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太大,直升機暫時開不出去,粟歌和南宮曜隻能一同在學校裏避雨。
南宮曜長得太過英俊,氣質又出衆,雖然冷冰冰的,但大爺大媽們都很喜歡他。
面對他們的各種問題,南宮曜也都耐心回答着。
粟歌一直都清楚,南宮曜雖然在感情上比較渣,但他一直是個很好的掌權人。
粟歌就不用說了,她在洪村可以說是最受歡迎的。
長得漂亮,人又和善,誰不喜歡呢?
食堂大嬸拿着烤好的地瓜過來,“小粟,這個熟了,你和那位先生一人一個吧!”
粟歌接過地瓜,笑着道,“謝謝大嬸。”
她拿着地瓜走到南宮曜跟前,跟他遞過去一個,“吃嗎?”
南宮曜緊抿了下薄唇,“你吃吧!”
粟歌就知道他不會吃的。
畢竟是一國之君,吃慣了山珍海味,怎麽可能吃得慣地瓜嘛!
粟歌正要收回手,突然手上的地瓜被男人奪走了。
“原本不想吃留給你吃的,結果你那副表情,好像很瞧不起我?”
粟歌一臉無語, “我有嗎?”
“要不你拿鏡子照照?”
粟歌懶得再理他, 将手中的地瓜剝了皮,吃了一口,點點頭,“真香。”
南宮曜看着手中的地瓜, 突然就想到了曾經自己在邊境逃難的日子。
餓得最厲害的時候, 他樹根都吃過。
那時做夢都想吃個熱騰騰的烤地瓜!
想到那樣的日子,南宮曜無比心酸。
看着身邊吃得津津有味的粟歌, 他剝了皮, 低頭咬了口。
村裏大嬸自己種的,确實又甜又糯。
“叔叔, 你是粟姐姐的男朋友嗎?”
突然, 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上前,大着膽子問南宮曜。
聽到小男孩的話,一邊的粟歌差點被嗆到。
“陽陽, 你在亂問什麽呀?”
陽陽眨了下眼睛,“粟姐姐,這位鼠鼠長得好帥好帥,若他是粟姐姐的男朋友,我就不将我哥哥介紹給你了。”
“他不是。”
陽陽臉上頓時露出笑容,“那粟姐姐, 你能做我哥哥的女朋友嗎?我哥哥今天一十八, 是村裏公認的大帥哥,雖然沒有這位鼠鼠帥, 但是我哥哥年輕啊!”
南宮曜,“……”
怎麽,他很老嗎?
粟歌是姐姐, 他就成了叔叔?
粟歌聽到陽陽的話,嘴角抽了抽。
“你這麽小, 就開始做媒啊!”
陽陽猛地點頭, “實在是粟姐姐太漂亮了, 若是不快點介紹, 到時粟姐姐答應了别人怎麽辦?”
看着純真可愛的小男孩,粟歌有些哭笑不得。
她摸了摸陽陽的腦袋, “姐姐有喜歡的人了,下次姐姐給你哥哥介紹别的女朋友哈。”
聽到粟歌有喜歡的人了,南宮曜英俊的輪廓柔和了幾分,“喜歡的人是我麽?”
粟歌差點将沒吃完的地瓜糊到他臉上了。
啧, 就沒見過這麽厚臉皮的人!
陽陽嘟哝了下小嘴兒, 還有點不肯放棄, “粟姐姐,你還沒見到過我哥哥, 見到了一定會喜歡的。”
南宮曜看着還挺執着的小家夥,不由得挑了下眉梢, “怎麽,你哥哥有我帥?”
陽陽看了眼南宮曜,這位叔叔确實是他見過的最帥的人了,而且漫畫書中的王子還要帥。
他哥哥當然比不上他啦!
“沒有啦。”
南宮曜也顧不上陽陽是個小朋友, 他直接挑明,“粟歌連我這麽帥的都看不上, 你覺得她能看上你哥?”
“小子, 回去洗洗睡覺, 别癡心妄想了。”
南宮曜話一出, 就将陽陽氣哭了。
看着抹着眼淚兒離開的陽陽, 粟歌忍不住朝身邊的男人踹去一腳。
“你幹嘛對一個小朋友說那些?”
南宮曜看着将他褲腳踹出一個腳印的女人,黑眸裏露出淡淡的寵溺,“不說清楚,讓他哥哥繼續觊觎你?”
不待粟歌說什麽,南宮曜又陰陽怪氣的道,“你倒是有本事,來到這種地方,還能成爲香饽饽。”
粟歌冷哼一聲,“除了你,誰的眼光都好!”
當初沒有嫁給他之前,她可是有不少男人追求的。
可她的眼裏、心裏,當時就隻有他的存在, 别的男人再好,在她心裏也都一文不值。
現在想想,自己以前多麽幼稚和無知啊!
等等,她都被這個男人傷透了,她爲什麽還在這裏跟他好聲好氣的說話?
粟歌瞪了他一眼, 不想再跟他坐到一塊兒,起身朝院子裏走去了。
南宮曜的煙瘾犯了,他也起身,走了出去。
抽完一根煙,雨勢漸漸轉小,粟歌過來找南宮曜,“我們得走了。”
南宮曜和粟歌跟村裏人告别後,上了飛機。
原本以爲回去會很順利,結果飛到一半,直升機出現了故障。
必須緊急降停。
直升機被迫降停到了深山裏。
粟歌黛眉緊擰,“哪裏出現問題了?”
“好像是螺旋槳故障。”
南宮曜拿着手電筒和工具,去進行檢查。
粟歌站在一邊,看着在進行檢修的男人,他認真做事的樣子,簡直帥得一塌糊塗。
過了幾分鍾,南宮曜從直升機上跳下來,“不行,得專業人員過來。”
粟歌緊抿了下唇瓣,“這種深山裏,沒有信号,怎麽聯系外面?”
她在這裏工作了一個多月,直升機沒有出現故障,他隻是開一回,就出現問題了,她都有點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南宮曜朝粟歌看了眼,“你那是什麽眼神?”
“沒什麽。”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深山裏的溫度要比外面低好幾度,夜風一吹過來,冷得人直打哆嗦。
直升機出現了故障,在裏面休息沒有暖氣同樣會冷得讓人受不了。
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個山洞生火取暖。
粟歌沒有再跟南宮曜争吵下去,兩人一前一後,開始尋找山洞。
沒找多久,他們就找到了一個山洞。
粟歌撿了柴,到洞裏生起了一堆火。
坐在火堆旁,渾身泛冷的身子,慢慢變得溫暖。
南宮曜坐在粟歌對面,他黑眸幽漆地盯着她在火光映襯下的臉龐,紅撲撲的,像是豔麗的玫瑰。
粟歌被他盯得無所适從,“你總盯着我幹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