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
朱林想了想,點了點頭,放就放了,現在留下這個女孩,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但他非常清楚,這女孩,絕對不可能是現在這甯天林的女朋友,他已經是“外星人”,怎麽可能有女朋友!
若不然,甯天林怎會不對自己提起。
很有可能,是這沒死前的甯天林的女朋友!他還記得,當時甯天林介紹他的身份時,說的是将這已死甯天林的屍體挖了出來,借用這個身體而已!
但也隻是這沒死前的女朋友,就讓他覺得應該放人,說不定什麽時候對方對自己提起這事,而自己卻已将對方弄沒了,完全惹一身不必要的麻煩。
“恩。”
“那我現在就帶人着手這噬魂蟲之事。”
媽蛋!
知道我現在的用處了吧,一次性都能給你提出三個建議,而且個個采納,可見我的建議是多麽的好!也說明我這“師爺”當的是多麽稱職!
江湖術士自語了一聲,也爲自己的機智聰明點贊,機會,就是留給他這種有能力的人。爲了給這朱林再留下個好印象,決定還是立馬出發。
報仇這種事情,實力具備的話,可不能耽誤。
“恩。”朱林點了點頭,目送着這江湖術士離開。
與此同時。
苗疆。
十萬大山。
就在這甯天林使用噬魂丹,将朱靈兒飄蕩在天地間的三魂六魄,全部召喚回來,進入她身體的時候,十萬大山深處,一個非常潮濕,足有三百多米深,點着一堆篝火的洞穴中。
一個盤膝而坐,身穿麻服的老者,突兀噴出一大口鮮血,直接滾在了地上,捂着胸口,顫抖着身體,痛苦的神情中,盡是不可置信之色。
“反噬!”
“怎麽會反噬!”
他想不到,好端端的怎麽會反噬!他已經一年多沒有出過手,一直呆在這洞穴中凝練心神,怎麽會好端端的反噬。而且,還是胸口正中的位置?
嘩!
沒有猶豫,這老者立馬将衣服拉開,果然看到胸口正中央的位置,一個灰不溜秋,如七星瓢蟲形狀般的屍蟲,正在胸口位置不斷散發着灰氣。
而随着灰氣散發,這屍蟲的身體也不斷變小,一會兒時間,就由一寸大小,化成了虛無。隻是所有的灰色氣體,全部都進入了他體内,引發劇烈的疼痛。
甚至他的整個身體,都開始在這灰氣之下變得皲裂,一片片的血肉都開始凸起,滴落。
“哔!”
“哔!”
老者已經意識到了什麽,連忙開口,一道道晦澀難懂的口技聲音,從他的嘴裏發出,時而高昂,時而陰沉,不一會兒,三隻四十多厘米長的黑血蜈蚣,就從黑暗中爬了過來。
然後張着不大的獠牙,咬開了老者手掌的一處皮膚,鼓着身體,不斷的往裏面深入。不一會兒,三隻蜈蚣,就全部消失在了老者的身體之中。
而瞬時,這老者身體表面的皮膚,也開始鼓動,不斷的向前蔓延,如移動的三座沙丘般。老者知道,這是三隻蜈蚣在向前爬行。
最主要的,是老者身體裏面,那些由瓢蟲般生物碎裂散發的灰氣,也全部朝着三座移動的沙丘聚集,不斷消逝。而老者臉上的痛苦之色,也一點點的消弱。
當三條蜈蚣全部爬到這老者的胸口之處,也就是剛剛那瓢蟲所在的位置時,全部蜷縮在一起,盤成一盤,首尾相連。
“咔!”
老者的手中,出現了一把刀,撐着力氣,在火堆上烤了一會,就猛地插入了自己的胸口,隻是不深,然後咬着牙旋轉,再旋轉。
不一會兒,整個胸口已經是血肉模糊。
但随着老者手中的動作,已經深入皮膚中的三條黑血蜈蚣,已經露出了身形,但此刻,卻都已經不能動彈,氣息奄奄。
而且原本猩紅的身體,此時布滿着大量灰氣,跟剛才老者身上蔓延的灰氣一模一樣。
“啪”!
抓住蜈蚣的屍體,老者直接将它們重新給拽了出來,然後仍在了一旁的火堆上,頓時啪啪的冒着黑氣,同時散發着一股惡臭。
他就是用這三隻蜈蚣,将他身體的灰氣吞噬,若不然,這些灰氣定然會要了他的命!
“可惜了,我豢養了近一年的黑血蜈蚣。”
緩過神的老者,眼中透出一股可惜之色,這些蟲獸,可是他神出鬼沒的一種攻擊手段,沒了它們,很多術法根本施展不可。
而且随着篝火火苗的不斷跳躍,隐隐可見這洞穴之中,還有不少這樣的蟲獸。
一尺蜈蚣,半尺潮蟲,甚至很少在陸地上出現的二尺蛤蟆。
“等着,事情沒完!”
“既然你孫女沒死,那就等着我再次瘋狂的報複吧!我就是要讓你看着,你最愛的人,一個個離開你身邊,你是怎樣的一種痛苦!”
“還有這出手相助的人,你也必須死!多管閑事的東西!”
老者陰沉的臉上,露出猙獰,火光照耀下,他右臉上一道從眉骨到嘴巴的深深刀痕,顯着兇光。隻是時間太久,這外翻的血肉也早就長成。
......
嗖!
嗖!
半夜三點。
一條長長的公路上,一輛加長面包車急速行駛,直到一片荒郊野地中,才緩緩停了下來,同時車門打開,一道被蒙了面的女子,被從車上推了出來。
然後這面包車,就直踩油門,加速離去。
“出來了!”
“我竟然就這樣出來了。”
荒郊野地中。
這女子用手摘下臉上蒙着眼睛的黑巾,一臉不可置信。對方隻綁縛了她的眼睛和雙腳,手并沒有動,顯然是真的要放她離開。
但這怎麽可能!
她可是殺人犯,自己在火車上箱子裏裝着完成任務用的人頭,一定都被對方給發現了,在審問自己的時候,對方連自己的身份都差的清清楚楚。
自己可是蒼門的殺手!
但這樣,對方怎麽會放自己離開!
這也太有點不可思議了!
這女子,紮着馬尾,神色冷淡,仿佛天生就不會笑,隻是神情疲憊,身上還時不時的傳來酸痛,不是别人,正是上次甯天林在火車上遇到的那個提着人頭的女孩。
被誤以爲和甯天林有什麽關系,被放了出來。
而對這種荒郊野地,黑燈瞎火的地方,女孩沒有絲毫害怕,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然後找了找方向,迅速沒入了這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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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