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氣場太過強大,尤其是他動怒後,有種烏雲壓頂的震懾與壓迫感。
姜宓從男人身上掙脫出來,她垂下眼斂,不敢看他的眼睛。
“你快去找人包紮吧——”
話沒說完,手腕就被男人扣住,他将她拉至跟前。
“你替我包紮。”
“我不會。”
周珩眸光犀利,“姜宓,你以前什麽都會,處理傷口,對你來說是易如反掌的事!”
周珩讓管家将藥箱提進來。
姜宓看着她不替他包紮,他就站着不動,任腦袋上的血不斷往下流的男人,她咬了下唇後說道,“你坐下,我試着替你包紮一下。”
周珩坐到椅子上。
姜宓看着他頭上的傷口,還好,傷口不深,不需要縫針。
她原本以爲自己不會處理傷口的,但正兒八經處理起來,每個步驟,她都十分清楚。
好像以前她經常做這樣的事似的。
其實現在在她心裏,她已經接受了自己就是姜宓的事實。
隻是還有許多疑惑沒有解開。
替周珩包紮好傷口後,姜宓輕聲說道,“處理好了,北王,我希望在我沒有想起以前的事之前,你最好不要再來找我。”
“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情緒失控,更不知道下次還會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
周珩高大的身子站了起來,他一步步朝姜宓逼近。
姜宓身子不斷往後退,直到跌坐到床上。
她意識想要站起身,但男人高大身子,直接覆過來,将她圈锢在胸膛與軟榻之間。
姜宓長睫顫栗得厲害。
“北王,你要做什麽?”
周珩英氣的臉龐朝姜宓欺近,兩人鼻尖幾乎碰觸到一起。
他眼神幽深,像磁鐵石一樣吸附着她,“我上次不是跟你說過,你回來了,我不會再做和尚。”
姜宓陡地睜大眼睛。
“你的頭還受着傷——”
周珩喉骨裏發出一聲低冷的笑,“你也說了,是頭傷着,不是别的地方。”
不再給姜宓說話的聲音,他直接低下頭,堵住了她的唇。
……
整個過程,姜宓腦子裏都暈暈呼呼的。
對于這個強勢又霸道的男人,她好像并沒有太多的抵抗能力。
和他在一起,好像是水到渠成的事。
那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讓她季動又惶然不安。
爲什麽她和他有過最親密的關系,腦子裏還會出現那樣的聲音呢?
爲什麽那道聲音,說他是她血海深仇的仇人,要讓她殺了他呢?
“姜宓,我會找心理醫生過來,你好好呆在這裏,謎團,終會解開。”
周珩從床上起來,他系好襯衫扣子,拍了拍姜宓的臉頰,“今天我就饒了你,好好休息,不要打逃跑的主意,除非我放了你,不然你跑不掉的!”
周珩很快就離開了。
姜宓靠在床頭休息,整個人還沒有從渾渾噩噩中回過神。
沒多久,傭人端着一碗藥過來。
“姜小姐,這是避子湯,北王讓我端給你的。”
姜宓看着傭人手中的避子湯,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接過來後一口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