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算我求求你,不要……”
眼睜睜看着牧唐将插着白景琦的刀擰了一拳,鮮血噴湧而出,那痛苦的表情和慘叫就仿佛一把刀子紮進她的心裏,冷面女人再也顧不得别的,大聲的喊起來,顫抖的聲音帶着哭腔。
白景琦面目猙獰的吼道:“古瑾瑜,你給我閉嘴,誰讓你求他的?!”随即便猛的扭頭怒視牧唐,面容抽搐,點着一股瘋狂,“姓唐的,别客氣,動手啊。但是我告訴你,我死了,馬上就會有很多人跟我陪葬!你唐家一個都别想活!用我一條命,換你唐家滿門,值了!哈哈,來啊,動手啊!”
牧唐念力一動,包房洗手間裏的梳妝鏡就分裂出一塊,飛到了白景琦的面前,将他此刻的模樣映照的清清楚楚,“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再對比一下你之前的樣子,是不是很有趣?來,對着鏡子吼,别沖我啊。”
看着鏡子中異常猙獰、醜陋的面孔,白景琦反而如同被潑了一盆冰水一般冷靜了下來,扭曲的面孔也恢複了如同之前一樣的高傲,他不在說話,隻是冷笑着看着牧唐。
牧唐笑道:“這才對嘛,有道是‘挨打要立正,輸人不輸陣’!擺出一張臭臉給誰看呢?”說着一揮手,“啪”的一聲就扇在了白景琦的臉上,響亮,似有回音,“來,笑一個。”
古瑾瑜憤怒的吼道:“唐沐!!”
牧唐扭頭道:“幹嘛?吓我一跳。”跟着又甩一巴掌,在白景琦的右臉上蓋上一個五指掌印,“古人說:誰打了你的左臉,你就要把右臉也伸出去再挨一下。我覺得很有道理,好事成雙嗎?”
白景琦的确是在冷笑,但是嘴角已經在抽搐了,一雙眼睛顫顫動,已然充起了血,死死的盯着牧唐,仿佛要将他的模樣死死烙印在心裏。
牧唐看向古瑾瑜,道:“剛剛你打周大美女那一巴掌很爽嘛?現在我加倍的還給你。”
古瑾瑜神色一僵,随即喝道:“你放了景琦,要報複你盡管沖我來!”
牧唐笑道:“急什麽?我當然會沖你來。你以爲你逃得了?”
那女保镖道:“古小姐我們必須立即離開這裏。”
“你給我閉嘴,這裏輪不到你說話!”古瑾瑜怒叱那女保镖。
牧唐嘲笑道:“看見了,這就是你和他拼上性命保護的對象。在他們眼裏,恐怕你們連狗都不如。”
女保镖抿着嘴唇。
牧唐看向阿莉西,道:“嗨!阿莉西,我要的‘地獄火’還沒有好嗎?”
阿莉西手一抖,調酒器沒有拿穩,哐啷摔到了吧台上。
牧唐搖搖頭,“算了,果然還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話一落,隻見室内吧台上的一瓶瓶酒,以及一堆調酒器,突然仿佛被許多隻看不見的手抓起來一樣,一瓶瓶酒水倒入一個個調酒器中,随即調酒器合上,就在空中劇烈的顫動,飛舞起來。
不用說,這一切都是牧唐用念力在催動!
古瑾瑜仿佛已經想到了什麽,本來就沒多多少血色的臉頰立即就更加慘白。
牧唐慢悠悠的笑着說道:“你們怎麽對待我朋友,我就怎麽對待你們。怎麽樣,很公平吧?不過分嚯?美女,你現在還有選擇,麻溜的滾呢,還是将三十杯‘加強版地獄火’喝下去——友情提醒,我是按照阿莉西的配方打亂了比例調制的,配方一樣但是比例不同,知道是什麽概念嗎?阿莉西,你來說。”
阿莉西支支吾吾道:“意……意味着調制出來的酒的度數都不一樣……如果同時喝下,就等于将好幾種超高濃度的酒混在一起……會……會喝死人的……”
白景琦盯着牧唐,道:“唐沐……”
啪!!
牧唐一巴掌打斷他的話,跟着一口煙噴在他臉上,“我已經不想再聽你廢話了。”他用念力扯過來一團抹桌子的布,然後将其塞進白景琦的嘴巴裏。
很快,“地獄火”調制好了,三十杯酒淩空排列,刺鼻的酒氣彌漫在整個包間裏,聞一聞都似乎能把人醉死過去。
牧唐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既施于人則己受之。三十杯酒,和之前的一樣。不多,不少,除了那個女保镖,其他人把它們全部喝下去,誰喝多誰喝少,我不管,隻要喝完它,就可以活着離開。”
宋連城又恐又怒的喝道:“牧唐你究竟知不知道你……”
一道寒光飛射過去,正中宋連城的胸膛,将他整個人撞飛,眨眼間鮮血直往外冒。宋連城吓的嗷嗷大叫。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拿勢來壓我?你腦子裏裝的是屎嗎?”牧唐說完,就對古瑾瑜道:“你要是能喝滿二十杯,我就饒他一條狗命。怎樣,這筆買賣劃算吧?畢竟,你們可是要将魏家滅門,可我卻還大發慈悲的給你們活命的機會。像我這麽好的人,天底下哪裏找去?”
女保镖道:“古小姐,二十杯喝下去你必死無疑。”
古瑾瑜卻似乎想明白了什麽,冷笑道:“姓唐的,你根本就不敢殺景琦!”
