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連烽怒指牧唐:“你他媽出來,看老子不弄死你!”牧唐道:“你他爸進來,看爺爺會不會被你弄死。操你們一百八十代祖宗的!吃屎吃飽了來惹你爺爺是吧?夠能耐你今兒就弄死我,不然爺爺把你們祖宗的棺材蓋都掀了,我呸!”
周連烽隻感覺自己魂都要氣的飛出體外了,他剛要再次發起猛攻,一隻手就按在了他的肩膀上,正是他的大姐,隻聽冷面女人道:“何必與一條瘋狗計較?我們走吧。”周連烽盯着牧唐,道:“你給我等着!等着!”
牧唐撇撇嘴,将啃的幹淨的骨頭棒子丢到地上,笑道:“喏,給你吃的。别客氣,我請。不過你還真聽話啊,叫你走你就走。叫你去吃屎你去不去呀?一個男人,竟然這麽聽話,不是我說你,你這樣不會有出息的。隻有家裏養的狗才最聽話,你不曉得?”
周連烽怒吼道:“你給我閉嘴!”他仿佛給人踩到了尾巴一樣。
牧唐道:“哎喲,這麽兇幹什麽?吓的我小心肝亂跳,晚上做噩夢怎麽辦?怕女人又不是什麽丢臉的事情,光明正大的承認不就行了。放心,我能理解你。而且怕女人,聽女人的話可是新世紀好男人必備的品德。你給我們豎了好榜樣哦。”
周連烽臉頰漲紅,放聲狂吼,全身肌肉都鼓了起來,熊熊的白色火焰從他體内竄起,飚起一丈多高——這可真的是“火冒三丈”。雖是火焰,可釋放出來的卻是森森寒氣,一層堅冰以周連峰的落腳點爲中心,向四周蔓延。
一對冒火拳頭瘋狂且迅猛的轟擊在“金剛圈”上,出拳速度之快,連他的一雙手臂都看不清楚,隻有一片殘影。“轟轟隆隆”撞擊聲不絕于耳。
“給我破!破破破破破啊!!”
冷面女人剛剛也被周連烽的“極凍白炎”逼退,站在十米開外的地方,腳下覆蓋着一層堅冰,她并沒有阻止周連烽,因爲她知道就算說了也白說,不如讓他自己盡情的宣洩。至于“二哥”那邊的聚餐,遲一點也沒關系。
至于她,她不屑将牧唐這種瘋狗一樣的爛人放在眼裏,爲他生氣動怒?那更加不可能。死是一定要死的,在她看來,殺死牧唐不過就是碾死一條瘋狗。
周連烽一陣亂拳狂轟,可依舊無法撼動“金剛圈”,漸漸的他的拳頭都打出血來了,可是他依舊沒有停手的意思,仍然狂吼不止,狂轟不停,打的“金剛圈”砰砰隆隆的響。
唐似李已經沒心情吃烤肉了,她緊張的抓着牧唐的胳膊,道:“沐哥哥,我們還是回賓館吧。”牧唐笑道:“放心。你别看他模樣吓人,其實外強中幹,不足爲據。就是給他一年的時間他也打不破屏障。瞧好吧,很快他就會累的跟狗一樣。”
說着,牧唐取出魂晶相繼,對着周連烽咔嚓咔嚓一陣拍,“他這個樣子可真搞笑。我要把它拍下來。以後心情不好的時候拿出來逗樂子。”
就在這時候,牧唐的通訊器響了,“來,幫我拿一下。”他将魂晶相機遞給唐似李,掏出通訊器,一看來電顯示他就翻了個白眼,嘀咕一聲“我就知道”,然後接通電話,一瞬間另一頭就傳來一聲怒吼:“你是不是不給我找點事,你就會死?‘景山賓館’你知道是什麽地方嗎?你知不知道現在罵人的電話都快把我的電話打爆了。”
牧唐道:“我的大處長,我是真的願望啊!你說我好端端的送我家妹子回賓館,沒招誰沒惹誰,莫名其妙就有一公一母兩條狗撲上來咬人。你說狗咬我一口,我是不是該咬回他們一口?你總不能要我站着給他們咬吧。世上沒這理啊!”
習釋诘道:“你死了嗎?”
“沒有啊。”
“你受傷了嗎?”
“本來是受傷了……”
“也就是說現在沒事了?他們要走,你就讓他們走,結果你又去招惹他們,你想幹什麽?”
牧唐撇撇嘴,道:“嗷,你的意思是,他們要來殺我,我不能反抗,殺不死是他們沒本事,完了他們要走,我就得歡送他們,請他們下次再來?”
“你别和我說這些……”
牧唐道:“那我還不伺候了!一次兩次都是這樣,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我可是吃葷的,跟我開玩笑呢!行啊,想搞死我的,盡管放馬過來,有能耐就弄死我,弄不死我的就看我怎麽弄死他們。我牧某人‘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放個屁崩死百十來隻蚊子,怕過誰來?”說完就一把掐斷了電話。
“爽!”牧唐叫喚了一聲,然後看着近在咫尺的周連烽,道:“加把勁,加把勁,馬上就破啦。勝利就在眼前,我看好你哦。”
這時候,一個保安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手裏捧着一個通訊器,雙手将通訊器奉送到冷面女人的面前,“有……有人找……”
冷面女人念力一動,那通訊器就飛到了她手裏。
保安頓時連滾帶爬的跑向“景山賓館”。
冷面女人将通訊器放到耳邊,道:“喂?”
