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莉西,到我這邊來幫個忙。”吵雜混亂中傳來一聲大叫。
那洋妞酒保扭頭回一句道:“騷瑞,安吉,我這邊也忙不開,”說着,她異常熟練的從酒架抽出一瓶瓶顔色各異、包裝不同的酒擺在台子上,一手抄過調酒器,笑容深邃的對牧唐道,“要最烈的酒,這可是你說的?”
牧唐笑着一點頭,“請開始你的表演。”
洋妞酒保阿莉西翻了翻白眼,她拿起一瓶酒,道:“不過這位先生,有件事我得事先說明,您要是喝進了醫院,可不要賴我。這可是你自己要喝的。同意?”
“同意。”
看着牧唐的樣子,阿莉西心想着等下非讓這個自以爲是的家夥嘗嘗苦頭。“啪”的一聲,她用一支大拇指就将瓶蓋子彈開,一線淡紅色的酒液就倒入了調酒器中……
很快,阿莉西就抱着調酒器晃動了起來。那橢圓形的調酒器在她手裏仿佛活過來了似的,左搖一搖,右抖一抖,上下翻飛,靈動跳躍,直看得人眼花缭亂。
調酒需要時間,但這點時間牧唐等的起。尤其一邊等着,還可以欣賞阿莉西性感惹火的身材。她的雙臂飛速的甩動,身子自然也在動,那便帶動了胸前的豪放之物也搖晃了起來,那緊身的制服根本就兜不住。
他赤條條不加掩飾的貪視自然瞞不過阿莉西的眼睛,但她非但不惱更不羞,反而笑容愈濃,更加用力的抖起身子來,不僅如此,還扭起了腰胯,踩起了舞步,時不時的還會背過身,賣出圓翹而豐肥的臀——用一個不怎麽好的詞來形容就是:賣弄風騷。
這股火辣辣的騷情,絕對是梁琰姬還有蔡玉獅擁有的。梁琰姬就不說了,哪怕蔡玉獅也能表演出性感騷氣,但那畢竟是表演,她骨子裏還是一個清純素雅的女人。
牧唐疊起腿,左肘頂在吧台上,撐着臉頰,眼睛在阿莉西身上各個部位逡巡。
阿莉西開始還主動大方的和牧唐對視,甚至挑釁,可漸漸的她卻感覺對方的眼神似乎在逐漸升溫。明明看着非常的平淡,可給她的感覺卻越來越熾熱,連帶着自己的身體也似乎滾燙了起來。
“這是怎麽回事?我竟然給他看的就有感覺了?怎麽不可能!?”阿莉西咬緊牙關,不服輸的瞪着牧唐,結果手裏甩動的調酒器差點脫手,還好她經驗豐富反應及時。
阿莉西越發的惱火了。
原本她并沒有安什麽好心,她是故意賣弄的,目的就是爲了撩撥牧唐的火氣。毫無疑問,她隻打算撩火,卻從沒有想過滅火。到時候對方若是敢亂來,嘿,也不看看這是哪裏。
可結果好像正好相反,自己這麽賣力的扭來扭曲,對方就那麽靜靜的坐着,反而是自己給他看的有了感覺……“門神”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聲怒吼。由于環境太吵雜,牧唐也沒精心去聽,就聽到“婊子法克油”四個字,而且口音還有些古怪,然後那邊就乒鈴乓啷的打了起來。原本紮堆的人群立即擁擠着退散開來,場面頃刻間一片混亂。
牧唐瞥眼一看,呦呵,有人打起來了,還是一夥外國佬和幾個九州女人對擂,打的不可開交。牧唐那一眼,就看到一個女人抄起酒瓶子砸在一個高大黑人頭上,直接就把他砸倒在地,簡直不是一般的生猛。
那夥外國佬有男有女,卻也不是善茬,随手抄起家夥就往外砸,下手那叫一個狠,不死人也得殘廢。
“快報警啊!”
“保安呢,保安死哪去了?”
“打死洋鬼子,狠狠的打!”
一夥人聚攏在周圍不要本的呐喊開腔,有人報警有人喊保安,但更多的是唯恐不亂找刺激的,直恨不得打的越熱鬧越刺激越好好。
牧唐所在的吧台距離“戰場”挺近的,所以這邊的人也幾乎跑光了,怕殃及池魚——說“幾乎”,是因爲牧唐還沒有挪屁股,就連也想跑開避難的阿莉西,他都把她喊住了,說:“他們玩他們的,我們玩我們的。”
“吼!!”突然一聲怒吼響起,隻見其中一個年輕老外竟然爆發出了魂氣,半點也不憐香惜玉,就将一個九州女人給踹飛了出去,撞到了一片沙發。
“嫣璃?!操你祖宗的,爆魂氣是吧?老娘就爆給你們看!”另一個女人咆哮一聲,“轟”的一聲響,直接就爆發出了“魂壓波”,上前就是一腳,那個爆發魂氣的年輕老外就給她蹬飛了出去,好巧不巧,撞到了牧唐所在的吧台上,直接将吧台撞斷了,木屑、玻璃碎片亂飛。
阿莉西吓了一大跳,結果卻看到那些四下飛濺的木屑、玻璃碎片突然齊刷刷的跌落,就好像地上有一股強大的吸力,将它們吸到地面上似的,沒有繼續濺射開來。
牧唐笑道:“還沒有好嗎?我可是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阿莉西迷茫的看向牧唐。
“怎麽了?”
“沒……”阿莉西差點又抓不住調酒器,不過她好歹也是在“天域”裏混的,不至于這點場面都hod不住,深吸一口氣後,就重新調整了狀态,繼續搖動調酒器。
至于那個昏死在幾步開外的那個年輕老外,誰管他?