“你怎麽知道?”牧唐故作愕然。
白景琦這時候卻突然瞪大眼睛,看着古瑾瑜嗚嗚發聲,似乎要說什麽。
古瑾瑜道:“因爲你承擔不起殺他的後果。你以爲景琦剛剛說拉着唐家陪葬是吓唬你?景琦被你殺死,當局就有了對唐家下手的理由。到時候‘九州八大姓’沒有誰會站在你們一邊。就憑你一個家族,那什麽和國家鬥?”
牧唐笑了,扭頭對白景琦道:“她想要你死诶。你看,我就算本來真的不敢殺你,可她這麽一說,爲了面子,我都不得不宰了你。”
說着,牧唐握住了刀柄,看着古瑾瑜道:“至于你說的,國家有了對唐家下手的利用……呃呵呵,其實不瞞你說,我已經投靠的國家,準備将自己的一身都奉獻給建設偉大的九州共和國。而我現在要幹的第一件,就是大義滅親,給國家一個除掉唐家的理由……你看,我多麽大公無私?”
趙天驕此刻突然道:“喂,牧唐我警告你别亂來啊!”他此刻也沒有了之前的淡定。
牧唐道:“趙大帥哥,我幫國家除掉唐家,你緊張什麽?”
趙天驕道:“你好意思問我緊張什麽?唐家沒了,‘九州八大姓’的平衡被打破,後果不堪設想。搞不好整個九州都會亂掉。”更何況,白景琦死在自己眼前,無論如何他和他背後的趙家都會被牽連,從而承受白景琦背後勢力的怒火。
“九州八大姓”平衡一旦打破,他所在的趙家又豈能置身事外?
牧唐道:“放心,九州亂不了。有國家頂着呢。‘九州八大姓’的存在實實在在的阻礙了九州的發展,不把這些毒瘤鏟除,九州永遠無法超越納美聯邦,成爲真正的世界第一強國!”
趙天驕撇撇嘴,“說的這麽光明偉大、冠冕堂皇,其實還不是爲了報複唐家将你逐出家門?”還有一個理由他沒有提,那就是報複唐家當初沒有爲他保住他的未婚妻,明穗!
牧唐道:“趙大帥哥,你這是要保他了?”
趙天驕道:“我本來也不覺得你真會宰了他,你想怎麽玩都随便你,可你既然真的要殺他,那我就不能視而不見。”
牧唐歎息一聲,“果然啊,這世上像我這麽大公無私、大義滅親、光明正大、爲國爲民的人畢竟隻有少數。趙大帥哥,你還是跳不出家族的囚牢啊。你我有不殺他?行,咱們做個交易。你把‘血海狂刀’給我!他的命就是你的。诶,别亂動。你就算再快,我的刀距離他的心髒也隻有厘米,你确定你有把握比我快?”
“操!”趙天驕低聲罵了一句,便問道:“你好像對‘血海狂刀’很執着嗎?”
牧唐笑道:“神兵利器嘛,誰不會不想要?我可不像你,一身的寶貝,唯一一件拿得出手的‘秦祖佩刀’還被人騙走了,至今下落不明。你看我現在得罪的人越來也多,越來越厲害,要是沒有一柄趁手的兵器,你讓我怎麽混?”
“……你忒他媽無恥了。”趙天驕道。
牧唐笑着點了點頭,道:“謝謝誇獎。喂喂,你們愣着幹什麽?看戲嗎?三十杯酒呢,真當我說的話是放屁嗎?”
宋連城和另一個少女吓的一顫,趕緊跑過去,抓起漂浮在半空中的酒杯,咬着牙灌進嘴巴裏。宋連城還好,憋着喝下了一杯。那少女酒一入口就噴了出來,劇烈的咳嗽起來,然後就哭着癱坐在地上,“不關我事……不關我的事啊……古瑾瑜,都怪你們,都怪你們!都是你們害了我,嗚嗚!”
牧唐看向靜止不動的古瑾瑜,道:“不喝?現在白景琦要想活,必須滿足兩個條件:第一,你喝滿二十杯;第二,趙大帥哥把‘血海狂刀’贈送給我。”
趙天驕撓撓頭,對着牧唐指指點點,“行行行,你行!”說着,趙天驕取出“血海狂刀”,頃刻間刺鼻的血腥和陰煞之氣就在包間裏彌漫開來。
他不舍的看着“血海狂刀”,看了一會兒,擡頭道:“牧唐,你就算得到了它,可你也用不了。這把刀的威力,隻有使用與之相配的《刀劍十殺》才能真正的發揮出來。這會兒,就算我肯教給你,你也沒時間學了。而且,壓制刀中兇煞之氣的法子也暗藏在《刀劍十殺》之後。到時候你若是被它的兇煞反噬,神志喪失,可别說我沒提醒你。”
牧唐撇撇嘴,道:“那我可多謝你的提醒了。”
趙天驕搖搖頭,就将“血海狂刀”給牧唐丢了過去。對這刀,他雖然不舍,可一來他的确不缺少神兵利器和“古代遺物”,“血海狂刀”在他心裏份量并不重,二來他也實在犯不着爲了一柄刀,而将自己家族陷于不利局面。
想要?給你就是了!最好是被“血海狂刀”裏的兇煞之氣折磨緻死,那才普天同慶,皆大歡喜呢。
牧唐一手握住“血海狂刀”的刀柄,當即一股冰冷的氣息就從手臂蔓延至全身,并以澎湃之勢湧向大腦,激的牧唐一個激靈,“嘿,多謝割愛!”說着,牧唐體内的“龍魂氣”一震,那股冰冷氣息就瞬間消弭了,簡直不要太輕松。
“好了,條件之一滿足,接下來就看你了,古小姐。你是喝呢,還是不喝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