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不是别人,正是穿上“聖龍戰衣”,化身“龍墟”的牧唐是也!
而那個高大黑鬥篷,其實就是韓莎,原先是薛大老闆的秘書兼保镖,如今被牧唐威逼着給他效力,不服從就讓薛大老闆回歸“聖母”的懷抱,由于她穿着“盤龍戰衣”,故而身形顯得格外高大。
此時,她高大的身形挨了下來,跪迎牧唐——這并不是她心甘情願,而是裹在她身上的“盤龍戰衣”壓迫着她做出跪迎舉動,雖然不願意,但也隻能照做。
另外三個“疆域大能”見了韓莎的動作,心裏也在想:我是不是也要像他一樣跪下?
牧唐手微微一擡,道:“起來吧。不好意思,有些事情耽擱了,讓你們等了這麽久。”
韓莎又被“盤龍戰衣”架着站了起來。對她來說,這一身鋼鐵戰衣與其說是武裝,不如說是囚禁控制她的囚牢。
牧唐随手一招,一架嶄新的“盤龍戰衣”就出現在了韓莎的面前,“你這件戰甲經過昨晚的戰鬥已經損耗的差不多了,穿上這件吧。”
一陣機械摩擦的聲音響起,韓莎就被“盤龍戰衣”吐了出來。
那三個“疆域大能”看到韓莎,都微微一驚訝,顯然沒想到她是一個女子,當然也驚訝于那件包裹着她的“鋼鐵戰甲”。
在他們三個的目睹下,韓莎面無表情的走到那架嶄新的“盤龍戰衣”的面前,然後被張開的戰衣一口“吞沒”。
牧唐手一招,那件黑鬥篷就飛到了她身上,又将她過了起來,笑道:“繼續穿着它,要保持一定的神秘感。”
說罷,牧唐看向另外三個人。
那三個“疆域大能”的心髒當即就提了起來。
不是他們心性不行,“疆域大能”就沒有那個精神意志脆弱的,但就跟實力強弱一樣,都是對比出來的,當面對比他們更強的人的時候,他們的強便成了弱,就這麽簡單。
如今,他們隻覺得自己的命都攥在眼前之人手裏——尤其,他還是讓那個女人跪地迎接的、真正的“主人”,這個人說不定就是傳說的“神人”,如此他們怎能不提心吊膽?
牧唐道:“雖然她已經傳達了我的意思……”
韓莎聽這話,心裏腹诽道:“我才沒有傳達你的意思,那些話分明就是這件衣服說的。”
她此前說的那些“逼格”十足的話,的确都是“盤龍戰衣”說的,而“盤龍戰衣”也不過是将牧唐的意思轉化成語言,用電子合成音播放出來罷了。
“不過我還是重複一遍:臣服我,我恩賜你們想要的一切。一切,懂嗎?”牧唐說着,伸出金色的手臂點了一下最右邊的人,“你說,你想要什麽?”
那人愣住了。
“機會隻有一次哦。”
“我想要……想要吃頓飽飯……”
牧唐笑道:“簡單,”說着手一揮,三塊肉就飛到了他們面前,“想要馬跑,就得給馬喂草。你們既然跟了我,當然沒有讓你們餓肚子的道理。這三塊六級獸肉足夠你們吃飽了。時間倉促,來不及烹饪,湊合吧。不過你們放心,這肉裏沒有寄生蟲之類的,可以放心大膽的吃。”
六級肉!?
三人渾身一震,跟着腹中饞蟲咆哮,他們哪還管得了那麽多,大口一張,就撕咬起來。虧得他們是“疆域大能”,否則就算六級獸肉在手,他們也撕咬不動。肉不多,也就一斤多,三人三兩口就吃進的肚子裏,滿嘴滿手的血漬,仿佛茹毛飲血的野人,但腹中踏實的飽肚感讓他們根本不在意這些細節。
可以看到,他們原本感受的體型迅速的充實起來,原本晦暗的皮膚也光澤起來,尤其是那個女的,幹癟癟的身子,在幾個眨眼的時間内就變的前凸後翹,配着一身破舊碎爛的角鬥士粗衣,有股别樣的魅惑——這顯然是那塊肉上蘊含的磅礴生命力帶來奇迹。
“嗝!”最左邊的那個直接打了個飽嗝。
牧唐又指了指中間的那個,道:“你呢?你想要什麽?”
這個“疆域大能”吞了口唾沫,他滿臉的疤痕一抖一抖的,相當的猙獰恐怖,緊張又充滿期待的說道:“我……我想要更強……強大的力量……”
牧唐手一揮,那架韓莎剛剛換下來的“盤龍戰衣”便飛到了他的身後,“穿上他,你立即就能夠擁有匹敵‘創造半神’的戰力。不過這是一件破損的戰衣。想要全新的,你就得拿功勞來換了。”
破損“盤龍戰衣”張開,一口将其“吞沒”,把他的身體包裹的嚴嚴實實。那家夥試了試,五指抓握又松開,再抓握,跟着接連揮拳,破風聲仿佛龍吟虎嘯,他顯然也感覺到了自己便的更加強大,身體不由自主的顫動着。
就在他沉浸在突然變強的喜悅中的時候,牧唐的“金手指”已經指向了最左邊的那個女“疆域大能”身上,“到你了。”
女“疆域大能”看着牧唐,深吸一口氣,道:“我想要自由!可以嗎?”
