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三個少年男女,正是當初牧唐在“武夷市”順手擄走的十三個“世祖”。由于牧唐吩咐b予以他們特别的栽培,如今他們已經脫胎換骨一般獲得了新生,一個個朝氣蓬勃,哪還有半點之前的嚣張跋扈、不可一世。
昨晚剿滅“薛家莊園”的行動,牧唐遠程指派他們去執行,就是爲了檢驗他們受訓的成果。
從結果來看還不賴。這些人雖然沒有了“世祖”的脾氣和性格,但骨子裏依舊渴望刺激,享受激情。昨晚的行動中,他們都帶頭沖在最前面,殺的那叫一個起勁。其中兩個還死了一回,又給救活了。
此時,被牧唐特地留下來,這十三人卻遠不如當初第一次見面時候的模樣,一個個都忐忑不已。
牧唐輕笑着說道:“用遊戲裏的話來說,你們前期的發育已經結束。昨晚的行動是你們出門第一戰。怎麽樣,是不是感覺很刺激?我說過吧,‘打天下’的遊戲,可比你們以前玩的那些小打小鬧好玩多了。不過昨晚那還是開胃小菜,真正的大餐還在後頭。不過我還是問一下,有沒有人覺得不好玩,不想玩了的?”
以前是“無知者無畏”。現在這十三個人既然已經知道了牧唐的身份所代表的意義,以及剛剛一言定乾坤的無上權力,他們哪還敢随心所欲。
再者說,自從昨夜的行動之後,他們無論是男是女,都徹底迷戀上了戰場和厮殺,都想繼續“玩”下去——要不說人以群分,這夥人要不是性格相近、臭味相投,也不會玩到一塊兒。即便是有怕死的,再見識到真正的起死回生的神奇“醫療艙”之後,也都不怕死了。
牧唐道:“不說話?那我就當你們全都還想繼續玩下去。然則,這個遊戲卻不是誰都有資格玩的。”
聽到這話,十三個少年男女都忍不住擡起頭。
“你們當中将有一個人被淘汰,”牧唐的話讓他們心頭一震,這話甚至要比“你們當中隻有一個人能留下”之類的話更具有沖擊力,因爲誰都有可能是那被淘汰的一個,但誰都極不願意成爲那被淘汰的一個,“至于是誰,我現在還沒有決定好。不然這樣吧,反正現在我連你們的名字都記不清楚。你們十三個人中,我叫不出哪一個的名字,哪一個就會被淘汰。規則就這麽簡單。”
這十三個少年少女頓時就騷動起來。
其中有個叫朱锵的,聽了牧唐的話,不由的響起當初牧唐讓他改名,結果他當時以“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唯有果斷拒絕了,現在想來,他無比後悔,若是當時答應了,名字由他改,那他肯定能記住自己的名字。
“陛下,我叫……”
一個女生正要喊出自己的名字。
牧唐就豎起食指“噓”了一聲,“噤聲,不要吵醒了我的小公主。”這時候牧唐看到早稻田英俊和蒯志飛已經出現在了大殿外,便道:“都下去吧。至于今後要怎麽讓我記住你們的名字,那就你們自己去開動腦筋吧。提前透露一下,留下來的十二個,将會有一個巨大的驚喜等着你們。”
說完,他揮了揮手。
十三個少年少女隻能滿懷着重重心事離開,一個個都在心裏琢磨着怎麽讓牧唐記住他們的名字。
早稻田英俊和蒯志飛推着那個小西裝美女走了進來。此時,她除了憔悴無神之外,身上的傷都已經痊愈了,到底是“疆域大能”。
當韓莎看到龍椅上坐着的牧唐,頓時臉色大變:“怎麽是你?!”
牧唐反問道:“怎麽不是我?”
韓莎又見牧唐懷裏沉睡着的小女孩,恍惚一瞬便清醒過來,咬牙切齒道:“是你!是你!你爲什麽……”
早稻田英俊按住韓莎的肩頭,此刻他和蒯志飛都穿上了“盤龍戰衣”,對方畢竟是“疆域大能”,他們不敢大意,“在陛下聖前,注意你的言行。還有說話小聲一點,不要吵醒了公主殿下。”
韓莎猛的肩頭一抖,就将早稻田英俊的手抖了開來,“别碰我!”
牧唐歎息一聲,道:“我家小公主要是被你吵醒了,我就派人殺掉你的那位薛大老闆。”
韓莎道:“你……卑鄙!”雖然氣的滿臉通紅,但聲音卻壓低了。
“卑鄙?呵呵,”牧唐搖搖頭,道:“你還是别和我講道理的好,因爲從一開始你們就不占道理。不妨大大方方的承認‘弱肉強食’這種淺顯直接的法則,或許你能更好的接受現實。”
韓莎卻不死心,不服氣,“我們不過是挖了一座古墳,可是你卻殺害了我老闆全家!你不但卑鄙無恥,還喪心病狂,做下這種滅絕人性的事情,你遲早也會遭報應!”
“嘿,你還真要跟我講道理是吧?行,那我問你,是誰爲了掩蓋真相炸了礦山,人爲制造礦難事故,活埋了上千礦工?”
“……”
“不說話了?”
韓莎道:“他們不過是一些低賤的礦工……”
牧唐道:“在我眼裏,薛家人也是一群低賤的垃圾。嘿,跟我講道理談道義,我手裏掌握的關于薛家滅絕人性的材料和證據,多到能夠把你壓死。這些可不是我編的,都是昨天抄家的時候從‘薛家莊園’裏翻出來。你要是有興趣回頭我讓人給你搬過去。不過我想用不着,你跟在你家老闆身邊,她做了什麽,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要說低賤,嘿,你又比礦工高貴到哪裏?”
