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都有兩面性的,這一篇文章的出處暫且不談,但在tx的推動下,多方互聯網大佬的參與中,弊大于利這種說話被不斷提起,并且越來越多的人接受了這種說法。
“一周以前,安澤推出冰桶挑戰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他是在利用公益宣傳抖音,我不否認他的才華以及在互聯網上的嗅覺,但是,人得善良,公益不是用來娛樂大衆的工具。”
“确實,這篇文章說出了我想說的話,這段時間走到哪裏都是在談冰桶挑戰,我想說,你們煩不煩,公益是自發的一種善舉,不是道德綁架。”
“可見,安澤如同那些無良商人一樣,爲了自己的事業是沒有品德可講的,社會的善意不應該拿來個人炒作,特别是慈善這種事情,豈可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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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上,一些有影響力的大v紛紛站出來呵斥冰桶挑戰,一時間,安澤被推到了火上炙烤。
冰桶挑戰的風靡到全民談論,有tx在背後推波助瀾,在那次緊急會議中,安澤這個名字被劉騰飛劃上了紅線。
這就是他們針對安澤的第一步行動,捧殺。
冰桶挑戰不是牛嗎,tx及其大肚的推波助瀾了一次,隻要是人們能看得到的地方,都在推送冰桶挑戰。
一個人一件事,看多了自然就會厭煩,這是人性。
當有人開始批判的時候,這種厭煩瞬間爆發。
罵安澤的人越來越多,安澤的冰桶挑戰到底是善意的驅動還是推動抖音的工具,越來越多的人相信了後者。
安澤看到那篇文章的時候,已經是傍晚,這篇文章對他的刺激有點大。
在大環境的影響下,這麽多人的讨伐中,安澤迷茫了。
來到這個世界,他心中一直有優越感,有竊喜,在推出冰桶行動的時候,安澤确實有推動抖音發展的想法。
這是品德敗壞嗎?爲了抖音的發展不擇手段?
這仿佛是一個怪圈,陷進去了便越掙紮就越陷越深,安澤趴在電腦桌上,眼中有痛苦的糾結。
千夫所指的力量是可怕的,更何況是數萬人的讨伐,從古至今,語言就是能殺人的武器。
李如梅沒上網,不知道網上已經天翻地覆。
她如同尋常一樣,去叫安澤下樓吃飯。
“小澤,吃飯了。”
叫了好幾次沒反應,李如梅趕緊上樓。
“咚咚咚!”
敲門也不應答,李如梅神情大變,趕緊下樓去找鑰匙。
安澤在書房辦公,一般都會鎖門,他需要安靜的環境,李如梅找到鑰匙,打開門。
安澤趴在辦公桌上,死氣沉沉,一雙眼睛不知道在想啥,沒有聚焦點。
看到李如梅進門,安澤有點反應,擡頭叫了一聲媽。
緊鎖的眉頭和憔悴的樣子,仿佛一瞬間老了十歲。
李如梅心都碎了。
“小澤,你這是怎麽了?别吓媽媽!”
安澤露出一絲毫無色彩的笑容:“沒事,飯我就不吃了,我想睡覺了。”
此時的安澤,正陷入對自己的深度懷疑中,雖然兩世爲人,卻沒遇見大風大浪,他認爲自己是一個善良的人,但這一次的初衷确實不止善良二字。
安澤有氣無力的出門,去了卧室。
李如梅心顫顫的跟在身後,她能感覺到安澤此時的狀态,及其糟糕。
抹了抹眼淚,李如梅趕緊回到書房,電腦屏幕上,正是那篇文章。
李如梅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又看了文章下方對于安澤的各種讨伐。
李如梅感覺自己有點呼吸困難,她太清楚自己這個兒子的自尊心了,萬人嘲罵如同殺人的刀。
李如梅深吸一口氣,給了安懷善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電話那頭,安懷善料到了會有這個電話。
“安懷善,你死哪去了,還不回來看看你兒子。”
安懷善沉聲道:“我知道,我現在就在你父親這邊,這一關我幫不了他,這是煉心。”
“煉狗屁的心,你知道你兒子現在是什麽狀态嗎,一點生氣都沒有,我看着害怕,嗚嗚....”李如梅說着說着就哭了起來。
安懷善也說不下去了,李嶽搶過安懷善的手機:“小梅,你要相信他,他能走出來,這一關走出來後,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打倒他.....”
“你們這群男人就是鐵石心腸,難道要把小澤也變成你們那種所謂榮辱不驚的人嗎?我不喜歡,也不希望,你們不管我自己管。”
李如梅抹幹了眼淚,在書房來回渡步,一直在調整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不是隻會打麻将的闊太太,整個香山娛樂的慈善産業都是她再管,格局不小。
丈夫和父親的心思她能看出來,所謂男人的煉心在她眼中就是把自己練成一塊鋼闆,逐漸喪失人情味,她不希望安澤也變成那樣。
冷靜下來後,李如梅在手機電話本中一陣翻找,找到了前幾天她記下來的那個号碼。
蜀都,許靈月在客廳中也是來回渡步。
“靈月,快吃飯吧,你着急也沒用,他在燕京,有他母親陪着,不會有事的。”
許靈月回頭,看着媽媽,嘴一下就癟了:“嗚嗚....媽媽,我...我了解他,他是一個很善良的人,自尊心也強,這麽多人罵他,他會受不了的,他沒經曆過這種情況,我知道,我被人罵過,差點得了抑郁症,嗚嗚....”
許媽媽心疼的起身抱着女兒,女兒哭她的心也揪了起來。
“砰!”坐在飯桌前的許爸爸看不下去了,砰的一聲拍在桌子上,起身進了卧室,爲這個安澤,女兒這段時間有那一天吃好過飯。
但又不忍心限制女兒,女兒能走到今天,又何嘗容易。
“滴滴滴。”
這時電話響了,許靈月一邊抹眼淚一邊拿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梅姨,立馬深呼吸,讓自己的情緒變得平靜。
“喂,是小月嗎?你現在方便嗎?”
“方便的梅姨,您說。”
“小澤狀态出問題了,你能來陪陪他嗎?”
果然,如許靈月擔心的那樣,立馬,許靈月就控制不住的要癟嘴,帶着哭腔道:“您發個地址給我,我盡快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