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差點忘了個事,我剛剛從那兩個追我一路的‘疆域大能’口中得知,他們其實并沒有準備好造反,之所以選在這個時候造反,是有人逼迫他們,至于是誰……你應該心裏有數,”牧唐說着,心裏嘀咕一句,朕是寬宏大量,懶得跟你計較,咬了一塊肉,“還有,楊柳依那個妞兒有問題。她身上也有‘龍形圖騰符’。你要是不信,扒了她的衣服看,我向‘聖母’保證,你會收獲一個大大的驚喜。好了,把電話香玉吧。”
“……”
電話另一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傳來了佟香玉的聲音,“喂喂喂,木炭,這些人真讨厭,一個個都來搶哥的電話,氣死哥了。”
牧唐笑道:“對對,他們都是壞人,我們不和他們玩,我們自己玩自己的。”
“就是!木炭,你啥時候回來啊?”
牧唐道:“我就不回來了。你先别激動,聽我說。我現在身上可是背着毒殺‘東日島’首相的鍋,陰錯陽差跑出來了,哪還敢回去啊?你這樣,等下你趕緊聯系你老媽,記住,是趕緊!她不來,你就不要離開‘景山賓館’半步。然後你讓她想辦法的,把你送出京城,咱們在約定的地方彙合。約定的地點,曉得在哪嗎?”
“約定的?哦哦,知道知道,在……”
“笨蛋,别說出來啊!說出來咱們還玩個毛線啊?”
“嘿嘿……那木炭,你在外面要小心一點。”
“放心吧,咱是誰啊,連昨晚那個金甲巨人都奈何不了我,能殺死我的人還沒有出生呢,哈哈哈!”
“嘚瑟!”說完,佟香玉又道,“啊?什麽?哦哦哦!木……木炭,那什麽,主主主……席要和你……你你說話……”
主席?
一号首長?
牧唐龇牙咧嘴無聲一笑,道:“你哆嗦什麽呀?看你那出息。你把電話給他吧。”嚯嚯,連國家主席都要跟咱通電話,臉上倍兒有光。
“哦哦!”另一頭的佟香玉顯然已經緊張的說不順話了。
一會兒之後,一個溫潤沉厚的聲音傳了過來,“牧唐,我是……”
“知道知道,您是主席大大,本該給您遞煙,奈何手不夠長,失禮失禮。”
“哈哈!”那邊的“主席大大”爽朗的笑了一聲,似乎是被牧唐的幽默給逗樂了,“那你這根煙先欠着,下次有機會再遞給我。”
“要得,要得!”
“牧唐,聽說你不打算回京都了?”
牧唐道:“是的,主席,世界那麽大,我想去看看,京都雖大,可比起整個天球,還是太小了。男兒志在四方嘛。”
“呵呵呵,”那位大大笑呵呵,“說的有道理,男兒是應該志在四方,不過還要加一句:心在故鄉。”
應該志在四方,心在故鄉?牧唐眨眨眼,啥意思?
“你昨晚的所作所爲,在法理上是不容輕易饒恕的,如果你不回來配合調查,這個名聲恐怕要永遠的背在你身上,你真的想清楚了?”
“……嘿嘿,主席英明,想我當然是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就好。你雖然做了法理不容的事情,但是你也做了爲國家、爲人民奉獻的事情,這點我是看在眼裏的,心裏也有數。自古以來都講究一個賞罰分明。做了錯事該罰,做了好事也要獎勵。你說說,需要什麽獎勵?”
“不敢不敢,主席您言重了,我哪好意思要獎勵。”
“呵呵,大家都看着呢,你這麽拒絕我,會讓我這個主席很沒面子的。”
“呃……”既然您都這麽說了,那我要是不要點獎勵,也說不過去了,牧唐琢磨一下,道:“那主席大大您幫個忙,讓我和佟香玉順順利利的彙合?就是那個虎頭虎腦、傻裏傻氣的妞兒。”
佟香玉她媽還是不怎麽靠譜,若是這位大大願意開尊口打招呼,這個“天球”上恐怕沒有一個人會在台面上不給他面子,那就穩了!畢竟,有哪個蠢蛋會爲了一個“小傻妞”,而去開罪“天球”之上最有權勢的幾個人之一呢?
“就這個?”
“對對,就這個!您也知道,因爲我,這小妞現在也不安全。就怕有一些瘋狗咬不着我就去咬她。”
“一号”笑呵呵了一聲,然後就爽快的答應了下來,對他來說這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最後,“一号”說了句,“你放心,你爲國家、爲人民做所的,國家和人民都會銘記于心。同時,也希望你能理解國家的難處。你畢竟做了一些爲法理所不容的事情。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主席大大放心,我絕對不給國家添麻煩,更不給人民增負擔。”牧唐不失時機的彰顯出自己的高尚情操。人家堂堂一個國家“一号主席”,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已經很給面兒了。
随即通訊器又重新回到了佟香玉的手裏,“木……木炭,他他他……他和你說了什麽?”
牧唐笑道:“嘻嘻嘻,誇我是九州新時代有理想、有道德、有化、有紀律的‘四有青年’呗。”佟香玉道:“戚,哥才不信呢。‘四有青年’,就你?”牧唐道:“對,就我!咋滴?你嫉妒啊?”
