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什麽?繞開了?”
趙天驕叫了起來,舉目望去,果然看到那艘鋼鐵戰艦遠遠的繞開了“魔女号”,繼續向前航行。
“哎喲我去,”趙天驕拍了一下大腿,當即就跳上鋼鐵大船的頂部,顧不上喝雨灌風的大喊起來,“喂喂,洋鬼子,别跑啊,一塊兒來愉快的玩耍啊?你們該不會是怕了我們吧?回來啊!有種别跑啊!喂!!”
趙天驕呐喊着,可遠處那艘船壓根就不搭理他,甚至多半都沒有聽到他的喊叫,繼續向前,漸行漸遠,很快就消失在了洶湧波濤之中。
趙天驕跳回甲闆,道:“那幫洋鬼子搞毛線啊?吃飽了撐的吧,不跟咱們幹上一場,卻又一直跟屁蟲一樣跟在咱們後頭。虧我還摩拳擦掌,滿心期待着和他們幹架。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沈傲雪隻以爲趙天驕是要替她們出口惡氣,才要和那幫洋鬼子開打,心裏喜滋滋,道:“天驕哥,這次雖然讓他們跑了,以後還會有機會的。”
她難道不想朝着那群洋鬼子開炮嗎?當然很想!可理智卻告訴她,以及魏蒼蒼她們,現在并不是和對方拼命的時候。現在除了魏蒼蒼之外,每個人身上都肩負着沉重的責任,她們賭上了性命,掏空的腰包,若是失敗了,那苦果将苦到難以下咽。
她們拼不起!
趙天驕道:“但願他們的神保佑他們,别被大海獸吞掉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宿命般的對手”——他自認爲的,趙天驕可不希望羅根死翹翹了。
魏蒼蒼見牧唐也看着那群洋鬼子消失遠去的方向,眉頭還微微皺着,便道:“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牧唐道:“沒什麽。我一開始也覺得他們是在跟蹤咱們。可現在看來,恐怕隻是他們的航行路線正好和咱們重合了。呵呵,看來計算這條最優路線的人不止我一個啊。”
趙天驕道:“不然呢?你難不成還以爲你是世界第一聰明,就你能算出來最優路線?”牧唐道:“當然。有問題嗎?我雖然長的沒你帥,可我敢保證我腦子一定比你聰明。”
“套用你說的:你開心就好,”說完,趙天驕拍了拍巴掌,“秦大美女,你要不要也一起來?下撈魚,可比一條一隻的釣帶勁多了。”
那邊的秦水蓮頭也不扭的道:“不來不來,沒空沒空,我這邊正忙着呢。”
趙天驕大失所望,心裏頭甚至有些氣餒。活這麽大,他追妹子一直都是無往不利的。哪怕不依靠權勢錢财,都手到擒來。追過最難的妹子,也就是明家的明穗,用時半年,差點把命搭上,好歹是追上了。
可面對秦水蓮,他以前的那些法子、經驗,居然統統都失效了。同時,他從秦水蓮身上完全找不到切入點和突破口。這要是換了其他妹子,床單都不知道滾了多少遍了,結果現在連人家的手都沒碰過,何其慘也?
帶着一股子的郁悶,趙天驕就和沈傲雪、魏蒼蒼他們往右側船舷走去,下的機關安裝在那裏。
牧唐當然沒有進船艙,而是收起釣具,湊到佟香玉旁邊,“玉啊,收獲怎麽樣?”
佟香玉下巴甩了一下,道:“諾,都在那邊呢。左邊池子是哥的,右邊的是秦水蓮的。可惡,哥現在落後兩條。你别吵哥,自己玩去。”
牧唐往佟香玉放收獲的那口池子看了眼,又看了眼旁邊秦水蓮的,當即就搖了搖頭,不管是比質量,還是比數量,佟香玉都輸慘——嘛,沒要緊,說着說牧唐盼着她輸,那時候,就可以欣賞到佟香玉的“甩腰舞”了,那畫面,簡直不要太美,哈哈!
既然佟香玉和秦水蓮都沒空搭理自己,牧唐也隻能“自己玩去”,這次他來到船頭,直接坐到船頭護欄上,重新取出釣竿釣魚,“這一次又會釣出來什麽呢?真是叫人期待啊。”
能讓牧唐期待的事情不多了,“能釣出什麽樣的魚來”就是其中之一。
……
……
時間稍微推前一些。
“天使号”上。
“羅根,你看,九州賤人的船速度好像減慢了,”馬修将一件單筒望遠鏡遞給旁邊的羅根,“他們會不會是在等着咱們進入他們的射程,然後炮擊咱們?”
羅根接過那枚單筒望遠鏡,湊到眼睛上觀察。這件單筒望遠鏡是一件“古代遺物”,輕微迷霧和昏暗根本無法影響它的效果。之前馬修和約翰之所以能夠在一片迷霧暴雨中鎖定“魔女号”,便是得益于這枚名爲“洞察鷹眼”的望遠鏡。
“……”羅根看了三秒,便對黑人船長道:“加速前進,從左邊迅速饒過前面那艘船。”
“遵命,先生!”
