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歌問溫阮要了幾款防身的藥物,她便離開了尼都,前往a國了。
到達a國後,她在王室附近觀察了将近一個星期。
她發現,洛斯王子的車,每天十點左右會離開王室。
這天上午,天空中下着蒙蒙細雨。
洛斯王子坐車從王宮離開,車子平穩地行駛在路上,經過一個拐角時,突然竄出來一道纖細的身影。
司機連忙踩了急刹車。
正在後排看文件的洛斯王子,皺了下眉頭,“出什麽事了?”
洛斯王子的車是有保镖保護的,前後各有兩輛車。
突然有人沖出來,差點撞到他的車,司機還是第一次遇到。
司機看了眼後排臉色不怎麽好的洛斯王子,小心翼翼的道,“突然有人沖出來了。”
“下車去看看。”
洛斯王子話音剛落,那個差點被車撞到的身影,突然走了過來,她拍了拍車窗,“救我……”
洛斯王子眼中閃過一抹不耐煩,剛要讓人将那個女人拉走,卻在擡眼的一瞬,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洛斯王子狠狠怔住。
他看着車窗外的女人,幾乎一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居然是粟歌!
前後幾輛車的保镖沖了過來,他們想要将女人控制起來,洛斯王子連忙推開車門下車。
“都不要過來!”
洛斯王子擡了下頭,看到不遠處幾名乞丐一臉虎視眈眈的看着這邊。
洛斯王子朝保镖們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去追那幾名乞丐。
乞丐見此,連忙作鳥獸散!
洛斯王子見乞丐們跑了,便讓保镖們回到車上。
他蹲下身子,看着跌坐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的女人,眼眸微微眯了起來。
“粟歌,是你嗎?”
她現在的樣子,和當初他在尼都王室遇到她的樣子,有了不小的差别。
現在的她,蒼白又纖瘦,眼神裏帶着怯弱,沒有了往日的肆意張揚。
洛斯王子自然知道她遭遇到了什麽。
其實他跟粟父合作時,就已經談好,讓粟歌來到a國避難。
那天他在機場等粟歌,結果沒等到她的人,等來的是她被尼都王室帶走的消息。
粟父犯了叛國罪,身爲他女兒,自然不會好過。
她被帶到尼都王室後,一定遭了不少罪吧!
“粟歌,你是怎麽逃出來的?”
粟歌擡起眼睫,看向蹲在她跟前的洛斯王子,她壓下心底的恨,淚眼朦胧的道,“我吃了假死藥,管事以爲我死了……我應該聽我父親的話,早點離開的。”
“宮裏做最下等的傭人太苦了,我實在熬不住了。”
洛斯王子看到粟歌的手掌上全都是結了殼的水泡,他可以想象,她在尼都王室吃了多少苦頭。
她還能活着,估計都是個奇迹了。
南宮曜對她也是狠,再怎麽說,也是他曾經的王後,居然不給她一點優待。
洛斯王子還想說點什麽,粟歌突然起身了。
看着她一瘸一拐的離開,洛斯王子連忙将她手臂拉住。
“粟歌,你去哪?”
粟歌用力甩開洛斯王子的手,“說實話,若不是你蠱惑我父親,他也不會做出那般糊塗的事,洛斯王子,我跟你誓不兩立!”
聽到粟歌這樣說,洛斯王子心底的戒備,倒是少了幾分。
若是她一點也不恨他,倒是會讓人懷疑。
她恨他,是再正常不過的。
“粟歌,我在尼都王室那段日子,我都可以看出來,南宮曜不喜歡你,你在那裏過得郁郁寡歡,更何況是你父親呢?”
“可憐天下父母心,你父親也是想你以後過得好。”
洛斯王子拉住粟歌的手,看着她手心的薄繭和傷口,他眼裏露出心疼,“粟歌,我在尼都的時候就對你有好感,不如,你跟了我?”
粟歌睫毛輕輕一顫,她迅速抽回自己的手,“洛斯,你别癡心妄想!”
粟歌轉身,想要離開,但沒走幾步,身子就不穩地晃了晃。
洛斯連忙上前,将粟歌接住。
看着昏過去的粟歌,洛斯将她抱進了車裏。
粟歌其實并沒有昏迷,她的目的,是要跟着洛斯進宮,但又不能表現出太過主動。
裝昏迷,讓洛斯主動帶她過去,是最好不過的。
……
南宮曜來到郊區小洋樓看望粟歌。
一進去,見裏面空無一人,他不禁皺了皺劍眉。
“主君。”小洋樓的傭人看到南宮曜過來,連忙迎了出來。
南宮曜剛到樓上卧室去看了,并沒有看到粟歌的身影。
“樓上的人呢?”
“一個星期前就已經離開了。”
南宮曜劍眉瞬間緊皺了起來。
粟歌已經離開了,可她和溫阮都沒有告訴他。
南宮曜擺擺手,讓傭人離開後,他跟溫阮打了個電話。
溫阮回到了小島上,接到南宮曜的電話,她并不意外。
“小舅舅。”
“阮阮,粟歌不在尼都了?”
溫阮輕輕地嗯了一聲,“小舅舅,歌兒去a國了。”
“什麽?”南宮曜英俊的輪廓驟然緊繃起來,他握着手機的大掌緊了緊,手背上的青筋都突了出來,“她去a國這麽大的事,你居然不告訴我?”
不過轉念想到,肯定是粟歌不讓她說的。
以南宮曜對粟歌的了解,她前往a國肯定會去找洛斯王子。
溫阮沉默了片刻後說道,“小舅舅,你想到的,其實我也能想到,但歌兒她是個有主見的,你覺得,我們能攔得住她嗎?”
其實粟歌跟她說要去a國的時候,溫阮就知道了她的目的。
溫阮也暗中派了人跟去a國,她接收到消息,歌兒已經被洛斯王子帶進了宮裏。
“小舅舅,以歌兒的性子,她是不會苟活于世的。”
南宮曜沉默了許久,都沒有說話。
結束跟溫阮的通話後,南宮曜回到王室。
他從地窖裏拿了瓶珍藏多年的洋酒出來,獨自坐在寝宮的吧台邊,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來。
現在粟歌已經到了洛斯王子身邊,洛斯王子表面看着和善,但實則心思深沉,狠戾陰冷,若是發現粟歌的意圖,她很可能會性命不保。
南宮曜皺着劍眉,又連着喝了幾杯,他并沒有注意到,一抹窈窕玲珑的身影,朝着吧台走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