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實擺在眼前,他不信,也得信。
粟雪不是當年救助過他的人。
是她偷走了他送給粟歌的玉佩,占了她的恩情。
這些年,他一直都将恩情報答在粟雪身上,從而,對粟歌造成了不可彌補的傷害。
想到自己對粟歌做過的那些事,說過的那些無情的話,南宮曜整個人就像一頭受到巨大打擊的猛獸。
渾身都在發顫,狹長的雙眸,一片可怖的猩紅,仿若下一秒就要發狂。
他擡起長腿,一腳踩到了粟雪的胸口。
“賤人,原來這麽多年,一直都是你在欺騙我!”
粟雪被南宮曜一腳踩得差點吐出血來。
她還想要狡辯,可是她壓根說不出一句話來。
而且,就算她說了,南宮曜也不會再信她。
粟雪眼中流下絕望的淚水。
原本以爲,粟歌離開了王宮,她的好日子就要來臨了。
卻沒想到,這隻是她惡夢的開始!
溫阮見粟雪開始呼吸不暢,她連忙拉了拉南宮曜,“小舅舅,沒必要因爲這種女人背負上一條人命,先将她關起來吧!”
溫阮知道南宮曜的性子,粟雪接下來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了!
雖然她知道粟歌不會再回頭了,但至少,她替她還原了當年的真相。
以後粟雪這個白蓮花,也不會再在宮裏晃蕩了!
溫阮長長地舒了口氣。
南宮曜收回踩在粟雪胸口上的長腿,他擡了下手,立即有人過來。
“将粟雪和小琴關押起來!”
粟雪劇烈的咳嗽着,她淚水朦胧的看着南宮曜。
“曜哥哥,就算我不是當年救過你的人,但你在我身上執念了這麽多年,你對我就沒有一點别的情意嗎?”
南宮曜本就是個冷情的人,若粟雪不是當年雪中送炭的那個人,他看都不會多看她一眼。
更别說情意了!
南宮曜猩紅的眼裏,是前所未有的絕情與冷酷,“沒有。”
兩個字,直接将粟雪打進深淵裏。
淚水,一顆接一顆,如斷線珍珠般掉落。
“南宮曜,你真的好無情,難怪,粟歌甯願不當這個王後,也要離開你的!”
粟雪這會兒才明白,絕情起來的南宮曜有多可怕。
聽粟雪提到粟歌,南宮曜臉色瞬間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你再提一句她,信不信我現在就送你去見閻王!”
男人聲音冷冽如冰,氣場強大酷寒,他話一出,粟雪就吓得一個字也不敢多說了。
粟雪和小琴被帶走後,院子裏很快就恢複了安靜。
南宮曜高大的身子靠到牆上,深眸裏失去了光彩,徹底黯淡下去。
悔恨、懊惱、自我厭棄,各種情緒,攫住了他的神經。
直到現在,他都不敢想象,他心心念及的那位小恩人,竟然是他最讨厭的女人!
他究竟對她做過一些什麽?
她當初一心想要嫁給他,他直接跟人接話狠話,婚後不會給她愛情,讓她不知癡心妄想!
他記得,婚後剛開始那幾年,她對他噓寒問暖,他嫌她煩,有時一兩個月都不去她的寝宮。
完全沒有将她當成自己的王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