馬修道:“羅根,現在正是幹掉他們的大好機會!他們的速度放慢了,風浪也更小的多,更容易擊中他們。羅根,相信我,就算我們現在不出,那些九州賤人也不會寬宏大量的當之前的事情沒有發生,他們非常的小氣、記仇,一定會攻擊我們的,所以我們必須先下手爲強。”
羅根卻道:“不。除非他們先攻擊我們。”
馬修懊惱的“嗷”了一聲,道:“羅根,我的朋友,那些可都是九州賤人,更是信仰‘聖母’的異端。對他們,我們完全就不用遵循教義。猛獸是不會和蝼蟻将仁慈、愛心的。同樣的,我們高貴的……”
羅根擺擺手,打斷他的慷慨激昂的表演,“神愛世人,無有貴賤!你們堅持那是你們的事情,說明你們修行境界還不夠,我并不強迫你們,這是你們自己的修行,但我有我的準則。”
說完,羅根喝道:“炮手準備,若對方向我們開炮,立即迎擊;若沒有,則誰都不許動。”
馬修重重的搖頭跺腳,“羅根,你真是死腦筋。”說完,他就從羅根手裏拿回“洞察鷹眼”,緊密的盯着遠處“敵船”,心裏竟然是在祈禱對方對自己發動炮擊,卻是完全不認爲對方能夠危及到自己。
然而,馬修的祈禱并沒有應驗,直到“天使号”高速繞過“魔女号”,對方都一點動靜也沒有。且讓馬修更爲惱火的是,他通過“洞察鷹眼”,竟然發現對方在下撈魚,簡直沒有将他們放在眼裏。
“你們給我等着……該死的,我都說了多少遍等着等着了,到底要等到什麽時候?”馬修牙關緊咬着。
話說,爲什麽馬修和約翰兩人都這麽痛恨魏蒼蒼她們呢?原因很簡單,因爲引發雙方矛盾的就是他們兩個。
那天夜裏在“天獄”,就是他們兩個嚷嚷着九州女人都是最廉價的洩欲工具,是asy/gr,更有不少九州女人一邊揮舞着“女權”的大旗,一邊将九州女人賣個外國人玩弄……
正好,魏蒼蒼等人的美貌和氣質撩撥了他們雄望,他們便打賭,看誰先拿下一個,輸的那個就要将自己的女人奉獻出來,結果……就用不着贅言了。
馬修和約翰本來就不是什麽大度的人,被六個他們瞧不上眼的九州asy/gr胖揍一頓,又發現對方來曆不凡,背景深厚,無法彰顯“納美人民優越與高貴”的特權碾壓她們,這讓他們羞愧萬分,也深以爲恥!
以前的豬狗,現在竟以爲自己是人了?還敢咬高貴的主人?不弄死她們,弄死誰!?當然,若是條件允許,馬修更渴望能用“胯下之炮”來“轟死”那些九州賤女人。
輸人不輸陣!馬修不甘心的對羅根道:“羅根,我始終相信,‘先知’的預言,就是讓我們消滅那群九州人。否則我們也不會一次又一次的和他們遇上。這都不算是神示,那什麽才算?羅根,你等着吧,就算我們現在和他們分開,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們一定會再次的遇上。羅根,到了那個時候,那又打算怎麽做?”
反正“先知”的預言也就是一張圖,别的什麽都沒有,随便他猜,猜錯就猜錯了,可萬一要是猜對了呢?到時候,揮舞着“神谕”的大旗,羅根一定比他們更想除掉那群人——對于一個虔誠的“蘇美加”來說,“神谕”就是絕對的真理。
羅根道:“那就等到了那個時候再說。況且我說過,就算‘先知’預知了我們和那些九州人必定相遇,也不一定是要我們彼此厮殺。”
馬修笑了,“羅根,難不成‘先知’是要我們和那些九州賤人找個院子坐下來,擺上燒烤架,一邊聊天一邊喝着‘阿庫拉斯’啤酒?拜托,我的摯友,你覺得這有可能嗎?”
“……”羅根沉默了一會兒,微微一笑,道:“你的主意不錯。走吧,反正來都來了,我們也放松一下。‘龍吞海’(黃龍口大潮的國際說法)将‘不太平洋’的海獸都沖到了‘黃龍口’,咱們去也去碰一碰運氣……”
馬修剛要拒絕,就聽羅根繼續道:“……你和約翰都卡在‘魂壓巅峰’三年多了,若是能夠得到一些超級稀有的滋補食材,制作成料理,說不定可以幫助你突破瓶頸呢?”
馬修心頭一動,略作猶豫便道:“好吧。”
對于“卡在魂壓巅峰三年多”這事,他和約翰表面不說,心裏都耿耿于懷。明明他們三個人一般大,可是羅根卻在兩年前就突破了凡人禁锢,一舉成爲“超人大能”,可他們卻一直沒有動靜,心裏能平衡?眼下羅根那麽一說,哪怕希望非常的渺茫,他也想要抓住。
羅根道:“你去把約翰也叫上來。過了這麽久的時間,他也應該冷靜了下來。”
“好吧,我去看看他,但願他真的冷靜了下來。”
不一會兒,換了身一副的約翰就和馬修一塊來到甲闆上。
約翰先是給了羅根一個用力的擁抱,“嘿,羅根,我得爲我之前的失态道歉。真的,那實在是太難看了,我深感羞愧。請你原諒我,我的朋友。”
“誰都會有因爲憤怒而失控的時候,你能冷靜下來想明白就好了。來,我們一起來釣魚。看看誰釣的最多,最大。”
“……哈哈,好!”約翰臉上閃過一絲失望,因爲羅根并沒有收獲他之前說過的話,也就是說他加入“死亡詩社”的自然依然被取消了,對此,他又恨又惱又無奈。
于是乎,三人也各自取出釣具,釣起魚來,并且還有說有笑的,其樂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