“嫉妒你?哈、哈、哈!”
“笑毛線笑。趕緊找你老媽去。一個人别亂跑知不知道?”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的,都快跟哥老媽一樣了。你自己在外面也小心一點,可别被魔獸給吃了。”
“哈,搞笑,要吃也是我吃魔獸,哪輪得到野獸吃我。行了行了,我這兒正吃着早餐呢,先這樣,你也趕緊吃點東西,别餓着了。”
“知道啦……咦,你幹嘛?”
牧唐便聽到話筒另一邊傳來一個聲音,“在下有一兩句話想與牧唐先生說。能不能将通訊器借給在下。拜托了!”
佟香玉便道:“木炭,這邊有個人說有話要和你說。”
嚯!牧唐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哪個,翻了個白眼,朕可真受歡迎,都想要和朕說兩句,“聽到了。你把通訊器給他。”
“哦……喏,給你。”
随即聽筒另一邊傳過來的聲音就便了,“牧唐先生,您好,在下伊藤佳誠,不知道您可還記得在下?”
牧唐道:“記得記得,當然記得,伊藤渣誠嘛。怎麽,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不是伊藤渣誠,是伊藤佳誠!”
“哦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有事嗎?有事直說,咱們用不着那麽客氣。”
伊藤佳誠道:“那就請牧先生恕在下失禮了。之前聽聞牧先生有意前往蔽國,不知道牧先生現在是否改變主意?”
牧唐眉頭一挑,笑道:“怎麽?難道我若是去了‘東日島’,伊藤先生打算盛情款待?”
伊藤佳誠道:“若是牧先生願意屈尊,大駕光臨蔽國,在下必定竭盡全力招待,并向牧先生讨教廚藝。就怕牧先生改變主意,自此無緣再見,實乃人生一大憾事。”
牧唐咬了一塊肉,道:“喂,我說,不虛僞你能死嗎?還招待,還讨教,還無緣相見。你就不能明明白白的說:我,伊藤佳誠,就是想要搞死你牧唐,爲首相報仇,爲我國雪恥!是不是?偏要整這些酸溜溜,你不害臊,我聽得都不爽快。”
“……”電話另一頭的伊藤佳誠沉默兩秒,以一種帶着諷刺的語氣說道:“聽牧先生的意思,是改變主意,不去‘東日島’?”
牧唐道:“你哪隻耳朵聽到了我說不去的?你太虛僞了,我不喜歡和虛僞的人打交道。如果你們‘東日島’人都和你一樣,那我就不去了。”
“牧先生看來對我們‘東日島’人有很大的誤會……”
牧唐道:“那我不去了。”
“牧先生莫非是害怕了?”
“害怕?呵呵呵呵,”牧唐幹巴巴的笑了一陣,“我不是說了嗎?我不喜歡和虛僞的人打交道。這太惡心了。去了‘東日島’,我怕我會被惡心死的。”
“……”
“看樣子,伊藤先生是很希望我去‘東日島’對不對?那你好歹給點誠意啊。”
“不知道牧先生想要什麽樣的誠意?”
“話都不說真的,能叫有誠意?我剛不是說了嗎,想要殺死了我爲你家慘死的首相報仇,你就直說嘛,有什麽好遮遮掩掩的。這可是好事啊。好事當然要說出來啊。來來來,大聲的說出來。你不說,那我可就不去‘東日島’了。”
“好!”電話另一頭的伊藤佳誠幾乎是低喝一般說道,“牧唐,你喪盡天良,枉顧兩國友好關系,竟然……”
“打住,打住!”牧唐趕緊打斷他,“我說,你是不是不虛僞就真的真的真的會死是不是?能不扯那些亂七八糟、多餘累贅的嗎?不就是一句:姓牧的我要弄死你!就八個字,說出口有那麽難嗎?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再不說,我就不去什麽‘東日島’了。嘿嘿,我要是不去‘東日島’,縮在九州,你們想要幹掉我報仇雪恨,可就非常困難喲。”
牧唐聽到電話另一頭傳來的呼哧呼哧的深呼吸聲,顯然那個伊藤佳誠給牧唐氣的夠嗆——他現在面臨一個選擇,是爲了爲國雪恥拿掉自我隐藏的面具,還是爲了繼續帶着面具,而失去了爲國雪恥的機會?
這兩個選擇,非常難選!隐藏自己的面具已經戴的太久了,以及習慣了,拿不掉,也不想拿掉;可是他又咽不下心裏那口氣,迫切的想要洗去首相客死他鄉的恥辱。
好半會兒,伊藤佳誠道:“若我按照你的要求說了,你是否真的會前往‘東日島’?”
得嘞,牧唐翻了翻白眼,他這話的意思,不就是在說,“我這麽說完全就是因爲你逼我這麽說,可不是我自己想這麽會說”,這虛僞的面具真是死死的長在了他的臉上,怎麽撕都撕不下來,不爽,太不爽了!
“我不和你說話,你太虛僞了,太惡心了,‘東日島’爺們兒不去了!拜拜了,您呐!”
說完,牧唐就直接掐斷了通訊器。
“氣不死你!”
牧唐壞壞的一笑。
他真的不去“東日島”了嗎?
怎麽可能!不去“東日島”,他怎麽發動“滅日大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