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鬥舞”激烈正酣,看着很火爆、澎湃,但化不通,牧唐和佟香玉實在缺乏鑒賞力,也就當個熱鬧看。
倒是牙在轉悠到牧唐座位前方的時候,稍微的停留了更久的一段時間,在他的面前辣舞,盡顯火熱身材,就算緊緊裹着獸皮,也不能阻止胸前兩團巨碩之物上下左右的搖動,呼之欲出。
尤其那細腰,扭動起來如蛇似柳,妖娆魅惑已極。另外,她身上也布滿各種傷疤,如同紋身一般,更突顯了她的野性彪悍。
兩種風格碰撞,真個是韻味十足啊!
“魂氣士”的身材無論男女都不會太差,又有她那位“半神”母親的優秀基因遺傳,牙的身材自然更是極品。這點牧唐早就鑒賞出來了,隻不過場合與氛圍不同,感受和視覺沖擊也完全不同罷了。
雖然牙在牧唐面前并沒有停留太久,可這一幕依然讓在座不少人發現了。畢竟牙可是今天的主角之一,她的舉動自然牽動着大家的注意力。
于是,牧唐便感受到一道又有一道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有審視,有好奇,有輕蔑,有不滿——在座各位不是“超人大能”就是“魂壓強者”,精神力強悍非凡,一個個眼神都是會說話,有力量的!
他們的這些關注,立即讓牧唐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就仿佛突然被拖進了深海一般,别提多難受了。
坐于牧唐旁邊的豺也是位“魂壓強者”,受到牧唐波及,他的額頭都滲出了一粒粒的細汗,心裏叫苦不疊。
佟香玉也受到影響,嘴唇都發白了。牧唐不動聲色的抓着她的手,拉着她緊挨着自己,然後眼神不善的“回敬”那些人。
牧唐心想,野蠻人就是野蠻人,簡直粗魯至極!這要是在“明社會”,彼此互不相識,無仇無怨的,怎麽都不至于這麽裸的釋放“精神威壓”,簡直欺人太甚。
相對于那一道道含着力量的眼神,牧唐的“回敬”平靜而蒼白,但卻異常堅定、淡然——他還不至于像之前一樣松開“精神封印”出鞘“意識劍”,這麽做就有點砸場子挑釁的味道,太過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這場“眼神交鋒”不過是發生在幾秒鍾的時間裏。或許是牧唐和佟香玉兩人太弱了,弱的讓他們都提不起更多的興趣,看了幾眼就懶得再看了。
是對,對他們來說,剛剛的“精神施壓”僅僅就是“看了幾眼”而已,他們甚至沒有主觀上的惡意,就給予牧唐和佟香玉兩人不小的“精神打擊”,這就是強者對弱者發自骨子裏的輕賤。
激昂澎湃的“鬥舞”又持續了大約二十分鍾,最後在一通擂鼓聲狂轟濫炸之下,“跳大神”的牙、姜等一群人終于停了下來。
牧唐發現,牙和姜這兩位“超人大能”居然已經滿身大汗,心道:“尋常的舞蹈絕不可能讓他們消耗這麽多的精氣神,隻怕他們還在我不知道的層面進行了一番激烈的較量。都說‘城裏人’會玩,這‘荒野人’恐怕更會玩。”
這時候,牙的母親,也就是大祭司站了起來,朗聲叽裏呱啦了說了一通,語氣激昂而肅穆。其他人也正襟危坐、低眉豎耳的聽着,一個個溫順的全都好像羔羊似的。整個巨大石窟裏就隻有大祭司清脆洪亮的聲音,以及篝火噗噜啪啦燃燒的聲音。
牧唐雖然聽不懂,但看這氛圍,他猜測那位大祭司應該在念誦某段經充作緻辭。
約莫三分鍾後,大祭司一揮手裏的“蛇骨長槍”,略有彎度的蛇牙槍擊尖一指牙,宣布了一聲什麽,跟着所有人就“喔喔喔”大叫起來,滿堂的歡呼與喝彩。
豺在牧唐旁邊說道:“牙獲得了‘鬥舞’的勝利,等下将由她代表‘頭神’,将最美味的肉食分給大家。”
牧唐點頭,所謂的“鬥舞”,原來争奪的就是分肉的權力啊。
歡呼喝彩聲足足持續了有五六分鍾,直到有一群人扛着一塊熱氣騰騰的巨大烤肉步入,呐喊聲才漸漸的止住,都将注意力聚焦在了那塊被烤的通紅通紅、油亮油亮的巨大烤肉上!
