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的内容很簡單:打天下!”
聽完牧唐的話,衆人迷迷糊糊,懵懵逼逼。
“打天下?什麽……意思?”問這個問題的是另一個人,論打扮,他算是十三個人裏頭最正常的一個,但也半張臉都紋了吓人的紋身。
牧唐笑道:“字面意思。還不明白?好吧,那我就說的詳細一點:你們,跟着我一起去滅了‘東日島’,腳踩‘納美’,拳打‘沙俄’……把天球上亂七八糟的國家統統都滅了,跟當年秦太祖一樣,一統天球,建一個大大的帝國。怎麽樣?這個遊戲很酷,很有趣吧?”
“……”
“……”
“……”
山寨的“四海歸一殿”内,一下子安靜的落針可聞。
這一刻,看着那個恐怕年紀還不到二十歲的少年,在場每個人都隻有一個念頭:這個人瘋了!
在他們的感觀中,也隻有瘋子才會說出那種讓人笑都笑不起來的瘋話來。
同時,那些“世祖”們也害怕了,面對一個正常人,他們還可以用家世背景來吓唬吓唬他,可面對一個瘋子……
于是,他們将求助與警告的目光投向紅爺。求助自不用說,警告嘛,小爺們要是在你的地頭上出了事,事後管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紅爺此時額頭已經滲出了細汗,滿嘴苦澀,隻覺得心裏頭有一萬頭“草泥獸”奔騰而過,後悔自不用說,早知道今兒就不把這一群少爺姑奶奶拉過來了玩了,這會兒他隻能硬着頭皮,道:“牧先生說笑了,這遊戲太……太大,咱們這些……凡夫俗子可……玩,玩不起……”
牧唐吹了一口酒,贊了一聲“酒不錯”,道:“玩不起?沒玩過怎麽知道玩不起。再說了,我可沒有請你一起玩,這個遊戲你還真沒資格玩。”
“……”紅爺擠出一個笑容,“是是是,牧先生說的是。”
牧唐丢掉手裏的肉骨頭,在紅爺的名貴定制休閑西裝上擦去油膩,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瓶子,晃了晃,咔咔響,“來!我請你們吃糖,這可是好東西。”
那糖球果不正是用“霸王水晶河豚獸”調制出來的營養糖果嘛。當然,别人可不知道這是好東西,腦子裏的第一反應就是:那是毒藥!
“吃你媽的糖!”有個脾氣不好又膽兒肥的“世祖”大罵一聲,“我老子在軍區管後勤,有種你動我試試?跟我走!看他能把咱們怎麽着。真t晦氣!”
說完,他就摔了一個酒瓶子,大跨步走向大殿門口,雄赳赳氣昂昂——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心裏頭正在不斷的自我催眠:“不要怕不要怕他不敢把我怎麽樣……”
牧唐笑了笑,晃了晃手裏的玻璃瓶子,笑的有些陰險,“你們呢?也想走?現在請你們吃的糖是甜的,等下吃的可就是藥了哦。”
穿鼻環的少女龇牙道:“留着你自己吃吧!”說完就跑着沖向大殿門口。
兩個人都走了,也沒見牧唐有什麽反應,其他青年男女都哼哼嗤嗤的離座而去,心裏都害怕,表面上卻硬氣的很。
倒是有兩個小年輕沒有走,一個就是那個半張臉都是紋身的,另一個則端正悠閑的坐在沙發上,還有閑心喝小酒——有膽小的,自然也就是膽肥的。
牧唐仿佛無視那些走向大門的人,倒出兩顆糖丢給他們,“真的很甜,不信你們嘗嘗。”
那兩人接過糖珠子,紋身男糾結着,而那個悠閑男卻直接丢進嘴巴裏,然後看着牧唐,仿佛是再說:糖我吃了,然後呢?
牧唐指了指那個悠閑男,道:“你不錯,叫什麽?”
“哼,朱锵,朱砂的朱,铿锵的锵。”
牧唐笑道:“這個名字好,我手底下曾經就有一個人叫這個名,不過他姓秦。一個膽小的胖子,第一次上戰場就吓的尿褲子,被我踹了幾腳。不過後來練着練着,膽子就大起來了,又一次我受了傷,還是他背着我跑了差不多一天一夜我才活下來……我還挺懷念他的,怎麽樣,有沒有興趣改個姓?秦锵,這名字多好,一聽就有股壯闊豪邁的氣勢,是個男子漢該叫的名兒。”
朱锵撇撇嘴,“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賣祖宗的事我不幹。”
“這樣啊,那真是太可惜了。”
朱锵不知道,若是他改名,牧唐就會對他委以重任,大加栽培。
這時候,那群走向大殿門口的“世祖”們已經和木頭一樣停下來了,因爲在大殿的門口出現十個披着鬥篷的人,這些人一手抓着盾牌,一手抓着奇怪的長槍類武器,暴露在外的肌膚都呈現發亮的古銅色澤。
那些披着黑鬥篷的當然不是人,而是機械戰士,而且不是一般的機械戰士!
或許是能源充裕了,b擅作主張,在牧唐的儲物手镯裏塞了二十尊“殿前執金衛”。
論實力,它們是僅次于“巨靈皇衛軍”的存在,每一尊都有着無限趨近于“超人大能”的戰鬥力,它們裝備的盾牌所用的材料也是“x金屬”的前代試驗作品,和“盤龍戰衣”有相近的功能,可以将攻擊反彈,而它們手裏的奇異長槍,則是激光武器,有着無與倫比的貫穿力。
話說,牧唐明明有這麽多強大的機械戰士,爲什麽還要費心思去擴充人口,訓練活人戰士?
