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不辱命!”
當天下午,和景龍、諸葛小智等人胡吃海喝、慶祝重見天日之後,牧唐就來到了位于裁縫鋪子底下的“總情處”情報站,等了一會兒,才見到了伏身件堆中的諸葛大愚。
諸葛大愚道:“多謝了,我欠你一個人情。”
牧唐随意擺手,“用不着。眼鏡是我朋友,朋友有難,我義不容辭。”
諸葛大愚道:“一碼歸一碼。這個人情日後有機會我一定還給你。”
“行吧行吧,既然你這麽說,那我也就不矯情了。”
“和我說說你解救小智的過程。”
牧唐道:“過程啊,說起來還真是聖母保佑,咳咳,你且聽我一一道來……”
于是,就從最初的如何确定景龍和諸葛小智的失蹤地點開始,講到“地下水道”,再講到“地下室及”,又講到了“聽雨樓”,最後到了“角鬥場”,以及如何最終将諸葛小智兩人解救出來,牧唐仿佛化身一個說書人,再講一段兒精彩又激烈的故事。
諸葛大愚道:“還真是一波三折啊。沒想到,綁架他們的竟然是景龍的家人。”
牧唐撇撇嘴,道:“又是大家族的那點破爛事。景家還好意思稱自己是‘秦太祖’後人,‘秦太祖’要是知道了,非氣的複活過來,把棺材闆踹碎了不可。”
諸葛大愚道:“景龍的家人爲什麽要綁架他和小智。”
牧唐笑道:“你猜怎麽着,他們竟然懷疑景龍就是‘龍墟’。”
“他?”
“呵呵呵呵,這真的是太搞笑了。都懷疑景龍就是‘龍墟’了,竟然還敢的綁架景龍,那個叫景豹的腦子也真的是夠蠢的。或者他也是受了什麽人蠱惑,綁架景龍,不過就是一種試探。有結果更好,沒結果也無所謂。”
諸葛大愚道:“問題是,是誰蠱惑了他。”
“這我就不知道了。”
“……”諸葛大愚道:“人既然救出來了,這事也算告一段落了。”說着,那拿過一疊便簽,寫下一串号碼,撕下來遞給牧唐,“下家已經找好。你打這個電話,就說是我諸葛大愚介紹的。然後你就可以代表他們參加決賽。”
牧唐接過号碼看了一眼,記在了心裏,道:“現在還是沒有一點頭緒?總不至于真要到了‘萬國宴’上,等他們出手了,靠我來揪出他們吧?”
“……”諸葛大愚沉默稍許,然後搖搖頭,道:“那些人藏的極深,準備的也非常充分。僅憑我手頭上掌握的資料,根本沒有辦法鎖定目标。”
牧唐點點頭,道:“也對,他們準備了這麽久,要是那麽容易就被揪出來,那也太搞笑了。行了,知道你是個大忙人,我就不耽誤你時間了。”說着彈了一下那張寫了号碼的便簽紙,“馬上就要進入決賽了,我得趕緊把這事搞定。”
牧唐走到門口,突然扭身問道:“對了,我突然想問一句,‘上邊兒’,對地下世界是什麽态度?那個地方可是有夠混亂的,比荒野都跟混亂。”
諸葛大愚道:“……就算是再光鮮的城市,也需要有一個地方堆放垃圾,否則這些垃圾就會污染城市的環境。”
牧唐笑道:“原來如此。拜拜!”
垃圾嗎?嚯嚯,學過經濟學常識的都知道,垃圾有時候就是放錯地方的資源,還是可以回收利用的,不是嗎?
離開了“情報站”,牧唐就掏出通訊器,照着便簽上的号碼撥号,結果按下“撥打”鍵之後,他的就“呃”了一聲,表情略微有些古怪,因爲通訊器屏幕上竟然顯示出了“周嫣璃”三個字?
嚯嚯,這麽巧,難道諸葛大愚給自己找的“下家”,就是周嫣璃?還是說,諸葛大愚知道自己和周嫣璃相識,所以特地找上了她?
“喂,牧唐?”
電話撥通了,牧唐笑道:“周大美女,别來無恙啊?”
另外一頭的周嫣璃輕輕一歎,道:“還好吧。呵呵,恭喜你了,半決賽拿到了分的高分。我可是聽說了,若非是有一個東日島鬼子故意刁難你,拿滿分都是有可能的。”
咦,聽她的語氣和内容,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就是即将代表她家參加決賽的人,這麽說諸葛大愚并沒有和她說開?
牧唐道:“呵呵,或許這就是‘聖母’意思吧。反正也就差一分,沒所謂。人家故意惡心我,我可不能給惡心到了。周大美女有沒有時間?咱們難得在這京城重逢,不約一下?”
“這……”周嫣璃略有遲疑,“有什麽事嗎?”
按照交際法則,沒有爽快的答應,其實就是拒絕。換了别個時候,牧唐當然不會死皮賴臉的黏上去,可現在沒辦法啊,他得找個“組織”,然後才能代表它參加“廚道大會”的決賽,“還真有事。要不咱們見面再說?”
