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桌上,手機響了,安澤回頭,渡步來到辦公桌旁,父親的電話。
接通電話,兩方都是無言。
安懷善在等安澤自己交代,安澤在等父親的教訓。
良久,安懷善開口問道:“有幾層把握?”
安澤回答:“四層。”
未接手藍火前,外公問過這個問題,那個時候安澤的回答是五層,這個時候,在接踵而來的壓力面前,安澤的回答的四層,不是沒有信心,而是越是深入,越是了解其中的難度。
“也罷,翅膀硬了,我也無權在管你,這一仗,就算輸也要輸的漂亮,不能給我們老安家丢人。”
安澤沉聲道:“事無定論,您兒子不一定輸。”
“缺錢找我!”
挂了父親的電話後,安澤把手機狀态改成了免打擾模式,隻能打出不能接,這個時候,他不想被任何人打擾。
魔都,盛世娛樂。
吳平昌背負雙手,看着樓下的車水馬龍,突然轉身道:“安懷善有個好兒子。”
吳川不解:“您看好安澤?”
“不,這是一場必輸的局,但他卻敢逆流而上,去争那一絲的機會,這份勇氣和格局讓人佩服。”
“那是他愚蠢。”
吳平昌看了自己兒子一眼:“你要明白一句話,小錢靠賺,大錢靠搶。”
.....
鵬城的某棟大廈内,一位帶着眼鏡的儒雅中年男子靠着辦公椅,良久後笑道:“江山代有人才出,希望不是一個繡花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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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都的某個小區内,許靈月着網上鋪天蓋地的消息。
“安澤登上了一艘即将沉沒的大船,這是愚蠢還是另有他意?”
“在創作上,我們不能否認安澤的才華,但在商業上,我隻能說一聲遺憾了,商場如戰場,不是幾首歌幾部電影就能玩轉的。”
“也許在娛樂圈取得的成就面前,安澤膨脹了,劉騰飛做好的完美布局,有幾個人敢碰,别人都是變着法的想出來,他卻自己進去了。”
“終究還是年輕人,初生牛犢不怕虎,這一次進場保守估計,應該花了三十億左右,三十億的學費太昂貴了,不知道經過這一次打擊,安澤的才華是否還如之前那麽驚豔。”
許靈月越看越是揪心,她知道藍火現在的處境,根據網上的消息來看,安澤花了大量的錢收購了藍火。
“怎麽這麽傻啊!”
本來,許靈月心中是有怨氣的,那段時間安澤和郁秋親密的要死,還同台演繹,自己這邊父親可是動手術了啊,都沒打個電話過來關心一下。
但是現在看到安澤這個情況,心中又是擔心無比,電話也打不通,急的許靈月在房間中來回渡步。
“不行,實在是放心不。”許靈月拍拍腦袋開始收拾東西,順便訂了一張去渝州的機票。
另一邊,正在跑通告的郁秋也是心神不甯,這麽大的事,她先前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主要是周圍有太多的人在談論這件事,幾乎每個人都在說安澤太愚蠢了,敢撿劉騰飛的便宜,劉騰飛的便宜有那麽好撿嗎?
在聽到這些人的談論下,郁秋越來越心慌。
“劉姐,我們把通告推了吧,我想回渝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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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上的讨論太多了,微博上,那個安澤的頭條都已經變紅了。
藍火是這幾年人們用的最多的音樂平台,最近藍火出事了,就連最普通的民衆都知道,這時候安澤接手藍火。
不僅企業家在讨論,就連平頭老百姓也要各種分析一波。
最爲震動的還是那些安澤的粉絲,藍火上,安澤的社區倒是熱鬧。
“我不知道小安總想幹什麽,但是,我平頭張在此承諾,小安總在藍火一天,我平頭張就在藍火一天,一個唾沫一個釘,說話算數!”
“哪怕是一場必死的局,我也願意陪小安總走上一遭,小安總在藍火一天,我五月的星光也不會退出藍火,立貼爲證!”
“兄弟姐妹們進來簽到了,我們作爲小安總的後盾,要讓小安總知道還有這麽多人在支持他。”
.....
安澤看到了自己藍火社區上的評論,心中溫暖,嘴裏卻罵了一句,一群二逼,傻兮兮的。
安澤的突然入場,那些娛樂公司反而看不透了,安澤是蠢人嗎?顯然,肯定有自己的打算,爲什麽這個時候入場,是不是香山也要介入了?
各種亂七八糟的念頭,還留下來的娛樂公司反而不敢動了,都決定在觀望兩天。
湘南機場,飛機落地。
安澤全副武裝,和歐倩雲一起下了飛機,來時和朱正明打過招呼,樹人傳媒的車來接的。
事實上,這個時候,朱正明一點也不想見安澤。
安澤突然之間,成了藍火的老闆,用屁股想都能想出來,安澤來找自己是要幹嘛。
但是,交情在這,又不能不見。
會議室中,安澤和歐倩雲坐在右邊,朱正明坐在左邊。
“你啊,我在南韓的時候,還是你提醒的我,怎麽現在自己一頭紮進去了呢?劉騰飛是什麽樣的人,你又不是不清楚。”
安澤笑了笑,問道:“那群姑娘們咋樣?”
“還能咋樣,死氣沉沉的,先等風聲過去再說吧。”
“朱叔這都忍下來了?”
“不是忍不忍的問題,那個情況下,隻有答應他的條件,别無他選,我知道你的來意,但真幫不了你,劉騰飛這次也不是兒戲,整個集團的資源都傾向了tx音樂,這個時候你進來,九死無生。”
安澤擺擺手,不以爲意道:“還記得我上次說過的話嗎?娛樂行業頂天也就做到香山或者樹人這種規模了。”
“你的意思是你那個新項目?”
“對,如果沒有準備,我怎麽可能跟劉騰飛硬碰硬。”
朱正明沉思,片刻後道:“你新項目在厲害能比得過tx的扣扣?人家彈窗推薦,這麽大的力度我都動心了,你拿什麽留住那些娛樂公司?”
“我現在說您可能也不信,但我安澤不是蠢人,我也不指望您能綁到藍火這駕車上,我隻希望您能幫我拖住,能拖多久算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