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臻寶震驚的愣住了,剛才馮先生提到了銅盆裏面的血淋淋的雞,這到底代表了什麽意思呢?因爲自己以前也曾見到過這個東西,那一次是他剛剛踏上靈異之路的時候,處理的第一個李子樹的案子,随着介入,真相浮出水面,在自己的門前就有一個銅盆裏面擺放着血雞,當初他還覺得,那不過是别人威脅自己的手段,好讓自己知難而退,除此之外倒也沒有去細細的想過。
可現在,又一次聽到了同樣的東西,臻寶就不得不好好的斟酌考慮了,也許那銅盆血雞是有什麽特殊意義的。想到這些,邪仙兒樣子就出現在了腦海裏,所有的事情都是他搞出來的,很久很久以前,陰謀就順着自己開始向四周蔓延。包括自己的成長以及後續的事情,全部都他的計劃。
“馮先生,您确定當時看到的是銅盆裏面裝着血淋淋的雞嗎?”
“當然,我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個晚上所看到的一切的,真的很可怕,所有的事情也都是從那一個晚上開始的”
馮先生還是沒敢去找孤兒院的人前來幫助,他害怕會失去信用,到時候被誤認爲根本沒有想過認真照顧孩子。所以他對妻子說。
“我們還是先觀察一下吧,看看接下來還會不會發生什麽,免得又是毫無意義的事,最終驚動了别人,讓大家覺得我們是有意沒事找事”
說過一覺之後,孩子與平常并無兩樣,照常玩耍吃飯。看着他安靜的樣子,馮太太的内心無比的糾結,她也是打從内心深處喜歡這個孩子的,總覺得她和這孩子很有緣分,但是每每想到昨夜的情況,她就渾身忍不住的顫抖,要是再來幾次,恐怕自己會當場崩潰的。
“媽媽,我吃完了”
“哦,好的,那你自己去玩吧”
馮太太開始收拾碗筷,刷碗的時候由于心不在焉,沒能拿住碗,使其掉落在了地上碎成了許多塊。馮太太回過神趕緊彎腰打算撿起碎片,可是頭低在雙腿之間的時候,卻看到,客廳裏的孩子正高舉着一把菜刀不停的砍着面前的人形玩具,而且在他的身體後面,有一個高大的黑色影子,就站在那裏,看不清模樣,僅僅隻是一個輪廓。這一幕讓馮太太愣住了,可不一會兒,孩子停下了砍剁的動作,僵硬緩慢的轉過了頭,那是怎樣的一雙陰冷眼睛,與之對視,馮太太不寒而栗。尤其是,孩子對自己的回頭一笑。和昨晚一模一樣,嘴角上揚,然後瞬間停住。
“啊”
馮太太再也受不了了,她趕緊跑出了廚房,越過孩子的身邊時,她是緊閉着眼睛的。跑出了房子之後,站在大門外面向房子看去,生活了這麽多年的房子,此時竟然也變得詭異起來,好像在房子的周圍籠罩着什麽不詳的氣息。馮太太不敢再回到屋子裏了,她不能允許自己一個人和孩子待着。丈夫又去上班了,要晚上才會回來,偏偏手機扔在了卧室内,讓她進去拿手機,是萬萬不敢的。
于是,馮太太就坐在了大門口等待着丈夫的下班回來。時間過的很慢很慢,馮太太因爲受驚過度,臉色蒼白的很,鄰居出來扔垃圾,看到了她,便過來詢問是否發生了什麽事。本來馮太太是想要說出來的,可轉念一想,這種事情說出去有誰會相信呢?所以隻能搖了搖頭聲稱沒事,雖然她這麽說,但鄰居又不是瞎子,自然能夠從其面容上看出一些問題來。
太陽漸漸的落下,終于前方丈夫的車子出現在了視線之内,馮太太立刻就跑了過去,原本開車的馮先生有些奇怪,妻子怎麽會在外面迎接自己呢?這還是頭一次。但臨近以後,他就發現不對勁,妻子的臉色實在是蒼白的吓人,難不成是又發生了什麽嗎?将車子停下,匆忙走下車,妻子迎面就撲進了他的懷中,然後不停的哭泣着。
“怎麽了?你爲什麽會在外面?”
可妻子依然還是哭泣,并沒有說話,馮先生一着急,喊了一下。
“到底怎麽了?孩子呢?”
馮太太這才漸漸的緩和了下來,接着她就把下午所發生的一幕告訴了丈夫,馮先生聽後眉頭皺的很緊看向了屋子裏面,果然這件事情沒那麽簡單,根本不會像前一次那樣,莫名其妙的來,又莫名其妙的突然好轉的。安慰了一下妻子,馮先生便帶着妻子朝屋子内而去。輕輕的将門打開,把頭談了進去,四處的看了看。馮太太害怕的躲在丈夫的身後,屋子内安靜一片,而且有些昏暗。隻是孩子并沒有在客廳裏面。
“我們進去看看,一有事情,你立刻就跑出來”
說完之後,夫妻倆就走進了這個本應是港灣的家中。沙發前面,雜亂的扔着許多玩具,馮太太看後,拽了拽丈夫的衣服,然後指了指其中的一個被砍的不成樣子的人形玩具。馮先生順着手指看了過去,那玩具的手腳全部都被利器給砍斷了,腦袋和身體也已經分家,隻是在身體上面貼着一張白色的紙條,上面依稀的看到有幾個字。馮先生疑惑的将玩具撿了起來,那紙條上面赫然寫着孟昊。
馮先生并不知道孟昊是誰,将紙條遞給了妻子,可妻子看後同樣搖了搖頭。他們兩個從沒聽說過孟昊這個名字。這個時候,馮先生看到,地上到處斷手斷腳的玩具,還有一個沒有頭的上面也貼着一張紙條。撿起一看,又是兩個字何婷。
這個名字,還是從未聽說過,可以确定的是,這兩個人命都是孩子寫出來的,孟昊和何婷,放在了兩個玩具上面,這兩個人形玩具,分别是一男一女。都被殘忍的砍斷了四肢和腦袋。這孩子身上究竟隐藏着什麽可怕的秘密呢?此時,卧室的門被打開了,孩子從中走了出來。
“爸爸、媽媽你們去哪裏了?”
馮太太下意識的向後一躲,馮先生則是看着孩子,他的模樣又恢複到了尋常的狀态,隻是一個孩子,根本就無法與之前的可怕模樣聯想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