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死!”
“我沒死!”
開槍的刹那,沈豪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但幾秒後,他卻根本沒有感到任何疼痛,尤其還聽得到了甯天林的手機鈴聲,便連忙睜開了眼。
隻一瞬間,他就感到腦海發懵。
因爲他的正前方,有一雙手,一左一右,直接将這兩顆子彈給抓住了,子彈巨大的慣性,甚至在和對方手掌的摩擦中,冒出了黑煙。
這雙手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剛剛兩名開槍中的一個保镖!他在開槍的刹那,就身體前傾,速度比子彈還要快,直接将兩發子彈給抓在了手中!
“厲......厲害......”
沈豪已經不知道該怎樣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這他瑪連子彈都能抓住,還是人麽!同時反應過來的他,連忙拍了拍自己的身體,看看有沒有受傷。
等發現一切安好,便在心中長長的出了口氣,同時目光中,現出一片無比的激動與興奮!這些保镖,連子彈都可以抓住,那自己還怕什麽!
近身沒有人是對手,遠攻子彈無效。那自己的人身安全,絕對能夠得到保證!那殺手是從那個地方走出來又怎樣,也一樣是人!
人,就要分高低,分強弱!
“可......這十億人民币,還是太貴啊!”
隻是想到這價格,他就一陣肉疼,他雖然資産五六十億,但要一次性拿出十億人民币,還是不太可能!
而且他這種人,看到好的了,就不會再想什麽不好的了,知道這世上有這種連子彈都能抓住的保镖,那些其餘廢物保镖,他真的不想考慮!
“等甯先生這電話打完,再和他商量商量價錢,打個七八八折也行,能半價最好了。。”
稍微打個折扣,都有近乎一億呢,他沈豪定然要講這個價,但當他看到甯天林挂斷電話,想要上前再商讨商讨價格時,卻不由自主的閉上了嘴。
因爲此刻,甯天林的臉,卻陰沉的可怕,尤其雙眼,更是透漏出一股兇光,如黑暗中的兇獸一般,甚至讓他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
“嗒!”
“嗒!”
甯天林也沒有理他,似乎已經忘了還有他的存在,直接轉身,大步的往小區門口跑去,速度很快,完全就是百米沖刺的速度,在這沈豪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已經消失在了遠方。
而這兩名保镖,也急速跟上。
“喂,甯先生,等等,甯先生!”
沈豪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價格可以再商量商量,大不了我掏十億,用集團裏的股份跟你換還不成,可你跑什麽啊!就是跑你把保镖帶走幹什麽啊!
我現在一人我害怕啊!
隻是他也看出,這甯天林的離開,很有可能和剛剛的電話有關,若不然,不可能臉色變得那麽陰沉,剛剛他都覺得在和一隻皇姑兇獸呆在一起。
“你妹!”
“我的保镖!”
沈豪想了想,隻能朝着剛剛甯天林父親甯榮消失的地方追去,他現在根本就追不上甯天林,也沒有他的聯系方式,想要找到他,隻能在他買房的父母那裏等着了。
而且說不定,他們父母,開的價格會低一些。
想到這裏,沈豪的腳步不由自主的都加快了一分。
......
半個小時前。
京北市。
三賢旅館。
一個很普通的賓館,連星級都夠不上,隻有幾間普通的标準間,在普通市區,縣裏,也就五六十塊的房間,但在京北市這種帝都,價格卻硬生生的要到了二百三十塊錢一晚。
而此刻,不大的房間裏,卻擠着七八個人,甚至門口還站着五六人。個個腰圓膀子寬,還有不少紋身光頭的,一看就不是什麽正經貨色。
“我已經給你們六十四萬了,我們可以走了吧。”
舒一姗站在屋子中央,看着滿屋子的大漢,有些害怕,但還是鼓着勇氣,對周遭的這些人道。而她的懷裏,還抱着一個男人。
這男人,四十多歲,有些瘦小,頭發跟雞窩一般,胡子拉碴,身穿着一套有些髒的灰白色衣服,雙眼無神。尤其臉頰高腫,嘴邊溢血,肯定是被人狂扇了不少耳光。
就是身上,也有多處血迹,畏畏縮縮的,蜷縮在舒一姗的懷裏。
而舒一姗望向他的目光,有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痛其不奮,但更多的,卻也是疼惜。因爲這人,不是别人,正是和她相依爲命的親生父親。
一個酷愛賭博之人。
家裏這些年的财産,都被他給敗光了,若不然,她舒一姗的大學學費,還要她自己去掙。她的母親,也早就忍受不了,不辭而别,離開了家。
“美女,你弄錯了吧。”
這時候,一個坐在沙發上的光頭,将手中的煙頭往地上彈,站起身,個子足比舒一姗高了一個頭,一臉陰笑,“我剛剛說的是八十萬,是在十一點之前,但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十一點零五分,你遲到了五分鍾!”
“你知道這五分鍾意味着什麽嘛,這些錢,又要翻一番!”
“你也别說我們訛你,你看看你爸跟我們簽的什麽,每六個小時還不上錢,連本帶利翻上一番!”
“嘿嘿,不好意思,剛剛十一點,正好是第八次第六個小時。也就是說,你要還的,不是六十四萬,而是一百二十八萬了!”
說着,将一張紙條,拿在手中,遞到舒一姗的跟前。
“五千塊錢!”
“我爸隻接你們了五千塊錢,你們卻要他還一百多萬,你們就是強盜!而且,你們這借條,是不受法律保護的!你們就是在放高利貸!”
舒一姗沒有再看這張借條,因爲她在進來的第一時間就已經看過了。隻是心中憤恨,她父親隻是借了五千塊錢,這才僅僅四天,就要六十多萬,現在更是一百多萬!
這已經不單單是高利貸,而是訛詐了!
隻是這種事情,她在家裏的時候已經見了不少,報警根本就沒有用,因爲她嘗試了不下五六次,但每次都是過來轉轉,教育教育就走了。
但這些人,反而會變本加厲,潑油漆,放蟑螂,潑大糞,什麽事都能做出來,不過,她也隻能将這些記在心裏,誰讓父親從他們手中借過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