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自己接手的後土門會更穩,可這麽一看,不一定能幹過這部電影。
太震撼了,無論是劇情還是特效,都能讓人流連忘返,而且這是華國第一次披着硬仙俠的電影,第一次往往是印象最深的。
安澤他們四人最後出的電影院,一路上都有人在讨論,也可以說争論,比如誰最強,露了個背影的胡一飛,隻現身了個龍頭的真龍,還有那個世界中的各大門派,此間種種,都隻是揭開了一層薄霧。
“我太喜歡貂爺了,你說它是公的還是母的?”
“電影中沒說,我覺得應該是公的吧,那些神态如果是母的,絕對是母老虎級别。”
“我還想看一遍怎麽辦?”
“買票吧,我也還想在看一遍。”
......
這種類似的讨論随處可見,安宇已經開始打電話了,就這種反響,可以再造一輪勢。
四人一起進了另一個大廳,剛好接着看忠犬小七。
等待放映的時間,安澤看了看網上,關于求道的讨論,已經蔓延到網上了。
各種影評人開始紮堆冒泡。
“終于等到你,華國電影該有的模樣!”
“在剛剛經過漫威肆虐後的華國電影市場,香山影視舉起了崛起的旗幟。”
“無論外界有多少閑言碎語,香山影視始終代表着華國電影的最高水平。”
......
不知爲何,安澤有點酸酸的,去年這種待遇是屬于嘉瑞和他的,現在被香山重新奪了回去。
當然,這也是香山真正的樣子,他内心也有驕傲,因爲他自己就出身香山。
安澤上下看了一圈,忠犬小七的入座率也很高,幾乎已經滿了。
但是,還有人在小聲讨論求道的劇情,這讓安澤有點小幽怨。
忠犬小七的色調是緩慢的,偏老色調,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這種長長的鋪墊,有人看得津津有味,也有人覺得有些無趣。
這些都在安澤的預料之中,這部電影全篇都在爲了最後幾分鍾做鋪墊。
從撿到小七開始,到女主人同意養,以及許靈月和安澤扮演的女兒女婿出現,整部電影都是暖色調,很治愈。
老師心髒病突發,倒在了課堂上。
這一刻,觀衆開始揪心了。
寬闊的長江上,渡船過來,小七如同尋常一樣,蹲守在碼頭旁的大榕樹下,歪着腦袋,滿是期待。
門開了,人群湧出來,很多生活在這裏的人已經熟悉了小七,有閑情的還會過來摸摸它。
可人群散了,主人還沒出現......
長鏡頭下,背景音樂遞進,天色越來越晚。
依靠碼頭爲生的人開始收工,渡船也停運了,小七還趴在榕樹下,它的小腦袋仿佛沒有時間概念,一直在等。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榕樹旁,安澤飾演的女婿又出現了。
“小七,該回家了。”
這是第一次爲小七套上項圈。
熟悉的家中,女主人和女兒抱頭痛哭,外面的小屋内,小七透過縫隙,不知道是在看女主人哭還是在找那道熟悉的身影。
一邊是老師的葬禮,另一邊小七如同尋常一樣跑出了院子,一路飛奔,又坐到了那顆大榕樹下。
觀衆都明白,小七等的主人已經等不到了,不少人從此刻就開始小聲啜泣。
老師死了,女兒和女婿接走了小七和女主人,一起去了江對面的城市生活。
從寬闊的農家小院,變成了樓房。
安澤能看出來,劉奇的鏡頭運用比以前更厲害了,每次小七的鏡頭,你總能讀出來它是憂郁的。
一次趁着女主人買菜回來沒關門,小七跑出了房間,在樓梯口辨認了好久才沖下樓去,在城市中穿梭。
鏡頭下,它辨認不了方向,但能記住那條它熟悉的江。
江邊,小七試探了很多次,每次下水又爬了起來,很着急。
旁邊有一條漁船,正是江對面的漁民,他們認識小七,對面沿着碼頭的區域居民,都知道這條會接主人下班的乖狗狗。
漁民把小七帶到了江對面,小七又出現在了那顆榕樹下。
女兒找了過來,失去父親她也很痛苦,看到小七又坐在了那顆榕樹下,哭了,既然帶不走小七,女兒便給了旁邊一個賣早點的人一筆錢,希望他能幫忙照顧照顧小七,給點吃的。
又是一個長鏡頭,随着時間流逝,碼頭翻新了兩次,四周的商販也建起了新房子,老師一家也去了更大的城市。
隻有小七,每到下午五六點的時候,都會出現在那顆榕樹下,隻到碼頭關門才會離開。
碼頭上的人習慣了小七的存在,這個故事在整個小縣城中傳遍了,有不少人都會來給小七送吃的。
隻到九年後,女主人又回到了當初生活的地方,帶着緬懷。
轉了一圈的女主人回到碼頭,在那顆榕樹下又見到了小七,小七已經老了,毛發無光了,走路都焉着身子,但它如同以前一樣,坐在榕樹下等着主人。
這對于女主人的沖擊是巨大的,思戀一個人九年,這裏面飽含了多少苦楚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有時候連她自己都忘卻了,可小七依然記得。
女主人失聲痛哭,小七似乎認出了女主人,無力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手。
電影放到這裏,整個播放廳中都是抽泣聲。
在沉悶的鋼琴背景音樂中,小七在榕樹下終于又見到了主人....
電影完!
安宇和李景逸還好,羅文這種文藝工作者已經是滿臉的淚水。
“厲害,好電影,和女主人見面的哪裏,我是真的忍不住了。”羅文感歎道。
“我敢打賭,這是我看過的文藝片中最好的片子之一。”
安宇點頭,他熟知電影制作的所有手法,這部電影最厲害的是其中一些黑白的狗的視角,突出了最簡單的情感。
生活本身就是那些樸實無華的黑白鏡頭,不管周圍的環境怎麽變,情感始終如一,這是社會越發展越珍貴的東西。
“你的劇本設定中,女主人改嫁了嗎?”安宇問。
安澤沒回答,因爲劇本中根本沒有女主人後來的設定。
隻是演員演得太好,那場哭戲,像是被小七引發了九年的思戀情緒,也像是在表達她自己都沒做到堅守九年的崩潰情緒。
“太狠了,把我都看哭了,稀裏嘩啦的,還好都在哭,也不算尴尬。”一個看上去三十來歲的老爺們說道。
“眼睛都哭腫了,人不如狗系列啊!”
“老公,我們也樣隻狗吧。”
“雖然我也很動心,但是我們并沒有夠他撒歡的院子,等以後吧。”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