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出口惡氣,敲詐一筆!
實際上,牧唐并不會見死不救——他打從一開始就準備救明穗!不是因爲其他亂七八糟的的原因,就一點,明穗當初在地下寶庫裏向“龍墟”表達了臣服的意願,願意爲滅亡“東日島”貢獻一份力量。而這份力量,牧唐是看的上眼的,“嶺南明家”怎麽說也是“九州八大姓”之一,相傳其家族内甚至供奉着一尊“大神”!
既然牧唐原本就打算救明穗,那他又爲什麽撥打通訊給趙天驕呢?目的有二:第一,捉弄他一下,氣他一下,玩一玩,逗逗樂子,出一口惡氣;第二嘛,則是看看能不能趁機從他身上敲詐點好處下來。
第一個目的輕輕松松就達成了,聽着趙天驕緊張惱火的聲音,他相當開心,哼哼,叫你栽贓陷害我,不玩你玩誰——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趙天驕和毒死“東日島”首相一事有關,但是牧唐敢肯定,那家夥絕對參與了。
而第二個目的,眼下剛剛開始談……趙天驕道:“你們現在在什麽地方?”牧唐茫然四顧,道:“什麽地方啊?我也很想知道呀。之前被追的沒頭蒼蠅一樣瞎跑,都不知道跑到哪了。周圍到處都是樹,剛剛我在的地方還有一個湖。我感覺我現在已經迷路了。何其慘也。”
牧唐這分明就是顧左右而言他,根本就不告訴趙天驕他現在所在的方位。
另一邊的趙天驕算是明白了,牧唐這分明就是來趁機敲詐他的,爲之奈何?隻能道:“說吧,你要怎麽樣才肯告訴我明穗所在的方位。”
牧唐道:“趙大帥哥,真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現在在哪。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我現在一定在某個城市輻射範圍内。要不然咱們哪有信号在這裏打電話。可是就算你知道我們現在所在的方位,問題是你能趕得過來嗎?現在的情況可是相當的危急啊。”
“牧唐,你真夠無恥的啊,”趙天驕氣樂了,“好好好,那你說說,你要什麽好處,才肯出手救我老婆。”趙天驕把“我老婆”三個字咬的相當重。
牧唐笑道:“之前我被兩個殺千刀的追了一路,鞋子都磨破了,現在都光着腳,你說慘不慘?趙大帥哥,我記得你腳上穿的那雙鞋看着還蠻不錯了,在哪買的,我也想買一雙。”
“……”趙天驕沉沉的呼出一口氣,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我這雙‘黎甯跑鞋’可是限量款,世間隻有這一雙,你要是喜歡,又不嫌棄是我穿過的,那我就送給你。”
他重點加重了“不嫌棄是我穿過的”這幾個字,怕是在諷刺牧唐。
“送給我?哎呦,這怎麽好意思?”說完這話,牧唐轉頭就道,“不過既然你盛情相贈,那我要是推辭,就太看不起你了。至于你說的嫌棄,我怎麽會嫌棄呢?當然不嫌棄啦!你沒聽過别人都用‘好的穿一條褲子’來形容兩個人關系好嗎?穿同一雙鞋,不正體現出咱兩關系鐵嘛。”
趙天驕道:“呵呵,是啊,咱們兩個的關系真的夠鐵啊。既然咱們關系都這麽鐵了,那你是不是得趕緊去救‘我老婆’呢?”
牧唐道:“當然,當然。咱關系老鐵老鐵了,你老婆不就是我老……嫂子嘛,哈哈!我怎麽能看到老嫂子有難,卻見死不救,那我還是人嗎?我現在就去,立馬趕過去。隻是,唉,唉,唉唉。我這心裏愁啊,急啊。”
趙天驕道:“……既然咱們是老鐵,你有話就直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說來慚愧啊。我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竅,竟然沾上了賭博。原本是赢了的,可是後來不知道爲什麽,一直輸一直輸,輸的我想死的心都有了。那個賭場的後台來頭很大,在京城有錢有勢有權,還養了一批厲害的打手。我要是不把賭債還清了,他們一定會宰了我的。那麽多錢,我要到什麽時候才能還清啊。”
趙天驕道:“直說吧,你要多少錢?”
牧唐道:“趙大帥哥你可别誤會,不是我要錢,而是賭場逼我還錢啊。哎喲,這可怎麽辦呀?真是愁死人了,搞得我現在連吃放睡覺的精神都沒有。這可怎麽辦喲。悔不該去賭博喲!”
“好好好,你要還賭債,你要還賭債!你就說你要還多少錢吧。”
牧唐聲音一下子就弱了一大截,支支吾吾起來,“其實吧,也不多,也就一千……億……再多一點點……”
“嘶!”趙天驕那邊倒吸一口氣,“一千億!?姓唐的,你當我是印鈔票的嗎?”
“呃,其實我姓牧……”牧唐弱弱的說了一句,似乎自己都底氣不足,“一千……三百多億……好像也不多……吧?”
一千三百億,你跟我說“一千億再多一點點”,那“三百億”是一點點?!另一頭的趙天驕簡直就要忍不住破口大罵了,可是他已經懶得和牧唐廢話了,如果可以他真的想立馬就挂掉電話,“好,一千三百億,我給你!”
牧唐道:“這個……不是一千三百億,是一千三百‘多’億,還要再加九十九億才夠。”
“我!給!你!”
