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漆黑詭異的地方竟然還有别人存在,從躲躲藏藏的樣子來看,這一定不是什麽邪惡可怕的生物,要不然該躲藏的人就會換成臻寶才對。由于沒有說話功能的緣故,臻寶隻能小心翼翼的向那邊靠近,他手中有刀,又有手電筒,碰到的隻要不是喪屍之類的東西,安全一定是不用擔心的。走到那桌子前之後,臻寶一擡手用力将桌子掀翻,躲在後面的人直接就暴露在了眼前,那人被臻寶的動作吓得不輕,不能的向後一躲,臻寶将手電照了過去,接着就是震驚異常,這竟然是個女人,而且穿着和自己一模一樣。也就是說她也是這場比賽的參賽者。二十人之中僅僅有一名女性,那麽此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不過,臻寶事先倒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原以爲主辦方會将所有人的外貌特征全都弄成一個樣子的,卻沒成想女性人物依然保留了身體特征。
看到這女人受到驚吓的模樣,臻寶趕緊将刀收了起來,然後左手拼命的舉在前面搖晃着,他想要表達并無惡意。過了一會兒,女人仿佛感受到了臻寶的意思,終于不再瑟瑟發抖了,臻寶見狀過去将之扶了起來。在遊戲裏面所有人都不可以通過言語去交流,但是隻要不是傻子都能夠以手勢比劃來進行簡單溝通。兩人坐在了座位上面,因爲沒有語言,所以氣氛有些詭異。臻寶一直都在想着爲什麽這女人會躲在這個地方,休息的時候她不是和那個胖子有說有笑的嗎,兩人在遊戲當中應該是達成了合作的共識才對。爲何此時又一個人呢?然而臻寶總算是知道了,這兩個人是如何通過遊戲得知現實中誰是誰了,因爲畢竟女性參賽者就那一個人,在遊戲裏面她又保持了女性的身姿,所以自然而然的隻要遇到她,就可以知道現實是誰了。
臻寶的手比劃了半天,想要問問她是如何來到這裏的,但是沒有學過手語的兩人根本無法完成如此複雜的對話,最終試了幾次以後,隻能放棄了。女人剛開始的時候意識到有人闖進來的時候,下意識的就選擇了躲藏,因爲她很清楚,不管是可怕生物還是其他玩家,隻要發現自己,自己一定隻有死路一條,所以她才會表現的那麽害怕,但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人卻并沒有傷害自己,反而好像還要保護自己似的。難道他不知道這是一場生存的比賽嗎?越少人活下去,就越少人競争冠軍。
臻寶站起身,對女人擺了擺手,示意她留在這裏,自己則是出去看看喪屍還在不在,畢竟這個地方并沒有記錄進度的NPC存在,所以他們兩個人是不能久留的,這已經耽誤了太長時間了,沒有過去做記錄的話,就算能夠成爲最終的存活者走到終點,這冠軍也是不會被承認的。臻寶将耳朵貼在了門上,外面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動靜,他把鎖着的門栓拿掉,然後打開了一個小縫隙向外面看去。他不敢用手電随意的照出去,害怕引起喪屍的注意,隻能勉強的向外面看了很久,确定喪屍不再之後臻寶就關上了門回到了女人的身邊。
現在的問題有很多,一來地形圖上并沒有标注關于這個地方的詳細信息,所以不知道出去以後應該朝着什麽方向走,才能重新回到七号公路,最安全的做法就是在此地渡過今晚,明天天亮的時候遊戲會進入暫停,白天行進總比晚上要好很多。可是這種地方的設定極其的詭異,加上臻寶自己已經耽誤了整整兩天的時間,按照路程來算,他基本還在出生地點不遠處徘徊,整個比賽就隻有半個月的時間,已經被其他的人落下很遠的距離了,之所以來參賽爲的就是阻止狐仙兒所說的大事發生,但不能緊跟其他人的腳步,就算發生了大事,自己也完全不知道。所以臻寶決定冒險嘗試走出去離開這裏,他對着女人指了指,然後有指了指自己和門外,示意她跟随自己,不要走散。女人明白了臻寶的意思,可她卻一直都在搖頭,似乎對外面有着很深的恐懼,到底她經曆了什麽呢?
又比劃了良久,這女人就是不肯離開房子,沒辦法臻寶想要自己一個人離開,他站在門前回過頭看着女人,卻始終都下不了決心走出去,不管怎麽說,她還是一個女人,面對危險的時候,可能并沒有什麽能力去應對,雖然隻是一個遊戲。經過了上一次的多管閑事,臻寶早都決定行進的途中再也不會去多管閑事了,但決定是決定,和真的做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沒辦法,臻寶順從了自己的心,留了下來,急也不急這一個晚上,隻好陪着這女人一起待在房子裏面等待天亮遊戲暫停的到來。
臻寶看着女人心想,這還是自己嚴格意義上遇到的第一個玩家。經過了這一個晚上的相處,兩人在現實裏面應該可以說的上話了吧。明天休息的時候,臻寶會去主動和這女人提及今晚的事情,然後問問看,她是如何來到此地,又是如何與那胖子分開的。興許她會知道離開的路到底在什麽地方。
很快天就亮了,遊戲中唯一的好處就是你不需要休息,更加不用去睡覺,因爲現實裏面并沒有到睡覺的時間段。臻寶帶着女人走出了房子,陽光照亮了整片區域。臻寶向着來時的路看去,一眼望不到盡頭,那分叉道口也不知去了什麽地方,似乎這條路除了走下去之外,根本沒有返回的選擇。這個時候,遊戲畫面暫停了,今日的遊戲就此結束。
現實裏面,所有人都将設備摘了下來,臻寶立即走了出去。他尋找着那名女性的身影,看到她已經率先走出了比賽場地。隻能等到吃飯的時候再和她說話了。臻寶拿着地形圖也跟随者人群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