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年穿着一身黑色衣褲,高大挺拔,冷峻英氣,他走到南宮曜跟前,嗓音低沉的道,“不用怕他!”
南宮曜微微皺了下眉頭,“難道他的說都是假話,地下并沒有埋東西?”
“不,他們确實埋了。”
不過,以冷天現在的身體情況,他壓根按動不了手上的遙控。
“曜王子,你注意看冷天的手,他挾持着王太後時,在微微發抖。”
其實并不明顯,一眼看過去,并不能輕易察覺。
但細看之下,确實在發抖。
冷天的保镖,在闖進王太後寝宮時,全都犧牲了。
現在冷天身邊并沒有護着,就隻有他自己獨自一人。
冷天并沒有聽到霍寒年跟南宮曜說了什麽,他看着英俊冷酷的霍寒年,沉聲說道,“寒年,你以爲你站在他們那邊,他們就會輕易放過冷家了?”
“你是冷家人,等南宮曜登上主君寶座,第一個要算賬的,就是冷家!”
霍寒年緊抿了下削薄的雙唇,眼神漆黑冰冷的看着冷天,“我并不奢求王室能寬恕冷家,隻希望,你不要一錯再錯下去了!”
霍寒年一步步朝冷天走去,冷天見此,另隻拿着槍的手指向他,“别再過來,不然别怪我六親不認!”
溫阮見霍寒年朝冷天走去,心髒提到嗓子眼,想要上前阻止他,南宮曜将她拉住。
“他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
離冷天還有幾步之遙的距離時,霍寒年朝他雙手看了眼。
“你身患血液病,每隔十年,就要換一次血。”霍寒年聲音清清冷冷,不帶任何感情,“上一次你沒有換血成功,你已經病入膏肓了,若不是沒幾天可活了,你不會冒這個險來救南宮嘯!”
現在王室大部分要員都跟冷天關系不錯,在他的蠱惑下,反對南宮曜上台。
若是冷天活着的時間足夠充裕,他便能繼續給南宮嘯謀劃。
隻可惜,他的命數已經到了!
冷天臉色大變的看着霍寒年,雙唇顫了顫,“你是如何知曉的?”
這些年,霍寒年一直在追查當年冷決将他抓走的秘密,他一直找不到答案。
但就在昨天,傭人在雜物間清理東西時,無意間發現了一張褪色的照片。
傭人拿給霍寒年看,霍寒年一眼就認出,那是年輕時的冷天和王太後。
這些年,冷天一直在國外養病,即便身爲冷家人,他也不知道他生了什麽病。
但今天早上,他無意聽到冷老爺子接到國外醫院電話,說是冷天悄悄出院了。
霍寒年将最近發生的事告知了冷老爺子,冷老爺子沉默了許久,告訴霍寒年,冷天很可能就是南宮嘯的親生父親。
冷老爺子讓他通知家族的人,準備前往冷家在國外的小島。
因爲冷天一旦暴露,他們冷家也就大難臨頭了。
但霍寒年沒有離開,他來到了王宮。
即便走不掉,下半輩子要被關進大牢,他也要來替冷家恕罪!
霍寒年上前幾步,一把扯過冷天的手臂,從他手中奪走遙控。
“大爺爺,收手吧!”
冷天瞳孔劇烈收縮,他不甘心,也不想收手,可是他已經心有餘,而力不足!
南宮嘯和梅兒,他怕是救不出來了!
冷天仰天大笑了幾聲,突然,身子一晃,栽倒在了地上。
霍寒年彎腰,朝冷天鼻尖探了下。
已經沒氣了!
一場陰謀,誰也不曾想,竟以這樣的方式收場!
王太後看到已經死了的冷天,她捂住胸口,也栽倒在了地上。
溫阮和南宮曜立即上前。
王太後胸口,不知何時中了一槍,因穿着黑色衣服,他們先前并沒有發現她受了傷。
“快,将王太後送到醫療室。”
溫阮跟着一同前往醫療室,已經有兩名外科醫生等侯在那裏了,溫阮換上手術服後,跟着一同進了手術室。
溫阮給兩位醫生打下手,看他們爲王太後做手術。
進行了将近十分鍾,其中一位醫生說道,“動脈出血,急需血包。”
溫阮立即将血包送了過去。
但情況比他們想象中要嚴峻,王太後出血過多,血包根本不夠。
溫阮立即給南宮曜打電話,但是血庫裏HR陰性A型血已經不夠了。
若是從醫院調過來,最快也需要半個小時。
顯然,王太後現在的情況,已經等不及了!
“王太後血型特殊,必須馬上找到跟她同血型的血。”
溫阮唇瓣動了動,“我是,我可以替王太後捐血,不管多少,都可以。”
醫生馬上安排護士過來爲溫阮抽血進行化驗。
抽完血,化驗室的醫生進行檢測化驗。
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化驗出結果,隻不過看到檢測單上的數據,一個個都驚呆了。
溫阮看到他們的表情,微微皺眉,“怎麽,我的血不可以嗎?”
檢驗的醫生搖搖頭,“不是不可以,而是檢測結果,你和王太後,可能有血緣關系。”
溫阮腦子裏一懵。
這…怎麽可能呢?
但容不了她多想,現在王太後的性命是最要緊的。
“先給我抽血,若是有血緣關系,記得要經過r射線照射,殺滅血液中的免疫活性淋巴細胞。”
“好,我們知道。”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搶救,王太後脫離了生命危險。
溫阮從手術室出來,南宮曜上前,見她臉色蒼白,他眉頭緊皺的道,“你怎麽樣?身體還抗得住嗎?”
南宮曜知道,她剛剛給母親獻了血。
溫阮搖搖頭,“我沒事,但我想一個人靜靜。”
溫阮雙手環胸,朝着醫療室外面走去。
她坐到一處休息椅上,淩亂的思緒,慢慢變得清晰。
她和王太後是直系血親,也就是說,她和她可能是外祖母與外孫女間的血緣關系。
那麽,她媽媽就是王太後的親生女兒?她口中曾經被人害死了的寶兒?
天,溫阮簡直難以置信!
難怪當初在邊境遇到南宮曜,兩人就一見如故。
這些年的相處,一直如同親人一般,并沒有任何違和感。
她不自覺的相信他,他也毫不懷疑她。
原來,他們是一家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