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她們知道眼前這個看起來不到二十歲的男人,有着她們都不曾知曉的過往,越發感覺他神秘莫測,深沉難明——有故事的男人,總能引起别人的猜想連篇。
一路邊走邊聊,當然主要是牧唐在說話。兩個新加入的絕『色』女保镖也放松了繃緊的心弦,一句兩句的陪聊着——達到“疆域大能”之境,她們其實年紀已經不輕了,不像小姑娘那麽脆弱,審時度勢還是懂的。牧唐這個“新老闆”既然有興趣聊,那就陪他聊咯,誰會跟自己的老闆過不去?
張三四是無論牧唐說什麽都一副狗腿子模樣,百分百附和應是。至于韓莎,死機一般全程靜默。
五人踩着綠草鮮花,穿過樹林,又走過一條長長的鋪滿了蓮花繪畫的廊橋,終于來到了“金字塔”的下面。從遠處看還沒覺得,走到近處,越是走近就越是覺得,這“金字塔”相當之宏偉,巨大。表面一體鍍金,通透如鏡,唯一的開口,就是擺在眼前的一個隧道。
牧唐歎息一聲,嘀咕道:“我就說,好端端的爲什麽要用‘防護罩’……”原來“金字塔”自身的防禦體系已經被暴力破壞了。眼前這個隧道就是證明。“金字塔”一體成形,隻有一個出入口,就位于金字塔的頂部,它有着強大的防禦力,能做到暴力破開的,絕對隻有“聖人”!
牧唐這會兒很惆怅,因爲将“金字塔”擺放在這裏的人,很有可能是他的血親後裔,而不是别人——要是别人,他恨不得滅他祖宗,可現在總不能自己把自己給滅了吧?隻能說時如逝水,運道無常!再怎麽精心的布置,也抵不過時間這柄殺豬刀,它要宰你,誰也沒轍。
牧唐道:“你們在這兒等一會兒……”
張三四道:“主人,裏面說不定有什麽危險,不如讓小的先去給您探探路?”他是故意這麽說的,因爲他知道主人不會允許,這可是個大好的表忠心的機會,不能錯過啦!
沒辦法,在一群“疆域大能”中,他這個“心意巅峰”的,唯一能依靠的就是眼前這個“主人”了。
果然,牧唐道:“你還是乖乖的呆在這兒吧。”
“是,是。”
牧唐步入深不知底的隧道,留下三女一男杵在隧道口。
韓莎走到一邊,抱着肘子靠在柱子上。張三四則站在隧道口,探頭探腦的往裏頭看——實際上他也很好奇裏面究竟有什麽。淩倩影和馮冰兩人則“眉來眼去”的。四人誰也不說話,氛圍有些沉悶。
突然……
馮冰道:“你既然對裏面這麽好奇,爲什麽不自己親自進去看看?”言語中有股淡淡的譏諷之意。
張三四乜了她一眼,道:“主人讓我乖乖的呆在這兒,我哪敢動一步。”他還真沒動一步。
淩倩影道:“還真是聽話啊。冰冰,就連别人家養的狗,恐怕也沒有這麽聽話吧?”馮冰道:“就是啊。突然見到這麽聽話的人,倒是有點驚訝。”
張三四不以爲恥反以爲榮,笑道:“你們也不用在這兒拐着彎罵我是狗。我本來就是主人養的狗。我高興,我驕傲,這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你們想做狗還做不了呢。”
你們啊,太年輕了,不親眼見一見,你們根本無法想象那個人有多恐怖,多變态……
可在淩倩影和馮冰看來,這人(張三四)真是絕了,果然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突然間,她們都沒心情和張三四計較了。人家都把自己當狗了,咱們何必跟一條狗計較?憑白把自己的檔次拉低了。
她們不說話,張三四卻有話說了,道:“你們兩個給我聽着,能夠被主人看中,跟在他的身邊聽候差遣,這是你們幾輩子積的福,你們應該趕到無比的榮幸。而且,既然你們跟了主人,就該全心全意的爲主人着想,替主人辦事。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忠心。以前的一切,過去就讓它過去了,最好是不要有半點關系,懂嗎?我現在說的這些你們可能會嗤之以鼻,沒關系,記住我說的話,以後你們就會明白,我這是爲了你們好。跟着主人好好辦事,好處多到能拿到你們手軟。反之,觸怒主人的下場,是你們絕對不想承受的,相信我。”
