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黎毫無保留的将情報都坦白了,從發現鑰匙,到開啓五行屬性的門,跟着綜合五個線索,獲得了龍形鑰匙,最終打開一閃青銅大門,來到這個地方。
菁華學府的一衆學員們聽了,頓時就在心裏暗嘲京都大學的傻了吧唧的,明明直接就可以破開牆壁,逃脫迷宮,卻偏偏要多此一舉,還自以爲聰明呢!
王超峰聽完之後,道:“周老師,其實不用這麽麻煩,這裏的牆壁并不牢固,全力以赴的就能夠直接破開。相信我,我們就是這樣離開迷宮,來到這個地方的。”
“直接破開牆壁?”
京都大學的衆學員面面相觑。
你們菁華還真敢,難道就不怕驚動更多的“古代機獸”嗎?
然後,京都學員便看到有的菁華學員在向他們倒豎拇指,姿态可謂嚣張。
王超峰說完,便扭頭看去,隻見一扇銀色大門鑲嵌在牆壁上,大門之上刻有栩栩如生的浮雕,左側是龍騰,右側是凰舞,躍然于門上,真實的仿佛下一刻它們便會從門上飛出,翺翔九天。
門上有兩個鑰匙孔,一左一右,仿佛是在告訴别人:想要開門,就要插入兩柄鑰匙!
王超峰看了一眼,便扭回頭,對周黎道:“周老師,這裏就沒有其他的出口了嗎?”
周黎搖搖頭,“沒有了。我們來到這裏也有半個多小時了,周圍已經仔仔細細的探查過來了,唯一離開的路,大概就是這扇門了。”
“周老師,你不妨也試一試,看看能否破開這扇門,或者這裏的牆壁。相信我,這些牆體并不牢固。以咱們魂壓期的實力足以破門拆牆。”即便是這個時候,周超鋒還在算計。
周黎搖搖頭,道:“不可行。萬一有機關怎麽辦?現在我們都身陷這個陌生之地,更不宜輕舉妄動。既然已經給出了指示,穩妥起見,還是尋找鑰匙開門更好。”
這話若是一個學生說出來的,菁華這邊說不定會有人噴他們膽小,可既然是一個老師說的,那他們就隻能在心裏嘀咕一兩聲。
此時,景龍開口道:“周老師,既然菁華那邊的迷宮通往這裏,說不定開啓這扇白銀大門的另一柄鑰匙就藏在那邊。事不宜遲,我們現在立即過去尋找?”
周黎點點頭,然後對王超峰道:“王老師,你們是否也一起來?”
還要回到剛才的迷宮?
王超峰搖搖頭,道:“周老師,恕我直言,我并不反對尋找鑰匙,可是單單依據一些指示便尋找鑰匙,這恰恰就是在被擺布。這扇門的後面究竟是不是出口,我們誰也不知道。爲了一個不确定的結果去冒險,這并不明智。”
周黎點點頭,“既如此,那我們就先失陪了。”
問清了進入迷宮的牆壁破口所在,周黎便帶着京都衆學員離開了,半點兒不拖泥帶水。
這,大概便是京都大學這座“百年第一”的氣度和風範吧。
牧唐心裏感慨,“這具身體的本主真是瞎了眼,能考入菁華學府,考入京都大學問題肯定也不大。看看人家的校風。窺一斑而知全貌,京都大學有這樣的行動力,若是不排第一反而不正常。”
菁華學府真是處處都顯得小家子氣!
周黎帶人離開之後,王超峰便讓學員們四處遊走查探,甚至往周黎他們來的路摸索過去,來到一扇青銅大門前。
青銅大門已經鎖死,怎麽推都推不開。
結果便是,除了那扇巨大的雕龍刻凰的大門外,在也沒有其他的出口,或者看起來像是出口的地方。
沒轍,衆人最終又重新集合到那扇白銀大門之前。
“王老師,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一個女生滿懷期盼的看着王超峰。
一旁的成功聽了這話,看向她的眼神便如同看向一個傻子。
你說這話,明擺着是再說:王老師,你再去暴力破門吧!
之前京都大學的那個周黎已經說了,暴力破門有觸動機關的危險,試問王師還會再去破門嗎?這萬一真觸動了什麽機關,他可是首當其沖的遭罪啊。
王超峰淡淡的瞥了那個女生一眼,道:“急什麽?”
那個女生當即就閉嘴了。
怎麽辦?牧唐心裏暗暗的嘀咕,還能怎麽辦,當然是等着京都大學的人将鑰匙尋來,他們好搭個“順風車”。
這萬一京都大學的人回不來了,那個時候才要焦灼而認真的想想“怎麽辦”。
當然,牧唐絕對會讓京都大學的人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回來,要不然連角色都不齊全,這戲還怎麽唱?
牧唐猜的一點兒也沒錯,現在王超峰打的主意就是讓京都大學的人去找鑰匙,他占現成的便宜——有便宜不占是傻蛋,有危險不避是煞筆,就這麽簡單!
時間在等待中一分一秒的度過。可以說每過一秒,王超峰這夥人的心就越焦灼一分,眉頭皺的也越深一分。一開始大家還能屁股占地,坐着休息,到後來連腳都不占地了,來回的走走走。
此前被困迷宮的那種恐懼又爬上了心頭,并且瘋狂的蠶食着衆人的理智。
牧唐将他們的表現看在眼裏,暗暗撇嘴:真是将熊熊一窩。
像這種情況下,最恐怖的不是找不到出路,而是不去找出路——閑,就如同瘟疫,将醞釀出緻命的病變。
像京都大學那夥人,明明也被困在這個地方,可是他們要去尋找鑰匙,有事可做,也有目标,連胡思亂想的時間都沒有,心往一處使的尋找出路,這才是正确的“打開方式”。
哪像這夥人,窩在這兒無事可幹,盡在那兒胡思亂想。
“你好像一點也不急?”
