膀,“男人的槍不要随随便便就掏出來。懂嗎?”
這“秦月樓”第五層似乎隻有一個包間,一上樓梯拐個九十度的彎,眼前就是一條古風濃郁的走廊,空氣中還飄『蕩』着淡淡的檀香,聞之令人心曠神怡。
走廊不長,不到十步就走到了底。
叩叩叩!
牧唐敲響了紅木門,等了一會兒,門從裏面被拉開,一股酒香伴着濃烈的菜香飄『蕩』了出來。開門的依舊是一個黑西裝壯漢,不同的是他更高更壯,給人的感覺就是隻要他一發力,渾身的衣服都會被他的肌肉給崩裂。另外,他還戴着一副墨鏡,看起來更酷。
墨鏡壯漢看着牧唐,道:“你找誰?”
不是這個聲音,牧唐心裏念頭一閃,道:“梁琰姬。”
墨鏡壯漢眉頭明顯一皺。
這會兒,就聽到門後面傳來一聲笑:“喲呵,還真來了,來的還挺快。老熊,放他進來吧。”
墨鏡壯漢拉開門,側退了一步,讓開了進屋的路,不過他的墨鏡卻總是對着牧唐。
牧唐走進門,一掃掃過去,就将屋子裏的情形盡收眼底。
房間不大不小,勝在精緻古樸、寬敞明亮。容納八九個人一點不顯的擁擠。
除開那個墨鏡壯漢男,房間裏還有八個人,八個人中,牧唐認識竟然就有四個,分别是梁琰姬,她弟弟梁碩方,以及替梁琰姬招攬的助手柳芬菲——她在“漁港鎮”和牧唐有過一番交集,因“漁港鎮暴『亂』”而失業之後被牧唐舉薦給了梁琰姬。
還有一個,則是趙錦。牧唐和他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之前他開“秦時明月”古董店那會兒,還和他有過利益沖突,後來矛盾化解了,勉強算是交上了朋友。之後,牧唐離開“蘇申市”,還牽線搭橋讓他和梁琰姬吃了頓飯,也算是拜托他照顧照顧。沒想到卻會在這裏見到。
如果将房間中的八個人分成兩撥,那牧唐認識的四個人算是一撥,他們都坐在桌子的靠門一邊兒。而另外四個則坐在對門的方位,按照九州傳統餐桌禮儀,對門的那片是上席區,是地位比較高的人才能坐的。相對的,梁琰姬這些做下席區的,地位顯然相對更低。
那四個人,兩男兩女,各有風格特『色』。
看這陣勢,兩撥人似乎形成對峙之勢,而梁琰姬這邊明顯落于下風。
“剛剛這三通電話,”最左邊的一個寸頭青年晃了晃手裏的通訊器,“就是你打的?”說完,他就随手将那支通訊器丢到桌子上,那神情動作,拽的二五八萬。
剛剛連挂牧唐三次電話的,就是綠蔥頭!
包間中的衆人都将目光聚焦在牧唐身上,有的疑『惑』,有的不耐,有的輕視,有的淡漠相對的,牧唐也在看他們,一看房間内這局面,他就知道自己之前想多了,心裏不由感慨一聲,“男人啊,總是會犯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牧唐點點頭,暗暗的将“聖龍戰衣”收了起來,同時遠程吩咐韓莎不要過來了,就在“秦月樓”外等着。
“喲,光點頭不說話,還挺酷的。小梁啊,你找的這個幫手還挺有個『性』,看這一身穿的,不知道的還以爲要去演戲呢。”
找幫手?
牧唐眉頭一挑,暗道:“難怪剛剛我一問他地點他就告訴我了,感情是把我當成了梁琰姬找來的幫手。嘿,我來的還真是巧了,正好遇到了梁琰姬有難的時候。”
牧唐自顧自的走到梁琰姬的身邊,突然一伸手将她攬進懷裏——房間内誰也沒有想到他會來這麽一下,都驚愕到了,隻聽他道:“我的時間非常寶貴,你一句話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
一聽這個聲音,梁琰姬繃緊的身子骨瞬間就軟化了,整個癱瘓在了牧唐的懷裏,本來還說一臉的倔強『色』,瞬間就眼淚嘩嘩流,直讓人感歎她的神情變化實在太快了。
不過這一幕卻是讓在場衆人都變了顔『色』,尤其是那個坐上席的紅西裝青年,原本他還在自顧自悠哉的吃着,這會兒直接将筷子給抓斷了,臉上也是一副“我想殺人”的表情。
梁琰姬還沒說話,她弟弟梁碩方卻是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樣拍案而起,一改之前的唯諾惶恐,怒叱道:“喂你幹什麽?趕緊把我姐放開!”
“你給我閉嘴!”梁琰姬突然厲聲尖叫,仿佛一頭發狂的母獅子,眼淚兀自留着,用一種向家長告狀般的口氣說道:“他們利用這畜生來『逼』我做他的情『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