淩倩影和馮冰隻是冷哼一聲,但她們可不蠢,心底卻将張三四的話記在了心裏。就算那個新老闆做事說話處處透着一股不靠譜,可是縱觀他的所作所爲,卻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她們自然不敢有半點輕視。
金字塔内。
主墓室中,牧唐站在一副水晶棺旁邊,雙手按在水晶棺上,隔着水晶撫『摸』着棺材内的白玉美人。雖然是白玉雕琢,可人卻仿佛真人,身上也穿着華麗貴氣的盛裝,面『色』安享,如同沉睡過去,做着甜夢的嬰兒。牧唐面『色』少有的流『露』出傷感沉痛。
還好,除了“翻龍鏟”被拿走,白玉美人并沒有被動過的痕迹。
“龍魂氣”一出,牧唐打開水晶棺,将“翻龍鏟”放在白玉美人的胸口,然後再将輕輕的将水晶棺合上,道:“過來。”
“次元洞”一開,4b就走了過來,道:“陛下。”
牧唐道:“你安排一下,将這處‘香格裏拉’保護起來,自我之後,不要讓兩條腿的生物走進這裏。一旦有情況,立即告訴我。另外,将這座金字塔修複一下。”
“是,謹遵陛下旨意。”
牧唐最後看了一眼水晶棺,毅然轉身離去。
出了金字塔,牧唐重新穿上“神龍戰衣”,丢下一句“回去了,”面前就出現一個“次元洞”。一步跨過去,衆人就神奇般的回到了之前來的地方。
牧唐本想将周圍的壁畫全部毀去,可轉念一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這麽做恐怕會欲蓋彌彰。若孫氏兄弟保留了映像資料,自己将這壁畫毀去也是作用全無,還不如讓它們繼續留着。
離開墓室前,牧唐突然道:“去過‘香格裏拉’的事就當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千萬不要讓其他的人知道哦。”
張三四趕緊道:“主人,您在說什麽?什麽‘香格裏拉’,我們不是一直在這裏沒有離開嗎?”這話說的,好想他失憶了一樣。
牧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頭,笑罵道:“你這個小機靈鬼。”
張三四隻是嘿嘿的直笑。
走出了墓室,牧唐就又将黑鬥篷披上,其他四人也有樣學樣。
離開“遇難工人紀念館”,牧唐又招來了兩輛出租車,當被出租車司機問及目的地時,牧唐就說“先随便逛逛”,然後取出通訊器,撥出了一個許久都不曾撥出的号碼。
嘟!
嘟!
嘟……
響到第三聲,電話另一頭突然就沒聲了。
“呃?”突然沒聲,就隻有一種狀況,電話另一頭将電話掐斷了,不接這通電話,“竟然挂我電話?”
坦白說,這還真是牧唐沒有想到的,心裏頭當即就有些不爽——難道是不小心按錯了?頓了兩秒,牧唐又撥了一次,他倒要看看這次還會不會撥錯。結果這次倒是爽利,隻想了一次,另一邊就接通了,“誰?”
一聽這個聲音,牧唐就笑了,不爲别的,就因爲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語氣還相當的不耐煩。男人的聲音,有問題嗎?問題大了!因爲牧唐撥出的這個号碼的主人,是一個女的,是一個臣服于他的女人。結果現在電話另一頭接聽的卻是一個男的,幾個意思?
坦白說,這一刹那,牧唐甚至感覺自己頭上長出了一片青青草原……
“你又是誰?”
“有病!”
說完,電話另一頭就傳來了忙音——又挂了?
牧唐突然有種罵人的沖動,同時心裏也有一股暴躁因子在跳動,之前發生的一切已經讓他心情不怎麽美了,現在又來這一出,頭頂帽子疑似綠油油,心情更是糟糕到了極點。
再打一次!
牧唐又撥出了剛才的号碼,響了兩下又通了,這次牧唐卻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直接就道:“把電話給梁琰姬。”
“……她現在沒空。”電話另一頭依舊是剛才的男人聲音。
“她現在沒空,正好我現在有的是空。說出你們所在的位置,我現在就過去。”
“嗤!口氣不小。你要過來?好,我在‘秦月樓’天字一号包廂等你。”說完,那邊就又把電話挂了。
第三次……呵呵呵!
“停車。”
司機:“……?”
“我說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