“戰場”那邊,随着魂氣、魂壓的爆發,戰況激烈程度進一步升級,一個接着一個都爆發出魂氣魂氣、魂壓來,一時間各色魂氣縱橫交織,一堆魂壓相互碰撞,沖突雙方也從之前的徒手、抄酒瓶抄凳子,變成了拔刀把劍——這分明已經是要拼命的節奏!
此時,“天域”的保安已經趕來了,可是看到“戰場”上一片魂氣、魂壓,一個個萎了。這些個保安,鎮一鎮普通人當然是綽綽有餘的,可是遇到“魂氣士”,完全就沒他們什麽事了。于是,他們紛紛使出了“終極技能”——打電話叫人!
與此同時,周圍那些圍觀湊熱鬧的,一見這架勢,頃刻間也溜了大半。
“你們這些野蠻粗魯的九州賤種,向‘門神’發誓,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慘痛的代價……啊!”
“馬修?!該死的,我一定要去‘總領事館’告你們!羅根,你還在等什麽?等到你的同胞都被這群低賤野蠻的黃皮猡殺死嗎?”
“住手!住手!你們想要引起外事糾紛嗎?”
那群外國佬一通羅裏吧嗦,足可見他們已經處于下風了。事實也的确如此,那幾個九州女人彪悍的很,下手也狠。尤其其中一個個子嬌小的,不是鎖喉就是撩陰,卻一言不發,真正用實際行動解釋了“人狠話不多”這句話。
乓!!
又一個人撞在了牧唐所在吧台的酒架上面,打翻一大片的酒水,瞬間混合的酒氣彌漫開來。若是酒力差的,估計聞幾口就會醉倒。
阿莉西又吓了一跳,這回調酒器終于沒有拿穩,直接就飛了出去。
牧唐一伸手,牢牢的将其抓住,然後就其丢回給阿莉西,“呀嘞呀嘞,想要喝一杯酒還真的不容易啊。”
“一個人喝酒有什麽意思?”一個聲音從牧唐的背後傳來,卻是一個人走了過來,拿起地上一張倒地的吧台椅,放在牧唐的旁邊,一屁股坐了下去,“不如我來陪你喝兩杯。”
牧唐扭頭看去,是一個金發碧眼的帥哥,鼻梁高聳,眼窩深陷,額頭凸出,标準的“克魯亞索人”特征,“可是我一般隻和美女喝酒,而且和帥哥帶一塊兒,我的風頭總是會被搶的一幹二淨……當然,如果你來買單,那就另當别論了。”
“這有什麽問題?”金發碧眼大帥哥如是說道。
話音剛落,又一個年輕老外氣勢洶洶的沖了過來,道:“羅根,你到底在幹什麽?這個時候你竟然還有功夫和這個低賤的九州人閑聊,你難道沒有看到你的同胞正在被野蠻的九州人踐踏侮辱嗎?!”
羅根道:“約翰,冷靜一點……”
“我現在怎麽可能冷靜的了?!”那年輕老外突然扭頭沖牧唐怒喝,“滾,你這個九州賤……”
他還沒說完,一個酒瓶子就砸在了他的腦袋上,碎片飛濺,但是酒液卻并沒有濺射開來,仿佛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包裹着,淋了那約翰一聲。
羅根道:“我親愛的朋友,現在你應該冷靜了一點兒吧?”
約翰愣愣的看着羅根,他完全沒有料到自己的同胞兼好友竟然會拎起酒瓶子砸在自己的腦袋上,“羅根,你……”
羅根輕松寫意的說道:“放心吧,馬修他們不會有事的,頂多就是進醫院躺兩天,吃幾口‘美味蟹黃堡’就活蹦亂跳了。那幾個九州女人下手有分寸。而且,難不成你要我動手大女人?”
“羅根,你在說什麽?你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同胞被九州蠻夷侮辱嗎?!我簡直不敢相信,羅根你到底咋想什麽?”
牧唐笑道:“因爲他在怕我把你們都殺了。”
約翰眼睛一瞪。
恰好在這個時候,阿莉西終于把酒調好了,當一縷淡金色粘稠的液體從調酒器裏垂落,一股火辣辣的酒香就彌漫了開來。叫約翰的外國佬直接就嗆的咳嗽起來。
牧唐卻深深的吸了一口,“有點意思。”
這時候約翰卻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就憑你?”
“也給我倒一杯,謝謝,”羅根很紳士的對阿莉西說了一句,然後歎息道,“約翰,我們是朋友,我當然不會看着你有事,可是我能救你一次,卻未必能救你兩次。”
“羅根……”
羅根舉起酒杯,對牧唐道:“這酒可夠烈的。”
牧唐笑道:“差點火候,馬馬虎虎。阿莉西,這是你的專屬調酒嗎?有沒有名字?”
阿莉西道:“叫‘三杯地獄火’……”
“唔,這名字挺有味道的,聽起來似乎很少有人能夠喝完三杯,對嗎?”說完,牧唐舉杯對着羅根,“幹杯。”
羅根笑道:“幹杯。”
兩人都是一口悶了。
其實那酒杯很小,一杯也就那麽一丁點兒,可一口酒進喉嚨,兩人的面目都擰了一下。
“哇哦,哇哦,這酒真是……”羅根龇牙咧嘴,“我感覺自己吞下了一團火。”
牧唐也呼出一口滾燙的酒氣,“這個味爽!再來一杯。你呢?”
羅根笑道:“爲什麽不呢?”
而那個約翰完全被晾曬在了一邊。
于是乎,不遠處的“戰場”還在激鬥,而這邊的兩個人卻在有說有聊的喝着酒。
也就在牧唐兩人第二杯“地獄火”下肚的時候,突然一聲“住手”響起,兩人都循聲望去。
牧唐笑道:“啧啧,英雄救美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