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個人影閃電飛出,狠狠的撞在石壁上,整個人都陷了進去,石壁也跟着陷進去一大片,碎石點點落。
這個人是蒯志飛……
牧唐搞定了大局,才空出手來拾掇這些“小事”。
踹飛蒯志飛的并不是早稻田英俊,而是牧唐——當然,是穿了“聖龍戰衣”的牧唐。不然,十個牧唐的力量加起來,都未必能踹動蒯志飛分毫。
牧唐道:“去,把他拔出來。”
早稻田英俊猛一點頭,然後大跨步走出。這分明是“屬下領命”的姿态。如果說,之前早稻田英俊還有些不情不願卻不得不幹,那現在,被家裏長輩當着一堆外人逐出家門後,早稻田英俊已經徹底擺正了自己的位置,心甘情願的追随牧唐了。
對牧唐忠誠倒談不上,他主要還是爲了自己——他要跟着牧唐,他要做到早稻田家兩百年來想做而沒有做到的事,他要向早稻田家證明自己是對的!
蒯志飛被早稻田英俊從石壁裏拔了出來,毫無半點反抗之力。剛才牧唐那一腳,将他全身的骨頭踹碎了七七八八,同時也踹碎了他的反抗之心。
他很識時務,一個早稻田英俊他就對付不了,現在穿上一身明晃晃铠甲的牧唐更是一腳将他廢掉,拿什麽反抗?他現在很後悔,早知道就……
“跪下!”早稻田英俊喝了一聲,将蒯志飛摁在了牧唐面前。
蒯志飛半被迫半自願的跪下,貌似硬氣的道:“我認栽,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哼!”
牧唐取出一個金屬小物件,用力一拍,就将它拍在了蒯志飛的眉心位置。
“啊!啊!啊!!”蒯志飛驟然慘叫起來,似是遭受了某種酷刑劇痛一般,同時大力的掙紮起來,可穿着“盤龍戰衣”的早稻田英俊眼疾手快,發力死死的按住他,讓他無法掙脫。
好一會兒,牧唐才将手從他的額頭拿開。
蒯志飛整個人都癱瘓在地上,大汗淋淋,眉心滲透出一絲鮮血。不過他很快恢複了一點力氣,伸手往額頭上一抹,便摸到一個冰冷的金屬東西,形似蜘蛛。
“這是什麽?這是什麽?!你對我做了什麽?”蒯志飛又怒又恐。
牧唐道:“知道蜘蛛嗎?物一旦落盡了蜘蛛,任憑它如何的掙紮,都是白費力氣,最終的下場就是成爲織者的食物。你額頭上的那個東西,就叫做‘織蛛’。它可以伸出很多比頭發絲還細的線,編織成,然後将你的大腦起來。然後通過一些複雜的技術手段,可以解讀出你腦子裏的想法,然後将你的想法傳輸到名爲‘女王蛛’的服務器裏。一旦你有什麽危險的想法,并付諸行動,‘女王蛛’便會采取相應的舉措,迅速将你的一些愚蠢行爲扼殺。”
“……”蒯志飛臉色慘白,他暗暗的釋放出精神力感知,果然發現自己的整個大腦都被蜘蛛一樣的東西了起來。
牧唐道:“本來我并不想将這種o爆的手段用在你這位‘超人大能’身上。我對窺視人心不感興趣,更不喜歡扼殺個性,因爲扼殺一個人的個性無異于廢掉一個人。然而,你千不該萬不該……竟然把我當白癡?治不了你們,我會把我秘密告訴你們?”
說着,牧唐一腳将他踹翻地,“本來我想着,等你做完五件事之後再給你選擇,無論是走是留,悉聽尊便。但你把我的話當放屁,還自以爲聰明,在我遇險的時候跟我玩落井下石?哼,給你做人的機會你不要,那你就給我做狗吧。當然,你要是甯死不做狗,擊碎‘織蛛’就可以了,我敬你是條漢子,等你死後給你找個風水寶地躺着,福澤後代。”
蒯志飛翻身而起,緊咬牙關,攥緊拳頭。
死,他不怕!
混江湖的,哪個不是将腦袋别在褲腰帶上過日子,怕死的早他媽死了。
可不怕死不等于想死,尤其不想死的毫無意義——那些被當局判刑的江湖客,吼一嗓子“十八年後有一條好漢”還能賺幾聲吆喝呢,現在他一巴掌把自己拍死,能得到什麽?
蒯志飛深吸一口氣,低吼一般說道:“好,我給你當狗!”
牧唐并不介意他那一臉便秘一般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掃掉他肩膀上的灰塵,慢條斯理道:“好好幹。把你在‘黑山會’當狗的那種勁頭拿出來。将來你就會發現,能當我的狗,是你祖上十九代攢下來的福分。好了,你們兩個就在這等一會兒,等下會有人來這裏接你們。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機會給了你們,接下來就看你們的造化了。”
早稻田英俊鞠躬低頭:“請您慢走。”
直到牧唐的身影徹底消失之後,早稻田英俊才直起身子,扭頭對蒯志飛道:“看夠了嗎?”
蒯志飛諷刺道:“我是被迫給他做狗,你倒是高高興興的給他做狗腿子。”
牧唐一走,這兩人不出意外的掐了起來。
早稻田英俊道:“你錯了,我隻是追随他,你才是給他做狗。我們不一樣,你不要搞錯了。”
蒯志飛道:“哈,有區别嗎?”
“至少我不是中的物。”
“你……”早稻田英俊提到他眉心的“織蛛”,瞬間就撩起了蒯志飛的火,他恨恨的看着兩步開外的早稻田英俊,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塊。
蒯志飛現在最恨的反而不是牧唐,而是眼前的“東日島鬼子”,之前自己被關在“控制室”裏就是這家夥幹的!