“……好吧。”另一頭的周嫣璃遲疑了一會兒才回應。
跟着雙方就約定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兩個小時之後,下午四點多,牧唐和周嫣璃就在一家優雅别緻的咖啡屋裏見面了。今天的周嫣璃穿着修腿牛仔褲,長腿繃直,上身也是一件偏運動風的t恤,修飾的身材纖細,隻不過那張美豔絕色的臉上卻敷着愁容,眉頭微微蹙着,不知道有什麽煩心事萦繞心頭。
點上兩杯咖啡,兩人便寒暄似的交流起來。周嫣璃談性很低,若非牧唐沒話找話的本事一流,恐怕談不到兩句就要冷場了。不過聊着聊着,牧唐也快要找不到話題,就隻能生硬的将話題往正事上轉,“對了,你們這次‘半決賽’的成績怎麽樣?”
周嫣璃聽了這話,本來就暗淡的面色就更加的晦暗了,她攪拌了一下咖啡,歎道:“唉,王哥發揮有些失常,很勉強的晉入‘決賽’。可是……沒想到這一屆的‘廚道大會’有這麽多的高手。原本我們還自信滿滿,結果現在……”說到這裏,她絕美的瓜子臉上滿是苦相。
牧唐道:“一時的發揮失常并不能代表什麽,把狀态調整好,重新振作全力奮戰就是了。”周嫣璃搖搖頭,道:“哪有這麽簡單……”王哥遭受了巨大的打擊,不複之前的自信,反而在見識到别人的恐怖之後,竟然不自信起來。從自信到自卑,現實巨大的落差足以讓人頹廢一段時間。
在這種狀态下,縱然晉階了決賽,又有什麽意義?
周嫣璃看向牧唐,道:“倒是你,能在半決賽取得分的高分,到了決賽場上,說不定有機會奪冠。”她早就品嘗過牧唐的廚藝,隻是沒想到他的廚藝這麽厲害,放到“天下第一廚道大會”上都取得了恐怖的成績。
牧唐擺擺手,道:“嗨!别提了。别說奪冠了,我現在連參賽都參不了。”周嫣璃疑惑道:“不能參賽?爲什麽?你不是已經晉階決賽了嗎?”
“我原本是代表‘外婆酒家’去參加‘廚道大會’的。這你知道吧?可現在,人家已經不再需要我代表了。雖然晉階決賽是我功勞,可我參賽是以‘外婆酒家’爲單位的,而不是我個人。所以我個人是沒有辦法繼續參賽的。”
周嫣璃道:“怎麽會這樣?好端端的,‘外婆酒家’怎麽突然把你踢出局了?”牧唐手一攤,“這就牽扯到另外一場賭局了。‘外婆酒家’的當家人懷疑我和她的對頭串通,準備在決賽的時候故意輸給她的死對頭。所以咯……”
周嫣璃道:“這也太過分了。既然不信你,當初又爲什麽要讓你代表他們參賽?現在你以優異的成績晉階決賽,他們就以這樣的理由把你一腳踢開,這不是過河拆橋嗎?”
牧唐笑道:“呵呵,這可不是過河拆橋,這是‘過河過一半拆橋’。因爲我知道‘外婆酒家’的那個參賽者早就已經被她的死對頭收買了。這一回他們要是沒有應急手段,必輸無疑。這話我也跟他們說了,至于信不信就看他們自己了。”
周嫣璃道:“既然他們自己作孽,那也就怪不得别人了。”
牧唐道:“所以咯,我現在就連參賽資格都失去了,還談什麽奪冠——想當初我大話喊的響亮,鬥志滿滿,現在一想真的是太尴尬了。”
周嫣璃似乎想到了什麽,攪拌着咖啡的勺子突然一頓,道:“牧唐,要不然我請你代表我們家去參賽,你覺得怎麽樣?”
她也是非常急切,所以就直接說出來了。以“王哥”現在的狀态,去參加決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的,頂多就是走個過場露個臉,然後就可以收拾鋪蓋回家了。
周嫣璃心裏有她的驕傲,她絕對不甘心就這麽灰溜溜的回家。奪冠什麽的,她當然不敢奢望,可哪怕能取得靠前的名次,回“荊門”臉上也有光,不是嗎?
正好如今牧唐失去了參賽資格,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天賜良機,“聖母”垂青!
牧唐拍了拍桌面,道:“我來找你就是爲了這個事。好不容易晉階決賽,而且我可是奔着冠軍取得,就這麽被踢出局,心裏實在是不甘啊。而衆多參賽者當中,我也就認識你,就想看看能不能走你這兒的後門。現在看來,我算是找對人了。”
周嫣璃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道:“沒有問題,我求之不得!你不甘心,我也不甘心。早在‘潮爆釣大會’的時候我們就開始準備‘廚道大會’了,付出這麽多努力,我可不想灰溜溜的卷鋪蓋回家。”
牧唐道:“哈哈!放心吧,不是我吹,有我在,絕對讓你風風光光的帶着榮譽回家!”
周嫣璃伸出白皙玉手,笑顔如花,道:“那麽,接下來的決賽就麻煩你了。”
“你就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