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有好幾個,但最惹眼的就隻有一個人,而且那聲呵斥也正是出自她之口——這是一個女人,一個集高挑、性感、妖娆、冷豔于一身的女人。
完美的九頭身,杯的反重力傲人胸懷,盈盈可一窩的纖腰,又長又直的腿,如此禍水妖孽的身材裹在黑紫色連體皮衣當中,可以說毫無保留的将身形、曲線、凹凸展示了出來。
一雙馬尾先是向上翹起,跟着又急轉垂下,簡直快要垂到了腳跟上。那雙不塗口紅也依然紅豔欲滴的雙唇左下角,一粒小痣點綴,畫龍點睛般将她的氣質凸顯的更加魅惑。
當然,如果僅僅關注她的大胸長腿,而忽略她腰上挂着的四柄武士刀,以及嵌着紅、藍雙槍的高跟鞋,那可就大錯特錯了,而犯錯的代價則是——死!
她叫觀海舞。根據有限的了解,她來自東日島國,五年前遠渡大洋來到九州共和國,挑戰九州魂氣士,百戰無一敗,後來被某位神秘人物擊敗,然後就進入了菁華學府任教,其他的則不得而知。
此次,觀海舞作爲菁華學府的領隊之一加入了“龍城曆練”。
至于她的實力,普遍的說法是她是“超人境界”,但是“超人境界”有“心意”、“辟疆”、“創造”三期,具體是哪一期,卻不是一般人能夠了解的。
總之一句話,這個觀海舞是個顔值與武力值都超高的女人!
觀海舞一登場,就算是脾氣上頭的佟香玉也瞬間從母老虎變成了乖乖兔。
聞清舞見觀海教授出現,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氣,她實在不想和佟香玉這種小女孩糾纏——是的,在聞清舞眼裏,佟香玉這個才大一小學妹就是個沒長大的小女孩!
佟香玉還好沒有讀心術,不然非得再拎起刀去砍聞女神不可。
“杜氏商會”的那個家夥看到觀海舞出現,隻覺得滿嘴的苦澀。觀海舞是誰,以前他或許不知道,可是現在“杜氏商會”上上下下就沒有不認識的。
就在不久前,“杜氏商會”某個供奉的直系後代仗着自己生的俊,又有點權勢,就去撩撥這位觀海舞。結果怎麽樣,下巴骨直接粉碎,到現在還躺在床上,隻能依靠注射流質食物維持生命。
杜總管得知之後,硬是沒憋出一個屁來,完全當那件事沒有發生——僅這一點就能證明,這個女人是杜總管都不敢輕易開罪的存在。
面對這樣的,他一個小小的打工仔怎能不壓力如山大!
觀海舞邁着大長腿走了上來,掃了一眼,尤其多看了一眼地上被打的縮成了球的家夥,用下巴指了指地上,道:“誰來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
她做事有分寸,有外人在,她自然不會當着外人的面訓斥自己帶的學生,故而先将外人的事處理掉再說。
“觀海大人,是……是這樣的,我們是‘杜氏商會’警衛部的人,因爲有點事要找貴校的牧唐和佟香玉,是我們的工作的方式方法不對,觸怒了貴校的兩位同學,現在沒……沒什麽事了,我們馬上就離開。牧同學,我爲剛才的冒犯道歉,還望您大人大量,不要和我們一般見識。告辭,告辭。”
他表面上姿态謙卑,實際上卻是在坑牧唐和佟香玉。按他說的意思,分明就是牧唐和佟香玉兩人仗勢欺人。再往大了說,就是菁華學府不将“杜氏商會”放在眼裏,這名聲要是傳開了,嘿!
然而,觀海舞是那麽好唬弄的嗎?
“慢着。先别忙着走。出了事可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決的。更何況還動了手打了人。咱們得把事情說清楚,弄明白誰對誰錯。若是錯在我菁華學府的人身上,自有校規校紀。否則傳出去了,還說我菁華學府的人如何如何。”
說完,她看向牧唐,“他已經說了。現在你來說說,是怎麽回事。”
牧唐道:“觀海教授,是這樣的,我們本來正準備去吃晚飯,結果這兩個人就在砸門,差點把門砸了,然後也不說他們是誰,開口就要我們跟他們走……他還跟我說,腦子是個好東西,希望我也有……”
觀海舞問道:“你說的都是實情?”
牧唐道:“我可以對‘聖母’起誓,如果有半句假話,就叫我永遠無法在魂氣修煉上前進半步。”
對于一個魂氣士來說,這個起誓可是比“五雷轟頂”“不得好死”還要毒。尤其是對牧唐這種剛剛有奇遇,晉階魂氣士的人來說。
由于全球有大量的人信“聖母”,如此龐大的精神凝聚起來,這股冥冥之中的力量何其巨大,任何人都不敢輕視、放肆。
基本上,以“聖母”之名發的誓、賭的咒都是可信的——比如,連古趙驷這樣的都把“聖母”當救命稻草。
觀海舞聽了,點點頭,然後對“杜氏商會”的人道:“他說的可是實話?”