聽着旁邊聞清舞的輕柔溫語,嗅着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沁人幽香,牧唐歎息一聲,“心急,臉不急。而且急也沒用。倒是你,好像比我還淡定。”
聞清舞莞爾,笑容雖淡卻分外妩媚,“世事無常,各看天命。我會努力求生,但努力之外,就交給‘聖母’了。”
她已經做出了決定,再等半個小時——她心裏計算的是隻等兩個小時,兩個小時一過,她便會離開這裏,自己去尋找出路。
牧唐笑道:“呵呵,你倒是看的很開。”
他的話一說完,就聽到一聲怒喝:“笑,笑你媽逼啊笑!”
随着這一聲怒喝的,是一條飛踹而至的腿,破風呼嘯,顯然這一腿蘊含了不小的威勢。
牧唐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一邊的聞卿舞便探纖纖玉手,輕飄飄的抓在那條腿的小腿上。瞬間,便如同時間凝固一般的,那條腿停了下來,鞋底距離牧唐的小腹就隻有幾厘米的距離。
聞清舞道:“你做什麽?”
她一發力,那個家夥就單腳後跳,好容易才穩住身子。
這一變故立即就引來了其他的注意。
郭淮安面紅耳赤,喝道:“我們現在都被困在這個該死的地方,他竟然還笑的出來!若不是因爲你,我們又怎麽會來到這,又怎麽會被困在這!?你還笑!”
随着郭淮安的怒喝落下,其他人紛紛望向牧唐,眼神前所未有的“友善”、“親切”。
此時此刻,大家情緒積壓、郁悶,急需一個宣洩口,而郭淮安突然跳出來,怒斥牧唐,無疑是給大家找了一個宣洩口,負面情緒便如同“嘩啦啦”的洪流一般往牧唐身上傾瀉。
“就是,姓牧的,這都是你的錯!”
“我們要是出不去,你也别想好死!”
“看我怎麽弄死你!”
面對洶湧的群情,便是聞清舞有心幫牧唐解圍也無力。
看到衆人鬧哄哄的,成功便向王超峰請示:“王師……”
王超峰淡淡道:“不必理會。”
“是……”
沒有王超峰的首肯,他才不會頂着大家的怒火去幫牧唐呢,那得有多蠢?
面對衆人的口水,牧唐一言不發——因爲他們說的都沒錯啊,這一切就是他一手導演的,随便他們嚷嚷去,他隻當是笑話段子。
郭淮安等人見牧唐什麽也不說,氣焰更是嚣張,吵鬧的聲音更是響亮。
聞清舞本以爲他們吵吵兩聲就會收斂,沒想到他們竟然變本加厲,她都看不下去了,正要出聲呵斥,一聲“安靜”乍然響起,頃刻間所有人都閉嘴收聲了。
能用兩個字就讓所有人都閉嘴的,除了王超峰還能有誰?
甫一安靜下來,衆人就聽到有腳步聲靠近。
“誰?!”
“是我們。”
走廊的盡頭拐角走出來一夥人,正是前往迷宮尋找要是的京都大學衆人。
等他們走近了,王超峰便問周黎:“如何?尋到了鑰匙了?”
“嗯。”周黎淡淡的應了一聲,她會不知道王超峰的算計?不屑一顧罷了。
王超峰道:“剛才我們試過了,這扇門和這裏的牆壁更堅硬,以我們的力量不足以将它們破開。現在也隻能試試用鑰匙能不能開門了。”
睜眼說瞎話,說的大概就是王超峰了。
“試試吧。”她懶得和王超峰多說,那取出兩柄鑰匙,一柄是之前大家看過的龍形鑰匙,而另一柄果然是凰形鑰匙。
王超峰眼中閃過一絲喜色,道:“以防不測,咱們兩人一人一支鑰匙一起開門,就算有什麽變故,以咱們的實力也能反應過來,這也是爲了大家的安全着想,如何?”
周黎未開口,景龍便已經從周黎手裏拿過鑰匙,“不用勞煩。”說完就走向那扇白銀大門。
王超峰眉頭一跳,嘴裏說道:“周老師,你的這位學生真是好膽魄。”
“過獎!”
景龍正要将鑰匙同時插入兩個鑰匙孔,突然有個京都大學的學員道:“等一下,老龍,你将龍形鑰匙插入凰門,凰形鑰匙插入龍門。”
“嗯?”景龍回頭看向他。
諸葛小智推了推眼鏡,道:“在古代,龍與凰是一對,龍爲雄,凰爲雌,龍凰一體意指雌雄交泰。你将龍形鑰匙插入雕龍的門,顯然不對。”
景龍笑道:“行,聽你的。”
“慢着……”
王超峰第三個字還沒有說出口,景龍就将龍形鑰匙插入雕刻了凰的門,而凰形鑰匙插入了雕龍之門,緊跟着“咔咔咔”的一陣脆響,這兩扇大門就仿佛被一支看不見的大手向裏推開了。
門開了!
景龍笑道:“哈哈,眼鏡智,又給你說對了。”
“小意思。”
周黎的神色也是松弛了一些,道:“失陪。我們走。”
便帶着人走入敞開的白銀大門。
菁華學員紛紛望向王超峰。
王超峰無聲冷哼,有你們在前面探路,我走到也放心,便跟着進入。
其他學員緊随而上。
有人嘗試去拔門上的龍、凰鑰匙,結果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沒能拔出來,隻能作罷。
當最後一個人步入白銀大門,“砰”的一聲,敞開的大門驟然關閉。
關門之聲便如同重錘擊胸,震的所有人臉色大駭。
又被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