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澤想了想,有道理,可想和做是兩回事,怎麽把握得靠自己。
旁邊,劉博小聲說道:“安總,您可以試試帶入見到您父親時的感覺,或者是其他敬重的長輩。”
被劉博這麽一提醒,安澤有了大概方向:“好,在來試一條。”
劉正趕緊起身,繼續開工。
沙發上,嶽父淡笑着看了女婿幾眼,女婿給他的初印象是好的,簡單幹淨,就是有點瞎熱情,所以嶽父也沒計較這些拙劣的瞎吹捧,直接問道:“你愛我女兒嗎?”
又被打斷了節奏,女婿匆忙回道:“愛,當然愛,我确定小月就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人。”
嶽父笑了:“很好,以後日子過得不順心的時候,要記着這句話。”
突然間,安澤自然了,劉博帶的,他的微表情,眼神和每一個字之間的停頓,都在表達一個父親對于女兒的豁達和祝福,這種細微的情緒釋放能影響到對戲的人。
安澤的臉色有了自然而然放下負擔的笑容,隻是輕輕的嗯了一聲。
這一聲嗯,不是台詞,原本的台詞是:好的,我會記住的。
但安澤這一聲嗯又合适的表達了這個情景,一個有些慌亂的女婿,從嶽父的話中聽出來了嶽父并沒有想象中的那樣難相處,反而還認同了自己,一聲如釋重負的嗯完美的表達了女婿放下忐忑的心情。
劉正拍了拍手,絕對算是超常發揮,雖然沒有很驚豔,但對于安澤來說,已經很厲害了。
“不愧是老闆,就連演戲的天賦都這麽強。”
“人家優秀是有優秀的道理的。”
....
劉正聽到了身邊副導演對于安澤的誇獎,他也認同,安澤在表演上,絕對是有天賦的,效果很好,劇情繼續。
嶽父用腳蹭了蹭小七:“小七,這是周傑,小月的男朋友。”
這一次,小七很給面子,歪着腦袋盯着女婿看。
“它叫小七,我們家裏的另一個成員。”
女婿沒有怠慢,對着小七招了招手:“小七你好。”
可惜的是,小七不理他,把頭轉到了一邊,但這個鏡頭也能用。
雖然有很多波折,但安澤還是拍完了今天的戲份,下午六點,安澤和許靈月的戲份都沒了,兩人一起回農莊。
車上,安澤感覺很累,演戲并沒有想象中那般簡單,需要全身心投入,仿佛被掏空了心神。
“很累吧,看你早上還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現在知道當演員的辛苦了吧。”
安澤靠在坐位上,笑道:“以後不玩了,隔行如隔山,太費精力。”
“已經很厲害了,你那次發揮把我和穎濤姐都看呆了,像是突然進化了一樣。”
雖然很受用許靈月的誇獎,但這點自知之明安澤還是有的:“你們那是對我的要求低,正常一點就超過了你們的預估。”
“不,是真的很難得,這需要悟性,這種事很難說清楚,就像是寫文章一樣,妙手偶得之,很多人都會突然遇到一個很滿意的鏡頭,包括老戲骨,就像你先前一樣。”
聽許靈月這麽說,安澤先前郁悶散了。
農莊中,邊浩成親自下廚,燒了一大盆小龍蝦,在配上鹵制的牛肉和豬蹄,全是硬菜,看得安澤食欲大增。
住在農莊中的這段時間,全是邊浩成親自下廚做菜,他有一門好手藝。
這也是渝州市的普遍現象,男人都燒的一手好菜。
.....
安澤的戲份不多,卻也斷斷續續拍攝了兩三天才完工,九月二十一,安澤的戲份殺青,松了一口氣。
經過這次經曆安澤得出,還是看電影爽,拍戲以後還是交給專業的人去吧。
關于忠犬小七這部戲,網上已經有了讨論。
有人傳了一張劉博和譚穎濤的劇照到網上,說是嘉瑞的新戲,但官方一直沒回應,任期輿論蔓延。
嘉瑞一年多的時間,拍攝了三部電影,絕對算高産,但沒有一部爛片,口碑都不錯,對于第四部電影,消息剛出現在網絡,就被炒熱了。
背後,有嘉瑞在推波助瀾,但不是安澤的授意,現在的嘉瑞已經是個相對完整的體系了,從小事到大事,都有安排,不用安澤事事親力親爲。
媒體四處在打聽嘉瑞新電影的消息,不少媒體聯系劉正,想拿到第一手信息,這一次劉正權拒絕了,沒有接受任何一家媒體的采訪,皆是以忙爲理由。
對于忠犬小七這部電影,劉正有信心,這是一部靠内容說話的電影,也是他的蛻變之作,沒有閑心去應付媒體。
這種感覺在以前是無法想象的,每次新電影出來,媒體都是爹,哭着求着讓他們多寫點報道。
現在像是突然升華了,不在乎了,這讓劉正唏噓不已,也很感歎,還是抱着大腿流弊。
九月二十五,湘南,少女時代的全體成員坐上了去渝州的飛機。
同時間,魔都,丁墨也在經紀人的陪同下,坐上了去渝州的飛機。
燕京機場外,一個帶着墨鏡的小姑娘下了車。
車上,一位中年美婦人趕緊擔心道:“雙雙,你慢點,還有時間!”
“媽,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搞定的。”
司機下車去開後備箱,被小姑娘制止了:“李叔,你别動,我自己來。”
行李箱很大,小姑娘一邊取行李箱一邊吐槽道:“啥都往裏面裝,這麽大哥箱子,高度都到我胸這裏了,哎,心累。”
“雙雙,到渝州了要聽話,分公司會有人來接你,直接送你到嘉瑞,别私自亂跑。”
小姑娘略不耐煩:“我知道了媽,你回去吧,我馬上要登機了,拜拜。”
看着女兒要走,美婦人臉上有不舍:“來跟媽媽抱抱,到那邊了要加油,太辛苦了就回來。”
“放心吧,我不會給你們丢臉的。”
小姑娘進了機場,推着箱子健步如飛,嘴裏還念道:“耶!姑奶奶終于解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