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有一個大膽想法。這婊子不是想複活嗎?那朕就大發慈悲,皇恩浩蕩的滿足她!你說,好不好玩?嘿嘿嘿……”
看着他一臉陰險奸邪的笑,神羅有些發蒙。
牧唐道:“不明白?嘿,既然她想複活,那朕就複活她!”
神羅眼睛一瞪,她幾乎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聽——有沒有搞錯,眼前這個人竟然想要複活她的主人?這可是她原本要幹的活啊!
牧唐可沒工夫和她說太多,道:“另外兩件‘至聖法寶’在什麽地方?”
神羅愣了兩秒,才回過神來讷讷的說道:“……‘日出之劍’由‘東日島’皇室世代珍藏,現在應該在‘明和天皇’手裏。‘神風火扇’則由‘大三千院’供奉、守護。”
“嗷!話說回來,‘輪回法玉’怎麽會落到習釋诘和佟香玉手裏?”現在這事雖然無關緊要,但還是問清楚來,心裏得有個底。
神羅道:“這個就說來話長了。”
牧唐不耐煩的揮手:“那就長話短說。”
“哦……”
神羅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樣,就“長話短說”的将圍繞“輪回法玉”的前因後果說了出來。雖然是長話短說,隻不過前後因果跨度太大,從出雲天叢說到織田信景,然後從東日島說到九州,又從觀海舞說到習釋诘,最終說到佟香玉,這一番說将下來,也花費了一番時間。
“嚯嚯!”
聽完之後,牧唐就笑了起來,“這麽說起來,咱們還是一家人呀。觀海舞可是我名義上的師父哦。啧啧,美女,看來我們很有緣哦。說不定你注定就要爲我服務的。至于那什麽‘邪馬女皇’……嘿,朕現在都不敢以‘秦皇’自居,就算把她複活過來,她也什麽都不是,你何必鳥她?”
神羅眨眨眼,有些懵圈。
觀海舞是牧唐的師父?
還什麽……以“秦皇”自居?什麽意思?
神羅道:“觀海舞是你師父?”
牧唐揮揮手:“算是吧。”說完,牧唐就踹了一腳眼前的巨大櫻花樹,響起一陣的沙沙聲,轉身就走。
神羅跟在他後面,暗道:“這個男人是觀海舞的弟子,觀海舞又是‘出雲巫女’的弟子,而‘出雲巫女’又是‘輪回法玉’的繼承人,這樣算起來,我服從他好像是沒有問題的……也不算是背叛主人吧?再說了,他剛剛不是說了要複活主人嗎?對,對對,這不是背叛,我這是依然是再履行主人交代給我的任務!”
漫步在櫻花林中,牧唐道:“閑事搞完。咱們回歸正題:你沒有對佟香玉做什麽吧?”
對牧唐來說,攫取“輪回法玉”的控制權這都是“閑事”,确保佟香玉的安全,那才是頭等大事。
神羅心頭一緊,膽戰心驚的說道:“沒有……沒有,我就是……抽取了她一絲精神力作爲引子,打算用來……用來培育‘靈魂櫻花’……由于沒有進行‘祭祀儀式’……所以暫時還不會……”
所謂的“靈魂櫻花”,自然就是周圍一大片的櫻花了,這都是用活人的‘生命力’和‘精神力’凝聚而成!
牧唐黑着臉道:“在哪裏?”
神羅便趕緊将牧唐帶到一顆櫻花樹下,指着一粒很小很小的花苞朵兒,“就是這個……我這就将它摘下來……”
“對她不會有傷害?”
神羅連連擺手:“不會不會,絕對不會的。”見牧唐點頭不語,她才動手将那一小粒花苞朵摘下來,它一離開枝頭,就化作了一縷煙塵消散。
牧唐道:“把這裏的‘生命力’和‘精神力’傳輸給佟香玉,有問題嗎?”
這裏的“靈魂櫻花”蘊含着濃郁而純潔的“生命力”和“精神力”,對佟香玉絕對大有好處——之前神羅已經說了,這些“靈魂櫻花”都是爲了給複活之後的“邪馬女皇”準備的,可以助她在短時間内恢複實力!
現在,牧唐當然不會便宜她,自然是拿來給佟香玉“滋補”,助她提升實力咯!
神羅道:“沒……沒有問題。”
牧唐看着她,似笑非笑,“真的沒有問題?”
“沒有沒有!真的沒有!”
牧唐道:“光說沒用,得用事實說話。反正她以後要是有哪裏不舒服,或者被我發現她哪裏不舒服,我就來找你。”
“……”神羅臉上當即就擠出一抹哭相。
牧唐可不管她,身子當即消失的無影無蹤,隻留下神羅一個人杵在櫻花林中,對着一片櫻花花海哀歎。
……
……
現實世界,牧唐睜開眼,便又偷偷溜進了佟香玉的房間,将“輪回法玉”戴在了她的脖子上,然後捏了捏她的鼻子,嘀咕了一聲“小丫頭片子”,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牧唐和佟香玉正吃着早飯,離開一天的秦水蓮就回來了——她現在基本就把這兒當自己家了,一見到一桌子的大餐,就嚷嚷着肚子餓,直接抄起碗筷就開吃。
吃過了早飯,秦水蓮就和佟香玉坐到沙發上聊天看電視。聊着聊着,秦水蓮就從身上摸出一副手镯,道:“佟小玉,這個镯子給你買的,快帶上看看喜不喜歡。”
那副镯子翠綠剔透,上面篆刻着如符又如花紋的圖案,看着很美觀,又很玄奧。佟香玉拿着镯子翻來覆去的看了幾下,喜形于色,“好漂亮啊。送給哥哒?”