答案是多方面的,最主要的有三點:第一,機械戰士消耗的能量太多,簡直是個無底洞;第二,它們終究是死物,沒有任何成長性。第三點算是第二點的延伸,它們再怎麽智能,也無法和真人相比——當然這裏特指聰明人。
牧唐曾經用過機械戰士出征,結果敗多勝少,遇到攻堅戰還可以用“鋼鐵海洋戰術”平推,可應對其他的戰況,機械戰士的作用就非常有限了——機械戰士真正的作用在于防守,在這方面,它們簡直可以甩了人類一百條街。
二十尊“殿前執金衛”,足夠和一個“超人大能”正面硬肛了,可若是兩個……那不好意思了,隻有挨打的份兒。
b給牧唐準備的這二十尊“殿前執金衛”就不是爲了殺敵——遇上一個以上的“超人大能”,再多的“殿前執金衛”也不頂用,而是在牧唐遇到危險的時候,給他争取遁走的時間!
現在,牧唐用它們來打雜。
“你……你們要幹什麽?我警告你……你們……别亂來啊,要不然……”穿鼻環少女色厲内荏的叫喚起來,一邊叫還一邊往男人背後縮。
咚!
十尊“殿前執金衛”将金槍往地上一頓,直接在地上砸開了十朵“碎花”,無聲無息,冷酷無極。
有一個人膽小的直接給吓的腳一軟,倒在了地上。
紅爺這個時候心髒跳的别提有多快了,他深吸一口氣,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牧先生,之前小弟多有得罪的地方,那也是受了别人的逼迫,實屬無奈,但冤有頭債有主,得罪您的是我,和我的這些朋友沒有關系,還請牧先生開一面,我願意盡全力賠償牧先生。”
牧唐拍了拍紅爺的肩膀,笑道:“還蠻有義氣的嘛。不錯!不過,遊戲已經開始,無法中途退出,除非……ga/ovr。”
什麽時候ga/ovr?答案當然是……死掉的時候!
“給你們糖不吃,那就給你們吃藥,過來吧。”
呼呼呼!十尊“殿前執金衛”瞬間壓下槍尖,直指那些“世祖”,又吓的幾個人大叫不已。
然後,他們就給槍尖一步一步的給逼了回來。這些個“世祖”,連一個魂氣士都沒有,白瞎了先天的大好優勢和資源。
牧唐掏出之前順手買的感冒藥,丢了過去,“喏,一人一粒。剛才請你們吃糖,你們不吃。現在請你們吃藥,你們要是還不吃,那下次我可就請你們吃槍子了啊。”
這下子,那十一個“世祖”終于識趣了,不管願不願意,都從瓶子裏拿出倒出一粒感冒藥,然後吞下。有兩個居然還耍滑頭,将藥片夾在舌頭底下,就讓“殿前執金衛”給砸了兩槍杆子,疼的他們哭爹喊娘,老老實實的吞下了。
牧唐扭頭看向紅爺,道:“紅仔,現在該來算算咱們的賬了。你手底下好像有很多人嘛,這幾天好幾波遊行示威,喊着嚷着要殺了我替天行道的人,加起來怎麽也有一兩千人吧?”
紅爺道:“牧先生,我這……我這都是受了荊天鳴的脅迫啊,我要是不按照他說的……”
“你老大沒有教你‘錯了就要認、挨打要立正’嗎?不管什麽原因,做了就是做了。任何人,哪怕他是皇帝老子,都要爲他所做的事情付出相應的代價。是這個理吧?”
“……”這個時候的紅爺,哪還有往日不可一世、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長這麽大,他就在兩個人面前裝過孫子,一個就是“青天會”的老大,另一個就是眼前的牧唐了。
紅爺在牧唐身上感受到了比“青天會”會長更強的氣勢,混的久了,他多少明白一點,這是一種手掌生殺大權的人才能養出來的氣質。
“這樣吧,你呢,把你手底下的全部的人都喊道‘霞梧工業園’的中心廣場上,有多少喊多少,就說有大行動,你再讓他們把家裏父母的銀行賬号都發給你,就說行動之後有重賞。完了之後,咱們就兩不相欠,我走我的陽關道,你走你的陰間橋,如何?”
“霞梧工業園”,距離這裏不遠不近,二十分鍾的路程,是一片早已經廢棄的工業園,空置在那兒,等着當局新的規劃,一大片地方雜草叢生,連鬼都不願意待在那兒。之前牧唐已經去那邊溜了一圈兒,每人。
紅爺不明白牧唐要幹什麽,道:“突然……突然調動這麽多人,肯定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我現在和隔壁區的‘虎頭幫’關系緊張,萬一出了事……”
說到這裏,紅爺說不下去了,因爲牧唐笑盈盈的看着他,直叫他心裏發毛,咽了口唾沫,道:“是不是我按照你說的做……我就什麽事都沒有?”
牧唐笑道:“我剛剛不是說了嗎?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馬難追。不過你要是不信我,那我現在就……”
“我打!我立即打電話!”
命捏在人家手裏,他還能怎麽辦?心裏卻已經罵到了荊天鳴的第十七代祖宗,差一代就十八代了,然後就掏出通訊器,給自己手下的親信打電話——這時候信号幹擾自然解除了,他隻要打十個電話就可以了,好歹他也算是“領導”,他一開口,事自然有人辦好。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紅爺得到了手下人的彙報,“人都到了。”
“啧啧,你還有點才能嘛,組織力和統率力算不錯了。好了,都跟我走吧!相信我,新世界的大門正在向你們開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