那人已經滿頭冒汗了,“這……這個……是……是我們的工作沒有做好……”
觀海舞道:“菁華學府不會仗勢欺人,但也容不得别人來欺。這事我會和杜總管說。不過不管怎麽,動了手打了人,總是我們菁華學府理虧。佟香玉,人是你打的,醫藥費你來出。”
“啊?要我出錢啊?”佟香玉滿臉肉疼的表情,不過看到觀海舞挑起的眉頭,她隻能“哦”了一聲,“喂,你自己去白雲酒店的前台,報的房間号,她們會給你三萬兩,這錢是她們要退給我們的,現在歸你了。”
處理完了“杜氏商會”的人,等他們離開,觀海舞便對牧唐道:“不介意我進去?”
這不廢話嘛!牧唐忙把觀海舞幾人請進房間。順便,聞清舞也被她招了進去。
進了屋子,觀海舞往沙發上一坐,另外三個跟她一起來的則在另外兩張沙發上坐下。
觀海舞道:“外人的事處理完了,現在來說說你們。聞清舞,佟香玉,你們兩個爲什麽打起來?”
佟香玉立即就開腔甩鍋:“還不是她!什麽都不知道就管閑事,還動手拍哥……我,憑什麽啊?招她惹她了?她打我,我當然要打回去。”在觀海舞面前,她也把“哥”的自稱藏起來了。
聞清舞有些臉紅,現在想來,之前的确是沖動了,不過也僅僅是沖動,她不認爲自己做錯了,“觀海教授,我固然有沖動失察之責,然而不管怎麽說,動手打人終究……”
說到這裏,她眼角一跳,因爲這話剛才牧唐已經說過了,可話到嘴邊,她隻能說下去,“終究是太過了。更何況她下手極重,若不及時阻止,恐怕會出人命。”
觀海舞點點頭,道:“佟香玉,向聞清舞道歉。”
佟香玉叫道:“哈?要我道歉?爲毛?”聞清舞也道:“觀海教授,道歉就不必了。她也是一時沖動。況且……我也有不對的地方。這隻是一個誤會,現在誤會既然解開了就沒事了。”
觀海舞道:“她出手是救人,你拿刀是洩憤。讓你道歉,你還不服?”
“我……”佟香玉啞口無言,跟着一跺腳,“好嘛好嘛,聞大學姐,我給您道歉啦,剛才真是對不起了。您大人大量,就原來我吧。”
咦?牧唐突然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絲怪異。
佟香玉這畫風不對啊。按道理,在觀海舞這樣的學院教授面前,佟香玉再怎麽神經大條,也不至于這麽……放肆?
難不成……這位“哥”和觀海舞本來就認識,而且存在一定的關系?
這種可能性還真有!
不過又有些不對勁,佟香玉若是真有這麽硬的關系,她又何必擔心得罪“學生會”而被算計開除?“學生會”權力再大,也大不過教授啊。
啧啧,看來這位“哥”身上還真有一些有趣的小秘密啊。
見佟香玉道歉了,觀海舞點了點勾人的下巴,“既然誤會已經解開了,歉也道了,那我便不追究你們私下鬥毆的罪責了。聞清舞,你回去吧。”
“是,學生告退。”
聞清舞拱手鞠躬,退出了号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歎息呢喃:“看樣子觀海教授是特意來找牧唐和佟香玉的,不知道所爲何事?”
至于剛才的小沖突,她并不介懷,也更不會記佟香玉的仇,隻是對牧唐是越來越是失望了,他居然就在一旁看着佟香玉打人也不勸阻——當然,也僅僅是失望,并不做他想。
号房。
氣氛冷煞,凝重。
除了觀海舞,其他三個人都以一種冰冷的目光看着牧唐,一股無形的壓力填充着這間豪華套房。
“你殺了沐晚晴?”左邊的中年男人道。
牧唐道:“是。”
“哼,你倒是敢作敢認,”右手邊的一個中年大媽級女人道,“既然你自己承認那就好辦了。自古以來殺人償命。更何況你明知校規校紀三令五申嚴禁學員死鬥,更别說自相殘殺。你卻依然槍殺沐晚晴,而且她還是學校重點栽培精英學員。你自己說,該當何罪。”
牧唐道:“邱老師,我是正當防衛。”
這三位乃是“校紀科”的,幹什麽不用多說,凡是觸犯了菁華校紀的人的身邊總會有他們的身影。
“正當防衛?”邱老師旁邊的秃頭老師笑了,“這四個字你就算擺到法官面前都沒用,更别說我們了。你還有什麽要說的?要是沒有,就跟我們走一趟吧。”
佟香玉道:“我抗議!憑什麽啊?正當防衛怎麽就沒用了?難不成我們就該乖乖杵着讓她殺了我們嗎?這是什麽道理?”
牧唐攔住她,道:“觀海教授,三位老師,我現在也是爆氣期學員,我想我應該有資格發表我的想法。首先,殺了沐晚晴這鍋……這罪,我抗,不管什麽原因,人的确是我殺的。其次,我願意戴罪立功!這次我們外出狩有一些特别的遭遇,關系重大,我希望學校能給我将功補過的機會。”
“哦?”觀海舞出聲了,“說說看,怎麽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