牧唐道:“當然可以,但是……”這個“但是”讓她神色一僵,“你欠我一條命。什麽時候你還清了,我就什麽時候賜予你自由。”
“那要怎麽樣才算還清?”
牧唐道:“一命還一命。必要的時候,你幫我殺一個人。殺完之後,如果你還活着,就可以天高任鳥飛。”
女“疆域大能”沉聲說道:“你說話算數?”
“君無戲言。”
“好,我替你殺人!”女“疆域大能”幹脆利落的應下,殺人而已,對她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殺一人而得自由之身,值了!
牧唐道:“走吧。吃飽喝足,該幹活了。”
說完,牧唐就邁步走出。
韓莎隻能默默的跟上,三個“疆域大能”彼此相顧一眼,緊随其後。
經過一段曲曲折折的路途,牧唐領着四個“疆域大能”重新回到了地下世界,所走的依舊之前的那扇門。
看着一片混亂的地下世界,牧唐感慨着說道:“我得說,我其實蠻喜歡這種混亂的狀态,因爲真正的混亂往往伴随着真正的自由,你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不得不說,能夠在錯綜複雜的“地下水道”空間到騰出這麽一個巨大的地下城市,最初的建造者或者發起人也真是一個天才。
此時,他們四個都裹上了黑鬥篷。
四個黑鬥篷呈三角形步入“地下世界”,插入人群之中,卻并沒有引來别人的主意,隻以爲這麽穿戴的人太多了。在“地下世界”,多的是藏頭又藏尾的人,裹黑鬥篷都還是尋尋常常,根本就不會引來别人的主意。
砰!
一個人匆匆跑過,和牧唐撞了個結實,結果自己反被震的撞倒在了地上,那人當即破口大罵:“我操……”
不等他罵出口,牧唐就探手将他拉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走路小心一點。”唬的他一愣一愣的,見牧唐邁步向前走,他剛要吼一句“你給我站住”,就感覺三股恐怖的威壓蓋頂壓下,吓的他直接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這三股恐怖威壓,自然是來自那三個“疆域大能”。
就在這家夥癱在地上愣神的時候,一夥人沖了上來,對着他就是一頓狂砍,“曹尼瑪的,連老子的東西你也偷,老子弄不死你……”
那家夥慘叫幾聲之後就沒動靜了。
“地下世界”,就是這麽混亂!
牧唐一路徑直前行,似乎早已經有了目的地。
半個小時之後,牧唐帶着另外四個人停在了一塊金光耀眼的牌匾下面,牌匾上書寫着“神武武館”四個龍飛鳳舞、蒼勁有力的大字。
豎起耳朵一聽,能清楚的聽到裏頭傳來“喝喝哈嘿”的呐喊聲。既然這裏是武館,不消說,裏面的人正在練武。
“嗯,氣勢不錯。”牧唐點點頭,就邁步登上台階。
“神武武館”大門口有兩個強壯的人站崗,見到牧唐五人登上台階,裹着黑鬥篷藏頭藏尾,多半是來者不善,當即就要走上前去,将他們攔截下來,可剛要擡腳邁步,卻發現竟然擡不起腳來,就好像腳底闆被強力膠水死死的黏住一般,剛欲開口,卻又驚駭的發現嘴巴也動不了,兩嘴唇也被粘起來似的。
如此,他們就隻能眼睜睜的看着牧唐這四個陌生人進入武館。
牧唐五人進了大門,繞過影壁,眼前便是一個巨大的演武場,場上排列着一個個練武的方陣,一個個着上身的雄壯學徒正在揮拳踢腿,動作整齊劃一,揮汗如雨,氣勢可謂恢弘。
“這些可都是寶貝啊。”牧唐感慨一聲,然後就旁若無人的往正廳走去。
“站住!”一個穿着有别于其他學徒衣服、且并沒有上身的中年人走了過來,攔在了牧唐的前面,“你們是什麽人?誰準許你們進來的?”
牧唐笑道:“我是來見你們館長的。”
見館長?這中年人目光一凝,“有預約嗎?”
牧唐道:“當然……”他省略了“沒有”兩個。
中年人道:“報上名來。我去向館主彙報一聲。”
牧唐道:“你隻需要跟他說:有個老朋友來找他,就行了。”
中年人眉頭緊鎖,又上下打量了一下牧唐,道:“等着。”說罷便快步走向主廳,幾步就沒影了。
很快,他就又出現在了牧唐的面前,滿臉戒備的道:“請吧。”
“多謝。”
牧唐徑直來到正廳,隻見奢華氣派的正廳裏有兩個人,一個青須老者,一個年紀二三十的青年,兩人一主一次的坐着,正聊着天,見牧唐等人進入,那青須老者打量着牧唐,自然隻能看到一片黑,就道:“呵呵,是那位老朋友來看我。怎麽還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
牧唐道:“暫時沒臉見人,自然得把自己藏起來。首先我得道個歉,我并不是你的老朋友,不過爲了見到你随口編的。”
青須老者“哦”的疑惑一聲,眉頭輕輕皺:“既如此,那不知道閣下以這種方式造訪我‘神武武館’,有何貴幹?”
牧唐道:“我要幹一件大事,但是無奈人手不足,所以就想來這裏挖點人。館長要是有興趣,也不妨跟着我一塊幹。等将來把‘大事’幹成了,相信我,好處大大的有。”
一聽這話,那青須老者和那個年輕人的表情就變得古怪起來,看向牧唐的眼神就仿佛是在看一個大齡智障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