“你們要給小飛報仇的心情我理解。但是唐沐比較特殊,你們不要去找他麻煩,聽到了嗎?”
聽到這個蒼老的聲音,冷面女人呼吸一窒,連忙道:“是……”可另一頭已經傳來了“嘟嘟”的聲音,卻是已經挂斷了。
冷面女人愣愣的看了會兒手裏的通訊器,深吸一口氣,那通訊器就飛回了那個保安手裏,她走向周連烽,心念一動,一個半圓形的湛藍域就釋放開來,将周連烽籠罩在了其中,刹那間周連烽就停止了轟擊“金剛圈”。并非是他主動停下,而是被冷面女人的“疆域”禁锢了。
能對抗“疆域”的隻有“疆域”。此時周連烽受“龍魂氣”影響根本無法施展“疆域”,自然是被克制的死死的。
周連烽不甘怒吼道:“大姐你放開我,今天我非要弄死他不可。”
牧唐道:“來啊來啊,我巴不得你今天就弄死我。”
冷面女人道:“跟我走。”也不管周連烽願意不願意,直接用“疆域”拽着他一步步後撤。這是爲了防着牧唐,怕他如之前一樣開槍射擊。
在“疆域”内漂浮着一塊塊大小不同的水泥碎塊。隻要牧唐從防護罩裏出來,她隻需要動一個念頭,那些碎塊便便會射向牧唐。雖殺不死他,卻也能阻止他繼續搞破壞。
牧唐嚷道:“哎哎,别走啊别走啊,咱們繼續玩啊。”
周連烽兀自叫喚嘶吼個不停,可冷面女人卻不管他,一步一步的遠去,當距離足夠遠的時候,她猛的轉身,拎着周連烽就消失在了遠處的綠化叢林之中。
“切!”牧唐一揮手,滿臉的沒勁,然後就笑着對唐似李道:“好了,沒事了,回去吧。時候不早,我也該回學校了。”
唐似李道:“那怎麽行?沐哥哥,你今天就在‘景山賓館’裏住吧。在這裏他們就不敢亂來。你現在離開,萬一他們耍詐,殺個回馬槍怎麽辦?那個女的可是‘疆域大能’啊!”
牧唐勾了一下她的鼻子:“你還來操心我?難不成你真覺得我嫌活的太久了,想早點回歸‘聖母懷抱’?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個兒吧,他們主要是來找你的。明天開始你就老老實實的待在賓館裏,聽見沒有。”
唐似李嘴巴就嘟起來,道:“誰知道那兩個瘋子是哪裏跑出來。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們,也沒見過他們。”
牧唐道:“甭管他們是哪個,你隻要知道他們是想要你命的人就行了。好了,話不多說,再玩了就走不了了。十三娘,我就先撤了。”
說完,牧唐就沖出了“金剛圈”,一個極速飛掠,便身化一條流光消失在夕陽餘晖之中。
“沐哥哥……”唐似李喊了一聲,可牧唐已經消失了,她氣惱的跺了一下腳,嘟着嘴巴回到了十三娘的身邊。
十三娘輕輕的一歎,道:“這孩子的确變化很大。或許,他是真的長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見吧……”話語中有一股淡淡的惆怅和寂寥。
唐似李心有餘悸道:“十三姨娘,多虧了剛剛沐哥哥在我身邊,要不然我現在可就見不到你了。”十三姨娘微微一笑,道:“這也是聖母保佑的。走吧,都沒事了,我們回賓館去。”
唐似李連忙扶住她,道:“十三姨娘我扶着您。你看着地面爛的,不知道的還以爲發生的地震呢。沒想到‘疆域大能’竟然這麽恐怖。”
十三娘搖頭歎道:“力量強大又如何?不能用在正途上,也隻能留下一地雞毛。”
唐似李忙道:“姨娘小心那塊石頭……”
兩人進入“景山賓館”不久,便“嗚嗚嗚”的來了好多輛警車,姗姗來遲——很難想象,連京城的警察都會事後抵達,或許背後有什麽力量幹擾?
大戰之後,這“一地雞毛”可就夠得(很難)收拾咯。
這不,不大一會兒,連“九州外交部”的官員都趕過來了,“景山賓館”内可有一堆外賓政要等着他們去安撫,去解釋呢。
另一邊,冷面女人拎着周連烽跑出老遠,直到來到一條古城牆上才停下來。周連烽當即就說道:“大姐,你爲什麽要把我帶走?難道你不想替小飛報仇了嗎?”冷面女人道:“你先冷靜下來再和我說話。”
周連烽便原地打了好幾個圈,然後趴在女牆上,對着外面的一條大河怒吼:“啊啊啊啊!!”聲波擴散開來,便是河水都被掀起了一圈圈漣漪。
怒吼之後,周連烽終于稍微冷靜了。
冷面女人這才道:“太爺爺親自打電話,跟我說不能動他,我不帶你走,難道繼續讓你在那裏丢臉?”
“太……太爺爺?這怎麽可能!?太爺爺怎麽……”
“你難道以爲我連太爺爺的聲音都聽不出來?”
周連烽愣了半晌,火氣又蹿上來了,道:“那怎麽辦?難道小飛的仇就不報了?”冷面女人道:“小飛的仇當然要報。按照太爺爺的意思,唐家其他人随便,唯獨唐沐不能動。害死小飛的是唐似李和唐天徹,隻要除掉他們,也算是給小飛報了仇。”
“不夠!”周連烽一咬牙,神情狠狠,“等着吧,我遲早要将唐家連根拔起,讓他們所有人給小飛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