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娅公主又朝粟歌看了眼。
粟歌臉上看不出半點抱怨,她垂着眼斂,在專心剝蟹。
将粟歌叫到她宮裏後,莉娅公主留意了她一番。
她低眉順眼的,讓她做什麽就做什麽,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
這點還是讓莉娅公主滿意的。
粟歌又重新剝了一小碟,莉娅公主不怎麽愛吃蟹,見粟歌和南宮曜沒有眉來眼去,如同陌生人一般,也就沒有再爲難粟歌了。
吃飯吃到一半,莉娅公主母妃打來電話,“主君哥哥,我去接個電話。”
莉娅公主到樓上去接電話了。
粟歌暫時不需要做什麽,她手指有些疼,朝洗手間走去。
洗了手,粟歌靠在洗手台,看着鏡子裏面上沒有什麽血色的女人,她一陣恍惚和陌生。
現在的她,都變得不像自己了。
可有什麽辦法呢?
這一切,都是需要她來承受的!
粟歌站了幾分鍾,準備離開,剛打開洗手間的門,一抹高大冷峻的身影走了進來。
看到南宮曜進來,粟歌瞳孔一陣劇烈收縮。
她想要避開他,快速從洗手間離開,但男人顯然不想輕易放她離開,他大掌一把扣住她手腕,直接将她推進了洗手間。
粟歌纖細的身子,不停地往後退。
男人高大的身子,步步朝她逼近。
狹小的空間裏,因爲他的到來,變得逼仄狹窄,連空氣裏的溫度,好似都要凍結成冰。
粟歌身子退到了盥洗台上,後腰抵到上面,退無可退。
男人高大的身子,站到她身前,像張大網般,朝她籠罩過來。
粟歌纖長的羽睫顫了顫,“南宮曜,你瘋了嗎?”
若是被莉娅公主,以及她身邊的人看到,她以後的下場,可能會更慘。
南宮曜好似沒有聽到粟歌的話,他拉起她的手,看了眼她受傷的指腹,劍眉狠狠皺了起來。
盯着她的傷口看了好幾秒,他才嗓音沉啞的開口,“她強迫你過來的?”
粟歌緊抿了下唇瓣,“不是。”
她被莉娅公主帶到這裏,是被粟悅設計的。
這件事,她會讓粟悅受到懲罰的。
粟歌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下一秒,男人直接将她受傷的手指,含到了他的薄唇裏。
溫熱又酥麻的觸感,讓粟歌狠狠一怔。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呼吸收緊,腦子裏一片空白,她怔怔地看着他,一時之間,忘了收回自己的手。
南宮曜将她受傷的手指,每一根都吮了吮。
深邃的黑眸裏,帶着對她的疼惜和憐憫。
粟歌看到他那樣的神情,心髒,不自覺地緊揪起來。
他們現在這樣,太危險了!
她用力咬了下唇瓣,疼痛感讓她瞬間清醒過來。
不能再這樣下去,不然,是玩火自焚!
粟歌強行從他薄唇裏抽回自己的手指。
她轉過身,打開水龍頭,沖洗自己的手,想要将他殘留下來的觸感全部清洗掉。
“南宮曜,你趕緊走吧!你将我堵在這裏,隻會害了我!”
南宮曜緊抿着薄唇沒有說話,他伸出修長的大掌,從身後将她摟住。
他結實寬闊的胸膛,緊貼到了她纖細的脊背上。
清洌中帶着淡淡紅酒味的氣息,撲鼻而來。
男人的俊臉朝她靠近,粟歌一偏頭,他就吻住了她的唇角。
粟歌整個人都顫栗不止。
她用手肘,用力往男人胸膛上推去。
“南宮曜,你不要再這樣!”
南宮曜薄唇貼到粟歌耳廓邊,嗓音低沉喑啞的道,“我不會讓你受罪太久的,會盡快想辦法讓你離開。”
粟歌鼻頭一酸,長睫顫栗得厲害。
“南宮曜,你不要再爲了我的事而費心了!”
南宮曜剛要說點什麽,莉娅公主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主君哥哥……”
聽到莉娅公主的聲音,粟歌的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她用力将南宮曜推開。
南宮曜緊抿了下薄唇,“等下,你要受一點委屈。”
粟歌點頭,“隻要不讓莉娅公主看出你對我有感情,受多大委屈都沒事。”
南宮曜走到洗手間門口,将門拉開。
莉娅公主過來的時候,恰好聽到南宮曜聲音冰冷酷寒的道,“一點小事也做不好,怎麽伺候公主?你這樣的人,不配在這裏做事,從哪裏來滾回哪裏去!”
帝王之怒,連四周的空氣,仿若都要凍結成冰。
莉娅公主走到門口時,就感覺到了一股冷意拂面而來。
“主君哥哥,怎麽了?”
南宮曜擡了下袖子,原本潔白的袖子,沾染了點紅酒漬。
“你找的什麽傭人,倒點紅酒,也能将我衣服弄髒!”
莉娅公主見南宮曜俊臉冷沉,雷霆之怒,她擰了擰眉,對粟歌怒斥道,“你怎麽那麽不小心?”
粟歌垂着腦袋,一副唯唯諾諾,不敢言語的樣子。
“讓她走,我不想看到她!”南宮曜朝莉娅公主看了眼,“别讓這種人,在這裏膈應我!”
聽到南宮曜的話,莉娅公主心裏頭頓時一喜。
他說粟歌膈應他,那麽就說明,他是真的一點也不喜歡粟歌的。
看來,她的擔憂,都是多慮的!
隻要他對粟歌沒有感情,她也沒什麽好爲難粟歌的。
莉娅公主擺擺手,“既然她不會做事,我讓人将她送回原來的地方工作!”
南宮曜低低地嗯了一聲。
……
粟悅将粟歌設計到莉娅公主那裏去了,她心裏十分解氣。
能将粟歌設計過去,也多虧了管事幫忙。
管事雖然答應不奪她清白之身,但也想要占占她的便宜。
粟悅沒辦法,隻得答應管事。
她來到管事的房間,任管事将她抱進懷裏,親她的臉。
然而粟悅不知道的是,粟歌回來途中,悄悄去通知了管事的老相好。
管事的老相好也是在宮裏做事的,若不是她,他連個小管事的位子都混不到。
管事的老相好是個彪悍又潑辣的女人,将近兩百斤的體重,就連管事都不是她的對手。
就在兩人親密期間,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
管事的老相好過來了。
看到粟悅坐在管事腿上,兩人正在親熱,她大步上前,一把将粟悅扯下來,狠狠朝她臉上甩去一巴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