咕噜……
不知道是誰按捺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這微不可察的聲音根本逃不出在坐強者的耳朵。
豺低聲道:“這塊肉正是之前牙殺的‘白銀虎王’。”
牧唐聽了,眼睛也閃爍着精光。
這可是四級魔獸的獸肉啊!
對于“超人大能”來說,四級魔獸的肉也隻夠用來填飽肚子,而不具備任何的滋補效果,可對于此刻的他還有佟香玉來說,簡直就是大補特補、補上加補的超級大補品!
看着那塊肉的色澤,嗅着空氣中彌漫的肉香,牧唐便知道肉已經熟透了,他笑着對佟香玉道:“今天你有口福了,那可是四級魔獸的肉!就算隻能吸收千分之一的生命力,也足夠你跳級提升,達到爆氣巅峰都不是問題。”
佟香玉挨着牧唐,情緒早已經穩定了下來,這會兒一聽牧唐的話,頓時就驚喜不已,“真的?那我不是立馬就可以變強?”
今天的遭遇,她又一次深刻的體會到了自己的弱小,變強的心思可以說越來越迫切了。
牧唐道:“立馬,我還立羊呢。身體吸收生命力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你還不知道?就算你生命力提上去了,精神力呢?這麽着急幹什麽。正好,今天是你的生日,雖然沒有蛋糕,但這頓四級滋補肉食,怎麽也比一塊蛋糕好吃,對吧?”
佟香玉低聲問道:“木炭,真的有咱們的份嗎?”
牧唐笑了,“不然呢?喊咱們過來就看着他們吃,傻啊你。”
“哦。”
這時候,“蟒牙部落”的酋長獾代替大祭司發言。豺便給牧唐翻譯,原來獾是在向大家宣布,那塊肉是牙殺的,這有引來了在座衆人的呐喊,尤其是其中一個披着黑色獸皮的光頭青年,直接蹦跶起來,手舞足蹈的大聲喊着什麽。
豺道:“那個人就是‘熊角部落’的‘亞哈’……也就是少主,叫熊烈,部落酋長最小的兒子,就是他想要娶走牙。”說這話的時候,豺的語氣很是不屑,顯然很看不上那個叫熊烈的人。
佟香玉忍不住道:“咦,他的名字怎麽有兩個字。你們的名字好像都隻有一個字。”
豺解釋道:“在我們‘蟒牙部落’,隻有真正的英雄才能擁有姓名。就算牙和姜那樣的,還有獾叔,也都隻有名,沒有姓。實際上,我們部落已經好多年沒有擁有‘姓名’的勇士了。”
佟香玉道:“連那個大祭司也沒有姓?”
豺道:“大祭司是‘頭神’的化身,所以不需要姓名。”
“這樣啊……”
佟香玉隻覺得,這種“荒野部落”奇奇怪怪的規矩、風俗可真多。
那位“熊角部落”的少主熊烈用了一堆話來贊美牙,豺都懶得給牧唐翻譯,一副嫌惡的表情。等他秀完了存在感,牙便正式開始分肉。
隻見她抓起一柄半米長的石刀和一柄石叉,在那一大坨烤肉上切了一大塊肉下來,而且切的還是最肥美的部位,估摸着至少也有一百斤重。
那個熊烈立即就昂首挺胸,連刀子都已經抓在了手裏,仿佛就等着牙将肉送到他面前一樣。可是下一刻他的臉色就變了。而且變臉的可不止他一個人,石窟裏滿座的賓客,十有都變了臉色。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牙端着盛放着肉的石盤走到牧唐所在的石桌前,直接将石盤擺在桌面上,咧嘴一笑,臉上的疤痕就扭曲了起來,道:“吃肉,吃肉!”