韓莎低吼道:“你閉嘴!”
這時候她才想起來,自己的父親就是礦工……小時候父親遭遇礦難死後,母親卷走了賠償金,丢下她跟别人男人跑了,她流落街頭,在偶然的境遇下被薛桂英帶走,從此相伴其左右。至今已經二十多年了,久到她自己都忘了自己的出身。
正是這不願意回想的記憶被翻出來,她的情緒才越加激動。
“所以我說不要跟我講道理。自己都是歪的,講個屁的道理。咱們就論弱肉強食。在我眼裏,你不過就是薛桂英的一條狗,牙齒利點,會咬人,你也就這點用處。薛桂英現在唯一的價值,就是用做栓你這條狗的鏈子。若是哪天連這點價值都沒有了,我這的‘天牢’永遠爲她敞開。她想死都死不了。至于你,你的胃口太大,我可不想浪費糧食。”
韓莎喘着粗氣,牙齒要的咯咯響,似乎恨不得沖上去将牧唐咬死似的。
牧唐随手丢出一個項鏈,墜落到韓莎的腳下。正是從薛桂英那裏奪過來的薛家傳家寶,同時也是一件“收納遺物”。
牧唐道:“這東西你肯定不陌生,你拿去,将銀行卡裏的錢都轉出來,怎麽操作應該不用我教你。你要是不知道密碼之類的,就去問薛桂英。我不禁止你們通訊。你要向她告密也随便你。不過,她若是知道我手裏有二十萬魂氣士大軍,不知道她會不會絕望的自殺。報仇雪恨?嘿,她憑什麽?”
這話純粹胡說八道,項鏈裏的“通訊羅盤”已經經過改造,隻要她洩露機密情報就會截斷。到時候她若真的洩密,牧唐一定會給她送上一份“大禮”!
韓莎撿起藍寶石項鏈,寶貝的捂在手裏,冷笑一聲,“你太小看老闆了。她要是這麽容易被打垮,她就不是薛桂英,更不會成爲‘薛大老闆’。我等着你後悔的那一天。”
牧唐道:“我等着我後悔的一天。對了,我最近打賭總是赢,賭運正旺,要不然咱們也來打個賭如何?就賭我将來會不會後悔。其實也就是賭薛桂英能不能重新站起來。你當然是賭她能了。你若是赢了,我讓放你離開,讓你回到薛桂英那裏繼續給她做狗。反之,你就繼續留在這邊做我的狗。怎麽樣?”
“……”
牧唐見她不說話,歎息道:“看來你對薛桂英的信心也不是那麽的足嘛。”
“好,”韓莎似乎給牧唐刺激到了,“我就和你賭!希望你到時候不要反悔。”
牧唐笑道:“君無戲言。你可以下去了。”
韓莎“哼”了一聲,轉身大跨步離去。
“早稻田,你留下。”
蒯志飛識趣的告退。
牧唐道:“我倒是有些小瞧‘東日島’了。那個犄角旮旯的地方,居然有至少二十位‘亞聖’。這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二十個‘亞聖’,就算是‘聖人’都沒有辦法輕松拿下。也難怪周邊的強國都不敢去摸它的屁股。我手裏頭雖然也有足以應對的力量,但保險起見,你有空回家一趟,試試能不能說服早稻田家加入‘滅日作戰’。九州八大姓,如今嶺南明家已經明确願意加入。倘若到時候他們真的貢獻足夠大,君無戲言,那我也隻能将‘東日島’分封給他們。可‘東日島’畢竟是你們的故鄉,我還是希望由你們來治理。若是交給明家,他們隻會将你的故鄉和同胞壓榨的一幹二淨。”
早稻田英俊大喜,道:“是,屬下一定不辱使命。”其實他早已經有了腹稿,本來就打算毛遂自薦,如今牧唐親口下達指示,正合他的意。
“嗯,下去吧。”
“屬下告退!”
早稻田英俊退出大殿之後,牧唐也抱着熟睡的李思思,與b一塊回到後宮,走着走着,他突然想到什麽,道:“對了,現在海天城裏有學校嗎?”
b道:“回陛下,并沒有。因爲并不需要,需要某些人掌握某項技能,直接用‘學習機’灌注大腦便可以了。”
牧唐道:“哦,我倒忘了。不過學校還是要有的。咱們人類畢竟不是機器人,知識技能倒是其次,關鍵是從小樹立正确的三觀,學會如何做人。回頭你辦一套學校(包括小中高大),将适齡适格的孩子丢進去接受教育。思思也去,和同齡人在一塊兒也有伴。小孩子就該和小孩子玩,才能開心快樂。省得她每天悶悶不樂的。”
b道:“是,陛下,妾身稍後便着手。”
回到之前的小院,将李思思放在軟床上,牧唐又道:“另外再給思思找一個合适的義母照顧她。不但要能照顧好她,還能給她足夠的關心和疼愛。這邊若是沒有,就到外面去找。咱們盡量給她一個家。”
b道:“陛下,後宮就有一些女人,若是讓她們來照顧小公主……”
牧唐笑道:“你不是說她們都是處嗎,孩子都沒生過的,哪裏懂得怎麽做媽媽?”
“是,妾身知道了。”
之後,牧唐來到鍛造工房,找鐵心刀拿了把品質還不錯的秦刀,便跨越了“次元窟窿”,回到了“荊門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