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曜陷入回憶。
那一年,老主君懷疑他不是他的種,将他幽禁了起來。
他變成了一個連傭人都能踩一腳的廢物。
那一天,天空下着鵝毛大雪,他又冷又餓,趴在高高的圍牆下,虛弱的求助。
但是沒有人理他。
就在他以爲自己會餓死的時候,一隻素白的小手,從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口伸了過來。
那隻小手,一看就是女孩子的手。
如玉蔥般纖細嬌嫩。
他接過巧克力,問她叫什麽,她并沒有告訴他。
自那以後,她幾乎每天都會來給他送吃的。
後來,他爲了感謝她,将随身攜帶的一枚玉佩送給了她。
他承諾,她的救命之恩,他這輩子不會忘記,以後他若能活着重新掌權,一定會好好報答她。
直到許久之後,粟雪拿着那枚玉佩過來找他。
他才知道,當初雪中送炭的人,是粟雪。
南宮曜說得斷斷續續,但溫阮聽了個大概。
她心中震驚不已。
粟雪當初對小舅舅雪中送炭過?
若真是粟雪,小舅舅對她别具一格,倒也能理解。
畢竟若不是粟雪,小舅舅早就餓死了!
但以她對粟雪的了解,粟雪怎麽可能對一個階下囚般的落魄王子,伸出援助之手呢?
溫阮覺得這件事,有很大的蹊跷。
溫阮沒有再問什麽,她離開了王後寝宮。
第二天,她到了粟府。
粟歌正在後院揮舞着長槍,看到溫阮過來,她有些訝然。
“阮阮,你怎麽來了?”
據溫阮所知,粟歌馬上就要離開尼都,前往邊境了。
以後想見她一面,都難如登天了。
溫阮上前,握住粟歌的小手,“歌兒,我過來,是有件事要問你的。”
粟歌點點頭,她拿起毛巾擦了下額頭的汗,帶着溫阮前往會客廳,讓傭人給溫阮泡了茶後,她坐到溫阮身邊,“什麽事,你說。”
“昨晚我小舅舅喝醉了,我問了他一些事,你知道他爲什麽對粟雪特别嗎?”
聽溫阮提起南宮曜,粟歌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已經離婚了,她并不是很想再聽到他的名字。
“我已經不感興趣了。”
“歌兒,我知道你不感興趣了,畢竟你已經被我小舅舅傷透了心,但有些事,得弄明白,也不能讓粟雪占到便宜是嗎?”
“當初我小舅舅落魄被流放到邊境的時候,粟雪立馬就跟别的男人好了,可小舅舅一回歸,重新掌權,她就抛棄那個男人回到他身邊。”
“她對我小舅舅,并不是真正的喜歡,她看中的,是他的權勢!”
粟歌緊抿了下紅唇,“那又如何,你小舅舅願意縱容,我隻能願他倆百年好合!”
“歌兒,小舅舅對她好,是因爲當年在他被囚禁的時候,他說粟雪給他雪中送炭過!”
溫阮将昨晚從南宮曜那裏聽到的秘密,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粟歌。
粟歌聞言,她瞳孔狠狠一縮。
“他是因爲那件事,才将粟雪當成執念的?還有,那枚玉佩并沒有丢失嗎?”
粟歌的回憶,一下子拉得很遠。
當初那枚玉佩,她一直珍藏在房間裏,突然有一天,家裏起火,後來她的玉佩就不見了。
她以爲,玉佩是被大火燒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