牧唐幹淨報了一個銀行賬号出來,道:“這個賬号是賭場的,你的錢直接轉進去,不會過我的手。你放心,這錢就當是我借你的,以後一定還。”這賬戶當然不是他的,而是b派人在“銳獅國”的“銳獅銀行”開設的不記名賬戶。
此時,通訊器另一頭的趙天驕已經來到了諸葛大愚的面前,用唇語對他說道:“借你的‘心願司南’用一下。”
諸葛大愚見趙天驕一臉陰沉想要殺人的模樣,并沒有拒絕,取出那個“九州聖人”賜給他的“心願司南”,擁有着“指明心中所念所在方向”的奇效,乃是一件有着特殊規則的“聖魂器”。
“多謝!我欠你一個人情!”趙天驕說完,就一邊捏着“心願司南”,心裏念想着“明小妞”的模樣,一邊應付的牧唐,“說,你還想要什麽?”眼睛則盯着提溜轉悠的司南指針。
牧唐道:“你手裏那柄飛來飛去的劍……”
“你别太過分了!”
“吓!趙大帥哥你這麽激動幹什麽?吓我一大跳。我隻不過是誇誇你手裏那柄飛來飛去的劍很棒棒,又沒别的意思。你該不會是以爲我想要你那柄劍吧?怎麽可能!君子不奪人所好,我怎麽會做這種事呢?再說了,我又不擅長耍劍(賤)。你忘了我是用刀的。”
這時候,提溜轉的“心願司南”的指針突然固定了位置,指向了西偏北的位置,趙天驕當即将“心願司南”丢回給諸葛大愚,大步一跨,瞬間就消失不見了。諸葛大愚一臉莫名其妙,不過随即他就沒心情管趙天驕了,因爲眼下他還有一堆棘手的問題要處理……
另一邊,樹影斑駁荒野叢林之中,牧唐蹦跶下一個矮坡,跨過一副散碎的野獸殘骸,道:“趙大帥哥你别着急,我已經休息好了,恢複了一些精力,我現在、立刻、馬上趕過去救你老婆。你放心,咱就是拼了老命,也不會讓你老婆受到半點傷害,相信我!”
趙天驕哼笑道:“我謝謝你了。”
“不用謝不用謝,咱倆誰跟誰啊。行了,我先挂了。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拜拜。”說罷,牧唐就掐斷了通訊器,一臉輕松惬意的笑。
話說就這樣?難道牧唐就不擔心趙天驕食言反悔,拒絕支付救老婆的幸苦費?說實話,牧唐還真不擔心。一來,客觀來說,趙天驕這人的人品還是過硬的,說過的話都能作數,自接觸以來還沒有出現過說話不算數的情況。二來嘛,牧唐也不ar他會不會兌現。一雙“聖魂器”鞋子,外加一千三百九十九億,能兌現固然是美滋滋,可就算不能兌現也沒什麽,反正他最初的目的就是戲耍趙天驕,出口惡氣,撈好處那隻不過是順帶啦。
敲詐敲詐,不敲一下,怎麽就知道詐不出好處來?
牧唐邁開步子,如飛如飄的在林中飛掠前行,一步能夠跨出兩百多米,身形飄逸輕靈,落地如蜻蜓點水一觸即分,不多時,他就已經能夠聽到猿猴的“嘎嘎”怪叫聲。在這些怪叫聲中,牧唐聽出了興奮激動,憤怒惱火,以及不耐煩的情緒。
又前進了一段兒,牧唐縱身飛上一棵大樹的枝頭,臨高遠眺,但見百米外的一片開闊草地上,一白一金兩個身影分分合合,糾纏旋繞,正在激烈酣戰,聲勢不小。
牧唐眼裏超凡,将他們看的一清二楚。白色身影的那個正是明穗,穿一身古風長裙,潔白如雪,臉上依舊戴着銀色的面具,死死的隐藏着廬山正面目。
而金色的那個,則是一隻渾身金毛的猿猴生物,身高隻有一米四幾,又瘦又矮,形似人形,一雙胳膊極長,卻生着一對小短腿,模樣非常醜陋,尖嘴塌鼻,鼻孔朝天,滿臉褶皺,奇特的是,它脖子上挂着一圈用骨片串成的項鏈,腰胯部也用獸皮包裹了起來,正是“火目金猴”。
狂暴的魂氣在“火目金猴”體表熊熊燃燒,由于它毛發是金色,連魂氣都呈現出金色的光澤,但即便是耀眼的金色,也掩蓋不住從它一雙小眼睛裏噴吐出來的火紅、熾烈的兇光以及之火!
以牧唐的眼力,這隻“火目金猴”絕對是五級魔獸無疑,若是僅從它的個頭大小來判斷它的戰力,下場絕對是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同樣的道理,魂氣士也不能僅僅用等級來判斷其戰鬥力。就好比眼前的明穗,她表現出來的等級僅僅是“超人心意”,可是她真正釋放出來的戰鬥力,卻絕不是其他“心意超人”擁有的。若是換了别個來,男的此刻恐怕已經成了“火目金猴”肚子裏的早餐,而女的一定正在進行“繁衍運動”……而明穗,卻能在五級魔獸的狂轟濫炸下利于不敗之地,這本是就值得大書特書!
隻見,明穗施展飄逸靈動的身法,在差之毫厘的情況下躲過“火目金猴”又迅又猛的拳擊,手中持着一柄繡花針一樣的細長軟劍,總能尋得空隙,幹脆利落的在“火目金猴”身上刺上一劍,雖不能給它帶來多大的傷,但好歹見了血。
“果然,真正的人傑,就算是最堅固的牢籠都鎖不住啊!”牧唐不由的有感而發,感歎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