他甚至以最大的惡意揣度早稻田英俊,這鬼子明明知道“控制室”是個堅不可摧囚牢,便故意挖坑讓自己跳,坑死了自己,牧唐便更加的倚重他。
“超人大能”,無論在哪一個勢力,都能受到重用!
面對蒯志飛的噴火怒視,早稻田英俊不屑一顧。誠如他所說,他們是不一樣的。他出身高貴的早稻田家,而蒯志飛不過是個草莽匪類,不足以相提并論,如果有選擇,他甚至不屑與蒯志飛爲伍。
蒯志飛怒火來的快,去的也快,他無聲的冷笑,暗道:“咱們走着瞧!”
不多時,不遠處突然張開一個圓形的“窟窿”,瞬間一股夾雜着腥味的風便從那個“窟窿”裏吹了出來,撲了蒯志飛和早稻田英俊兩人一臉。
b絕美動人的身姿出現“洞窟”另一邊,“過來吧。”
兩人邁步走出,跨過“洞窟”,眼前豁然開朗,但見碧藍碧藍的藍天,潔白潔白的白雲,以及一眼也望不到盡頭的大海,海風陣陣,海浪滔滔,還有一聲聲海鷗的鳴叫——然而,更震撼人心的,是擺在兩人眼下的一座巍峨、宏偉的巨大城市!
高聳的城牆,棋盤般的建築布局,滿是各色行人川流的街道,在天上來回逡巡的奇怪“飛艇”,以及……正在操練的一大群士兵。
即便早稻田英俊早已經跟着牧唐見識到了一些秘密,可再看到眼前的一切,他仍然忍不住心生震撼,接着便是激動,熱血沸騰——他看到了希望,眼前的一切都讓他看到了希望,“早稻田家”榮歸故裏的希望!
原本,他已經放棄了勸說家裏,可現在這種想法卻再一次的湧了出來。他必須要勸說家裏,無論如何都要說動他們。否則将來就算他們真的“榮歸故裏”,“東日島”也不會是他們的。
要知道,同爲“九州八大姓”的明家已經表示願意追随牧唐。此刻,原本無仇無怨的“領南明家”,瞬間就成了早稻田英俊眼裏的大敵!
早稻田英俊震撼不已,蒯志飛更不用說。此時此刻他終于能理解,爲什麽牧唐說自己的野心太小了——手裏掌握着這麽一大股力量,他心底的野心到底該有多大?
……
……
此時此刻,震驚的不隻有早稻田英俊和蒯志飛,還有牧唐!
是的,他也震驚了。
原本以爲“龍脈”不存在,差點失之交臂,結果“龍脈”不斷存在,而且非常大,大的超乎他想象!
此時,牧唐已經來到那條地下暗河源頭區域,中間的曲折無需多言。
這裏的地形也很有特色,頭頂是一個天坑,暗河之水源自一條天坑頂部垂下來的瀑布,仿佛“天上來”。這股“天上來水”不知道洩了多久,已經在地上沖刷出了一個不小的湖泊,水滿澤溢,流入山體裂縫,又不知道經過多少歲月的沖刷,便形成了一條暗河。
但這不是重點!
牧唐所站的位置,是一座懸崖的邊緣,往下看,崖下漆黑一片,深不見底;往前看,也是漆黑一片,看不見盡頭跑;往左看往右看,同樣如此。
這是一處巨大的超乎想象的地底溶洞!
一股風,在溶洞裏慢慢悠悠的流轉。
對别人來說,那就是一股風,可對牧唐來說,那是氣,“龍氣”!
以自然的山川地理孕育凝練出來的“生命力”,以國家萬民意志彙聚而成的“精神力”,兩者結合便如“魂氣士”一般爆發出了魂氣——龍氣!
這是一股人與自然,天人合一産生出來的強大力量,它甚至足以影響到一個國家興衰存亡,影響萬民的生老病死。
“龍脈”與“龍氣”一旦形成,便不會消散,由天地人孕生,便于天地人共存,同時影響着天地人,除非那一天天崩地裂,人滅絕。
直到此時,牧唐才明白爲什麽自己找不到“龍脈”,因爲這條“龍脈”竟然藏在地底!他從來沒有見過那一條“龍脈”是在地底的,且按常理“龍脈”也不可能在地底孕育,哪有不見“天”的“龍脈”?
除了眼前這一條!
隻能說,自然的神奇造化,終究不是人力能夠忖度的,往往人們認爲不可能的事情,偏偏就切切實實的存在着,連牧唐/秦太祖都被坑了。
“項浜雖然發現了這條‘龍脈’,孕育出‘龍氣’,可它終究是一條‘不見天光’的‘龍脈’,無論再怎麽巨大也是一條‘困龍’!或許,這也是他雖然能毀我帝國,卻不能坐天下的原因之一吧……”
這條“龍脈”真的很大,雖不見全貌,但他能夠感知出來,大到超乎他相信,說不定它還連着那條被他屠掉的“霸楚龍脈”——不是說不定,而是肯定,若不是連着,畢竟項浜無法将“國家意志萬民精神”運送過來,又如何孕育出“龍氣”?
這是一條足以影響世界局勢的“龍脈”!
這樣想着,牧唐取出“火種”,稍作遲疑,喃喃道:“恐怕不能吸太多……這裏的‘龍氣’肯定已經和九州國運相連。‘龍氣’洩的太多,九州國運隻怕……”
對這片“故秦大地”,牧唐感情極深,不忍毀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