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大樹下好乘涼啊,還沒播就忽悠了八千多萬。”安澤吐槽道。
歐倩雲笑道:“妄自菲薄,小安總的名字在裏面可是占了不小的功勞。”
安澤不語,要是稱呼能把那個小字去掉就好了,小安總在網上已經被叫成了習慣,估計得等哪天超過了父親才能上位。
....
一場報告會,開了一個小時總導演才上場,然後各種讓領導放心,拍一堆馬屁,巴拉巴拉...
安澤給裴軍打了個招呼,提前離場了。
湘南電視台很大,安澤帶了個貴賓的牌子,一路暢通無阻。
比起無聊的會議,還不如随處逛逛來得舒坦。
巧的是,一号演播廳中,這會在錄制偶像來了這檔節目。
安澤靠近,立馬有工作人員阻攔,看到了安澤胸前的貴賓牌子後,笑臉道:“領導您好,裏面正在錄制節目,可能不太方便。”
安澤聽裏面歡聲笑語的,有些好奇:“看看都不行?”
原則上是不行的,因爲怕内容被提前傳出去,但工作人員有點拿捏不準安澤的身份,便說了一句稍等,随後在随身帶着的對講機中呼叫導演。
看到這麽麻煩,安澤有了退意,一時好奇給别人的工作增加難度,還真有些說不過去,能理解。
正要走,裏面出來個大胡子男人,大胡子男人似乎認出了安澤,眼睛一亮,三步并兩步上前,伸手道:“居然是安總,有失遠迎,工作人員不懂事,見諒,我是姚斌,偶像來了節目組的制片人。”
安澤笑了笑,和姚斌握手:“無妨,裏面正在錄制?”
姚斌點頭道:“對,安總若是好奇,自然是可以進去瞧瞧,不過比起您策劃的那檔好聲音,我們這檔節目怕是不入您的法眼。”
“湘南衛視的王牌綜藝,收視率榜上的常年神話,誰敢小看。”
聽到安澤的誇贊,姚斌笑開了花,他看過好聲音的策劃,以一個專業的綜藝節目制片人的角度看,是真流弊,颠覆式的創新。
從安澤口中說出來的誇贊,無論是真心還是場面話,姚斌都異常受用,就像是得到了領導的表揚一樣。
跟在姚斌身後,安澤進了演播廳。
現場不小,大概有三四百個觀衆的樣子,姚斌找來了一個小闆凳,邀請安澤坐在了一架攝像機旁。
“怠慢了,這個位置還算可以,視野好。”
“麻煩了。”安澤道謝。
這個位置在舞台的斜下角,若是坐在中間,那可是要入鏡頭的,姚斌倒是巴不得安澤能上鏡。
要是從來沒有錄制過綜藝的安澤能在偶像來了中上鏡,姚斌可以想象,這可是一個超級大看點,說不定收視率能創個新高。
安澤的身份特殊,這個要求姚斌提都沒敢提,怕太唐突。
舞台上,正在玩一個遊戲,屏幕上給一個詞,一個人表演,另外三個人猜。
有兩個隊伍,輸的那隊有懲罰。
安澤來時,已經玩到了第二句,屏幕上出現一個詞,旋轉木馬。
表演的是今天的主咖,楚雨萱,樹人傳媒的藝人,電視圈有四小花旦的說法,她就是其中之一,與以前的許靈月地位差不多。
旋轉木馬?怎麽表演,楚雨萱慌了,手忙腳亂,現場一片哄笑。
安澤看到猜的那幾個人,眯起了雙眼,因爲他看到了一個認識的人。
“倒着騎馬?”
“旋轉跳躍?”
“捶足頓胸?”
....
三個人猜,其餘兩個人興奮的手舞足蹈,最邊上那個穿着白色襯衣修身牛仔褲的女孩兒,像個小可憐一樣,舉半天手沒說一句話來。
張着嘴嗯嗯啊啊半天...
安澤噗呲一聲就笑了,隊友猜出來了,她鼓起了腮幫子,似乎在說我明明想到了的!
慢慢的,安澤察覺到了一絲其他意味,四周的人似乎有些排擠她。
全程下來,幾乎就是自嗨,沒有隊友跟她有過一句溝通。
最終,她們那隊輸了,懲罰是彈腦瓜崩,安澤無語,這麽幼稚的懲罰也想得出來。
但都害怕,安澤沒有看過這個節目,這檔節目一共有三個主持人,其中有一個主持人的人設就是懲罰者,他的腦瓜崩特别可怕,彈哭了超過五個藝人。
楚雨萱作爲主咖,有一次赦免權,要赦免這次懲罰,但是主持人不同意,玩了十幾分鍾,就等到這次懲罰了,咋能赦免了呢?
一商量,可以赦免,但的挑一個人出來受懲罰。
“我來吧,我不怕痛!”
“林允娥!你确定?”
穿着白色寸衣的女子咬咬牙,點頭:“我聽前輩說,在節目中被彈腦瓜崩的藝人都火了!”
主持人大笑道:“那你有沒有聽前輩說,被彈腦瓜崩的人都哭了?”
林允娥哭臉:“呀,真的嗎?沒人給我說過啊!”
旁邊的隊友:“你現在知道已經晚了,是你自願的~”
楚雨萱上來,輕輕擁抱林允娥,觀衆以爲要救她,結果楚雨萱說道:“别怕,就一下下就完事了。”
林允娥閉眼,等待着傳說那種魔鬼腦瓜崩的到來,透過大屏幕,能看見她那輕輕顫抖的長睫毛。
安澤聽到身後有觀衆在交談。
“她叫林允娥嗎?很漂亮啊!”
“對,還沒出道,樹人傳媒的練習生,真漂亮,特别是眼睛,想兩顆星星一樣。”
...
彈腦瓜崩的主持人是肌肉型男,做起談腦瓜崩的手勢,哈了口氣。
“啊哈!”
很誇張,主持人是挑起來彈的,林允娥被彈得一個趔趄,差點摔過去。
安澤能看到那微微抽搐的五官,應該是真疼!
觀衆們倒吸一口涼氣。
“濤哥還是一如既往的狠啊,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有點心疼,都淚眼汪汪了!”
“呸,這能怪誰,她自己要出風頭的!”
林允娥捂着眼,是真痛,就像是被門夾手的那種痛。
其實她知道會很痛,但爲了鏡頭,不得不争取一下,這一期她沒有出彩的表現,若是不争取,怕是要被剪得差不多。
這次是跟着雨萱姐一起打包來的,這個機會不容易,甚至昨晚都沒睡覺,一直在想怎麽表現自己。