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對于郁秋的限制很少,其他藝人不一定有這種體會,大部分藝人都是被管控的,會被不斷的洗腦,連接收到的信息都是有限制的。
就拿那些當紅的小鮮肉來說,他們代表了一大部分人的利益,一個想法或者一句話,都有可能造成那幫人的利益損失。
所以,他們是真正被哄着的人,除了被粉絲哄,還要被公司哄。
對于他們來說,生活就是一張網。
以前的安澤不懂,怎麽那麽多小鮮肉都是sb,後來做了這行後才明白,因爲有人把他們當成sb來培養。
從另一個方向看,也許不是壞事,一輩子很長,最終那批小鮮肉還是會被身後的人推向另一個高度,若是自己聰明,何嘗又不是一場修煉。
想的遠了,安澤收回思緒,有一個道理是肯定的,存在即合理,在每個時代中,所有職業都是被導向的,正如那句話,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
依然是那間一号化妝間,這次郁秋可以光明正在的和安澤呆在一個房間了。
“嘟着嘴幹嘛呢。”安澤坐在沙發上笑道。
郁秋哼哼道:“藍火的接待越來越漂亮了,那腰擺的,就差明着勾引人了!”
安澤樂了,接待他們的是一個年輕的小姑娘,一身職業裝,确實别有一番風情。
“糾結人家小姑娘幹嘛,不去見見你的老朋友?”
郁秋愣了愣,老闆口中的老朋友就是丁墨,這一次藍火月末答謝舞台有點尴尬,隻有七組藝人,關了三個化妝間,丁墨就在她隔壁。
以前,郁秋咋會想到有這一天,丁墨居然會被自己死死的壓在身後。
“還是不見了吧,指不定以爲我是去炫耀的。”
“不見,說不定以爲你高傲了呢。”
郁秋眨眨眼,好像是這個道理哎:“算了,别人啥想法我也管不了。”
郁秋話語剛落,有人便敲響了門。
開門,不僅郁秋愣住了,安澤也愣了愣,吳川怎麽也過燕京來了?
“有一句俗話并沒有說錯,士别三日當刮目相待。”吳川笑道,進了屋,後面跟着丁墨。
第一次面對面,四人心頭都别有一番滋味。
看到吳川的笑臉,安澤念頭通達了,你不是很流弊嗎,現在還不是得賠笑。
“沒想到吳總會這麽閑,居然有時間來參加藍火的月末舞台。”
吳川聳肩,看似輕松,坐在了安澤旁邊的另一張沙發上,丁墨和郁秋對視一眼,其中滋味,也是别樣複雜。
吳川搖頭道:“我可不是來參加什麽舞台的,這次過來,是想跟你聊聊。”
“跟我聊?”
“對,不過現在顯然是不太方便,等舞台結束吧。”
....
安澤實在是琢磨不出來吳川想找他談什麽,索性也懶得琢磨了。
隔壁,吳川和丁墨回到了二号化妝間,吳川來回渡步,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旁邊的丁墨興緻不高,這一天終究是來了,真見面了,反而沒那麽難受了,最壞不就是這種結果嗎,還怕什麽呢?
“也許這天該變一變了。”良久,吳川自語了一句。
丁墨擡頭,對于吳川,她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崇拜心思,比起安澤來,吳川隻不過是一個占據資源的富二代。
如果,我能遇見一個“安澤”,與郁秋之間,會不會又是另一個結局?
吳川突然道:“你以爲我輸了?”
丁墨搖頭:“是我輸了。”
吳川笑了笑:“勝敗來兵家常事,一時輸赢代表不了什麽,你且看着,誰才是最終的赢家。”
....
舞台上,在各種尖叫和呐喊聲中,丁墨身着火辣貼身紅裙扭腰擺臀,這一支舞蹈她跳了不下百變,每一次都在幻想歌迷爲她着迷的樣子。
這一次卻換了另一種滋味,因爲她知道,郁秋正在對面的舞台上,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态在看她。
事實上,丁墨想多了,另一個舞台上,安澤和郁秋并沒有關注她。
安澤坐在鋼琴旁,郁秋坐在旁邊的高腳凳上,她的心思早已酥麻,那還有精力去看丁墨。
“這首歌本來是送給你的生意禮物,沒想到等到月末才同台。”安澤輕聲說道。
郁秋的生日是五月五号,與其說這首歌是送給郁秋的生日禮物,還不如說是整張專輯。
郁秋笑顔如花:“你怎麽知道我生日?”
安澤揚眉:“這又不是什麽秘密,這月事多,沒有當面過,今天就算是補償了。”
郁秋沖着安澤眨眨眼,表示自己很滿意,若是沒有觀衆,怕不是已經撲過去了。
那邊的丁墨還在表演,這邊的燈光很暗,但觀衆還是發現了安澤和郁秋之間的互動,響起一片尖叫聲。
郁秋趕緊把手指放到嘴邊,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
丁墨的舞台開始落幕,在主持人的報幕聲中,另一個舞台的聚光燈起。
安澤的鋼琴聲也響起,在這種氛圍下,兩人對視,郁秋眸若秋水,開口唱道。
“風讓雲長出花,漫天的花,無聲開在烏雲之下....”
....
在蜀都的某個小區内,許靈月看着電視上兩人含情脈脈的樣子,哼哼了兩聲,然後調到了其他節目,眼不見心不煩。
...
飛雲之下我看着海峽
走月光沙灘我也承認我還是會想他
且慢前面聽說風很大
一曲唱完,郁秋眼角閃爍着淚花,在漫天的尖叫聲中輕聲道:“這是我這輩子收到的最有意義的生日禮物。”
旁邊的安澤笑了笑:“我爲你驕傲。”
藍火五月月末的答謝舞台結束,安澤和郁秋剛進後台,就看見了吳川。
安澤沒帶郁秋,讓郁秋先回訂好的酒店,老闆有事,郁秋很懂事,說了一句我等你就先行離開了。
本以爲吳川會帶自己去什麽好地方,結果就在藍火音樂大廈自己的咖啡廳中。
看着眼前孤零零的兩杯咖啡,安澤吐槽道:“這麽吝啬?一頓飯都舍不得請?”
“真要吃飯我就不會來燕京了。”
吳川的神色頗爲複雜,在安澤一系列的高光操作後,他和安宇的時代隐隐已經有結束的感覺了。
不知道安宇這個當哥哥的是什麽滋味,反正他心裏是不太好受,就像那種我還沒流弊夠,你咋把逼格提升了呢?
想得出神,吳川不自覺說了一句:“你怎麽這麽能折騰呢?”
安澤一臉問号。
吳川回神,言歸正傳:“你太能折騰了,有人已經注意你了。”
“誰?”
“tx劉騰飛。”
安澤正了正身子,居然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就像是前世有人告訴你,老馬在關注你的那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