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結實修韌的手臂上,被她咬出了一圈小小而秀氣的牙印。
她當真沒有嘴下留情。
可能是将心中的不滿、委屈、羞惱等各種情緒都發洩出來了,溫阮倒是沒有那麽氣他了。
剛剛被他狠狠親過,她眼裏還帶着一絲迷朦的水汽,臉頰绯紅未完全褪去,有着說不出來的滟潋動人。
他盯着她泛紅的唇瓣,眸色暗了暗,“給試用期麽?”
溫阮想到視頻裏厲雙兒那些話,想必她是真對霍寒年沒什麽感情的。
他說能處理好,應該也是能處理好的!
溫阮沉默的幾秒,突然擡起頭看向霍寒年。
被她那樣一看,他呼吸加重了幾分,“入股不虧。”
溫阮被他的話,逗得撲哧一笑,“我考慮考慮,你先換身衣服,我們去醫院。”
聽到醫院二字,霍寒年微微皺了下劍眉,直接回拒,“不去。”
“你必須去做個胃鏡檢查。”
“不礙事。”
溫阮上前一步,素白的小手,忽然揪住他胸前的T恤。
霍寒年冷峻的身子一僵,垂眸看着抓着他的白皙柔荑。
“阮阮,我不介意你對我做點什麽。”他壞壞的勾了下唇。
溫阮踮起腳尖,趴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不去醫院,我現在就告訴你答案,我拒絕給你試用期。”
霍寒年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來。
溫阮關了火,轉身就要出廚房。
走到廚房門口,身後的人跟了過來。
他一把握住她纖白的小手,拉着她一起進了他的卧室。
他将她壓到床上,雙手撐到她腦袋兩側,“去,不過再親一次。”
不待溫阮說什麽,他就強勢的吻了上來。
還沒來及得深入,就聽到她唔唔的說了句,“你是不要将感冒傳給我?”
霍寒年這才想起,自己昨晚淋了将近兩個小時的冷水澡。
“該死的!”他身子往她邊上一躺,整個人像洩了氣的皮球。
溫阮看到他喪喪的樣子,不禁有些好笑。
細白的手指,朝他肌肉緊實的手臂戳了下,“快去換衣。”
他突然側着身子,修長的手撐着側臉,黑眸半眯的看着她,“你去給我選。”
他眼睛屬于典型的内雙,細長、漂亮,睫毛又濃又密,像是自帶眼線,瞳孔如黑琉璃般,清冷中又仿若漩渦,吸引着人不斷地沉淪、深陷。
溫阮絲毫不懷疑他在無形之中撩她。
她嗔了他一眼,從床上爬起來。
走到寬大的衣帽間,她轉了一圈。
啧啧砸了下嘴巴,這人衣服,隻有兩個色。
黑,白。
老沉得好像三四十歲的人一樣。
挑了件黑色絲綢質感的V領襯衫,同色系九分長褲,她拿到卧室遞給他。
“你換衣服,我先出去。”
霍寒年将溫阮拉住,“給你福利,你不要?”
溫阮小手握成拳頭朝他砸去,“别耍流氓,我才不要。”
霍寒年舌尖抵住後槽牙,低笑一聲,那聲音仿若從胸腔深處發出,磁性又撩人。
溫阮面紅耳赤的瞪了他一眼,小跑着出了卧室。
剛到客廳,手機鈴聲響起。
大伯母打來電話,問她逛完街沒有,什麽時候回家吃晚飯?
溫阮想到還要送霍寒年去醫院,她對大伯母撒了個謊,聲稱要跟在帝都上大學的高中同學在一起吃飯,晚點才會回去。
接完電話,霍寒年從房間出來了。
看到他的一瞬,溫阮差點不能呼吸。
他特麽,就是故意的!
褲子穿好了,但沒系皮帶,有點松垮,他看着清瘦,但其實全是緊緻的肌肉。
寬肩窄腰,鎖骨下方,是肌理分明的胸膛和塊塊如壁壘般排列的腹肌,結實強勁又不會顯得誇張,恰到好處,人魚線一直蔓延至褲腰。
溫阮不太喜歡肌肉超大塊的那種身材,霍寒年的剛剛好,介于少年與男人之間。
溫阮顫着長睫挪開視線。
霍寒年走到她跟前,垂眸看着她白裏透紅的小臉,“怎麽樣,喜歡嗎?”
溫阮恨不得朝他踹去一腳。
讓他換個衣服,還這麽騒裏騒氣的!
“快點扣上扣子!”
他盯着她,笑容邪痞,“替我扣。”
“霍寒年,你别得寸進尺。”
他沒有說話,修長玉淨的手指,捂了下胃,劍眉蹙了蹙,作出一副不太舒服的樣子。
溫阮,“就沒見過你這麽厚臉皮的?”
霍寒年挑了下英氣的眉梢,骨節分明的長指挑起溫阮下颌,“阮阮,你這話就不對了。”
溫阮一邊系他替扣子,一邊哼出一聲,“你還能找出比你臉皮厚的?”
霍寒年雙手摟住溫阮盈盈一握的纖腰,英俊的臉龐朝她靠近幾分,“秦放不比老子臉皮厚?”
想到秦放那小子的嘚瑟和炫耀,霍寒年磨了磨牙,“等他來帝都,老子要好好整下他。”
提到秦放,溫阮替霍寒年扣襯衫扣子的小手微微一頓,她擡起清澈盈亮的鹿眸,“你會在感情還沒有成熟的情況下,奪走我最重要的東西嗎?”
霍寒年呼吸,一滞。
他怎麽可能不想,發了瘋似的想!
但他不能。
霍寒年盯着溫阮看了幾秒,薄唇裏吐出幾個字,“你還小。”
溫阮見他盯着自己鎖骨,她腦袋一熱,回了句,“我不小。”
霍寒年拍了下溫阮的腦袋,眼神别有深意,“你說的對。”
溫阮用力推了他一把,耳朵泛紅的與他拉開距離。
剩下的幾顆襯衫扣子他自己系好,溫阮将褒好的粥盛了兩碗放到餐桌。
兩人吃了東西後,一起出門。
到門口的時候,霍寒年将溫阮拉住,“你住你大伯母家習慣麽?”
溫阮嗯了一聲。
霍寒年單手抄在褲兜,嗓音低沉沙啞的道,“這裏隻有我一人住,你要不要搬過來?”
不待溫阮說什麽,又聽到他說,“離帝都大學比較近,你平時可以走路去上學,我隻是偶爾住這邊,不會打擾到你。”
溫阮想也沒想,直接拒絕了。
“我跟傾語說好了,等她來這邊上學,一起在外面租房子。”
提到葉傾語,霍寒年就想到她倆以老公老婆互稱,他臉色沉了幾分,“什麽時候來個男人将她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