秦水蓮道:“嘿嘿,趕緊謝謝姐吧,不用客氣。”
“嘻嘻!謝你啦,”佟香玉就歡歡喜喜的将翠綠色手镯戴在手腕上,然後有點不好意思問道:“這镯子這麽漂亮,會不會很貴啊?”
秦水蓮道:“嘻嘻,别人買肯定很貴,姐可是大富婆好吧的,買個镯子毛毛雨?之前去商城溜達,看到好看就買下來了。而且你看,你這個镯子,是不是和牧小唐可以湊成一對兒,像不像情侶款?”
佟香玉臉蛋兒一紅,“秦水蓮你說什麽呐。”眼睛卻偷偷的往正在收拾碗筷的牧唐手上瞄。秦水蓮笑着摸了摸她的腦袋:“小丫頭片子,嘻。”
佟香玉不識貨,牧唐卻感知出來了,那副手镯中蘊含了一股神聖聖潔的力量,一上手,就将佟香玉身上釋放出來的“妖邪煞氣”給淨化掉了。
值得一說的是,雖然現在“輪回法玉”已經歸牧唐所有了,但是這東西身上那股妖氣邪煞卻是想清也清不了的,畢竟這種掠奪他人“生命力”與“精神力”的東西實在是太邪惡、陰損了,世所不容!
牧唐原本就在琢磨着怎麽将佟香玉身上的那股妖邪氣息清除掉,否則将來要是給别人看出來了,将會有不小的麻煩。現在好了,秦水蓮一個手镯,就輕易的解決了一個不小的難題。
牧唐猜想,秦水蓮昨天離開,就是去給佟香玉尋覓鎮壓邪氣的東西。那翡翠手镯能夠淨化“輪回法玉”釋放出來的邪氣,必然是有錢都買不到的寶貝!
牧唐收拾好了盤盤碟碟,又和佟香玉、秦水蓮料理十來分鍾,就道:“你們聊着,我出去一趟。”
佟香玉問道:“又幹嘛去啊?”還說這幾天窩在家裏,你不一樣動不動就往外跑?
牧唐道:“吃的都被我們吃完了,不去買點東西,咱們喝西北風去呀?放心吧,咱可是有‘疆域保镖’的人,又是在京城裏面,安全這呢。你們就别跟來了,買菜又沒什麽好玩的。”
佟香玉揮揮手,道:“你不說我們也不去。今天外面都要熱死了。去吧去吧,記得多買點好吃的啊。”
“就知道吃,你是豬啊?”牧唐彈了她的額頭一下。佟香玉驚叫一聲,抓起沙發靠枕就砸了出去。牧唐一個閃身避了開來,哈哈笑着蹿出了門。
牧唐才一出門,沒走出幾步,就撞上了同樣剛出門的宋連城。
彼此做鄰居差不多半個月了,這還是第一次碰上。牧唐可不是個“大肚”的人,他笑嘻嘻的對宋連城道:“喲,宋學長,給點力啊。看看我,到現在都活的好。我還等着你把我丢到‘黃龍口’喂魚呢。”
宋連城繃着腮幫子,咬着牙,眼裏滿懷着怨恨和不甘,然後一聲也不吭,轉身就往屋裏走去。跟在他身邊的一個漂亮精英女學員懵了兩秒,喊了句“宋學長”,也轉身追了回去,結果還不等她進門,那扇門就“啪”的一聲,關上了,給她吃了一碗閉門羹。
牧唐叫道:“宋學長,你可别讓我等太久啊。”說完就吹着口哨,在那個生的俊俏的漂亮精英女學員滿是疑惑的注視下,單手揣兜潇灑而去。
一個半小時之後,牧唐出現在了“第一層區”東城區的一處挨着城牆根兒的街道門口,擡起頭,就看到一個破舊的牌坊上寫着“五裏亭街”四個灰白色的大字,已經不知道經曆了多少年歲月的侵蝕。
“這還真夠破舊的,不過蠻有味道。”
眼前的青石街道坑坑窪窪,兩側老舊建築向遠處延伸,建築物的後方送禮着參天大樹,樹蔭斑駁,将那些老舊建築籠罩其中,街面上還有各種小攤店鋪,裏裏外外都透着一股子昏昏欲睡、無精打采的味道,一個個人都慢悠悠的晃蕩,這在快節奏的京城,絕對是異類。
此地,就是“五裏亭舊街”,一處藏在樹蔭和城牆跟下的街道,仿佛被所有人都遺忘的地方。
牧唐來這兒幹嘛?并不是采納諸葛大愚的建議,跑這兒來避難,而是得知真正的古董行家都隐藏在這兒,所以他來了。
牧唐擡腳進入“五裏亭舊街”,沒走幾步,自己也被這條街道帶了節奏,腳步放慢了下來,晃晃悠悠的前進,一路可見有人紮堆“鬥蝈蝈”,打麻将,下象棋,喝酒聊天吵架的。
走了大約二十來米,牧唐就看到一家名爲“石頭記”的古董鋪子,便直接走了進去。店裏的店員根本不來招呼,正趴在桌上打着哈欠,好像昨晚沒有睡好一樣。
這間古董鋪子不大,牧唐走幾步就逛完了,然後來到店員面前,敲了敲桌子,不等他說話,那店員就先打着哈欠說道:“随便看看,喜歡什麽就拿,保真不保價,概不講價,付錢拿走。”
牧唐道:“我不是來買古董的。”
“不買古董你跑這來幹什麽?”那店員揮揮手,無聲趕人。
牧唐笑道:“我來這兒做古董。”
這店員一臉無語的看着牧唐,手一伸,道:“門在那邊兒,好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