于是乎,繼之前那次“精神威壓”之後,牧唐又一次的感受到了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無形壓迫之力。尤其是那個熊烈,這家夥是“魂壓期”強者,不僅雙眼好像噴火一般,連“魂氣波”都釋放了出來,看他咬牙切齒的模樣,似恨不得将牧唐給吞了一樣。
牧唐心裏就罵娘的,他媽的,一而再再而出的,當真覺得朕是仍你們揉捏的軟柿子嗎?反正一大塊的補肉就擺在面前,損耗多少精氣神,朕立馬就可以補回來,怕你們?!
可就在牧唐要有所行動,端坐主座的大祭司突然開口了。
豺便替牧唐翻譯:“諸位,這是牙的救命恩人。說起來,牙能夠殺‘白銀虎王’,也有這位‘城裏人’的一份功勞。所以他現在是我們‘蟒牙部落’的貴客。”
大祭司一開口,不管什麽緣由,就定了調子,瞬間的功夫,蓋在牧唐身上的無形壓迫瞬間就煙消雲散了——唯獨,那個熊烈依然惱怒的瞪着牧唐,手裏的石刀都被他捏碎了!
不過就他一個人的“精神威壓”,對牧唐來說完全就是細雨砸頭,春風拂面,根本就不痛不癢,他對牙笑了笑,道:“吃肉!”語言不通,也說不了太多話。
這時候,豺道:“作爲得到‘頭肉’的人,你要切下一塊肉喂給牙。”
“蛤?”
“嗯,這也是我們這裏的習俗……”豺也有些吃味,一般“頭肉”不是分給長輩就是分給情人,偏偏牙居然将這份意義不凡的“頭肉”分給一個“城裏人”。
牧唐随即一笑,就抓起石刀石叉,切了一塊肉下來,正要站起來,卻給豺按住了,示意他不用站起來,好吧,入鄉随俗,你們的習俗最大,心裏嘀咕一聲,牧唐就将那塊肉遞了出去。
牙燦爛一笑,彎下腰,将那塊肉咬入嘴裏,又說了一聲“吃肉”,這才把細腰一扭,擺着的俏臀離去,繼續行使她的“分肉權”。
佟香玉在旁邊嘟嘟的“哼”了一聲。
牧唐可懶得管别人,對于佟香玉的哼聲也自動過濾了,自己切了一塊肉嘗了嘗,味道一般般,有着獨特的香味,用的什麽香料他也吃不出來,是新品種香料,但肉已經烤的酥爛了。
對他來說味道都是其次,最主要的是熟透,否則肉裏的寄生蟲就能要了他半條命,說了聲“不錯,熟透了”,就切下一大塊,擺在佟香玉面前,“諾,趕緊趁熱吃……豺,我現在可以開吃吧?”
豺道:“可以,請盡情享有‘頭神’的饋贈。”
戚,明明是我自己的,管你們的那什麽“頭神”屁事?牧唐心裏嘟囔一聲,禮貌性的要給豺分一塊,卻被他拒絕了,他說他隻能算是随從,不是賓客,沒資格享用食物。
牧唐也就不再客氣,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吃的滿頭大汗了。
此刻牧唐的胃就如同“太上老君煉丹爐”,胃酸就如那“三昧真火”,食物一進肚,立即就被分解、消化,然後經過消化系統,将能量傳遞到身體各處——什麽?這樣的消化速度不科學?得了吧,“魂氣”本來就是不科學的存在!
随着一口接着一口的四級虎肉下肚,牧唐明顯的感覺到之前被燃燒掉的生命力又補回來了,不僅補回來了,越來越多的生命力在身體裏的積累、沉澱。
牧唐之前還打算着,不着急沖擊“魂壓期”,慢慢的積澱,夯實基礎再說。可這都是因爲物資匮乏,否則誰t願意慢吞吞的成長?然而現在,随着四級虎肉“祭祀五髒”,一切問題都不再是問題。
突破之期,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