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走出辦公室,耷拉着個臉的粟歌,秦南培忍俊不禁。
大掌拍了下她的腦袋,“邊境條件艱苦,主君又日裏萬機,他呆不了兩天就會走的。”
粟歌點了點頭。
也許是她想多了呢?
他是真的來邊境視察,并不是奔着她而來的呢?
她還是不要自作多情爲好!
粟歌決定要做個公私分明的人,不能因爲私人恩怨,就對主君擺個臭臉,萬一真惹怒了他,對誰也沒有好處!
粟歌站到了迎接他的隊伍裏。
不一會兒,直升機的機艙門被打開。
裏面的黑衣保镖魚貫而出,他們訓練有素的站成了兩排。
沒多久,一道高大冷峻的身影,走了出來。
他穿着齊膝黑色大衣,裏面是剪裁合體的西裝三件套,手上戴着皮手套,将近一米九的身子,帶着與身俱來的強大氣場,幾乎在他出現的一瞬,四周空氣好似都要被凍結。
齊整的短發下,是一張棱角分明英俊深刻的完美臉龐,五官宛若精雕如琢,高挺如峰的鼻梁下,绯色薄唇微抿成一條直線。
他站在機艙門口,黑眸朝接機的人員看了眼。
睥睨天下,不禁讓人俯首稱臣。
粟歌看着那個高高在上的掌權者,無論是長相、氣質,還是各方向,他都是k國最優秀的。
粟歌向來都是個顔值控,說起來,當初喜歡上他,也是因爲他長得好看。
小時候第一次看到他,她就覺得這個小哥哥帥得如同漫畫書裏走出來的一樣。
後來慢慢地,她就特别關注他。
她發現,他除了長得帥,在各方面都是出色的佼佼者,當時他也很受老主君的寵愛。
她記得他才幾歲就能百步穿楊了。
那時她還很小,看到他那麽厲害,就知道了什麽是怦然心動。
後來變故發生得太突然。
得知他被關了起來,她哭了好幾個晚上。
他還那麽小,她擔心他會不會沒有吃的,會不會被老鼠咬腳趾頭,會不會受人欺負,會不會一輩子也出不來了!
那時候,大家都不敢靠近他被關押的地方。
隻有她,偷偷拿了她父親進宮的令牌,悄悄跑到他被關押的地方,給他送吃的。
他問她叫什麽的時候,她不敢說。
因爲他還沒被關起來時,她發現他是不太喜歡她的。
有一次他打中一個蘋果核,她高興得拍手,笑得像個小花癡,他看向她的眼神冷很,還說她很吵。
她怕自己報出姓名後,會讓他更加讨厭。
粟歌陷入回憶的時候,南宮曜已經從直升機上下來了。
幽深狹長的黑眸,落到了粟歌的臉上。
她站在秦南培身邊,身上穿着一身黑色勁裝,長發剪成了利落的短發,臉上未施粉黛,肌膚依舊白皙,五官明豔璀璨。
天空有些陰沉沉的,她的存在,就像是這天地間一抹亮麗的春色。
南宮曜的視線,并沒有在粟歌身上過多停留。
他走過來,一一跟他們握手。
先是秦南培,再是粟歌。
粟歌還沉浸在回憶的思緒裏,沒有注意到南宮曜伸過來的手。
不少人都朝粟歌看了過來。
秦南培低聲提醒粟歌,“歌兒,主君跟你握手呢!”
南宮曜耳力好,盡管秦南培壓低了聲音喚她,他還聽到了秦南培叫她歌兒。
南宮曜下颚線條微微收緊,整個人顯得特别淩厲酷寒。
粟歌回過神,看到南宮曜伸過來的修長大掌,她象征性地與他回握了一下。
正準備抽回手,男人卻握住了她的手。
力度不輕不重,剛好讓她的手指無法輕易抽回。
粟歌擡起美眸朝南宮曜看去。
南宮曜回視了她一眼,薄唇若有似無的彎了下,緊接着他收回了自己的手。
原本這也沒什麽,但他抽回手的時候,指尖忽然朝她手心勾了一下。
酥酥麻麻的觸感,讓粟歌如被雷亟。
南宮曜卻像沒事人似的,他轉身,繼續和其他人握手去了。
秦南培并沒有發現南宮曜的小動作,他看着臉色不好,好像在極力隐忍着什麽的粟歌,小聲問道,“沒事吧?”
“沒事兒。”
粟歌低下頭,看了眼自己的手心,又看了眼在跟别人握手的男人。
繃起小臉,朝他瞪去一眼。
隻不過,男人好像長了後視眼,她剛朝他瞪過去的一瞬,他就回頭朝她看了過來。
兩人,四目相對。
她瞪他的眼神,被他抓了個正着。
粟歌頓時有種小孩子做錯事被抓包的感覺。
白皙的耳廓,泛起了淡淡紅暈。
看到她那副模樣,南宮曜冷硬的俊臉上,露出淡淡笑容。
看到他臉上的笑容,粟歌簡直一副見了鬼的神情。
她連忙收回自己視線,對他視而不見。
畢竟是主君,雖然這邊條件艱苦,但他過來了,還是要以最高規格禮儀接待他的。
粟歌和秦南培全程陪伴。
南宮曜到了粟歌和秦南培的辦公室。
看到倆人的辦公桌挨到一起,每天工作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他劍眉不自覺的皺了皺。
南宮曜并沒有将内心的不悅表露在臉上。
他拉開椅子,坐到了粟歌的辦公桌前。
“彙報工作吧!”
男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輪廓冷硬,看着鐵面無私。
秦南培将文件報告等拿過來,交給了南宮曜。
南宮曜一邊看文件,一邊聽秦南培的彙報。
多年的掌權者,不苟言笑時,顯得特别嚴肅冷沉。
粟歌來這邊才一個多月,大部分工作還是秦南培管理的,她基本上不需要說什麽。
彙報完工作,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了。
粟歌一直坐在旁邊聽着,這并不是她第一次看到南宮曜工作。
說實話,他工作時的樣子,很認真、很冷銳、也很英俊。
秦南培彙報完,南宮曜面色冷峻的對他說道,“南培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話想單獨跟粟歌說。”
秦南培怔了一下。
沒想到南宮曜将話題轉移得這麽快。
秦南培看了眼粟歌,粟歌搖了搖頭,她站起身,淡聲說道,“我還有别的事要忙。”
言下之意,她和南宮曜沒什麽好聊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